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閻祁說狠話,能纏得住他的鬼,現在還沒出生,何況是活人。文字谷 www.wenzigu.com
獨孤傅嵐活著都不可能纏住他,死了更沒可能,要是真到了那一步,閻祁會直接拍散他的元神,滅了他的靈魂,讓他連鬼都做不了,這就叫斬草除根,當初北冥傾羽要是修為再強上些許,他也早就化作空中的一粒塵埃了。
「算你狠!」獨孤傅嵐瞪大眼睛,看著閻祁,「我現在打不過你,我認慫,但你也別得意,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報復回來的。」
「隨時奉陪!」閻祁就是承認自己是存心的又如何?獨孤傅嵐的報復他怕過嗎?
梟可習慣了兩人的鬥嘴,覺得還挺溫馨的,目光移向了前方那寬闊卻又擁擠的密林中,到處都是攢動的修士,臨時組成的破陣團隊,都是從各地選出來的精英,陣容也是相當強大的。
都是一方強者,彼此不分陣營,不分地域流派,不分男女,席地而坐。
夜羽寂在人群中看到了簡米,徑直朝她走去,在外人面前,他們就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簡米趁機挽住他的手腕,想炫耀自己的身份,繼而甜甜一笑,「你來了!」
一個簡簡單單的「你來了」,沒有多餘的稱謂,已經向眾人證明兩人的關係。
「嗯!」夜羽寂隨口應道,便不再開口說話,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玲瓏盤,哪有時間去和簡米咬文嚼字。
簡米溫柔地替他拂去肩領處的一片枯葉,笑道:「大家都在等你呢!」
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在座的人,沒有那個敢如此放話,什麼叫等他一人,合著他們就是來打醬油的!!!!
大家都是有修養,有素質的人,就算心有不悅,也沒表現出來。
「不可胡說!」夜羽寂訓斥一聲,這裡這麼多人,誰都不簡單,簡米這女人還真是要飄啊。
南瑞風微微一笑,抱拳道:「在下南瑞風,暫任烈焰傭兵團的團長,在坐的各位前輩,陣法一事我是一竅不通,我舔著臉皮過來的原因,就是想向前輩們多多學習,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南團長客氣了,誰人不知北邊的區域,就你南家獨大,現在我西區地界,你南家的商鋪,藥店占了快四分之一了,今日若不是有這麼一個機會,我還不知道原來你這麼年輕有為呢!」說話帶刺,鼻子帶腔,語氣十分的不和善。
南瑞風拜了一禮:「原來前輩就是西區的星羅家主,幸會!幸會!」
星羅浮宮冷哼了一聲,「你們南家是靠個女人上位就算了,現在還想來咬我西區一口,合適嗎?」
南瑞風笑了笑,「我們南家都是木夫人的,烈焰也是木夫人,這一點我不會否認,至於星羅家主說的咬你們一口,我不明白,難道在你星羅家範圍內,沒有其他家族的買賣?我們是進了你星羅家族的地盤,可我們自己花錢買地建樓閣,該走的程序一樣不少,星羅家主不就是因為我們南家沒有對你們星羅家俯首稱臣而耿耿於懷嗎?如今當著大夥的面要我們光著腚就撤出西區,是想說你們都是一夥的,還是想說在座的各位都是你星羅家的附庸勢力?」
在場的眾人,哪家沒點勢力,若是個個都想星羅家主這般,還不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而南瑞風的話頓時讓星羅浮宮變成眾矢之的。
「星羅家主要是願意來南家管轄範圍做點買賣,這樣不僅能帶動我北區的經濟,還能讓我南家人開開眼界,我南家歡迎都來不及呢。」
「你少在這兒造謠惑眾!」星羅浮宮指著南瑞風,「明明是你南家野心勃勃,想要吞併我西區。」
「在你們家門口做點買賣就代表要吞了你的西區?這是什麼邏輯?」有人插了一嘴問道,「那你在人家地盤上奪寶,又是什麼意思?」
「自己若沒本事守護,就別在這兒嚎橫,趁早換人!」
「打嘴炮多沒意思,打一架事情就解決了呀!」
「南家背景非同一般,一般人還真不敢動他們。」
…………
「請大家來這兒為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讓你們拌嘴的!」
東區鑄劍門的掌門唐武鑫,名字跟人一樣,長得十分魁梧,彪悍,一張口,聲音渾厚,有氣吞山河之勢,震懾力十足。
他捋了捋下巴處的小鬍子,不偏不倚,「諸位道友,我們現在被困麒麟山,理應齊心協力,攻破此劫才是,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我們被困個三五年,或者是三五十年,外界早已物是人非,就算到時候能出去了,你的東西還是你的嗎?」
