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小心細作
宴平城行宮
書房中,北寒冥拿著奏摺在看,偌大的書房就他一人,他褪去了盔甲,著一身黑色的錦衣,上面的龍紋生動得不像話,他的墨發被髮帶繫著,披在肩頭,此時北寒冥看起來根本就不是來打仗的的帝王而是,來宴平體察民情的帝王。
他的神情很是專注,也不知奏摺上寫的是什麼。
登北言和古藥從書房外進來,一人一身白衫,一人一身紅衫,兩人的容貌都是上乘的,兩人的氣質也是和尋常人不同的。
登北言手中拿著信,信不像上次是密封的,這次是被拆開了得。
「參見大王」登北言道。
「參見大王」古藥道。
「有事?」北寒冥放下奏摺,看著兩人問道。
登北言道:「娘娘來了封書信」
北寒冥聽見登北言說的話,立馬放下奏摺站起身,說道:「什麼信?給本王看看」
登北言將信呈到北寒冥身前說道:「大王請看」
北寒冥看見信封,知道被拆開過,不悅道:「你敢拆開來看?」
「娘娘是寫給臣的」登北言說道。
北寒冥看著信封上的字『騷包男親啟』,嘴角帶笑,是若若的風格。
「為何現在才給本王看?」北寒冥更加不悅了,即便是給你登北言的,也是本王先看才對。
「古太醫也看了,娘娘就寫了四個字,臣看了半天沒看明白寫的是什麼,於是就只好給古藥了,古藥也是沒看明白的」登北言說道。
汪紫若那女人的字,不光寫的難看,還特別丑,簡直就是不知道她寫得啥。
北寒冥拿出信封的宣紙,眼神中帶著笑意,臉上的笑容都在加大,若若,你真嘴硬,這封信不就是寫給本王看的嗎?
這人類的文字,只有本王能看懂,若若,你的心還是在本王這兒的。
「徒兒信上寫的什麼?」古藥問道。
他看著北寒冥臉上的笑容,心裡知道,北寒冥定時看懂了。
「小心細作」北寒冥道。
登北言驚呼,說道:「你看懂了,她的字丑出天際好不好」
登北言心裡那個佩服北寒冥,神人,神人。
「細作?徒兒的意思是大王的身邊有司南御派來的細作?」古藥說道。
「本王和司南御還真是能想到一塊兒去了,只是這個消息,若若是怎麼從司南御口中得之的?」北寒冥有些疑惑,司南御這個人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消息告訴若若。
「還能有什麼,喜歡又親近的女人,當然什麼都會說了,臣看娘娘得知兵陣圖已經不遠了」登北言說道,但是說完又感覺自己嘴賤,真是什麼不能說,他就說什麼。
「滾出去!」北寒冥拍案而起,臉上都是怒氣。
登北言北嚇一跳,說道:「大王,我說的是實話」
「滾!!」北寒冥臉上帶著怒氣,眼神快要將登北言殺死。
古藥在一旁看著北寒冥,臉上帶著笑,吐氣如蘭道:「大王何必和登北言這樣的小孩子計較」
小孩子(不代表年齡,而是代表性格)
「和尚,你說什麼呢?本少爺哪裡是小孩子了?」登北言臉上不服,心裡更不服。
「我與大王還有要事商談,你先出去」古藥語氣平淡,不怒自威。
「本少爺為什麼要出去?本少爺有什麼不能聽的!」登北言不服,看著古藥的樣子像是要和古藥決一死戰。
「登北言,你再說一句就直接回你的將軍府!」北寒冥說道,語氣帶著一絲冷冽。
登北言聽見北寒冥的話,直接住了嘴,就知道拿這個威脅他。
心不甘情不願的撅撅嘴,說道:「臣告退」
古藥見登北言出去後說道:「大王可有懷疑細作的對象?」
「你是怕傷了登北言的心吧,他身邊的近侍,從小陪他一起長大,感情深厚,他可能接受不了」登北言看似沒心沒肺,實則比任何人都重情義。
「大王····認為該如何處置這件事?」古藥問道。
「派個人裝成西南的刺客解決掉」北寒冥道。
這樣做,至少可以讓登北言沒有那麼傷心,被刺身亡,至少登北言還能認為待在他身邊的人一直是他的兄弟,不是西南的細作。
他,就不會那麼痛苦。
古藥嘆口氣,登北言的近侍是細作的事,他和大王是前幾日才知道的,沒想到這丫頭今日便送來了信,看來這丫頭在司南御身邊潛伏得很好。
「大王佯裝兵敗,是在利用司南御的自負嗎?」古藥問道,黑色如寶石般的眼睛很是明亮。
「有美人在側,又攻下本王的商丘之城,是個男人都會很高興的,是本王,本王也會很開心,這心裡高興了,就會放下些戒備,若若想要得到兵陣圖,也會容易些」北寒冥說道。
「大王如此為徒兒著想,徒兒卻什麼都不知道」古藥都覺得北寒冥有些不值得了。
徒兒還是恨著大王的,不然也不會將信給登北言收了。
「無妨,她好本王就好」北寒冥說道。
若若,是唯一一個能讓他心動的女人。
她的眼淚能夠傷他,會讓他不會跳動的心臟,再次跳動,她能讓他生,也能讓他死。
「徒兒進貪戮城已經一個月了,卻沒有傳來半分兵陣防布圖的消息,司南御的兵陣圖會不會不在貪戮城中」古藥分析道。
「不可能,此圖定在貪戮城中,這圖這樣重要他怎麼可能不帶在身邊」北寒冥說道,狂傲的臉上帶著股精明和睿智,外加一份自信。
「那····他會放在哪兒?」古藥問道。
司南御如此謹慎有睿智的人,會將圖放在哪裡?
