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紀元 追尋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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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鄒瓊真的告訴他在自己的辦公樓里有一個隱藏樓層用來做他們的秘密集會的時候，劉索差點沒有腿一軟跌倒在地。閃舞小說網www雖然他表現出驚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他還是得努力克制自己的不安。之前的夢境歷歷在目，以至於劉索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跟著鄒瓊走出他那個辦公室的一路上，劉索都心不在焉的，他正在自己的腦海里翻騰，試圖分辨清楚眼前到底是幻覺還是真的。結果就是他走路的時候一個不心，碰翻了一個花盆，嚇得他對鄒瓊連連道歉。

    「……沒事沒事，可能是讓你太驚訝了吧，哈哈。讓我挺有成就感的，我前面說過我們這邊雖說是這種性質的組織聚會，但是還是更多偏向於學術探討性質上的，比較接近於興趣組一類的吧。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擔心，就像是私人會所一樣，沒必要去對外公開對吧……」看起來鄒瓊剛才一直在和自己說話，但是劉索顯然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不過作為禮貌，劉索還是敷衍了一下。

    「感覺過來一路上，都沒有看見什麼人？我們來晚了？」劉索試探性的問道，他以為如果有集會的話，從他來到大樓，一直到上來這段時間，按理說應該已經看到不少人了。那種想像中常見的那些臉上帶著虔誠迷醉表情的中年人和老年人，當然會是這兩種人，他們看起來恰恰是最容易受影響的一類人。劉索自己是不是也在這個範圍之內呢？他確實應該開始懷疑了，有人想欺騙他、或是有人想要陷害他、或是更糟糕的……還能有更糟糕的嗎？他不願意承認的是，最糟糕的也許是，這一切就是真的。

    「啊，不好意思，其實說實話，沒有什麼人的，說是說介紹你來我們這裡看看，也就是帶你來了解了解。我們這種舉辦聚會的情況要看時候，有時候一年都不一定有幾次，剩下的時候麼，就和你那種私人會所見見老朋友一樣的。www你去飯店裡看見包廂里大家坐在一圈吃飯聊天，咱們這裡差不多，只不過我比較手頭寬裕一點麼，我就多出點力。咱們這個『包廂』弄的奢侈一點，自己的東西嘛，弄得貴一點也樂意。」

    鄒瓊說的非常輕描淡寫，但是劉索聽著卻覺得不太舒服。雖然在人和人的交往之中，普通的價值觀會比較鄙視只在乎利益的交往。但是劉索一直覺得以利益為前提的交往是比較實在的，因為靠譜，因為可以理解。這是一種最簡單最實在的交流方式。不然他憑什麼在口碑不好的情況下，依然可以成為藏書界業績最好的藏書經紀人呢？但是這些踏實，就好像是河流里少有的那麼幾塊石頭，並不是能夠到哪裡都能踏實的。到現在為止劉索已經明顯的感受到那種進不得也退不得處境了，無論如何他認為這件事情應該接近尾聲了，找不到書也無所謂，錢也不動，也沒有合同。今天就該結束這一整件事情。

    鄒瓊直接帶著劉索進了電梯，他的秘書沒有跟在邊上，按他的說法，今天來了那麼幾個人，大概也就一兩個。性質有點像那種負責在外面拉人給人傳教的志願者一類的人，他們比較認真，也比較的虔誠。他們是負責管理那本原典的負責人，所以劉索要想看到書，得有旁邊的負責人跟著。

    「他們才是真的很虔誠的人，你看我你就知道了，其實我算不上多虔誠，我自己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光靠讀書就能上去的。我終究就是只有這點修養，沒有辦法。那麼就不求甚解吧，盡我所能就好。所以你看我把我自己每年的收入都會投進去，當然我不會全都投進去，日子還得過嘛。心有旁騖有好也有壞，向他們其他人就比較的一心一意，雖然獲得的成果很多，但是和自己身邊的平常生活就會經常起衝突，我是覺得這樣不太好。www但他們說我的塵緣還沒斷，也有說是我這樣的方式為大家出力也是很必要的。」鄒瓊依然在毫不不會的向劉索介紹他們這個「七秘會」。

    劉索知道鄒瓊沒有絲毫隱瞞，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因為在這棟樓裡面，鄒瓊可以不用擔心。但是似乎是語言的錶帶實在是太過於有限，或者鄒瓊也不知道該用什麼主語來表示他想表達的。結果他只能沒頭沒尾的一個勁的往下說，劉索始終還是不能完全理解。他只能自己心裡解釋為他們的性質類似於「光明會」這種模糊信仰一類的自發性組織吧，本來這與那的區別就是曖昧不明的。

    鄒瓊帶著劉索走出電梯之後，走過了一段走廊。鄒瓊直接按了電梯按鍵下面的密碼鍵盤，電梯上面的樓層顯示就直接熄滅了。然後劉索只是隱約能感覺出來他們往上面的樓層走了一會，但是不知道走了多高。然後再一個未知的樓層停了下來。

