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嘟起嘴巴,「姐姐,你也我是一樓之主了,怎麼還像以前一樣教訓我?」
瀟湘搖頭,蝶衣端起茶杯,飲了一口,不服氣地道,「王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還不是輕輕鬆鬆闖了進來。」
瀟湘示意墜兒到外面警戒,道,「那是你運氣好,王府的暗衛多半被王爺調出去辦事了,府中只剩下幾名暗衛和普通的侍衛。」
蝶衣調侃地眨眼,「姐姐,看來王爺對你很信任,連暗衛去了哪裡,你都知道?那我什麼時候能見見我這個姐夫?」
瀟湘笑得有些勉強,「他並沒有告訴我這些,是我無意間知道的。」
蝶衣並沒有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笑著道,「那其他暗衛去哪裡了?」
瀟湘沉吟片刻,道,「一部分在追查江湖殺手組織明月宮的下落,一部分自然是收集各方秘密消息。」
蝶衣若有所思地頭:「姐姐,你今天叫我來,有什麼吩咐?」
瀟湘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決定先不要妄下定論,再給穆景浩一次機會,她微微一笑,「我只是想問你,大皇子還沒有察覺我的事情吧?」
蝶衣得意地笑道,「姐姐,我的手段你還不放心?兩年前那場大火,燒毀了一切,沒有留下絲毫蛛絲馬跡,大皇子找到的是與你身形相仿,燒得面目全非的屍體。再,咱們聽風樓的規矩,組織成員一律面具示人,除了我,其他人,包括大皇子都不知道你的長相,你就放心當你的王妃吧!」
瀟湘感激地抱住她,「蝶衣,謝謝你!如果不是為了我,你也不必代替我成為聽風樓的樓主。」
蝶衣回抱住她,道,「姐姐,我知道你想過平凡的日子,不想再為大皇子賣命,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幫你,誰幫你。」
瀟湘感動得落下淚來,她們姐妹二人都被北辰國大皇子鳳靜夜控制,而聽風樓則是他一手組建的暗衛組織,肩負著收集密報,暗殺朝堂政敵,處理叛亂等等骯髒而黑暗的政治任務。在任職聽風樓樓主三年之後,瀟湘實在厭倦了這種生活,她祈求妹妹蝶衣幫她設計了一出金蟬脫殼的計策,讓「自己」燒死在一次任務中。而蝶衣則替她,成為新的聽風樓樓主。
姐妹倆好久不見,自然有許多體己話,兩人正著話,門外突然想起三聲敲門聲,這是墜兒暗示她們有情況。
蝶衣豁然起身,向瀟湘頭,「姐姐,我先走了,以後再來看你。」
「你心!」瀟湘話音剛落,蝶衣俏麗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窗外,能成長為暗衛組織頭領,功夫自然也是一一的好。
瀟湘起身整了整衣裳,剛好聽到墜兒的聲音傳來,「王爺,您來了。」
「王妃可休息了?」
「還沒有。」
只片刻,穆景浩推門而入,含笑站在她面前。
伊人依舊,笑容依舊,只是不知此心是否依舊。
瀟湘心裡泛起苦澀,唐七七懷孕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他卻一直沒有給她一個解釋,只是讓她相信他,讓她何相信他!
瀟湘此刻不想再受禮教的束縛,她靠近穆景浩,抱住他,埋首在他懷中,聲音溫柔深情,「景浩,你還記得你我第一次見面嗎?」
穆景浩微微一怔,自從瀟湘知道他的身份,就恪守禮教,就算情到濃時也尊稱他為「王爺」,今天不同往日的稱呼,不僅沒有引起他的反感,反而讓他有種溫暖窩心的感覺,就像是親人一般,讓他感動。思及他對唐七七的好感,心下不由愧疚,緊緊抱住她,同樣深情無限,「當然記得,當日湘兒一身白衣,讓我驚為天人,還以為是瑤池仙女下凡。」
他沒有自稱本王,瀟湘因為他的貼心而感動,多日來的擔憂總算消散幾分,他還是愛著她的。
其實,她武功高強,完全不亞於他,只不過一直深藏不漏,連他都不知道。在相國寺那次,也是她故意被人綁架,因為她知道穆景浩陪同太后上香祈福就在不遠處,她有法子引他來救她。
她本是故意接近他,想利用他的身份在南詔國站穩腳跟,只是沒料到最後真的愛上他。除了他,她已經一無所有,所以她愛得越深,也就越戰戰兢兢,怕他變心。
瀟湘伏在他懷中,壓抑住心裡翻滾的感情,柔聲道,「那時,我就認準,你是我生命里的唯一。」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穆景浩抱緊她,憐惜地吻上她的額頭。
