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魂飛魄散(下)
巽老拍拍肚皮,揮手招回了打神鞭,滿臉笑容的說到:「這小道士卻是比我們看得開,殺孽已經造下了,在此嗟嘆又有什麼用?走也,走也,崑崙山後山一盞油燈,三卷道書,十壇美酒,倒是又可以打發百年光景……古影小子,你叫你的那些晚輩給我送酒都勤快一點罷,總是弄得我酒蟲上來的時候斷糧。」說完,他橫跨了三步,滴溜溜一陣青煙起處,人已經不知去向了。
古影微笑著,搖搖頭滿臉無奈的說到:「崑崙派的事情麼,我可是早就不管了的……諸位同道,我們這就散了罷,天色快亮了,不要等得百姓出門工作了,看見我等,弄得驚世駭俗的……唔,幾位道友,我想去應天府走一遭,你們可有興趣麼?」
一個面如冠玉的青年羽士微笑著,他緩緩的轉動著指尖的一枚剔透的紫色玉佩,點頭說到:「道兄是要去告誡那皇帝,不許他為難武當山的門人,是否?罷了,我們一起走一趟吧,那張三丰倒也是我輩中人,值得我們跑這麼一趟……另外,我也想見見當今的天子,看看他有什麼樣通天的本事,居然能夠讓海外的同道傾巢而來。」
古影點點頭,抬頭看了看還在迎風招展的封神榜,臉色不由得微微的蒼白了一下。苦笑一聲,他抬起手低聲呵斥了一聲:「收。」一股強勁的風暴從他手上放了出去,那封神榜不甘不願的掙扎了一通,在古影的臉色徹底的變為雪白之前,終於慢吞吞的落回了他的手中。古影自嘲到:「誰說法寶的威力越大越好呢?這寶貝,我都差點控制不了他了。」
搖搖頭,脫塵等人寒暄了幾句,脫塵往天山方向去了,古影等七名青年羽士攜手朝著應天府飛去,其他的中原道門弟子在自己長輩的率領下,東一波、西一片的飛散了開來。過了一頓飯的時分,也就只有最後兩千名功力最弱,元氣還沒有恢復到頂點的道門弟子留在最後面,慢吞吞的準備御劍飛走了。
他們的師門也就留了幾個輩分比較高的弟子率領他們,畢竟天色就要亮了,十萬人同時御劍飛走的話,那輝煌的光影總會讓下方的百姓疑神疑鬼的。所以這兩千名不同門派的弟子留在最後也好,等到他們恢復了元氣可以飛行的時候,也不用顧慮會被凡人看到了。
就在前行的道門弟子飛出了數百里地,這些留在最後的弟子就要飛出的時候,一座小山峰猛的從地上拔了起來。長發飛揚的元聖站在山頭上狂笑,一股灰白色的煞氣包裹了他全身。那小山峰雖然是固體,卻彷佛是流水一樣的蕩漾著,四周有地水火風無窮元力散發了出來。四大元力的強度是如此之高,以至於那小山似乎都被包裹在了一層濃密的粘稠的液體中。
元聖看著那兩千名目瞪口呆的道門弟子,身體一閃即逝。那座小山包憑空扭曲了一下,閃現到了那些道門弟子群中,隨後轟然炸開……一個小小的黑色的窟窿出現在了小山方才的地方,它四周千丈之內的一切,都被絞成了粉碎。這個黑洞扭曲了一陣,散發出了一絲絲的黑色電光後,慢吞吞的合併了起來。
「呵呵呵呵,我果然是法力無邊啊。」極度自戀的元聖滿臉陶醉的出現在雲層里,眯著眼不斷的自吹自擂。搖搖頭,吸了一口似乎還帶著血腥味的空氣,他嘆息到:「走吧,熱鬧看完了,呵呵呵呵,那個古影,嘿,倒是真的很想試試他的血是什麼味道啊。」眼裡閃過兩道凶光,他帶著四大戰將縱起五道強光,瞬間遠去。
應天府城內,厲風坐在錦衣衛的公開辦事處內,滿臉的不快。「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還沒有找到朱允玟的下落麼?莫非那張三丰,還真的把朱允玟給送去了海外?這可就……」
厲風罵得下面的幾個錦衣衛官員不敢吭聲,跪在地上紋絲不動的。大殿內跳動的燈火,給了他們一股無形的壓力,而厲風身上釋放出去的,那種黑色的、粘稠的古怪力場,更是讓他們彷佛沉浸在夢魘中一般,不能呼吸,不能動彈,心頭上除了恐懼,就是恐懼。
