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斌竟然當著我的面脫褲子,一邊脫一邊做著下流的動作。姐姐就站在我旁邊,花斌當著姐姐的面做這樣的事情,著實讓我憤怒。
我拉著姐姐就往回跑,花斌竟然追著我們,褲子都掉膝蓋上了,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滾!」我實在憤怒,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砸向花斌。
花斌的腦袋被石頭砸中,流血了,但他一點疼痛的反應也沒有,只是傻傻地看著姐姐,手上做著下流的動作,嘴角掛著哈喇子。
我帶著姐姐跑回家裡,將門關上,心想是不是白語下手太重了,將花斌給整傻了。
隔著窗戶,我看到花海找到花斌,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罵了幾句,然後拉著花斌到花奶奶家。
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這個白語,也真是的,教訓教訓就算了,幹嘛把人整傻。花海就花斌一個兒子,花斌這一傻,花海算是一點指望也沒了。
兀自感嘆一番啊,轉身,正對上姐姐看著我的目光,呆若木雞,嚇的我一個激靈。
白語控制姐姐的時候,姐姐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樣,還能說話,等到我控制了,姐姐就跟木頭人一樣,看上去呆呆的。白語說這是因為我沒道行,但他要姐姐和我一起回來的目的,就是嚇唬人,所以正常不正常的,就不重要了。
本來我們計劃好的,帶姐姐回來,就是為了引起村里人的恐慌,藉機找出害死姐姐的人。可如今,村里人都被花伯伯嚇的不敢出門了,花斌又傻了,花蕊又爆出大伯的魂魄去花家了,事情越來越複雜,我都不知道該從何下手了。
這個時候,我倒希望白語能在我身邊,好歹有個可以商量的人。
想了一會,我將姐姐安頓好,自己回到房間裡休息。
這一覺,睡的一點也不踏實,總是做噩夢。
下午一點多,我就再也睡不著了,趴在窗戶往外看,還是一個人也沒有。
昨晚到底發生了多可怕的事情,嚇的大家都不敢出門了?
我在在屋裡轉了幾圈,坐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從不遠處傳來。我趴在窗戶向外看,是花海在打花斌,打的特別狠,嘴裡還罵罵咧咧,像是要將花斌往回扯。
花斌抱著一棵樹,嘴裡嘰里咕嚕說著什麼。
花海氣極,撿了一塊石頭狠狠砸到花斌手上,花斌立刻將手縮了回去,「哇哇」大哭。
我還從來沒見過花海這樣凶神惡煞過,樣子十分恐怖。
花海一邊拉著花斌往回走,一邊罵罵咧咧:「狗日的,不想死就趕緊往回走,老子就你一個獨苗,你死了,誰替老子送終…;…;」
花斌和花海出來的方向,好像是花奶奶家。
花海不讓花斌去花奶奶家,大概是因為花伯伯吧。
花奶奶家現在比我們家更慘,花伯伯還沒入土為安,就出了這麼多的事情,連個給他抬棺材的人也沒有。他們本家人都怕,更何況是外人。
想的入神,連白語什麼時候進來的都沒發現。白語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差點沒把我的魂給嚇沒了。
我吃驚地看著他問:「你怎麼進來的?」
白語神秘地一笑:「我想進來就進來,沒有什麼能攔得住我。對了,我打聽到一件事,你想不想聽?」
「什麼事?」
「昨天晚上,花寶池詐屍,咬傷村里小孩的事情。」花寶池是花伯伯的名字。
我的興趣頓時被勾了起來,催促白語快點說。
白語說:「其實也沒什麼說的,就是花寶池突然詐屍,咬傷幾個小孩子,將村裡的貓呀狗呀鳥呀蟲呀的全都嚇跑了。」
「然後呢?」
白語聳聳肩:「然後那幾個小孩現在很危險,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救他們。」
「啊?那我們趕快走啊。」
白語坐著沒動。
我問他還猶豫啥呢?
