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二老爺怒極,瞪著她看了好半晌,揚起手就要打到楊氏的臉上,卻被宋姨娘一把抓住:「你別急,她不是故意的。」
宋姨娘這才看向楊氏,勸道:「弟妹,還不快給二弟認錯。」
「我又沒做錯,為什麼要認錯?」楊氏看著她,不禁冷笑道:「用不著你假好心,你們那點齷齪事真當我不知道?你現在一定在背地裡笑我,可你也得意不了幾天,等我將你們的事告訴大哥,你就等著大哥收拾你吧。」
宋姨娘的臉色慘白如紙,哆嗦著唇說道:「弟妹,你真誤會了,我和二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關係。」
她轉頭看嚮慕二老爺,眼裡滿是乞求:「二弟,你說是吧?」
「不錯。」慕二老爺只覺得心都揪成一團,他看著宋姨娘點頭說道。
宋姨娘臉上擠出一絲笑意,看著楊氏:「弟妹,不要因為那些捕風捉影的事,傷了你和二弟之間的和氣,讓有心人看笑話呀!」
「哈哈哈……」楊氏突然大笑起來,盯著宋姨娘看了好半晌,才說道:「你果然最會做戲,你以為我還會信你?」
宋姨娘不再說話,眼裡含著淚,可嘴角卻勾起一抹嘲諷。這個楊氏可真沒腦子,她今天就給楊氏點顏色看看,免得楊氏以後再敢生事。
慕二老爺剛想伸手,可隨即想到什麼,忙將手收回。
他看向楊氏的眼裡已經閃過殺意,冷聲道:「快回去,我就當你今晚沒來過。」
「可我今晚來過,不是嗎?」楊氏並不領情,冷笑著問道。
宋姨娘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語重心長地嘆了一口氣:「弟妹,你這又是何苦?趕緊跟二弟認個錯,男人在外面都是要面子,你就服個軟,以後跟二弟好好過日子。」
楊氏盯著她看了好半晌,然後問她:「你說有你在,他怎麼能跟我好好過日子?」
「我……」宋姨娘臉色有些尷尬,可還是硬擠出一絲笑意:「只要你今天跟二弟認錯,我以後就不會再見他,也不會再打擾你們的生活。」
慕二老爺心底一沉,他瞪著楊氏,那眼神幾乎能將楊氏給殺了,如果不是楊氏跟過來,秀娥怎麼會受這種委屈?
「你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也就是能哄男人,你越是不見,他越是想你,以後更離不開你。宋秀娥,你真當我傻嗎?」楊氏瞪了慕二老爺一眼後,才看向宋姨娘。
「那你到底想怎樣?」慕二老爺見她如此不通情理,耐性早就磨光,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楊氏轉頭盯著他,許久之後才說道:「除非你跟我回去,以後再也不踏入京城半步,我就信你。」
「不行。」慕二老爺想也不想就拒絕,他耐著性子解釋道:「我還有事情沒做完,如果現在回去,就會前功盡棄。」
楊氏瞄了宋姨娘一眼,冷笑道:「你能有什么正經事?說來說去,都是給自己不想回去找藉口。」
「這次我真有事要做,你就別胡攪蠻纏了。」慕二老爺看向掛在不遠處的宮燈,說道:「只要你乖乖回去,我就不跟你計較。」
他看了一眼正洗耳恭聽的楊氏,語氣突然轉厲:「如若不然,我就休了你,看你以後還怎麼囂張?」
「你為了外面的野女人,竟想著休妻,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楊氏瞪著他,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質問道。
慕二老爺不想再理她,索性不再多言。
楊氏看著旁邊似笑非笑的宋姨娘,再也壓制不住心底的怒意,趁慕二老爺不防備,突然撲向宋姨娘。
宋姨娘沒有防備,當即被楊氏撲倒在地上,楊氏坐在她的身上,抓住她的手,「宋秀娥,你這個賤人,竟敢勾引我男人。」
話落她手上的巴掌就不客氣地打在宋姨娘的臉上,那聲音清脆悅耳,聽得人心底一顫。
慕心喬躲在暗處,也沒想到楊氏竟會突然撲向宋姨娘,她小心地向前移了幾步,看到宋姨娘早就被打懵了,哪還記得還手?
「楊氏,你竟敢打我?」宋姨娘臉上吃痛,等她反應過來後,已經落了下風。
「打得就是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勾引我男人?」楊氏手上的動作不停,冷笑道:「我的男人你也敢勾引,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宋姨娘心裡直叫苦,使出吃奶的力氣想推開楊氏,可楊氏在鄉下生活多年,力氣極大,她根本就推不開。
楊氏臉上閃過一絲得意,打完後心裡極暢快,她已經忍了這麼多年,再不發泄出來,她想她會發瘋。
眼見宋姨娘要吃虧,慕二老爺才回過神來,他怎麼也想不到平日還算老實的楊氏敢動手打宋姨娘,怕宋姨娘再吃虧,他正想要上前幫一把。
「嘶啦」一聲布料的撕裂聲響起,只見楊氏手裡緊緊攥著一塊布料,宋姨娘身上的衣服被楊氏給硬生生地扯開,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印跡再也無法遮擋。
楊氏借著昏暗的燭火,盯著她光潔的身子看了好半晌,才冷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哥早在大嫂的靈前起過誓的,他說他以後都不會碰你。大哥現在活得好好的,顯然沒有違背誓言,那你身上這些痕跡是怎麼來的?」
宋姨娘只覺得從未有過的羞辱感浮上心頭,她狠狠瞪著楊氏,說道:「要你管。」
楊氏將她手裡的布料甩在她臉上,捏著她的下巴,冷聲問道:「你以為我願意管你?如果不是你勾引我男人,就你這樣的貨色,多看你一眼,我都嫌髒。」
宋姨娘使出吃奶的力氣將楊氏推開,楊氏跌倒在地,她急忙上前,揚手打了兩巴掌後,就累得坐下喘氣。
楊氏一把將她推倒,坐在她身上又打了起來:「搶了我男人,還敢動手打我,你真當我好欺負?」
宋姨娘想去推她,身上早就沒了力氣,她看到早就驚呆的慕二老爺站在不遠處,叫道:「二弟,快救我,我要死了。」
慕二老爺那高大的身軀一顫,看向宋姨娘,見她此刻正狼狽不堪地看著自己,心裡浮起一絲心疼。
都是楊氏的錯,如果不是她跟出來,秀娥哪用得著受這屈辱,慕二老爺心裡已經動了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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