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聽了布肯那塔的話,我爆怒的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布肯那塔道:「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既然絲締拉小姐未嫁,我又未娶,自然可以追求,你如此霸道的想要阻止我的追求,那是萬萬不能的,你也不用威脅於我,要想殺我,現在動手便是!」
看著勃然大怒的我,布肯那塔一時間愣在了那裡,要他就這麼當著絲締拉的面如此蠻橫霸道的殺掉烈炎,那是萬萬不能的,可是如果不殺他,任他接近絲締拉,那又太讓他擔心了!
另一邊,絲締拉失神的念叨著我剛才說的那句話,雙眼放著異樣的光彩,喃喃的念叨著:「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好半天,絲締拉狂喜的抬起頭,讚嘆的道:「先生真是字字珠璣啊,絲締拉受教了!」
見到絲締拉如此仰慕烈炎,布肯那塔簡直要氣瘋過去,急切的轉頭對絲締拉道:「絲締拉,你也知道,我們之間有矛盾,這個烈炎是沒安好心,一定是想橫刀奪愛來打擊我,他不是真心想要追求你的!」
哈哈哈哈哈……
不等絲締拉說話,我仰天大笑起來,在絲締拉和布肯那塔不約而同朝我看來的同時,我鄙夷的道:「布肯那塔你太高看自己了,我烈炎雖然平庸,但是還不至於卑鄙到*欺騙感情來打擊敵人的地步!」
說到這裡,我轉頭看向絲締拉,真情的道:「何況,以絲締拉小姐的容貌和智慧,任何男人都仰慕的緊,我烈炎追求於她,純屬真心!」
聽了我的話,絲締拉渾身劇震,與此同時,布肯那塔也露出了將信將疑的神色,趁此機會,我慢慢舉起右手,嚴肅的道:「在此,烈炎對創世神起誓,烈炎對絲締拉小姐真誠仰慕,若有絲毫藉機報復之心,願接受上天制裁!」
見到我竟然以創世神的名譽起誓,布肯那塔再無言語,什麼誓都可以亂發,但是一旦以創世神的名譽發誓了,那就絕對是真的,不然的話,制裁會立刻降臨!
絲締拉輕輕看了我一眼,隨後淡淡的道:「多謝先生的抬愛了,只是……小女與先生之間,純粹是文友關係,斷然不會牽扯到其他!」
說到這裡,絲締拉轉向布肯那塔,平靜的道:「絲締拉並非輕浮女子,只是仰慕烈炎先生的文采,別無他意,你若因此加害於他,絲締拉對創世神起誓,絲締拉將終生不再理睬於你,若有違背,天誅地滅!」
聽到絲締拉說的如此決絕,布肯那塔雖然恨的咬牙切齒,但是卻又不能當場發作,狠狠的看了我不知道多少眼,卻不能奈何我,一時間……屋裡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全\本\小\說\網
苦澀一笑,我猛的站了起來,對著絲締拉一抱拳道:「絲締拉小姐,這裡的人大都不歡迎我,若我繼續留下來,徒惹大家不快,所以……烈炎就此告辭!」
說完話,絲毫不理絲締拉的挽留,洒然走出了小屋,竟自回家去也,看著這個奇異的男子,絲締拉不由陷入了沉思中。
其他男人,見到她無不留連忘返,想方設法多待一會,只有這個男人不同,想來就來,想說就說,想走就走,瀟灑不羈之處,與心目中的那個他,有著**分相象!
想到那個也許終生再難得一見的他,絲締拉頓時愁腸百轉,意興闌珊,草草散了聚會,竟自回到後院安歇。
平靜的過了幾日,我都沒有去找絲締拉,天天忙於在二王子那裡查找資料,以備出使12國之用。
三天後的晚上,當我回到家時,管家遞上了一份請貼,仔細看去時,卻是絲締拉邀請我參加詩會!
皺了皺眉頭,我本不欲再去招惹這個可憐的女人,但是有待要不去,又太沒禮貌,猶豫再三,我還是準備去一次!
收拾妥當後,我沒有再穿燕尾服,而是穿上了黑龍鎧甲,以輕甲的姿態朝約會之處——亭蘭詩閣趕去。
亭蘭詩閣是飄香之城最著名的地方之一,沒點文采的人,是斷難入內的,每天都有大量的文人墨客往來其間,少點分量的官員都休想進來。
當我到達亭蘭詩閣門口的時候,被攔了下來,很顯然……來這裡參加今天詩會的人,都是文人墨客,全都是一身儒裝打扮,象我這樣鎧甲加身的,恐怕自亭蘭詩閣建成那天起,我還是第一人!