「沒有人找得到,只有他自己主動拿出來,若若過目不忘,只需一眼就能記下來」北寒冥說道。
古藥深深沉思,看來要讓司南御拿出圖,還要花上一段時間。
「這就好,我只是擔心徒兒在司南御的身邊待得越久,越會有危險」古藥說道。
「本王不會讓他出事的」北寒冥說道。
「大王,我知道徒兒在你的心裡很重要,可是大王真的不該將紅玉簪給徒兒的」古藥蹙眉說道。
紅玉簪是什麼,是北寒冥的命。
大王雖然在宴平,可是只要紅玉簪在徒兒手中,大王便是日日都陪著她的,從來沒有分離過一步。
「別說了,她就是我的命,你勸我也是來不及的」北寒冥說道,他已經將紅玉簪給了若若了。
古藥嘆口氣,誰說北寒冥無情,表面無情罷了,內心比誰都火熱。
「臣,還有傷員要看,先告退」古藥說道,行了一禮,便退出了門外。
北寒冥點點頭,繼續拿著信看,明明只有四個字,但是怎麼看也看不夠。
若若,本王很想你。
若若,本王等你回來,繼續恨本王。
北寒冥看著汪紫若寫的字,仿佛在看世間最美的情書,還記得若若初入宮時,整天想要逃跑,還寫了封休書來氣他,如今若若要是再給他寫休書,恐怕就是來真的了。
汪紫若的字其實很醜,但是世間能看懂它的人還是有的,或許只有一個人,就是北寒冥。
若若,我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的。
你得一輩子待在我身邊,做我北寒冥的女人。
貪戮城行宮紅梅軒
汪紫若看著外面的雨,已經下了一天的雨了,可是還是沒有要停的意思,她穿得有些厚,若是穿著官服她是經不住寒冷的,一夜之間,本來很是炎熱的天氣變得冷了。
汪紫若的白衣袖口上帶著絨毛,長長的裙子鋪蓋在地上,她站在窗前,皺褶眉頭,似乎在思慮些什麼。
她的髮髻輕挽,髮髻上還是那支紅玉簪,小臉略施粉黛,長長的睫毛宛若雨蝶,小嘴上摸著淡淡的胭脂,嫵媚的神態又不失清純,她聽著雨聲,仿佛這樣才能有片刻的安寧。
外面的雨很是冷,似乎裡面夾雜著雪,是要下雪了嗎?屍界下雪是什麼樣子的?她沒有見過,很想看看。
微霜從門外進來,拿著食物還熱氣騰騰的,汪紫若聽見推門而入的聲音,轉過身來說道:「微霜,外面看守我的人是不是又增加了?」
「沒有啊」微霜回道。
「可是我聽見外面的聲音有些大」汪紫若說道,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嗎?還是自己太敏感了?
「大人,是不是太過謹慎了?」微霜說道。
汪紫若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聽見外面的聲音響起:「大王駕到」
司南御?他來幹什麼?汪紫若的手緊緊的捏成了一團。
汪紫若快步走到門前,開了門,眼前就看見陳蘆笙為司南御打著傘,身後還跟著幾個奴才,汪紫若的腳步一頓,沒有邁出那一步。
司南御一身灰色的長衫加身,外面披著個素雅的披風,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汪紫若後退了一步,司南御前進了一步。
「怎麼,一日不見畫殤就不認識本王了?」司南御問道,俊朗的臉上帶著一股讓人移不開眼的魅力。
「臣····參見大王」汪紫若在司南御身前行了一禮說道。
「起來吧,本王今日來就是來看看畫殤你的」司南御說道。
「多謝大王了,大王屋內坐」汪紫若側了一下身子,伸出右手做出請的姿勢,看起來很是有禮。
天都快黑了,司南御來幹什麼?
汪紫若心裡有些害怕!
司南御往裡面走著,室內傳來淡淡的花香,是汪紫若身上的味道,汪紫若最喜歡的薰香就是這一種花香了,以前在人類世界的時候,汪紫若用的香水也是這樣淡淡的茉莉花香的。
汪紫若看了陳蘆笙一眼,見他只是在門外等待著,心裡倒是放心了,陳蘆笙還在,就說明司南御今晚是要回去的。
「奴婢見過大王」微霜看著司南御行了禮說道。
「你下去吧」司南御沒看微霜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微霜答道,轉身往門外走去,經過汪紫若身邊時,擔憂的看了汪紫若一眼,汪紫若給了微霜一個『放心』的眼神,微霜才送口氣,出了房門。
她知道,大人不喜歡大王的,大人應該有自己喜歡的人,她雖然不聰明,但是她也是女人啊,感覺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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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親們花穀粒來看小往的書~~~小往在這裡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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