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一年前,葉燃喝醉酒的時候,讓秦臻無論如何都要將林煙留在學宮。那時他就知道,自己是一定會來的。
為了起源妙境。
葉燃面不改色,端著包好的餛飩起身去了灶房。
林煙皺了皺眉,道:「因為昨晚我們去了青樓?」
葉汐:「」
她朝著灶房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沒好氣道:「以後不准帶林煙公子去那種地方!」
灶房裡正在煮餛飩的葉燃訥訥不語。
北傾羽:「」
你這語氣,怎麼像是大姑子在維護弟媳?!你到底是怎麼接受你有一個『男弟媳』
的!
葉汐沒理會北傾羽的眼神,自顧自道:「不止。唐修遠和郭寧據說是已經死了,這筆賬都算在葉燃的頭上。」
「還有岳龍淵,人雖是我殺的,但他畢竟死在這裡」
葉汐知道昨天晚上她衝動了,就算殺人也不能在這裡殺。可是當時的情況,她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
北傾羽聞言鬆了一口氣,無力道:「都是小事拿著這個牌兒,就當奉旨殺人了。」
說話之間,她又拿出了一塊令牌,遞給林煙。
林煙就笑:「你這樣濫用皇權,會遭人詬病的。」
但語氣十分讚賞。
北傾羽嘟囔道:「要不是公子爺讓我歷練,我才不願意當這個皇帝呢,誰愛當誰當去!」
葉汐:「」
當皇帝歷練?你們真會玩。
「吃飯了。」
很快,葉燃端著一鍋餛飩放到竹桌上,招呼了一聲,隨即拿起碗,給林煙盛了一碗,就不管別人了。
葉汐不滿的嘀咕道:「偏心!見色忘姐!」
北傾羽突然有一種找到知己的感覺,也跟著點頭道:「我家公子爺也是,有同性沒異性!」
葉汐:「」
這位小皇帝果然不知道她家公子爺是個小姑娘。
她現在的心情,應該和幾天前的我差不多吧。
葉燃沒搭理這兩個活寶,見林煙小口小口的吃著餛飩,忙道:「慢點,當心燙。」
在北傾羽那殺氣騰騰的眼神下,葉燃終究沒有親自動手餵她。
林煙笑眯了眼:「唔好吃!比昨晚的好吃多了。」
北傾羽吞下碗裡最後一個餛飩,嘀咕道:「一點也不好吃!」
然後就給自己盛了第二碗。
葉汐憋著笑:「這就是姑姑說的口嫌體正直吧。」
這時,金純鑫與學宮的一眾宗老,連同執法學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金純鑫臉上帶著一抹無奈,顯然不是自願來的,但還是道:「葉燃,你涉嫌違反學宮制度,和我們走一趟吧。」
現在的金純鑫就是被人架在火上烤,而且金山侯也失蹤了。
然後,這一行人就見到了正在吃餛飩的北傾羽,不禁變了臉色。
這小皇帝簡直神出鬼沒,臨行前怎麼就沒有人告訴他們,小皇帝也在這裡!
