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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行駛在公路上,這一次不只是簡單的探訪了,趙青他們幾個人坐著發配的麵包車,帶著需要的東西專門去那裡進行實地調查。這是趙青和陳松向上級匯報之後得到的批准。而他們的行動計劃即使有些誇張也依然被通過的原因是因為,尚小北把一份他見到的重要書面資料交給了趙青他們,而上級一開始雖然對於趙青和陳松的調查計劃有些疑惑,但看過了資料之後他們立刻就下達了批准,同時還要批准趙青他們可以隨時請求支援等等。這樣的態度轉變讓趙青和陳松也覺得有些意外。
上交上去的書面資料是原稿,而陳松在上交之前自己就準備好了複印件留著研究。在出發之前,他們再一次在會議室裡面進行行動前的討論。這段時間裡,所有人都拿到了一位失蹤的民俗學教授的手稿複印件,他們按照這份手稿上的信息進行了一番調查研究。
「這麼說,實際上那裡是一個邪教團體的老巢了?如果是這麼說的話,那麼之前的事情在邏輯上倒也說得通了。也就是說這個邪教團體還保持著一些非常古老殘忍的迷信活動,甚至包括活人祭祀這樣喪心病狂的事。那麼這樣的話半夜裡擾民還有這段時間連續的人口失蹤案件就都能聯繫上了。這個邪教團隊最近開始活躍起來了,所以晚上進行活動才會驚擾到附近的居民,同時他們還在伺機抓人拿去做祭品……真他娘的混蛋。」
「這是一個非常邪惡的迷信崇拜團體,再加上那一片地區的人始終處在一種半原始的未開化狀態。他們很危險,非常危險。」
「『達貢神教』?但是它是怎麼發展起來的?聽起來和佛教道教什麼的也都沒什麼聯繫。怎麼把它編出來的?」
「我總結了一下,我們已知的邪教,大部分是來自於已有的宗教,然後抄襲其中的內容加以歪曲和註解,然後以此來增加信徒,讓自己具有發展能力。所以很多邪教原本就是從正規的宗教里來的,這也是它們可以形成規模的基礎。通過一些細微的心理誘導,還有在教義上的歪曲把正規的信徒帶歪成邪教徒,然後再以次為基礎,在已有的信仰基礎上進一步的擴展出去,把更多的人誘騙進來。」
「但是要是照你這麼說,這個什麼『達貢神教』好像完全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我這邊查到的資料很偏頗,完全的牛頭不對馬嘴,什麼龍王傳說,還有山海經一類的古籍。這完全不搭界,如果說真的是有人用神話內容就能編纂出這麼一個可以把人命不當一回事的邪教玩意,那也算是相當厲害了。」
「我去詢問了那個民俗教授的一些關係,聯繫到他的一個同事,從那裡算是有點收穫。據說是這個迷信崇拜其實已經存在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幾乎好幾個朝代都可以找到一些相關的記載,雖然那些記載本身看起來有些捕風捉影,而那個教授給我的理論也大多只是些假設。」
「其實我們從頭到尾也都是在捕風捉影,到現在我們也沒有什麼切實可靠的依據,可以……我們甚至沒有什麼可以說的通的假設,唯一這個邪教的說法可以在邏輯上講通,但本身也是建立在假設上面的。我覺得我們都是在瞎忙活。」
「呃,別激動,其實我和陳松已經把相關的內容都呈交上去了,上面特別批准我們組進一步追查,而且……」
「不會吧!真的假的,上面這麼輕易的就同意?!」
「……總之就是這樣,我們已經拿到了批准,今天就可以出發了。我們要把事情搞清楚必須進行實地調查。」陳松的話讓剩下的人除了趙青之外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之後有人猜測,可能是上級礙於輿論壓力,不得不同意這麼做。因為直到現在,關於失蹤和半夜擾民的消息已經開始流傳到了社會上,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那片地區已經開始有人家決定搬家,很多人都變得憂心忡忡。公安局加派了人手在那裡巡邏,多少希望可以安撫一下居民的情緒。而三井村那裡,就始終像是一個黑洞一般,沒有人敢進去,只能遙望那裡,卻什麼都看不見,只有一片混沌。
