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讓他們死在將軍府,那讓他們三人都葬身在五皇子府,如此也算是成全慕玉嬌姐妹想嫁入五皇子府的心思。
當府醫將滴血驗親的結果稟報給慕天成時,慕天成也不過是冷笑道:「如此來只有慕玉嬌姐妹是二弟的孩子,看樣子宋秀娥也不是很喜歡二弟嘛!」
慕二老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無奈地開口道:「秀娥也有她自己的難處。」
慕天成不置可否,如果不是為了給慕老夫人添堵,他才懶得管慕明然兄妹是誰的孩子。不過如果慕明然不是慕二老爺的孩子,倒是可以挑撥慕二老爺與慕老夫人的關係,他自是樂意做。
慕心喬不慌不忙地站起來,向老族長行了個禮道:「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那父親和管家一起善後即可。畢竟此事牽扯到一輩的恩怨,我也不好太過插手。曾叔祖,請允許心喬先告退。如有怠慢之處,改日心喬一定親自門給曾叔祖賠禮。」
老族長滿意地看著她,笑道:「果然是個好孩子,這才是我慕家的子孫。」
「粉扇,還記得剛才我吩咐你的事嗎?」慕心喬看向站在她身後的粉扇問道。
粉扇笑吟吟地開口道:「姐的吩咐奴婢哪敢怠慢。」
慕心喬頭,眸光在慕玉嬌和慕玉嫣身淡淡一掃道:「大姐和三妹現在都是二叔的女兒,一定要公平對待,剛才祖母罵了多少個『賤人』各打她們姐妹多少下。如果你打不過她們讓慕越幫你,我想慕越是不會拒絕的。」
慕越恭恭敬敬地前,開口道:「二姐請放心,屬下一定會盡力配合粉扇。」
「那我先回喬木苑等待粉扇的好消息。」慕心喬淺笑盈盈,向書房外走去。
本來已經躲在慕老夫人身後的慕玉嬌聞言,正想著怎麼逃出書房,卻被粉扇一把抓住手腕,揚起手嚮慕玉嬌的臉打去。
慕老夫人看向粉扇,冷聲命令道:「你現在放開嬌兒,我可以饒你一命,否則怪我不客氣。一個奴才也敢欺負到姐頭,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粉扇手動作不停,冷聲開口道:「奴婢是奉了我家姐的命令,還請老夫人不要為難奴婢。」
「反了,你是要造反嗎?」慕老夫人狠狠瞪著她,聲音猛然提高道。
「祖母救命呀!」慕玉嬌拼命掙脫,想要甩開粉扇的手,卻被粉扇攥得掙不開。
慕老夫人見粉扇不聽她的話,看嚮慕天成問道:「一個奴婢都敢打姐,成何體統?天成,這事你不管嗎?」
慕天成臉閃過一絲暖意,冷聲答道:「我看打的好。母親可以侮辱我,也可以打我,但是母不該辱罵朱弦。如果喬兒聽到母親罵朱弦時無動於衷,那兒子才應該好好反省自己的教育失敗,現在喬兒打的正合我意。」
見慕天成顯然偏袒慕心喬,慕老夫人只得自己前阻攔。
書房裡立即人仰馬翻。
慕心喬見慕玉嬌和慕玉嫣躲不過粉扇的巴掌,才放心離開書房。
是夜,慕天成站在窗前看著滿天的繁星,思緒如潮。
慕越推門而入,他將手裡的食盒放在桌子,勸道:「已經過了用晚膳的時間,主子多少還是用一些。」
慕天成頭也不回地開口:「不是告訴過你我不餓了麼?」
慕越端盤子的手一頓,恭敬地道:「主子這樣不吃不喝,如果二姐知道肯定會心疼的,二姐現在已經沒有夫人可以依靠,若是主子再倒下了,那二姐以後還到哪裡尋求庇護?」
「我……」慕天成略一猶豫,不緊不慢地走到桌子前道:「我吃。」
慕越不再多言,服侍慕天成用晚膳。
簡單用過晚膳後,慕天成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可沒翻兩頁扔在一邊,顯然他的心思是不在書。
想起白天滴血驗親的結果,慕天成閉眼睛。
慕明逸的血與他不相溶,與慕二老爺亦不相溶。雖然他沒有逼問慕老夫人,但隱約也知道慕明然是誰的孩子。
如果慕明然真是景帝的骨肉,那他以後該以何種心情去面對景帝?畢竟他還沒大度到景帝算計了朱弦,他還可以假裝不知的程度。
自從記事起慕老太爺教導他效忠皇,這些年來他也秉承著先祖的遺願行事,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當他在一次次出生入死時,那站在高位的人卻只想著算計他最愛的女人。他都不敢想當年朱弦經歷過怎樣的驚心動魄,憑著她的聰慧才躲過那骯髒的算計。
慕天成想著扶持這麼一個行事如此卑鄙的皇到底值不值得。從理智來講,他覺得既然已經選擇了景帝自然沒有半路放棄的道理,可心裡的另一個聲音卻是告訴他,若是他只一昧的愚忠,將來他如何去九泉之下見朱弦?
想了好半晌也不知該做什麼樣的決定,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轉眼到了五皇子府宴的那天,慕心喬睡到自然醒,清菊聽到動靜喚道:「姐,你醒了沒有?」
慕心喬坐了起來,看了眼天色,溫聲開口道:「你們進來吧。」
清菊立即推門而入,她身後跟著粉扇。
「姐今天打算穿哪種顏色的裙子?」清菊手裡拿著兩件淺色的夏天的衣裙,問道。
慕心喬淡淡瞥了一眼她手的兩件衣裳,指著其一件淺藍色的裙子道:「我看這件很不錯。」
清菊放下另一件後,服侍慕心喬更衣。
慕心喬任由她服侍著將那件淺藍色的裙子穿好。
「姐的眼光是越發好了。」粉扇看到慕心喬穿好衣裳,真心贊道:「這件夏裙穿在姐身既不顯得扎眼,又恰到好處地將姐身的優突顯出來。」
清菊頭應道:「這是這條裙子的好處,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慕心喬不禁失笑,輕聲斥責道:「你們兩個一大早尋我的開心,心惹惱了我不帶你們去五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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