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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一度,周冰倩鹹魚翻身。心情一好看什麼都格外順眼,除了紫珊。
「娘娘饒命,是奴婢錯了,求娘娘開恩……」
一大清早紫珊就自動出現在翊坤宮,對著周冰倩痛哭流涕,又是叩頭又是抱腿的,為顯卑微她連釵環首飾都沒帶,衣服也挑了件半新的穿。
如此卑微,周冰倩卻只是漠然的看著自己腳畔的女人:「本宮傷了臉,本宮沒辦法生養皇子,紫妃妹妹你身懷龍嗣,是皇上眼下最寵愛的女人,手裡還捏著本宮的罪證,按理,當是本宮去求你手下留情才是。」
「奴婢惶恐,奴婢不敢……」紫珊眼淚婆娑的看著周冰倩,「娘娘,從前是奴婢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奴婢吧!等奴婢的孩子生下來就過繼給娘娘好不好?」
「笑話!本宮已經有了皇太子,要你的孩子何用?!」周冰倩用力一踢腿,紫珊便軲軲轆轆的倒到了一邊。
「娘娘……」
「閉嘴!」周冰倩不耐煩的輕喝,流月馬上上前制住了紫珊。
周冰倩雍容華貴的上前,一手抬起紫珊的下巴:「告訴本宮,你把罪證藏哪兒了?」
「沒,沒有罪證……是奴婢騙娘娘的……」紫珊說。
「賤人,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老實!」周冰倩用力一捏,紫珊痛得眼冒金星,覺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要碎掉了。
「真的沒有……」
「好了,本宮懶得和你囉嗦!」周冰倩不耐煩的鬆開她,伸手從紫雨里接過一支短小的玉笛湊至唇邊吹奏了起來。
紫珊隨著笛音痛苦的呻吟起來。她的心裡像有什麼在鑽,在啃咬,這種疼沒有盡頭,一刻不斷。她的額上滲出汗來求饒:「娘娘開恩哪……」
周冰倩不理她,繼續吹笛,很快紫珊心頭的疼消失了,她的意識卻迷失在笛音里,呆滯的看著周冰倩不喊不叫不掙扎。
周冰倩滿意的笑了,輕聲問:「告訴本宮,罪證在哪裡?」
「在長公主手裡……」紫珊答。
周冰倩臉色大變。
流月也直冒冷汗:這可麻煩了,長公主身邊有北國的高手很難下手的!
「說實話!」周冰倩咬牙。
「是實話。」
「不可能!倘若長公主知道那些事,她絕不會袖手旁觀毫無作為!」
玉笛忽然發出尖利的長嘯,紫珊痛得臉都成了青色。
「說,在哪裡!」
「長公主……」
紫珊說罷便兩眼一黑暈死了過去,流月看周冰倩咬牙切齒的模樣,生怕她再吹笛,急忙道:「娘娘,應該是真話。您忘了紫珊懷孕後一直和長公主交好嗎?」
「如果真是這樣……」周冰倩臉色難看的瞪著已經昏死過去的紫珊,急走兩步抬腳就踩向她的腹部。
「娘娘不可!」流月急忙攔下她,「娘娘,合宮的人都知道娘娘復寵後紫珊便親到翊坤宮來請罪,若她不能安全走出翊坤宮,只怕長公主那邊……」
周冰倩又收回腿:「這個賤人,竟然和長公主聯成了一條線!流月你說,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
「這個……」流月猶豫了一下,「娘娘認為控心盅如何?」
周冰倩抿抿唇:「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就難辦了!」
「娘娘不必心慌,以長公主和顏後的關係若知道事情真相絕不會忍氣吞聲,她至今沒有動作想來是和紫珊達成了某種協議,她還不知道內情。」流月道。
「怪不得這賤人有恃無恐,她是料定了本宮不敢傷她!若傷了她,便是一損俱損!」周冰倩恨恨的收起玉笛,喚來兩個宮女,「把這賤人拖下去用水澆醒了送走!」
「是!」
紫珊被拖走後不久,一個嬤嬤抱著皇太子跑了進來:「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吵著要見您……」
蕭昱已經一歲半了,生得粉雕玉琢,看到她便伸出手,囫圇的叫著:「母后……」
一歲半的孩子牙已經長齊了,這蕭昱卻還流著口水。周冰倩垂下眼以掩飾自己的嫌厭之情:「蘇嬤嬤,本宮的臉傷才好,精力還有些不濟,你把皇太子帶下去好好玩便是,不必來叨擾本宮。」
蘇嬤嬤一愣,旋即垂下眼:「是。」然後趕緊抱著哭鬧不休的皇太子下去了。
「娘娘,這皇太子越長越不像皇上了,不會被懷疑吧?」流月壓低了聲音問。
「你怕什麼?龍生九子,子子不同,何況是人?再說他是顏緋衣生的,就算不像皇上也得問顏緋衣才對!」周冰倩無所謂的說。
「可他也不像顏後……」流月囁嚅道。
「不是她生的當然不像她!不過現在像不像的都已經不重要了。」周冰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冷笑:「等本宮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需要這個賤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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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悠若一路尾隨著寒汐,但寒汐竟然來到京城外的亂葬崗!
小小的紅色身影隨意站在一個墓碑上,臉色嚴肅,這樣子倒橡極了縮小版的靈淵。
想到他和靈淵出現的時間差不多,風悠若終於開了腦洞的想:寒汐會不會就是靈淵的孩子?
然而她還來不及細想更多,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太婆竟然憑空出現在寒汐對面的墓碑上,她手裡拄著紅拐杖,黑衣的衣服卻在腰間奇葩的系了根紅腰帶。
風悠若用力眨眼睛,她明明一直盯著前方,竟然沒有看清楚老太婆是怎麼出現的!
「你來了?」老太婆張嘴,聲音像鋸木頭一樣,風悠若當即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老妖婆,活了這麼多年你竟然還沒活夠?」寒汐冷笑。
「呵呵,小魔君,你應該尊我一聲綠真婆婆,別和你爹一樣沒禮貌!」綠真婆婆低笑,一點兒也不生氣,似乎已經料到會有人來找她。
「我呸!你也配做本君的婆婆?你早就被逐出魔界了!」寒汐冷笑,手裡的人骨鞭已經揮了起來,「識相的快些滾回你的老巢,否則本君要你好看!」
魔?風悠若驚訝的捂著嘴。寒汐是魔?世間竟然真有魔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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