一滴滴的冷汗滴落在了地板上,幾個錦衣衛的千戶大人,身體已經彷佛篩糠一般的哆嗦起來了。厲風還是沒有吭聲,他輕輕的撫摸著自己下巴上的鬍鬚,眯著眼睛看著遠處的一盞燈火看了很久很久,這才慢吞吞的嘆息了一聲:「算了,你們也算是盡力了,找不到朱允玟也是應該的,畢竟他身邊有幾個修道之人在啊。你們下去吧,如果你們不能找到朱允玟,那就起碼要確定,他已經不在大明朝的疆域內了。」
幾個錦衣衛千戶楞了一下,他們聽懂了厲風的意思,也就是說,他們要確定朱允玟已經跑到國外去了。這個麼,如果搜地三尺還不能找出朱允玟,也只能認為他跑到國外去了吧?他們磕了個頭,小心翼翼的用膝蓋在地上退後了幾丈路後,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來,後退到了門口,這才走了出去。
水元子隨著一道白光突然出現在了厲風的面前,他歪著腦袋,滿眼眶都是羨慕的神色。「小子,你好威風啊,你果然是威風到了極點啊。誒,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麼樣才能讓下面的那群小子害怕我啊?我每天揍他們三頓,可就是沒有人害怕我,你明白我在說什麼麼?你真的明白麼?怎麼讓那些小子害怕我啊?」
厲風看了水元子老半天,看得水元子渾身不自在的扭動了起來,這才慢吞吞的說到:「想要讓下面的人害怕你,很簡單……少說話,少辦事。你只要坐在這椅子上,每天哼哼幾個字,保證下面的人會很害怕你,很害怕你。」
水元子呆住了,他跳到了一張太師椅上蹲下,歪著腦袋扯著眉毛的說到:「不懂,不懂,坐在這裡不說話,就可以讓人害怕麼?」
厲風笑了笑,眯著眼睛慢吞吞的說到:「等下你坐在這裡,我叫幾個百戶進來,你就知道結果了。」
厲風站起來,緩步走到了外面,揚聲喝道:「來人啊,進去幾個人伺候水前輩。外面沒什麼事麼?」厲風看了看後面一本正經坐得筆挺的水元子,又看了看那幾個匆匆走進去的錦衣衛百戶,嘴角勾起了一絲古怪的笑容。
一道青光閃過,周處飛射到了厲風面前。看到厲風,周處躬身行禮,恭恭敬敬的說到:「師尊,外面一切安好,這幾天都沒有出什麼事。城內城外的,二殿下已經帶人走了,他的人被虎爺他打怕了,不敢招惹我們。三殿下的人雖然跋扈,但是被弟子帶人教訓了他們幾個帶頭的高手後,也沒有人敢和我們動手了。」
被水元子傾力調教了一通,周處他們的功力可是大漲了,已經可以初步的驅動飛劍,和一干武林人士打鬥,那是穩贏的事情。至於阿竹麼,因為底子還是比較差的,現在正被水元子關在密室裡面閉關呢,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順利的收服那柄飛劍出關。
點點頭,看了看東邊魚肚白的天空,厲風嘆息了一聲:「只要安靜就好,周處,那些雜事你和徐青去處理就好了,不是重要的大事不要煩我。唔,叫小貓起床吧,該去上朝了。」眨巴一下眼睛,厲風有點無聊的扯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他的舉動可不符合他的身份,但是這個院子裡面的所有錦衣衛高手都是黃龍門的弟子,誰都裝作沒有看到一般。
整理了一下衣袍,厲風結果藺軾遞過來的殘天劍,沉聲說到:「你們叫小貓起床,然後叫他自己帶人去皇宮吧,我自己出去走走。藺軾、呂安,你們兩個可要用點心,黃龍門的弟子,年關前給我增加一倍,做得到麼?……垃圾人物就不用收了,你們儘管收那些本身有些權勢、富貴的子弟進來,比如說上次的那十幾個富商之子,如果沒有疑問的話,就收入門下吧。」
抖動一下衣服,把殘天劍懸掛在了腰帶上,又在呂安的幫助下穿好了披風,厲風快步的出了院子。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起,心裡正有煩心事呢。成吉思汗使用過的那枚金印,他一直還參悟不通裡面到底有什麼玄機,而且他發現自己黃龍門還面臨著一個巨大的難題。門人弟子有了,大概還有二十幾個弟子也有了御使飛劍的能力,但是他上哪裡去找這麼多飛劍啊?