不過,我可不是自己願意來的,輕輕的掏出了絲締拉送給我的請貼,遞給了手門者,仔細的看過我的請貼後,兩個守門者頓時大驚,躬身把我讓了進去。
今天到這裡的人,特別的多,足有200多人,一個個看起來風流儒雅,檔次明顯比那天高出了很多,見到我一身輕甲打扮,不由同時朝我投來了怪異的一瞥。
微微一笑,我也不多說,竟自找了個矮几坐了下來,由於忙了一整天,我還沒有吃飯呢,所以拿起筷子酒杯,暢快的吃喝了起來。
好半天,酒足飯報,也有了精神,恰在此時,一人高呼,絲締拉公主架道,頓時……人群紛紛朝兩側讓開,絲締拉公主在侍女的服侍下,蓮步輕移的走了進來。
在所有人眾星捧月般的陪襯下,絲締拉滿面微笑著走到了主位,一陣客氣後,微微坐了下來。
正當所有人都準備藉機表現一下自己的時候,絲締拉猛的抬起頭,在廳內掃視起來,同時嬌聲道:「不知道烈炎先生可曾到來?」
聽到才女竟然主動打聽一個人,所有人都補有愣住了,與此同時,我頭皮一陣發麻,我很清楚,今天晚上,我算是在劫難逃了,絲締拉這麼做肯定不是出自壞意,可是她這麼一問,我頓時成了全場男人的公敵了,再加上一個布肯那塔,我今天晚上的樂子大了!
不過對於才女的問話,我自然不能不答了,不然的話那可是大大的不敬啊,無奈的站了起來,遠遠的對著絲締拉抱了抱拳道:「有勞小姐關心,烈炎已經到了!」
見到我身穿盔甲,絲締拉先是一愣,隨即便認出了我,歡喜的招手道:「烈炎先生怎麼做的如此偏遠,還是到絲締拉側席就坐吧,絲締拉也好隨時討教!」
苦澀一笑,我轉頭看了看,確實……我現在的位置*在陰暗的角落裡,周圍幾乎沒有什麼人,可稱得上是形單影隻了,可是……即便如此,我還是不能答應絲締拉的要求,要是真的去了,那我可就成了眾矢之的了!
想到這裡,我微微一笑,淡淡的道:「多謝絲締拉小姐抬愛,烈炎在這裡很舒服,那個位置,還是留給更有才學,更有威望的人來坐吧!」
見到絲締拉如此在意這個人,大家本是非常氣氛,文人大都心高起傲,待到見絲締拉竟然邀請他近身就座時,更是咽不下這口氣了。
可是見這人還算識得大體,知道那個位置不該他坐,所有人都不由鄙夷的撇了烈炎一眼,內心暗道:這小子也算知趣,不然的話,一會非要讓他難看不可!「
可是絲締拉卻不肯放過這個機會,三天以來,她本很有信心,烈炎會登門造訪,畢竟……她已經發出邀請了,如果放在別人,那一定是早就去她那裡光顧了。
可是讓絲締拉鬱悶的是,一連三天過去了,這個人竟然連臉都沒露,忍耐不住下,絲締拉靈機一動,召開了這個詩會,並且發出了請貼,說白了!今天的詩會,其實是為他而開的!
其實,絲締拉也不了解自己的心到底是怎麼了,一方面,她依然深愛著那個他,可是另一方面,她又很喜歡烈炎的瀟灑不羈,以及蓋世的文采,很希望可以多在他身邊,聆聽他震撼靈魂的語言。
好不容易終於見到了烈炎,卻沒曾想,這人竟然不肯接受她的邀請,微微一皺眉頭,絲締拉緊逼道:「先生,難道你要絲締拉親自過去請你嗎?或者……絲締拉移座過去?」
聽到絲締拉的話,我不由一陣苦笑,深知這個女孩說到做到,如果再堅持不去,讓她移架過來,那更是大犯眾怒了,還不如去她側席坐下,謹慎行事便是了。
想到這裡,我苦笑著站了起來,對著絲締拉一抱拳道:「既然小姐如此抬愛,那烈炎只好恭敬不如叢命了!」
說著話,我邁開腳步,竟自去緊挨著絲締拉的席位上坐了下來,向絲締拉看去時,絲締拉離我只有一米遠,正微笑的朝我看著。
微微一愣,正準備迴避過去時,絲締拉輕啟皓齒,脆聲道:「先生這些天在忙些什麼?」
微微一笑,我正準備答話時,門口傳來巨大的通報聲,與此同時,布肯那塔的聲音響了起來:「絲締拉妹妹,我又遲到了!」
聞聲,我和絲締拉同時朝門口看去,只健步肯那塔手捧大把的鮮花,滿臉笑容的從門口走了進來。
竟自走到絲締拉面前,布肯那塔真摯的道:「絲締拉妹妹,這些是我剛從99個城市采來的99朵愛情花,希望你永遠象這些鮮花一樣美麗!」
絲締拉開心的接過了大捧的鮮花,甜甜的對布肯那塔道:「謝謝你拉,布肯那塔哥哥!」
隨後,絲締拉指著右手邊的位置,對布肯那塔道:「你快休息一下吧,跑了這麼多路,一定很累吧!」
布肯那塔裝模做樣的擦了擦額頭,哈哈笑道:「不累不累……只要絲締拉你喜歡,我天天可以為你去摘!」
說到這裡時,布肯那塔猛然看到了我,臉色微微一變,不屑的看著我道:「你道來的早,哼!」
冷哼一聲,布肯那塔也不多言,對著絲締拉微微一笑後,布肯那塔得意的去右席坐了下來。
喜悅的捧著鮮花,絲締拉轉向我,一邊展示著鮮花,一邊嬌俏的問道:「烈炎先生,你看這些花兒可美?」
內心暗暗苦笑,女孩子啊,你為什麼那麼喜歡花?一大捧草而已,有什麼好看不好看的?