白語說:「那幾個小孩的事情倒是好解決,但有一件事情我想不通,花寶池好端端的,為什麼會詐屍?誒,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昨天晚上你一直和我在一起,你親眼看見的,我可什麼也沒做。還有花斌,我只是讓他昏迷而已,為什麼今天他卻瘋了?」
白語都想不通的事情,我更想不通了,而且,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那幾個被咬傷的小孩。
我拉著白語趕緊跟我去救人,白語卻說:「不急,不急,一會他們就會來找你了。」
白語翹著二郎腿,讓我去給他泡杯茶,慢慢等。
無奈,我只得照他的話去做。
等待的過程中,白語又告訴我:「花寶池絕不是詐屍那麼簡單,普通的詐屍,怎麼能將村裡的動物全都嚇跑。動物們也是有靈性的,能察覺到危險的氣息,花寶池身上的煞氣已經超出了普通屍體的範疇,這一切,很可能與那個幕後黑手有關。」
那個人要對付的是姐姐,為什麼要整出這麼多事情來?
我正想問什麼,這時,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緊接著,是王芬姨的聲音:「天兒,我是王芬姨,快開門。」
「王芬姨,快進來。」我趕緊將門打開,王芬姨抱著娃兒,「撲通」一下跪倒我面前,嚇的我趕緊將她拉起來。
王芬姨讓我救救她的娃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弄的我手足無措。
我轉頭看著白語,用眼神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白語看也不看我,搞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先讓王芬姨進來,安頓她坐下,然後跑到白語跟前,讓他快點救人。
白語低聲對我說:「那小娃子中了屍毒,你去弄點糯米,磨成粉,敷在傷口上,就可以解除。再去弄點漿水,餵他喝了。」
這糯米解屍毒我可以理解,可是為什麼要給娃兒和漿水?
漿水是我們這裡特有的一種下飯菜,很酸,一般人是吃不了的。漿水可以解毒,以前我聽人說過,大概是因為給人灌下大量的漿水之後,能使人嘔吐,將胃裡面的有毒物質吐出來。難道,這娃兒不光中了屍毒,還中了其他毒?
白語點點頭,似乎肯定了我的想法。
我一心想著快點救娃兒,連忙找來糯米和漿水,將糯米粉塗在傷口上,用紗布包好傷口,再給他餵了點漿水。
半個小時後,娃兒突然嘔吐起來,吐出很多綠水。
王芬姨嚇的臉都白了,眼淚「嘩啦」一下掉下來。但娃兒吐過之後,便睜開眼睛,呢喃著叫了聲「媽媽」。
王芬姨抱著娃兒一陣痛苦,對我千恩萬謝。
我竟不知該說什麼?
我讓王芬姨帶著娃兒回去好好休息,待他們走後,才問白語,到底怎麼回事?
白語說他也是恰巧遇上王芬姨病急亂投醫,竟然到寺廟去求菩薩保佑。他使了點小手段,讓王芬姨以為我可以醫治她娃兒的病。他之所以讓我治療,而不是他親自動手,是想化解村民們對我的誤會。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是娃兒為什麼會中毒?」
白語搖搖頭:「那不是中毒,而是被人種了嬰魂。」
「嬰魂?什麼是嬰魂?」
「嬰魂是將還未出生就夭折的嬰兒的魂魄,種在已出生的嬰兒身上。鬼嬰可以和孩童一起生長,但孩童的魂魄會漸漸被鬼嬰吃掉,漸漸的,鬼嬰便會取代孩童。」
我驚愕地捂住嘴巴,這也太恐怖了吧!還好白語發現的及時,要不然…;…;
白語卻說:「你別高興的太早,剛才那娃兒體內的鬼嬰還沒被去除呢。我讓你餵漿水給他喝,只是讓他把胃裡面滋養鬼嬰的養料吐出來了,暫時抑制鬼嬰的生長罷了。要想徹底把鬼嬰取出來,我們得先解決另一件事情。」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9s 3.581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