頭疼,實在是頭疼啊。按照厲風原本的計劃,黃龍門要是能夠秘密發展三千弟子,就憑藉他手中掠奪來的那些靈藥、天才地寶,三千弟子的成就應該很快的。加上四川秦道子那邊收來的信徒裡面,也肯定有不少人才,發展個幾十年,自己麾下就會有一股強大的修道力量,那時候再秘密的滅掉幾個小的修道門派,搶奪他們的法寶飛劍什麼的,自己的勢力就會極大的壯大起來。
可是一切的前蹄就是飛劍,飛劍,飛劍。他這個黃龍門的門主可是窮得厲害,除了自己有一柄戮仙劍算得上極品,就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東西了。阿竹、周處、呂安、藺軾他們的劍子,還是勒索水元子才弄來的。沒有飛劍,自己的門人功力再深也沒辦法和修道之人比拼啊。
「奇怪了,那些修道門派,他們哪裡弄來的這麼多飛劍呢?都是靠自己打造的麼?我倒是會一點煉製的法門,可是打造數百柄、數千柄飛劍,這要消耗多少天才地寶啊?沒有幾十萬斤的地炎金、水柔晶之類的寶貝,哪裡去打造這麼多的飛劍?」
清晨的石板路有點濕滑,厲風彷佛一陣清風一樣,在晨霧中輕輕的飄了過去。早起的百姓看到一身錦袍的厲風,無不面色駭然的讓開了道路,不敢衝撞他。身穿錦袍,又是從錦衣衛大院內走出來的人,可不是他們這些老百姓敢招惹的,還是不要觸犯他的好。
皺著眉頭走了老遠,厲風無奈的苦笑起來,滿臉的不可思議,因為他冒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要是唆使陛下修建什麼東西的話,可不是可以藉機收羅天下的寶貝材料麼?西方太白金精,南方離火真金,北方葵水精華,東方青木精元,這些寶貝我自己去搜集,恐怕要兩三百年才能搜集個數百斤的。但是如果以朝廷的命令,要那些百姓上繳這種寶貝,嘿嘿……」
「不行,不行,朱棣他可不是昏君,這種命令他是不會下的。而且普通百姓,哪裡能夠認得、收集這些寶貝?可惡到了極點,如果現在的皇帝是個昏君,喜歡煉製丹藥的話,怕不是可以藉機收集那些奇怪的東西了麼?」
厲風有點好笑的搖搖頭,打消了這個古怪的念頭。「飛劍啊,飛劍,我去哪裡弄這麼多的飛劍呢?還有法寶,我總不能讓自己的門人就憑藉一柄飛劍和別人比拼吧?誒!」
細微的佛鈴聲刺破了清晨的寧靜,從前方傳了過來。一身黑衣的僧道衍手裡握著一柄小小的鈴鐺,帶著四個黑衣和尚,正緩步從旁邊一條岔道上走了出來。看到厲風,僧道衍的眼神明顯的一亮,招呼到:「厲大人,這幾日你可是在忙什麼呢?可有了那人的下落麼?」
厲風搶上幾步,恭恭敬敬的給僧道衍行禮到:「大師好,好幾天不見了。說來倒也奇怪,那人莫不是跑到海外去了麼?錦衣衛把西南數省搜了一個通透,卻是找不到他的絲毫蹤跡,弄得厲某也實在是頭疼啊……哦,還要感激大師上次傳授的寂滅禪經,修煉了這禪經後,似乎我吸納天地元氣的功候深了十倍不止啊,體內的真元更是雄渾沉靜,威力大增。」
僧道衍大有深意的看著厲風,滿臉和藹的笑道:「這寂滅禪經,威力巨大,正是給厲大人增加功力所用。這寂滅禪經在小僧師門中,卻也是很高深的功夫了,唔,貧僧師兄卻又趕回了師門去了,如果下次有機會,也許可以把更高深的心法傳授給厲大人呢。」
