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是地獄的惡鬼,他們從地府出來了!」
正在回憶的劉漢滿頭大汗、雙手不住的顫抖、又要去抓桌子上的酒瓶。
「劉叔,你冷靜點!」
我一把將酒瓶搶過來:「青山,快,快給劉叔倒茶。」
「好好!」
劉青山手忙腳亂的倒了一大碗茶。
劉漢接過來一飲而盡,接著又讓劉青山倒了一碗,喝下去一半才平復下來。
「那河裡出來的是鬼,我這輩子也忘不了。」
劉漢臉色蒼白,靠在椅上無助的喘著氣。
「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些根本就不是人,都穿著過去的衣服,沒有血肉,完全是骷髏架子
「而且每個鬼都有好幾隻手,抓住了那些學生,就把他們扯進了血河裡」
我們三個靜靜的聽著劉漢講述,從他的語氣當中,都能感到當時那恐怖的情景。
劉漢接著說道。
「羅教授又哭又喊,就像發了瘋似的還想往前沖,被我和那個保衛硬拽著回來了,我們什麼東西也沒敢要、跳上木筏就跑了。」
「真的是鬼,太可怕了。」
劉漢不斷搗鼓著這幾句話。
「劉叔,你冷靜點,那都過去了!」
我又給劉漢倒了杯茶。
過了一會兒,劉漢的呼吸慢慢平穩。
「劉叔,照您這麼說,那些人全是被鬼扯進了血河地獄。
杜軍問道。
「對,那些是地獄的惡鬼,把他們抓進去了,還好那些鬼不能離開血河附近,要不然我們也跑不出去。
劉漢握著茶杯接著說道。
「我們劃著木筏離開那山谷,一刻也不敢停,直到三個人都累得實在劃不動了才停下來。
「當時我們手裡除了倆支槍,什麼東西都沒了,要不是沿途我做了記號,還懂一些山裡邊的生存技巧,恐怕根本就回不來。」
「後來的事,你們也能猜到。」
劉漢癱坐在椅子上。
「人雖然是逃出生天了,我們三個也沒得著好。
「剛開始仗著那股血氣平安的返回了,沒過幾天後遺症全發作了。
「我一閉眼睛就是那幾個鬼,抓著那些學生往地獄裡拽哎,沒日沒夜的做噩夢,不是靠這點兒酒精麻醉著,我早就該進精神病院了。」
「聽說羅教授他們也沒好到哪兒去:那個警衛瘋了,羅教授在醫院裡住了大半年,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
「這回還準備進山去找鬼城嗎?」
劉漢勉強沖我們笑笑。
「當然去,劉叔,別看那地方挺邪門兒,可我們弟兄也不是吃素的!」
沒等我說話,杜軍先把胸脯挺了起來。
「劉叔,這種邪門的事、還有妖魔鬼怪什麼的事,我們兩個可沒少經歷。
「這麼跟您說吧!甭管多厲害的東西,碰見我們兩個全部讓他趴菜。」
杜軍把脖子上的羊牙護身符拿了出來。
「您看看這個,這是我們倆上中學時打死怪羊留下的戰利品。也不是我跟您吹,那羊可比一般的鬼都厲害。
「還有蛇妖、蜈蚣、包括前兩天咱村出的那些事,我們還滅了個殭屍,不信你問青山,他也知道。」
杜軍一連串把我們的光輝事跡全都抖了出來。
劉漢眼中恢復了神采,點頭笑道:「對,青山是跟我說過,我倒把這茬兒忘了!」
「好,叔就喜歡你們這樣有志氣、敢打敢拼的年輕人,咱們就這樣說定了,將來進山我給你們當嚮導。
「不過,我這把老骨頭閒的時間也長了,想真正的去趕山,必須得做好充足的準備。」
劉漢轉頭看著兒子。
「青山吶,從明天開始我跟你一起操練,爹好好教你兩手。」
劉漢越說越起勁,我和杜軍也很高興,不管怎麼說,我們徹底把劉漢綁在了身邊,這樣進山尋寶的事就成了一半。
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們就正式的進入了下鄉青年的角色當中。
我每天上山採藥,製造藥丸、給村民們治病,定期去鎮上接受藥品、開會
梁力他們,也包括這幾個女士,則成了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
每天雞一叫就下地幹活,晚上五點多鐘才回來,趕上農忙的時候都得天黑。
把這些人累的連罵人的勁兒都沒有,吃完飯就像死豬一樣呼呼大睡。
只有藍月和杜軍逃過了一劫。
藍月是因為運氣好,趕巧村上有一個老師出車禍傷得很嚴重。很長時間也不能上班。
藍月在學校的成績非常突出,於是就被指定暫時作代課老師。
至於杜軍,他任何時候都會有辦法,在地里就幹了七天活,然後用菸酒打通了所有關係,硬是在村部給他安了一個對外辦事員的頭銜。
剛開始杜軍也沒什麼存在感,就是給一些村幹部打打下手。
可杜軍不甘寂寞,沒過多久他把村里這些賣草藥的、賣毛皮、賣土特產的全組織起來了。
將貨物分門別類的盤點好庫存、分出三六九等來、再制定硬性的統一價格。
再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把那些前來收購的小商販忽悠成了大頭蒼蠅。
同樣數量的貨物賣得居然比往年高出三層還有餘,把村民們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杜二神的威名一度超過了我。
連帶著王蔓也受到了照顧,給安排了一個輕巧的工作,這樣她就有充足的時間陪著杜軍卿卿我我。
可惜小蓮還不能和我天天見面,她已經回去上學了,業餘時間還找了一個老醫生在學習基礎知識。
趙志國和和古姨早就商量過:等小蓮畢業之後,就讓她跟我學中醫,將來小兩口就開一個中藥店或者診所。
對於這種安排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小蓮也沒有要參加高考的意思,她就想早點和我在一起。
不過,在這期間發生個小插曲。
我父母收到信之後,知道我在農村居然找了個對象,當時就火冒三丈。
好不容易考出來進城了,家裡都指望你回來工作吃公糧呢?
你小子可倒好,在那兒雞腳旮旯找個婆娘。
先不說耽誤你回城?就是真結婚了,你娶個農村的媳婦,那多讓人笑話呀?
而且這負擔也重啊,七大姑八大姨的農村親戚,哪個你不得拉扯一下,就算有三頭六臂也得被掏空。
於是我爸在回老家聚會的時候,把這事一說,這些親戚全爆發了,只有我姑姑周一刀替我說了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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