梟可望著半空中飛來的寵獸,只手抬起,老鷹知曉是在召喚它,輕輕落到了梟可的手臂上,口吐人言:
「主子,真被你說中了,這麼大的山林竟然沒有一隻魔獸。樂筆趣 m.lebiqu.com」
「你身上的血腥味哪來的?」梟可仔細檢查過老鷹,它並沒有受傷。
「那個醜八怪的啊。」
老鷹原路返回時,看到鬥雞眼已經被人一劍封喉了。
「鬥雞眼?他受傷了?」
梟可問道,這才多大點功夫,好歹他也是個殺手啊。
老鷹搖搖頭:「不是受傷,是被人一劍封喉了,死了,但我沒看到兇手。」
梟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可人都死了,說再多也無濟於事了。
「主子,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梟可表情凝重了幾分,老鷹都趕緊閉了口。
「沒事,你先回來吧!」話畢,梟可把老鷹收進血閻羅。
閻祁和獨孤傅嵐打鬧中都時刻關注著梟可,聽到梟可與老鷹的談話後,馬上停止打鬧,爭著回到了梟可身邊。
周圍的草木都被他們帶著的風勁吹得沙沙作響,枝丫亂晃。
南瑞風見此,趕緊朝旁邊挪了幾步,給他們兩人騰開地方,免得遭受無妄之災。
「這是他的劫,躲也躲不過。」第一時間衝過來剎住腳的是閻祁,他擔心梟可會自責,安慰道,「他既然選擇做殺手,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
「我沒事!」梟可回道,「俗話說得好,死貧道不如死道友,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就算你不爭、不搶,也會有犧牲,犧牲別人總比犧牲自己強。」
「可兒說得太好了。」獨孤傅嵐晚了一步,一邊用哀怨的眼神盯著閻祁,一邊趁機挽起梟可的手腕,撒起嬌來,聲音又酥又麻,還嗲嗲的,聽得梟可都有些透不過氣來。
「拿開你的破手!」閻祁眉毛一皺,威脅道,獨孤傅嵐離梟可太近,他不敢動用暴力,擔心會誤傷到梟可。
閻祁不說還好,一說就提起了獨孤傅嵐的犟勁兒,故意捂著心口,把頭偏靠在梟可的肩上,委屈地眨巴著眼睛,「白瞎了一張好看的臉龐,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南瑞風笑道:「獨孤公子,你真把自己當女人了?」
「你以為我願意啊?可人家不願意給我解藥,我能有什麼辦法。」獨孤傅嵐撒起嬌來,真比女人還嫵媚可人。
南瑞風聳了聳肩,這個問題他可就愛莫能助了。
鬥雞眼的死就這麼被幾人的玩笑給被直接過度了。
對於修真者來說,即使是晚上,他們還是能勉強看得到周圍的環境的,實力越高,能視度就越清晰,一頓飯的功夫,梟可他們到達陣眼範圍,夜正濃,不算早也不算晚。
這裡的景物以他們為中心,四級分化,南邊是叢林區域,樹大根深,枝繁葉茂,抬頭不見天,低頭不見泥土;東邊是藤蔓區域,粗的,細的,帶刺兒的,不帶刺兒的,彎曲的,盤旋的,交織在一起,互相纏繞著,讓人無處下腳;北邊煙霧瀰漫,能見度不過幾尺,煙霧中夾雜會迷惑人心智的花草味。西邊最有特點,一馬平川,一片沼澤地,稍微不小心,就會陷進去。到處都是看不見的危險,殺機重重。
有許多的修士為了能儘快離開這裡,已經在開始尋找陣眼了,大家都很小心,時刻警惕著,為了以防萬一,還拿出了照明工具,各家的照明工具也是層出不窮:家境比較拮据的打著火把,大部分的用玄氣凝聚起一團團顏色各異的玄燈,世家子弟用的則是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密林重重,燈光點點地閃爍著,不知道的還認為是起了鬼火呢。
梟可他們其實不用任何照明的工具也可以,但做人太高調,容易讓人妒忌,他們也隨波逐流,恨同大部分修士一樣,用玄氣凝聚起一團團的幽光。
閻祁立在原地,向四周掃視,他們剛走來的路瞬間不見了蹤影,四周變得陌生,恐怖陰森起來。這讓他想起了元靈大陸靈劍宗山下的杏花嶺。
梟可也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和閻祁對視著。
「我們該往哪邊走啊?」獨孤傅嵐看向四個不同的方向問道。
「哪邊兒也不走,陣眼應該就在我們身邊,仔細找找。」梟可用腿在地上一掃,畫了一個圓圈,圓圈裡瞬間變得乾乾淨淨,她盤腿而坐,「有的時候,眼睛是會欺騙人。」說完便閉上了眼睛,仔細感知四周空間的玄妙。