厲風微笑著,謝過了僧道衍的好意。「無緣無故的傳授我這麼高明的心法,要說你沒有目的我才不信。不過你僧道衍熱衷權位,最多不過是要我做你的信徒,那就做罷,我厲風雖然修道,但是並不介意自己念兩聲阿彌陀佛。總之你最受皇帝的信任,巴結好你,對我自己也有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僧道衍微微一笑,緩步前行,一邊走,一邊對落後他半個身位的厲風說到:「昨日陛下還在說,那人的下落是一定要逼問出來的,所以陛下已經同意了二殿下的意見,用大軍圍困武當山,逼得張三丰出面說出那人的下落。此乃下下的計策,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輕輕咳嗽了一聲,厲風笑道:「圍攻武當山麼,也許有一點用處,但是呢……陛下不敢真的血洗武當吧?」
僧道衍眯著眼睛笑,笑得彷佛黃鼠狼一般。「血洗武當?哪裡有這樣的事情?陛下前兩天才說,要大興土木,重修武當山呢。」
厲風看了僧道衍一眼,微笑到:「這是大師給陛下的主意罷?大修武當山,果然是好主意!嘿,嘿!」厲風頓時對僧道衍無比的欽佩起來,這一招可是厲害的手法,連打帶消的,可是一箭多鳥之計啊。
兩人正談笑時,後面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小貓扛著他那根大棍子快步的跑了過來,嘴裡含糊的咕噥著:「風子,你跑這麼快幹什麼?嘿,周處那群小子居然敢用冷水潑我,被我一腳一個全部給踢飛了。」他經過一個包子鋪的時候,隨手就把人家的蒸籠整個的抓了過來,用脖子夾住了肩膀上的鐵棍,那大肉包子一口一個的吃得好不開心。跟在他身後的幾個錦衣衛大漢無奈,連忙丟下了包子錢以及店老闆的蒸籠錢。
水元子則是彷佛鬼一樣的飄飄蕩蕩的跟在小貓後面,有氣無力的叫嚷著:「該死的貓,包子給我留幾個啊……擺威風嚇人,好累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我可受不了。」他飄蕩著到了小貓身後,一手抓過了幾個肉包子,大口的啃食了起來。
僧道衍緊緊的盯著水元子,嘻嘻笑道:「厲虎將軍,果然還是淳樸本色啊……這位水前輩,卻是不害怕驚動百姓么?似他這般以輕功漂浮而行,實在是驚世駭俗了一些。」
厲風看都懶得向後看一眼,滿臉苦惱的說到:「大師要是認為,自己府邸里有這麼兩個寶貝會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那就大錯特錯了。」
空氣中傳來了劍光破空的聲音,卻看不到劍光閃動。『颼』的一聲,就在厲風他們的面前,皇宮的大門口處,憑空閃現了七個容貌俊美的青年羽士。最前面的那個羽士絲毫不在意那些禁軍驚恐的眼神,額頭上的第三隻眼睛掃了一下四周,猛的盯在了厲風的身上:「諸位,可否告知貧道,這裡是皇宮麼?」
冷靜到了極點就變成了冷酷的眼光從那第三隻眼射了出來,彷佛一盆冰水一樣順著厲風的腦袋自上而下的潑了下來。厲風感覺到一股奇異的能量在自己的體內涌動,似乎在探查著自己身體內每一寸每一毫的情況。彷佛被蛇盯住了的老鼠一般,厲風身體一僵,不敢動彈了。