「前面就快到了!」車子行駛過路牌,前方就要到達三井村了,此刻還不是很晚,但是天空看起來卻很暗。這裡常年不見太陽,陰霾籠罩在上空。傅斌從車窗往外看去,這裡的景色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卻總是給人一種非常強烈的荒涼破敗之感。並不是那種其他鄉下地方的垃圾成堆的感覺,而是一種未開化的蠻荒之地的感覺。似乎這裡就好像是從來沒有被人類踏足過的原始地區。這種聯想讓傅斌自己也弄不明白,只是這種感覺就是這樣。那些樹木遠方的山脈,還有天空的陰雲都是這種感覺,即使是這條修建到這裡來的公路,也看起來變得破敗了,一些雜草叢路面的裂縫裡生長出來。如果世界上的人類都消失之後,也許遺留下來的就是這樣的情景。傅斌嘲笑了一下自己,打消了自己胡思亂想的念頭。
三井村口的那一片破敗的木柵欄,趙青依然還記得清清楚楚,那裡原本應該還有一個高大的木頭架子,不過現在只留下木樁了。車子駛過村口的時候,趙青忽然注意到,村口前的大片地上,被插滿了木樁,高高低低的。那些木頭看起都完全腐爛了,木皮發黑髮綠,掛在上面,有的則像花瓣一樣展開。那片土地也是黑的,像是沼澤一樣的地面,這裡的泥濘看起來常年保持如此。一直保持潮濕的環境,讓很多東西很快都腐朽了,這片地方被腐爛的氣息包圍著。車裡的人立刻關上了車窗,隔絕這股味道。
「我的天吶,這片地方簡直臭氣熏天,這裡也能住人?」
「奇怪,上次來的時候,這裡還不是這樣的。」趙青還記得上一次他們經過村口的時候,這裡只是一片單純的荒原,雖然雜草叢生。但現在這裡的地面上只有泥濘的土地了,所有的雜草似乎都因為過多的水份而死亡腐爛,然後化為了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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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開進了村子之後,順著趙青的指點,他們來到了村口的那家旅店。
「這裡幾乎都沒有人。」傅斌從車窗看出去,外面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雖然有些店門還開著,招牌還掛著。卻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們走吧。」趙青他們四人下了車,陳松把車子停靠到了旅店邊上的空地,這裡並沒有什麼專門停車的地方,陳松找了一塊靠牆的相對安全一點的地方把車子挺好,鎖上門。四個人都是穿著便裝,他們背著一些簡單的行李,看起來就像是來旅遊的遊客。進門之前,趙青忽然看見右側街角處似乎有人影在那裡。但不等細看,他們就進去了。
大廳里依舊空無一人,這裡看起來永遠不會有什麼變化。時間在這裡似乎變得粘稠了。趙青環顧了一下四周,他們在來這裡之前,趙青曾經詳細的把他上一次來這裡的經歷詳細的描述過,所以另外三個人並沒有特別的被周圍這些怪異的裝飾吸引。但是趙青卻覺得,似乎原本四周牆壁上的浮雕變得更加清晰了,或者說更加的凸顯出來了。那些魚頭人形張牙舞爪的怪物形象栩栩如生。
陳松敲了一下櫃檯的按鈴,「叮鈴」一聲迴響在整個客廳里,這聲迴響讓人有一種空間錯覺,就好象這裡是一片非常廣闊而封閉的空間一樣。弄得他們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環顧四周。忽然櫃檯後面傳來「吱呀」一聲,一個隱藏著的木門被打開了,走出來一個彎腰駝背的老者,他的頭髮幾乎快禿光了,只有幾絲鬢縷掛在腦門上。從他皮膚的褶皺來看,似乎這個老人的年紀已經非常的大了。
老人緩緩地走到櫃檯前,然後伸出像爪子一樣的兩隻手撐著櫃檯,讓他費力地抬起頭看著陳松他們幾個。
「恩……您好,我們是旅客,想要登記入住。」陳松禮貌的說道,那個老人從嗓子裡發出一聲沙啞的「哦」,然後慢悠悠的回身,從身後的柜子里拿出一把老舊的銅鑰匙遞給陳松。陳松拿過鑰匙之後,把鑰匙拿在手裡仔細地看了一下。這把巨大的,形狀老舊的銅鑰匙,上面雕刻著非常精細的花紋。這對於一把旅店要是來說,有些華麗的不象話。而且陳松也注意到了櫃檯以及四周的一些裝飾,以一個給人破舊昏暗的印象的小旅店來說,這些華麗的裝飾顯得特別的格格不入。
也許這些細節也暗示了這裡並不是那麼簡單,那些破敗的樣子可能僅僅只是一個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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