「我為你護法!」獨孤傅嵐也蹲了下來,雙手托腮,笑嘻嘻地守在梟可面前,就這麼傻乎乎地看著她。
本來南瑞風你為閻祁會把人推開,沒想到他只是看了一眼,目光就轉移到其他地方了。
連南瑞風都知道現在的梟可並不需要任何人來護法,閻祁更清楚,但他沒有阻止,可能心中也是有所擔心的。
麒麟山,太過神秘,他從未接觸過,即使是千年以前的他。
這裡面有太多不可預測的因素,他不敢冒險,獨孤傅嵐在梟可身邊,也多了一份保障。
「千公子,我們真的不用去別的地方找找嗎?」南瑞風四周都望了好幾遍,除了一些雜草就是樹木,如果真的有陣眼,他真的想不到會藏在哪兒。
「不需要。」閻祁溫柔地看了一眼梟可,梟可禁閉著雙眼,卻會心一笑,這是心靈的默契。
愛上一個人,只需一個眼神,彼此便能讀懂對方。南瑞風知道,無論是獨孤傅嵐,滄瀾帝國的帝師,還是…………別人,都無法替代得了。
獨孤傅嵐笑容凝固了片刻,又強顏歡笑著,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沒有!一點都沒有。
他不停地在問自己。
為了她,他可以放棄一切,尊嚴,面子,身份…………只想求得一佳人,奈何佳人已有良人,本以為能默默守在她身邊,護她平安,足矣,可是!!畢竟人心都是肉做的,會疼也會痛,付出不求回報的愛,幾人又能做到的!!!
他還是低估自己的欲望,高估自己的控制力了。
南瑞風覺得自己好像惹禍了,趕緊背過身去,四下張望,就算尋不到陣眼在哪兒,也要做出很努力尋找的樣子來。
不知是黑夜淹沒了天空還是天空被黑夜吞噬,今晚的夜很長……很長,針眼仍然不知在何處安放著。
大半修士精疲力竭地回退到梟可他們所在的位置時,已經是三天後的中午了。
他們看到梟可幾人衣衫一片整潔,還沒人受傷時,都覺得很驚訝。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修士進出,很少有人能幹乾淨淨地,毫無傷痕地走出來。
最為重要的一點是:他們在梟可身上沒看到一絲玄氣,這說明什麼?說明梟可是個廢物。這也從側面證明了她身旁的三個人實力很強。
獨孤傅嵐一回頭,露出了他那魅惑眾人的傾城之容貌。
梟可四人,兩男兩女,男的俊,女的俏,可實力擺在那兒,沒人敢上前使壞。
這麼多人地毯式的搜索都沒能找到陣眼,還被弄得如此狼狽不堪,有的修士已經被磨得沒了耐心,發起了牢騷!
夜羽寂一扭頭,和梟可四目相對,莞爾一笑,微微頷首,雖然這個女子他不記得了,但知覺告訴他,她不是自己的敵人。
梟可一眼就看到了手腕處有一道很淺很淺的血痕,心痛難忍,他可是預言師,一切禍難都能避趨之,為何還會受傷?
十指攥緊,藏在背後,特別想上前去看看,可她不敢也不能。
她怕!
她擔心!
害怕自己的接近會給他帶去麻煩,擔心自己的親近會讓他墜入險境。
「給我吧!」閻祁靠近梟可,握緊了她藏在背後的手,寵溺地笑著,「我幫你送過去。」
「閻九,你怎麼知道我……??」梟可反臉看向閻祁,她剛才的確是在想怎麼才能把玲瓏盤送給夜羽寂的事。
閻祁回答,「因為我們是夫妻。」
「老婆!」閻祁給梟可傳音問道,「我能這樣叫你嗎?」
「暫時可以……吧!」這突如其來的「老婆」讓梟可臉色一紅,雖然她嘴上不承認兩人是夫妻,可心裡早就認可了閻祁。
「謝謝!」得了答案的閻祁激動地把梟可擁入懷中,他會把「暫時」變成「永恆」的,通過兩人緊扣的手,玲瓏盤出現在了閻祁的手上,閻祁又將它收到自己的納戒中。當著眾人的面吻了一下梟可的額頭,「等我好消息!」
梟可愣了一下,她也沒想到自己這個不怎麼清晰的答案會讓閻祁興奮至此。
獨孤傅嵐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看著,硬是半晌沒回過神來,閻祁這廝太陰險了,竟然當著他的面兒玩起了暗度陳倉。
可惡!可恨!
難怪自己會輸給他,這就是典型的不要臉啊!
「獨孤……姑娘,你怎麼了?」南瑞風故意逗弄道。
「你少來事!」獨孤傅嵐瞅了南瑞風一眼,在別人看來,她就是在和梟可爭寵。
閻祁走進人群,眼看就要來到夜羽寂面前,阿勛急忙上前將他擋住。
「退下去!」
夜羽寂冷喝一聲,「再敢多事,休怪我不講情面!!」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9s 3.739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