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立馬撲身上前,扯著沈慕琛的衣領把他推搡到地上,圍著他拳打腳踢,黑二趁機抓住蘇安然的領子,將她扯到自己面前,張開臭嘴湊到她臉上,「娘皮,待會兒讓你嘗嘗大爺的厲害,看你還敢犯賤!」
蘇安然半邊臉都腫了起來,死死地盯著黑二,恨不得撲上去咬斷他的喉嚨,可是,她只能想想而已,這具身體實在柔弱得厲害,被兩個男人架著,根本就沒辦法掙脫。
「黑二哥,沈家那傻子昏過去了!」
黑二揮了揮手,「行了,把他綁上!把這賤人也給我綁上!帶走!」
「大哥,您看怎麼處置這賤人?」黑二把雙手被捆的蘇安然推到王松面前,一臉諂媚的望著他。
王松伸出右手使勁捏住蘇安然的下巴,咧開大嘴露出滿口黃牙,奸笑道,「當然是讓這賤人在看看本大爺的厲害!」
蘇安然怒道,「你要是敢動我,沈家不會放過你的!」
王松猛地甩手扇了她一耳光,「賤人,老子現在就讓你嘗嘗的滋味兒!」
言罷,他雙掌一翻,刺啦一聲撕開她的衣襟,頓時露出大片雪白肌膚,他張開臭嘴貼上她的脖子湊,蘇安然雙手被捆,只能拼命晃動身體掙扎,卻被他猛地一掌按在地上,高大的身軀全部壓在她身上。
蘇安然身體動彈不得,只能晃著腦袋厲聲尖叫,「王八蛋,放開我,放開我,老娘總有一天閹了你!」
雙手被他抓起固在頭,雙腿被他的膝蓋開,蘇安然終於慌了神,她拼命扭動身體掙扎,可是女人的力氣終是比不過男人,何況還是一個因而發狂的男人。
眼見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身上男人的手已經伸向她的裙子,她流著淚拼盡全身力氣發瘋般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她就像一隻被遺棄的貓,只能用自己並不鋒利的爪子和牙齒面對強大的猛獸,她用帶血的指甲,胡亂的抓。沾著血漬的牙齒,瘋狂的咬。
「放開我,求求你」她一邊哭喊,一邊重複著早已麻痹的動作,他們拉扯著她的頭髮,粗魯,野蠻的扭打推揉,她一感覺都沒有,只是奮力的反抗。
「艹,娘們皮膚還真白,身材還真好!」王松就像餓極的野狼,眼睛裡冒著邪惡的光芒,嘴裡吐著一竄竄污穢的語言,猛地向她撲了過去。
她全身顫抖,大腦驀的一片空白,緊握的拳頭骨節泛白,指甲狠狠掐入掌心的肉里,驚恐圓睜的雙眼裡,眼淚大顆大顆脫眶而出。
啪,他的動作突然停止,身體直挺地倒下,壓在蘇安然身上,充血的雙眼布滿驚恐,嘴角鮮血直流,在他的胸口,一柄匕首沒入刀柄。
「啊死人了!」
「快逃啊!」
周圍爆發出一片驚叫聲,啪啪,又是幾聲響動,眾混混的驚叫聲變成呼天搶地的哭嚎聲。
血,好多血!
鮮血從王松胸膛上噴涌而出,一股溫熱滑膩的東西粘在蘇安然臉上,她驚恐的雙瞳被鮮血映得通紅,鼻尖全是血腥味,喉嚨像是被棉花堵住發不出一聲音,只是張著嘴不住地顫抖。
一道白影飛速掠來,猛地踢飛壓在她身上的屍體,飛快脫下外衫裹在她身上,然後緊緊抱住渾身戰慄的她,心疼地安慰,「安然,不怕,不怕,已經過去了,什麼都過去了!」
男人,可怕的男人!
被嚇傻的蘇安然發瘋地推搡抱她的人,厲聲尖叫,「滾開,滾開,不要碰我!」
「安然,是我,秦陌言,你看看我,我不會傷害你!」秦陌言心疼的看著縮作一團的蘇安然,頭髮散亂,她臉上滿是鮮血,目光渙散,他的心猶如針扎般的疼。
他掃了一眼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混混,深邃的眼眸快噴出火來,他緊緊握了握拳頭,恨不得將那伙混蛋全部處死!
「安然,都過去了,不要怕。」他心翼翼地向她靠近,但是,極度的恐懼,讓她失去了理智,她陷入自己的世界,對於他的安慰充耳不聞,他又不敢再抱她,只能蹲在她身旁陪她。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許久,蘇安然終於恢復一絲神智,她抱緊雙腿,哆哆嗦嗦地安慰自己,沒事,沒事,那混蛋已經死了,流了好多血,死了,他再也不能欺負她了!
「安然,哭出來,哭出來就沒事了,我會在你身邊,永遠不會再讓你受傷害了。」
秦陌言再也看不下去了,雙臂一伸,溫柔地把她攬到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
他的聲音好熟悉,是秦陌言嗎?
蘇安然自嘲地笑了,「你不要騙我,秦陌言已經走了,他已經不管我了,他怎麼會在這裡」
笑著笑著眼淚卻流了出來,沾有鮮血的臉頰被沖刷出兩道血色痕跡。
秦陌言心疼不已,猛地捧起她的臉,逼她看著自己,「安然,不要這樣,真的是我,你看看我啊!」
他痛苦而固執的聲音讓蘇安然的大腦慢慢清晰起來,雙眼也漸漸恢復焦距,眼前這個滿臉關切的男人,真的是秦陌言,他的懷抱還是那麼溫暖,那麼安全。r1
許久之後,心情終於平復,大腦也恢復了理智,蘇安然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秦陌言。
「秦公子,多謝你救了我。」
她想起身,卻被秦陌言拉回懷中,「安然,知道我有多後悔嗎?要是早知道你的計劃,就是天塌了,我也不會遲到。」
蘇安然搖了搖頭,淡淡道,「已經不重要了,秦公子不必自責。」
能讓他遲到的事,肯定是大事,並且今日他能及時趕來救了她,她已經相當感激了,便不願糾結於過往。
「你且忍耐些時日,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離開沈家。」秦陌言扶住她的肩膀,眼神急迫而堅定。
她淡淡笑道,「和臣子搶女人,這名聲您背得起麼?」
他瞳孔一縮,「你,知道了?」
她伸手拂上他的臉龐,溫柔的揉開他皺著的眉頭,輕聲道,「陌言,二皇子,我很高興認識你,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朋友,從此以後,僅僅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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