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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紫雨只來得及嗚咽一聲就氣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蕭白然下床來,指著自己赤果的胸膛:「下了控心盅還不夠,還要把朕開膛破肚去尋找的謂的靈珠!周冰倩,你當朕是案板上的肥豬了嗎?」
「我……」
「不必再解釋了,你的謊言朕不會再相信了。」蕭白然搖搖頭,對她已經失望至極,他就這樣赤著身子步步向前,朝她逼近。
「你,沒中盅?」周冰倩終於回過神來,惶恐不安的看著他。
論武功,她不如他。論勢力,她的小小緋衣門自然也敵不過他的御林軍。他若不受控制,她無路可逃!
「這不就是你的傑作嗎?」蕭白然指指胸前的硃砂。
那滴硃砂似乎又大了些,硃砂痣內似有什麼在流動,和著他的心跳一起晃動。
周冰倩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你……壓制了它?」
「是。」蕭白然點點頭,「朕問你,冥皇要靈珠作什麼?」
周冰倩為難的咬著唇:「對不起,我不知道……」
「是不想說吧?」蕭白然冷哼,輕輕擊掌,以蕭白安為首的御林軍雲涌而入,顯然是有備而來。
周冰倩臉色大變:「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很早很早。告訴朕,你們要靈珠作什麼?」蕭白然再次追問。
「我,我真不知道……」周冰倩慌亂的往後退:「白然,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
「那言兒是誰?你竟為了他害朕家破人亡!」
她往後一步,他便上前一步,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她早被千刀萬剮。
「還是不想說嗎?」
「是……我兒子……」周冰倩小聲回答,腿一軟坐到了床上。
蕭白然一愣,做夢也沒想到周冰倩已經有兒子了!
「初夜的時候你分明有落紅……」
「是假的……」
周冰倩不安的往後挪,趁蕭白然不注意她把手快速伸到枕頭底下摸出一根短小的紫色玉笛。
蕭白安臉色大變,持劍撲上來。
「啊!」周冰倩被砍去一隻手腕,笛音卻在這時響了起來。她忍著痛用另一隻手控制笛子,急促的笛塊很快就喚醒了蕭白然心臟上的盅蟲。
「唔——」蕭白然捂住胸口,痛苦的後退了兩步。
蕭白安趕緊扶住他:「皇兄!皇兄!」
「殺了這個毒婦!」蕭白然用最後僅存的理智吼。
蕭白然猶豫著:「不行,殺了她你也……」
「殺!」
蕭白然怒吼一聲,終是承受不住身體的煎熬兩眼一黑昏死過去,而他胸前的硃砂已經完全鼓了起來,隱約可見一條蟲子的小腦袋。
蕭白安臉色大變,急忙接住他,幸好昏了,否則再這樣下去這蟲子就破體而出要了蕭白然的命了!
蕭白安把蕭白然交給侍衛,提劍朝周冰倩逼近,他的眼裡盛滿了恨意……
「你想殺了我?殺了我他必死無疑!」周冰倩吼,單手握緊紫玉短笛,別一隻失去了手掌的手還在滴血不止。
蕭白安停下來:「解藥!」
「在我手上,但現在不能給你!」周冰倩道。
「很好!」蕭白安冷冷勾唇,周冰倩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手已經快速敲過她身上的幾處大穴,周冰倩瞬間就癱軟在了地上。
「你,你廢了我的武功?」周冰倩瞪大了眼睛。
「這是輕的。」蕭白安冷哼一聲決然轉身,「來人,把這個毒婦給本王軟禁起來!她一日不交出解藥,便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
蕭白安帶著蕭白然火速離去,全宮的太醫都被召到養心殿來。從頭到尾蕭白安都緊握著蕭白然的手,手心裡全是緊張的汗。
他本在齊王府睡覺,秦公公忽然送來秘旨,他才知道皇兄一早就發現了周冰倩的野心,只是一直在裝糊塗,想找到事情的真相。而以身涉險孤注一擲的後果就是把自己推進地獄。今夜要不是他及時帶人闖進來皇兄就被人開膛破肚了!
想到這他更加難過:因為他的不信任,皇兄一直孤零零的坐在皇位之上。親人的離散讓他痛苦不堪,所以才用這樣幾近自殘的方式來懲罰自己!
太醫們最終會診成一個結論:「王爺,皇上這毒已經深入心脈,除非找到下盅的人,否則臣等實在沒辦法。」
「果然是這樣的……」蕭白安失望的垂下眼,緊握著兄長的手,蕭沛雪也聞訊趕來了,聽聞了事情的經過已經被嚇得哭了起來。
「皇兄怎麼會這樣子?怎麼會這樣?」蕭沛雪一邊擦淚一邊哭訴,「周冰倩太歹毒了,害死了緋衣嫂嫂不說,她連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都不放過,現在又來害皇兄……」
蕭白安猛的抬起眼,震驚的看著蕭沛雪:「雪兒你說什麼?」
「我……」蕭沛雪被他嚇了一跳,小聲說,「我說緋衣嫂嫂的孩子……」
「他不是在宮中好好的嗎?」蕭白安站起來。
蕭沛雪悲從中來:「我也是近來才知道,蕭昱根本就不是緋衣嫂嫂的孩子……」
「你是怎麼知道的?」蕭白安緊張的問。
「還不是因為這控心盅?據說會遺傳,我擔心昱兒體內也有毒就抱他去找靈淵解盅,結果這孩子體內根本就沒有盅毒。」蕭沛雪道。
「靈淵能解此盅?」蕭白安轉憂為喜,扔下一屋子的人風也似的走了。
蕭白然就在這時睜開了眼,弱弱的問:「雪兒,你說的是真的嗎?」
「解盅嗎?」蕭沛雪眨著淚眼。
「昱兒……」
「他……」蕭沛雪咬咬唇,低聲安慰道,「皇兄不要難過,不管是誰生的都是我蕭家的皇子……」
「不,他不是……」蕭白然悽然的搖搖頭,「除了緋衣,沒有人給朕生過兒子!」
蕭沛雪臉色大變:「那是周冰倩李代桃僵了?那真正的皇子……」她急忙捂住嘴巴,惶惶不安的看著蕭白然不敢再往下說。
「噗——」蕭白然噴出一口血,再次陷入了黑暗。
「啊!」蕭沛雪嚇得大叫起來,「血,黑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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