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她嚴肅的表情嚇了一跳,連忙賭咒發誓,茹擔憂地道,「姐,既然這樣,那你應該向王爺澄清一下,免得他誤會啊!」
唐七七神色緩和一些,恢復嬉皮笑臉的語氣,擺手道,「不用,清者自清,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被他們幾句,又不會少塊肉!」
「可是」茹還想什麼,院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嬌叱聲,「喂,八哥,你也太偏心了,我生病的時候不見你跑得這麼快,四嫂剛回來,你就跑過來了!」
一紅一白兩道人影正往院子裡走來,一身紅衫,手持銀色長鞭的女子正是穆希雅,而她身旁一身錦袍,面帶委屈之色的男子正是穆子彥。
「十三妹,你這話得可有失偏頗,你生病的時候,我可是連夜趕到宮裡,為你送藥!四嫂昨兒回府,我今天才趕來,怎麼能比去看你的時候快呢?」
穆希雅揚著粉嫩的臉,哼了一聲,「對我好那是應該的,八哥你心有不滿是不是?」
穆子彥連忙賠笑,「哪敢啊,你是我妹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這還差不多!」穆希雅笑嘻嘻地抱住他的胳膊。
兩人旁若無人地鬥嘴,唐七七環抱雙肩,好笑地看著他們。
穆希雅被她看得有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撇嘴道,「我可不是關心你,我是關心你肚子裡的侄子。」
唐七七神色古怪。r1
穆子彥拉了拉穆希雅的衣袖,笑著道,「四嫂,你別聽十三妹瞎,她可擔心你了,你被關在天牢的時候,她就想去看你,但是父皇不允許。今天一早,她就跑到我府上,鬧著要過來。」
「謝謝你們了,我很好。」唐七七有些感動。
「對了,四嫂,我們的侄子還好吧?」穆子彥挑了挑眉,明顯是看好戲的表情。
唐七七心裡那一感動煙消雲散,瞪了他一眼,你故意的吧,哪壺沒開提哪壺!
穆希雅一開始還有不好意思,畢竟前幾天剛打過架,現在關係突然緩和,她還不知道如何應對,但唐七七早已不將她當外人,吩咐茹她們搬來椅子,泡好茶水,還和她們打趣,慢慢的她也放開了。
穆希雅想起那日她送的禮物,好奇地問道,「四嫂,那日你送給我的刺繡,上面的人物好奇怪啊,是你畫的嗎?」
唐七七不由想起穆景浩看她畫出攻受和諧圖時的錯愕表情,嘿嘿笑了兩聲,「我可畫不出來,那是你四哥親筆畫的。」
穆子彥正在喝茶,聞言差噴出來,「四哥竟然同意畫這種東西?」
唐七七不悅地瞪了他一眼,「什麼叫這種東西,那畫多可愛啊!」
「就是!」穆希雅同仇敵愾地瞪了穆子彥一眼。
兩個女人站到統一戰線,感情更加融洽,兩人熱絡地聊天,穆子彥頗有被冷落的感覺。
唐七七聊到激動處,道,「十三妹,其實原畫不是這樣的,我保留了一張原圖,你要不要看?」
「好啊,好啊!」
等唐七七將攻受和諧圖拿出來,展開,穆希雅既感慨又好奇,指著被攻撲倒在草地上的受,道,「這個男的,怎麼把那個男的撲倒了?」
「撲哧」,這一次,穆子彥真的噴出來了。
湊到她們身邊一看,眼睛瞪得銅鈴大,「四嫂,這個,這是」
唐七七不理他,拉著穆希雅的袖子,故作神秘地道,「這個啊,得文雅一叫龍陽,得俗一叫斷袖。」
穆希雅雖然刁蠻,但還是單純的姑娘,一聽,臉蛋兒紅到脖子,卻又止不住好奇,一個勁兒偷瞄,唐七七壞笑著捅了捅她的手臂,「喜歡嗎?送給你了!」
「很可愛。」穆希雅實話實。
「不許要!女孩子不准看這些低俗的東西!」穆子彥生氣地搶過兩人手中的畫,一跳跳得老遠,生怕她們又搶了回去。
唐七七也生氣了,「穆子彥,你有完沒完,只准你們男人喜歡男人,卻不准我們女人一下,還有沒有天理?畫還回來!」
穆希雅拉住她的手臂,好奇問道,「四嫂,什麼叫歪歪?」
「歪歪就是想像」唐七七胡亂解釋,瞪向穆子彥,「你,把畫還給我!」
「不還,這種傷風敗俗的東西就應該用火燒掉!」穆子彥態度堅決,抱著畫就要走。
穆希雅手中長鞭一甩,纏住他的腰,用力一拽,挑眉道,「八哥,你走可以,把畫放下!」
穆子彥嘆氣,「十三妹,聽話。」
「我不!」穆希雅撅嘴。
兩人互不相讓,就一幅畫爭奪起來,唐七七絲毫沒有勸架的意思,相反還看得津津有味,反正穆子彥不會傷害穆希雅,她沒必要擔心。
「你們在做什麼?」穆景浩突如其來的聲音在院門口響起,穆子彥和穆希雅仍沒有停手的意思,唐七七本來也不想理他,但眼尖地看到他身邊站著唐老爹和唐夫人,驚叫道,「爹,娘,你們怎麼來了?」
穆子彥和穆希雅聽到唐七七的話,連忙住手,唐晉和唐夫人忙著向他們行禮,被穆景浩攔住,「岳父岳母,不必多禮,兩位和七七慢慢聊。」
「多謝王爺!」
唐七七快步上前,挽住唐夫人的手臂,唐夫人見女兒果真安然無恙,欣喜得落下淚來,唐晉也是眼眶通紅,喜不自勝。
穆景浩線掃過穆子彥和穆希雅兩人,沉聲道,「你們兩個,跟我到書房來一趟!」
唐七七聽父母起,才知道在她昏厥之後,發生了那麼多事情,那場夢也並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難怪狐狸向她道歉,原來是狐狸在她的酒里下了假死藥。想必寂雪找狐狸談話,談的就是這件事。
唐夫人感慨道,「七七,王爺對你是極好的,他當日抱著你傷心欲絕,不像是裝出來的,娘也就放心了!」
唐晉也頭,「是啊,王爺怕我們擔心,還特意派人到家裡將我們接過來見你,當真是費了心思。」
送走父母,唐七七滿腦子都是唐夫人那句「王爺對你是極好的」,耳畔不由迴響起,他悲傷而絕望的聲音,心裡不由泛起異樣的感覺,但很快,她又逼迫自己不去瞎想,告誡自己,他只是為了在外人面前做戲,他只是為了利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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