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紅之火靈此時融成一顆暗紅火丹吐著細小的火舌,而白之水靈張成一個水泡靜靜地裹著火靈,一眼望去確實火中有水,水中有火,雖相生相剋卻融合恰分。
「天才啊,真是天才啊!」藥老激動不已,模糊的臉幾乎快要貼上去,嘴裡嚷嚷大叫著。
「閉嘴!」
鳳凌月對這一結果並不覺得意外,仿佛本該如此。
「丫頭,你真是天賦異稟,老夫賺了賺了啊,哈哈哈……」藥老眉開眼笑,聲音高亢而激動。
「行了,既然水靈力可用,解藥如何煉製?」飛盧不想再聽他廢話,直奔主題。
藥老心情大好,伸手指向鳳凌月眉心。只見一道金光從藥老的指尖飛射而出,瞬間沒入鳳凌月眉心,消失不見。
「小丫頭,不用心急,藥方已經給你引入腦中了。」
鳳凌月只覺靈台一涼,無數金色字符浮在眼前,圖文並茂並不難解。
她心念一動,立刻輕輕閉上雙目,看著靈台文字。很快,解毒之法瞭然於胸。
鳳目再睜,一雙如漆的黑眸,金色光華剎現!
「明白了?」藥老笑得一派得意。
「多謝師傅。」鳳凌月再無輕慢之意,對藥老恭敬行了一禮,這師徒名分就此定下。
「哈哈,師徒只是名分,隨意隨意,老夫不打擾你了,回去睡個回籠覺咯。」
說著話的功夫,藥老鋝了鋝鬍鬚,化作一道金光沒入軒轅劍中。不見蹤影。
鳳凌月素手一揮,收起軒轅劍。抬眸看向丹爐之上兩道靈力,伸出手去。融合的水火靈力如同孩兒見到母親一般飛入她的掌心。
「娘親的解藥就靠你們了。」鳳凌月呢喃。
同時,掌心釋放出強大的水靈力。一掃所有藥材,以水靈為養投入丹爐之中。
半面紅乃是至烈之毒,必以至柔之藥解之。以柔解毒,必須消耗大量的水靈力,當鳳凌月捧著手心這數十顆丹藥,腳下略有虛浮。
「小姐,你沒事吧。」小媛看著鳳凌月從煉丹房出來,臉色蒼白腳下虛浮不由有些擔心。
「無妨,去娘親那邊。」鳳凌月疲憊道。
鳳凌月站在院外就能聽到雲輕嵐止不住的咳嗽聲,心中一疼加快腳步進去。
「娘親,月兒來看您了。」鳳凌月坐在雲清嵐身邊,幾日未見仿佛又消瘦了許多。
「咳咳……咳咳咳……月、月兒來了。」
雲清嵐咳嗽不斷,每一聲咳嗽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一般。臉色蒼白毫無一絲血色。
「怎麼越來越重了?」
「老毛病了,月兒別擔心。」
鳳凌月心知娘親在寬慰她的心,看著屋內小媛和小梵道:「你們先下去。」
小媛和小梵離開,鳳凌月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乳色丹藥,道:「母親,這是半面紅的解藥,連服七日毒性便可全解,之後以赤炎丹養之,不出三個月母親身子便可痊癒。」
「你……咳咳……你怎麼做到?」
雲清嵐眼神一亮,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驚喜之下,虛軟的身體都坐了起來。
「娘親你莫問,先服一顆。」
雲清嵐依言,服用了丹藥。只是依舊咳嗽不停,甚至愈演愈烈,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才罷休。
「娘親,你怎麼樣?」鳳凌月大驚,看著雲清嵐白皙的皮膚下有一股青似向上湧來,心中忐忑。
「咳咳咳、咳咳咳……噗……」
雲清嵐忽然雙目睜大,一口烏血猛然噴出,身體再不受力,猛地向後倒去。
「娘親!」
鳳凌月接住雲清嵐的身體,心中大懼,抬手按住雲清嵐的胸口,源源不斷的水靈向她體內輸送以護心脈。
「沒……沒事,月兒莫要擔心。」雲清嵐忽然揚起唇角。
服下丹藥之後,雲輕嵐先是覺得有一股清涼溫和之氣沿著心脈擴散至四肢百骸,而後便覺胸口一堵,張口便吐出一口血來。
等暈厥之後醒來,只覺胸口一股溫潤的氣息流轉。
「月兒。」雲清嵐看著女兒焦急的笑臉,輕輕撫上冷清月的手,道:「娘親好多了,不用。」
鳳凌月見雲清嵐醒來,扶她起身,問道:「娘親,你感覺怎麼樣?」
「這血吐出來感覺好多了,之前都覺渾身疲憊,現在感覺輕鬆了不少,月兒的解藥果真有用。」雲清嵐心中寬慰,笑容也明艷了幾分。
「那就好,這解藥娘親切記收好,萬不能被那幾房人知道母親毒已解,只怕這些人會用其他招數來對付我們。」鳳凌月叮囑道。
她不怕那幾房人,但以她了解,那幾房人若知道母親毒已解,指不定有什麼東西要用在母親身上,在她還未有完全的實力之前現在只能韜光養晦。
「我明白,月兒放心。」雲清嵐看著一向混沌的女兒如今如此睿智,心中感嘆。
「那母親多休息,女兒明日再來看你。」鳳凌月見雲清嵐眉眼間疲憊,扶她就要躺下。
「等等,我有話要與你說。」雲清嵐阻了鳳凌月的動作,握著她的手道。
鳳凌月一愣,坐回床沿。
雲清嵐心中懷慰,伸手撫上鳳凌月絕色容顏,聲音憂傷:「以前我總擔心若哪一日我撐不下去,月兒在這府中該如何是好,天見猶憐讓我的月兒靈智打開,身負異能,就算哪日我走了也能放心了。」
鳳凌月心頭一怔,清澈的眼眸也跟著黯淡下來,長眉緊蹙。不明白好端端的,娘親怎會突然說這話。
「娘親你別多想,不會有這一天的。」鳳凌月柔聲安撫。
誰知,雲清嵐神色依舊哀傷,緩緩地搖了搖頭。
「不是娘親多想,只是有些事情該讓你知道了。」
鳳凌月登時一愣,雖不明今日娘親到底怎了,但隱約能感覺到娘親要說一件大事。
「月兒,其實我並非你的娘親,你的娘親另有其人。」雲清嵐閉上雙目,一行清淚划過臉頰說出了埋藏心底十幾年的秘密。
「什麼?!」鳳凌月大驚,整個人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瞪著床上的女人。
娘親說……自己不是她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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