穆景浩不忍打破兩人之間溫馨的氛圍,過了許久,才遲疑著開口,「湘兒,我奉父皇旨意,要去一趟江南,這兩個月你留在王府里,好好保重。」
「我不!」瀟湘抱著他的腰撒嬌,抬頭望著他,「景浩,我想和你一起去。」
她嬌憨可愛的樣子,與平日冷清的樣子全然不同,穆景浩心頭微動,捏了捏她巧的鼻子,笑道,「湘兒,不得調皮,此去江南並不是遊玩,可是有苦差事的,我不想讓你跟著我受苦。」
瀟湘嘟著嘴巴,「可是兩個月時間太長,我捨不得你嘛!」她撒嬌的樣子,帶著幾分嫵媚的風情,豐滿的身體蹭著他的胸膛,帶著挑逗的意味。
穆景浩勾唇一笑,吻上她的紅唇,直到兩人呼吸不暢,才放開她,將她緊緊摟在懷中,調侃道,「我會儘快處理好公務,早些回來,不會讓你獨守空房太久的。」
瀟湘嬌羞地捶著他的胸膛,「你好壞!」
穆景浩抓住她的手,不懷好意地笑道,「湘兒,不要勾引我,不然你可要負責滅火!」
「好啊。」瀟湘眨了眨眼,嫵媚一笑,她輕輕推開他,一件一件脫著身上輕薄的衣服,直到只剩下肚兜和褻褲。
穆景浩黑曜石般的眼眸更加深邃,他攔腰抱起她,快步向帷帳後的大床走去。
瀟湘埋首在他懷中,眼中帶著些許黯然,景浩,為何你會帶唐七七去江南,卻不帶我,甚至連解釋也沒有。我在你的心裡,還是唯一嗎?
屋內春光無限,屋外漆黑一片。
很難形容唐七七此時的心情,前一刻還在她面前表現柔情蜜意的男人,此刻卻擁著別的女人愛意纏綿,不是沒有痴心妄想過,畢竟女孩子都有一個白馬王子的美夢,只不過她很理智地將美夢與現實劃分開,但還是有一傷心,真的只是一,更多的是對穆景浩的失望,明明已經有了深愛的人,還到處招蜂惹蝶,就算是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她還是不能接受。
無意間摸到如意苑,撞見這一幕,唐七七反而有放下一塊大石的舒暢感,她不再因為唐夫人和唐老爹的話,對他抱有幻想,並且因為她的精神潔癖,將穆景浩打上「不能靠近,不能喜歡」的標識了。
嫌惡地啐了一口唾沫,唐七七拍了拍白的腦袋,示意它偷偷溜走,將身體往柱子後面縮去,探頭查看,四處無人,立刻竄入一叢茂盛的花草里。
白優雅地跟在她的身後,白色的影子在夜色里很是顯眼。
一人一豹出了如意苑一路向南,偏南的院子就是馬房,黑燈瞎火的,幸好有白帶路,唐七七才能輕輕鬆鬆摸到目的地。
馬房外面沒有侍衛看守,幾匹駿馬在馬廄里安靜地站著,眼睛半眯著,唐七七頓時樂了,沒想到馬真的是站著睡覺。
白走到唐七七的身旁,晃了晃尾巴,不大不地「嗷」了一聲,馬匹受驚,全部睜開眼睛,嘶鳴著在馬廄里驚慌亂跑,嘈雜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刺耳。
發出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會招來侍衛,唐七七沒好氣地敲了敲白的腦袋,擰起它的耳朵就往馬廄旁邊的馬車跑。
套著馬車的兩匹駿馬看到雪豹接近,不安地在原地踏來踏去,要不是唐七七閃身快,差被一匹馬踢中。
侍衛們的反應果然快,唐七七已經聽到一群人向南院跑來,夾雜著侍衛統領趙平的斥責聲,似乎是斥責站崗的侍衛擅離職守。r1
難怪剛才進來沒有人看守,原來守衛拉肚子上茅廁去了,唐七七感嘆運氣好。
她跳上馬車,她以前就留意到,王府里的豪華馬車,座位下面有一個高約一米的暗格,要把還未成年的白藏到裡面已經綽綽有餘。
剛把白塞到暗格里,侍衛們已經到了馬廄。
唐七七鑽到另一個暗格里。
侍衛們四處查看,並沒有發現半條人影,但駿馬突然騷亂,實在蹊蹺,趙平凝眉走到馬車前面。
兩名侍衛手執長劍,戒備在趙平兩旁,趙平緩緩掀開帘子,借著手中的燈籠,掃視車廂,最後視線落在坐墊上面。
他的手落在坐墊邊緣,剛要往上揭開,一顆石子從暗處拋來,打在身後的侍衛身上,侍衛厲聲呵斥,「誰?」
與此同時,趙平迅速收回手,轉身向堆滿飼料的馬棚掠了過去,其他人都跟著沖了過去。
半晌,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唐七七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她的手心裡已經出了細汗,確定所有人都離開了,她才推開坐墊,爬了出來。
但燃火摺子,看清眼前的狀況,她差尖叫起來,還好反應快,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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