如果這捧花是別人送的,我肯定會點頭,大讚花好看,鮮艷,漂亮,和絲締拉一樣美麗動人,可是這些花既然是布肯那塔送的,我就不會這麼說了。
冷冷的看著絲締拉,我平淡的道:「絲締拉,你真的認為這些花很美嗎?」
絲締拉愕然的看著我,不解的道:「對啊!這些花是很美啊,絲締拉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愛情花了,多美啊!」
這時,布肯那塔聽到了我們的談話,鄙夷的道:「小子,我知道你是見不得絲締拉喜歡我送的東西,不過事實就是事實,沒有人可以說這些花不美!」
哼!
我冷哼一聲,看著絲締拉手裡的花,我沉聲道:「美嗎?除了一堆花的屍體,我什麼也沒看到!」
深深的看著絲締拉,我認真的道:「在你的手裡,我只看到了淒涼,悲壯,完全無法感覺到美,手捧著一堆花屍,你真的可以感覺到美嗎?」
靜!死一般的寂靜,聽著我的話,所有人都愣住了,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可是仔細一想,這些失去了生命的花,不是花屍,又是什麼?
先生……我……
聽到我的話,絲締拉慌張了起來,再向手裡看去時,以前覺得美麗萬分的花兒,這一刻紅的象血一樣,竟然讓她恐懼起來。
轉頭看向布肯那塔,我搖頭道:「愛情花是美,可是愛情花只有在陽光的照射下,雨露的滋潤下自然綻開時才最美,你把一堆花屍送給絲締拉小姐做禮物,你仔細看一看,這些失去了生命力的花兒,不恰恰是一具具即將腐朽的花屍嗎?
啪嗒!
聽到我的話,終於,絲締拉手中大捧的花,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頓時……花瓣四散,枝葉亂飛。
看著落滿一地的花兒,我不由想起了紅樓夢中的一段《葬花吟》心中一時間,大有感觸,慢慢彎下腰,開始一根根,一片片的把花撿了起來。
喃喃的,滿懷感觸下,我輕輕的,低沉的吟訟起來:
花榭花飛飛滿天,紅綃香斷有誰憐?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處訴;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復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桃李明年能再發,明歲閨中知是誰?
三月香巢初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殺葬花人;獨把花鋤偷灑淚,灑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儂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語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奏,知是花魂與鳥魂?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語花自羞;
願儂此日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杯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污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呆呆的聽著我的吟訟,絲締拉忍不住痴了,淚水涔涔而落,尤其當我念訟道: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杯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污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時,更是哽咽出聲。
撲通……
絲締拉誠懇的跪於我面前,悲戚著道:「烈炎先生,絲締拉錯了,以後……絲締拉再也不要摘花了,還請先生把這些還於我,讓我好好葬了它們!「
哎……
微微嘆息一聲,我把懷中手中的花枝花瓣,盡數放於絲締拉拿出的錦帕中,絲締拉恭敬的包了,滿懷歉意的放在了桌上,臉上儘是傷感。
好半天,絲締拉轉身恭敬到極點的道:「但不知先生剛才所做,叫做什麼名字?」
微微一愣,我隨口道:「既然你欲葬花,那麼就叫做葬花吟吧!」
微微一呆,絲締拉喃喃的念訟了兩遍後,誠懇的道:「不知先生可否把此曲抄錄下來,送與絲締拉,絲締拉必會永世珍藏!」
聽了絲締拉的話,我也不多做客氣,此曲非我所做,意境高遠,可供任何人珍藏,所以……我默默點了點頭道:「明天烈炎自會派人,把抄錄下來的《葬花吟》送與小姐便是!」
經此一事,絲締拉興致顯然不高,雖然布肯那塔在一邊不斷的逗她笑,可是絲締拉心中始終徘徊著那首《葬花吟》愁腸百轉間,又哪有心情去說笑,這首《葬花吟》寫的仿佛就是她,她仿佛就是那個葬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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