    這樣的場景似乎並不是那麼少見的了，至少在各種影視作品裡面，或者是文學描述裡面都存在這樣的地方——秘密組織的秘密房間。一個漆黑的正方形或者長方形房間，東西非常少，甚至可能沒有什麼家具所以房間會顯得非常的空曠。周圍不會開燈，而是點著蠟燭為了顯示這裡的神秘。當然這些很明顯都是為了表現效果而刻意的營造出來的，但是那些終究只是假的。

    劉索一開始就是想像這樣的場景，然而有些意外的是他來到的樓層是一個燈火通明的，意外的帶有著現代感的房間。地面上鋪著潔白的大理石，周圍是冷灰色的金屬結構，因為沒有經過特別的內部裝修，所以建築的內部鋼樑結構都被直接地暴露了出來。劉索稍微估計了一下，這個房間差不多和大樓一層的大廳面積差不多大了。而且這裡與其說是一個密室，不如說更像是一個讀書咖啡廳一樣的地方。

    「你不會指望在這裡還看見什麼魔法陣或者是祭壇之類的吧，或者帶著一個火坑，架著紙條子，有人開壇做法？」鄒瓊笑著問劉索，他大概猜得出來劉索會怎麼看待他們。「那種形式主義的東西就是看一看，樂一樂就得了，不用太當回事。雖然要想說出來的話，你自然而然就會聯想到那上面去，那挺正常的。」

    房間的左側收拾的比較寬敞，還三三兩兩的擺放著幾個位置和沙發，中間有的矮桌子。就像那種非常舒適的咖啡店裡的擺設，後面是一排高高的書架，就像鄒瓊的辦公室一樣，放慢了整整一牆壁的書籍。而另一邊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倉庫一樣的地方，從地上一直堆到了天花板，幾個櫥子橫七豎八地放在那裡，上面堆滿了各種金屬的或者木頭的物件。劉索匆匆地掃了一眼，又把目光轉了回去。

    「你很少會遇到這樣規模的藏書，我敢這麼不客氣的說。當然我不是說藏書量來講，我也混過藏書圈，收書收的多的人不在少數，有的人滿滿一房子的書，有的人都能自己弄一個圖書館了。這些我都知道，但是那種人其實在我看來，就是那種非常膚淺地收藏者，你到哪裡都能找得到。像我這樣的不多見的，我這不是自吹自擂……」鄒瓊說著，帶著劉索走到了書架邊上。劉索看了一眼就覺得震驚了。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好幾本，書架上面有好幾本早就已經絕版了，有的甚至都沒有發行過，劉索自己也只是在研究的時候看見過一點引用罷了。

    「同樣主題的藏書量，你絕對找不到第二個人有這樣的量了。當然光靠我一個人我是做不到的，多虧了這裡的人，大家一起合力才做到了這一步的。」鄒瓊說著，向劉索引薦了兩個人，這兩個人應該是一早就到這裡等著了，但他們就像是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一樣。劉索只是禮貌性的和他們打了一下招呼，他們看起來表現的還算有善，彬彬有禮的感覺。意外的是，他們好像沒打算做什麼交流，打完招呼之後就轉身離去，各干各的了。

    「其實就是這麼一個地方，」鄒瓊看出了劉索的意外為他解釋道：「很可惜的是《七秘經》不是由我保存的，那本書屬於我們的其中一個『會員』，他可是個了不起的藏書大師，這裡你看到的這些書有不少都是他弄來的，或者他告訴我哪裡能弄到的。」劉索走近書架看是端詳起來，職業素養讓他不自覺地開始關心這些。

    「《螺淹城教本》？！這你都弄能來？！」劉索被書架上一本書脊褶皺的書本吸引了注意力，他原本想伸手把這本書從書架上抽下來，然而一陣涼意從手臂傳到了手指，讓他停下了動作。

    「這本可以說是我最自豪的收藏了，沒錯這本書是我的。我把它放到這裡，這裡就像個公共圖書館類似地，大家可以互相看，但是不能把書從這裡帶出去。不過很少有人能認出來這本書，你確實是你們行業里的行家裡手，佩服佩服。」

    「這本書的z文版是個傳說，根本沒有多少人知道，而且它的原典其實是外語的文獻，那個是什麼就沒人知道了。性質上來說和《七秘經》的英文翻譯版是一樣的，只不過這個非常非常的珍貴，有的人都輕易不會願意拿出來給人看的，甚至不願意告訴別人自己有這本書。」

    「當年廣州那邊剛剛開埠的時候，很多外來人就從港口那裡把他們的東西給帶來了。這本書差不多是那個時候被送來的，但是有些奇怪的事，雖然是外國人帶來的，但是實際上是一本古文抄本。上面的字實際上是漢語古文字，也就是說這本書實際上是在這裡被寫成的，然後又流傳到外國去了，現在又輾轉回到了這裡。你沒有辦法想像那麼多年來，它都經歷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