北傾羽抬頭,皺眉道:「金純鑫?怎麼哪都有你?」
金純鑫無奈苦笑,忙單膝跪下,恭敬道:「臣拜見陛下!」
身後的一群學宮宗老,執法學子也不敢怠慢,紛紛跪拜。
金純鑫偷偷抬起頭,訥訥道:「陛下,您怎麼來了?」
北傾羽斜著眼看他,冷笑道:「朕不能來?」
金純鑫身後,一位鬚髮皆白的宗老略一思索,朗聲道:「起奏陛下!這葉燃紈絝兇悍,犯下大罪,臣懇請陛下切莫包庇!」
北傾羽拿出手帕,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斜睨著他道:「犯下大罪?他犯什麼罪了?」
雖然北傾羽看葉燃不順眼,但他終究是林煙的人,小皇帝的胳膊肘也不會往外拐。
金純鑫沒有言語,那位宗老忙道:「這葉燃喪心病狂,先後殺死武院首席學子唐修遠,藥院學子郭寧,以及丹院學子岳龍淵!」
「不僅如此,葉燃不顧學宮明令禁止,貪圖享樂,公然出入風月之地,絲毫不將大乾學宮放在眼裡,更不將陛下您放在眼裡!」
那宗老一臉大義凜然道:「還請陛下下旨,捉拿此獠!」
此番,他們這些學宮宗老和執法學子前來,只能代表學宮。
若北傾羽下旨,那就是國法了。證據確鑿,就算是皇帝也不能無視大乾國法,包庇犯人。
餐桌上的三人依舊埋著頭吃餛飩。
北傾羽也想繼續吃,可眼前這些人著實有些煩,她見葉汐又盛了一碗,不禁小聲道:「給我留點。」
葉汐聞言,又幫北傾羽盛了一碗。
下跪的眾人:「」
「好了,都起來吧。」
北傾羽這才心滿意足,道:「朕今日來,也是為了此事。」
幾人的神色一松,連忙起身。
北傾羽年幼,但她的手段鐵血強硬,學宮的這些宗老根本就不敢當面衝撞。
北傾羽笑道:「殺那三人,是朕給學宮首席的考驗。」
「唐修遠,郭寧,岳龍淵三人裡通外國,勾結敵國大易王朝,試圖顛覆我大乾!至於昨夜去青樓諸位卿家現在可以去那王都看看,現在可還有天香樓?」
金純鑫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把頭低的更深,大乾少帝在這裡,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他可不敢頭鐵往上撞。
金純鑫不說話,那宗老也張了張嘴,卻沒有再說話。
「還請陛下明察秋毫!」
又有幾人走了進來,首當其衝的,便是文院院主宇文鶴。
這一行人都是學宮的真正掌權者,大乾王朝的重量級人物,那位德高望重的歐陽匜也赫然在其中。
北傾羽眉頭微皺,偷偷看了一眼林煙。
此時,林煙的面色如常,正一臉幸福地吃著餛飩,眼底沒有絲毫煩躁。
北傾羽這才放下心來,若換作其他時候,這些人敢在這裡聒噪,林煙早就動手打人了。
葉燃的目光始終都在林煙身上,看都懶得看這些人一眼。
拿人間王朝的皇權,來壓神朝皇子的人,他們是瘋了吧。
宇文鶴來到北傾羽面前,對她躬身行禮,「老臣拜見陛下。」
宇文鶴的身份非同小可,乃是學宮一院之主,見到皇帝不必下跪,同時,他也是左相一黨。
宇文鶴直起身子,開口道:「唐修遠乃是學宮武院首席,我們看著長大的天才少年,對大乾忠心不二。岳龍淵更是岳陽侯的唯一嫡孫,此二人如何會裡通外國,顛覆大乾?」
「陛下,切莫被奸人蒙蔽了雙眼!」
北傾羽冷笑:「被奸人蒙蔽雙眼?宇文院主可知,王都里的那座四煞屠龍陣是如何來的?」
聽到北傾羽說出四煞屠龍陣,宇文鶴猝不及防,瞬間就變了臉色。
「四煞屠龍陣?!」
歐陽匜吃了一驚:「有人在王都中布下四煞屠龍陣!?這是要毀我大乾國運,顛覆大乾王朝啊!」
聽到歐陽匜的話,所有人都臉色大變。
他們不知道四煞屠龍陣是什麼,但卻能聽懂歐陽匜的話顛覆大乾王朝,謀朝篡位?!
歐陽匜曾追隨天隆聖朝第一陣法師萬陣一門下修習,見多識廣,自然不會有人懷疑他的話。
歐陽匜不懂風水,但四煞屠龍陣的大名卻如雷貫耳。
曾有人布下四煞屠龍陣,在聖域大殺四方,連續顛覆了數個強大的聖朝。最近一次,天宇聖朝遭到毀滅性打擊,幾乎滅國。
據說,有人在天宇聖都的殘骸中發現了四煞屠龍陣的痕跡。
北傾羽緩緩起身,看向宇文鶴,冷笑道:「宇文院主,你的臉色似乎不大對。」
宇文鶴連忙將神色間的不自然收回,道:「臣」
北傾羽一揮衣袖,輕笑道:「行了,不用解釋了。葉燃是學宮首席,他做的一切都是朕的意思。」
「也包括,毀了四煞屠龍陣中的絕龍煞。」
「就是不知道,在場諸位卿家,有多少人為了這件事而來?」
此話一出,宇文鶴的臉色瞬間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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