僧道衍大驚,念頌了一聲佛號後,就要出手拉動厲風,可是他的手剛剛碰到厲風的身體,那股冰冷的能量就流淌進了他的身體,讓僧道衍有了一種自己彷佛赤身裸體一般,被人看了一個透徹的錯覺。僧道衍嚇壞了,連忙振盪起丹田內的真元,讓自己退後了一步,臉色陰晴不定的看向了那三隻眼的男子。
後面的水元子嘴裡叼著一個特大的肉包子,彷佛一條小狗一樣,他輕聲的咦了一聲,眼裡射出了兩道精光,和那三眼男子狠狠的互相瞪了一眼。『啪』的一聲,兩人正中間的大街石板突然碎裂,三眼男子猛的退後了三步,水元子卻是猛的上前了三步,滿臉得意的他揚揚自得的晃動了一下腦袋,頓時嘴裡的那個包子也抖動了幾下,看起來好不滑稽。
三眼男子深沉的看了厲風一眼,沉聲說到:「貧道崑崙散修古影有禮了。」
後方的六個青年男子紛紛說到:「崑崙散修玉鶴。」
「崑崙蒼雲。」
「崑崙藏心。」
「崑崙兌性。」
「崑崙雪海青玉宮散仙大方。」
「崑崙絕頂天池散仙無真。」
七股強勁的氣息匯聚在了一起,朝著水元子身上涌了過去。
水元子嘻嘻哈哈的把嘴裡的包子扔了出去,搓動油光閃閃的雙手,猛的往前一衝。
『啪啪』一聲,水元子身上的白袍化為片片蝴蝶飛了出去,赤身裸體的他嘻嘻哈哈的大步上前了七步,毫不在乎的叫嚷起來:「你們沒有出全力啊,不要留手,哈哈哈,難得找到你們這麼厲害的人物陪我打架了……乖,你們要是讓我打得不舒服,我就揍死你們。」水元子蠻橫的揮動了一下小拳頭。
古影他們渾身顫抖了一下,這下輪到他們被嚇唬住了。七個人同時用四成的功力發出的氣勁,卻被水元子一個人破得乾乾淨淨,這人是妖?是鬼?是神?是魔?總之,不可能是人罷?
皇宮內警鐘轟鳴,無數全副武裝的禁衛快步的跑了出來,遠遠的圍了一個圈子,把厲風他們一群人圍在了最裡面。他們這麼一出來,頓時遠處的百姓嚇得四處奔逃,他們可不敢在這裡招惹魚池之災。
僧道衍低聲的對厲風說到:「看他們這七個人,就算那兩個散仙,似乎也是保留了肉體的,是真正意義上的散流仙人。如果他們有惡意的話,恐怕這次不好收場啊……我感覺不妙。」
厲風吞了口吐沫,呆呆的看著場心赤身裸體、耀武揚威的水元子說到:「罷了,估計海外的那幫人大事不妙,否則崑崙的人怎麼會跑到這裡來?……這傢伙,不知道什麼叫做丟臉麼?光著身體還能詐唬麼?」
厲風的心裡,有點羨慕起來,滿臉說不出的古怪神情。「看看人家崑崙,據說淵源還不如我們一元宗的,可是看看人家崑崙啊,隨隨便便就派出了這麼多的大高手,那兩個散仙似乎也是他們的盟友吧?老天,我們一元宗除了名頭大,似乎還真的不如崑崙派太多了啊!」
他在這裡無聲的嗟嘆,而場中水元子已經揮手一拳朝著古影劈了過去。『嗡』的一聲,一柄巨大的金色砍刀突然出現在水元子的手上,這柄純粹由靈氣構成的大刀越靠近古影越是龐大,到了最後彷佛一扇門板一樣的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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