此話一出,話糙理不糙,剛才還辯論不休的修士都沉默了,可這一切落在星羅浮宮的眼中,就是大家都在偏心南家,尖銳的目光中含著一絲邪氣,等他出去了,看他怎麼收拾這些傢伙。
他們的聲音很大,只要不是聾啞之人,都聽得見。
獨孤傅嵐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邪笑道:「千面,這星羅浮宮你那算怎麼處理?」
竟敢說他家可兒的壞話,真是過得太舒心了,不給他添點堵,心裡難受得很。
「怎樣都行,但不能殺!」閻祁回道,南家與星羅家之間經常發生摩擦,他早不說晚不說,偏偏要選擇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時間把它公之於眾,就是想讓大家保住他的小命,他若死,南家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他這招看似不明智,其實就是綿里藏針,高著呢。
「不過……可以收拾收拾那些為南家打抱不平的家族。」閻祁笑了笑,「打著星羅家的名頭。」
獨孤傅嵐朝閻祁豎起了大拇指,「咱倆想到一塊兒去了。」
這兩人也太腹黑了。
梟可搖了搖頭,耍陰謀,論手段,星羅浮宮怎麼可能是這兩人的對手,畢竟人家都是活了上千年的怪物,見過的陰謀詭計不計其數,在他倆面前玩心機,太嫩了點。
「下手輕點!」
梟可補了一句,三人都笑了起來,不得不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三人是半斤對八兩,都是一樣的黑。
星羅浮宮感覺身後陰森森的,好像有人在朝自己吹涼風,回頭一看,空空如也,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商討破陣之法,夜羽寂和南瑞風想兩尊雕像一般,一直閉口不言。
東區鑄劍門的唐武鑫對陣法還是頗有研究的,對大夥提出的意見或是建議都不太滿意。有些直接是想來湊湊熱鬧,胡編亂造一通,結果每一個可行。。
「夜帝師,我見你一直沒說話,可是有什麼高見?」夜羽寂旁邊的一人問道。「不防說與我們聽聽。」
「沒說話的人好像不止我一個吧!」夜羽寂看向南瑞風,他一直在觀察著他,一點兒都沒有被圍困之後的憂慮,這樣的表現,太過鎮定,要麼就是他有辦法出去,要麼他就是知道有人能帶他出去。
南瑞風抬眼看了看夜羽寂,他表現得這麼明顯,不就是在告訴大家,自己是來打醬油的嗎?
「夜公子,在下對陣法是一竅不通,實在是插不上話啊!」
「你們不覺得我們這群人里少了些什麼人嗎?」簡米陰陽怪氣地看著南瑞風,笑了笑,「楚家的商會,聽風樓的勢力,遍布四重天,這樣重要的場合他們怎麼會不來呢!」
怎麼又是針對我?
南瑞風覺得自己過來就來挨批鬥的。
南家是梟可的,梟可是聽風樓的女主人,兩家關係本來就很親密,楚家商會的東家楚辰又和梟可關係匪淺,與其說他們是三個不同的勢力群,不如說這三者都是一家,簡米就是在針對梟可。
不過南瑞風不明白,簡米既然這麼了解梟可,為何不把她是毒師的事也一併說出來,她在害怕什麼?
正當自己困惑之時,梟可給了他答案。
「呂銀兒!」梟可給南瑞風傳音道,「她身上有呂銀兒的影子。」
原來如此!
月雅的仇他正愁找不到人報呢,南瑞風深吸了一口氣,沒找到呂銀兒之前,他不會打草驚蛇。
這些消息夜羽寂自己都不知道,簡米是從哪裡得知的?他用餘光瞟過簡米,眼中的威脅之意甚濃,因為他的角度有些特殊,別人眼中看到的是兩人在含情脈脈的對視著。
「簡小姐此言差矣,沒人規定尋寶一定要所有的人都參與吧?尋寶一事也得根據各人需求,不需要,不缺,完全沒必要來啊」
南瑞風接過話,「不過這也不能怪簡小姐,畢竟你來到這四重天也沒多久,這種看到什麼都是寶,都想帶回家的心情,我也能理解。」
一口一個簡小姐,對夜羽寂自稱在下,對簡米用的卻是我。明里暗裡影射簡米沒見識,見利忘義,目光短淺,完全不承認簡米的身份,赤~裸~裸的鄙夷、不屑,罵人不帶髒,殺人不用刀,
南瑞風可不是軟柿子,讓人想捏就捏。
「諸位,我看這裡並不需要在下,告辭!」南瑞風甩袖而去,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能破此陣者,唯有南家!」夜羽寂看著南瑞風的背影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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