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以命相救
「大王·····江山為重!」古藥看著司南御說道。
「本王自有打算」北寒冥道。
他轉身回了書房,沒有去理站在走廊上的兩人。
登北言看著北寒冥滿臉擔憂的模樣,問著古藥:「大王真的想那樣做?」
「徒兒走之前,大王將紅玉簪給了徒兒,難得你還沒看明白嗎?」古藥說道。
「那該怎麼辦?這樣做,大王恐怕不是重傷,就是性命堪憂啊!」登北言臉色很是沉重,北齊的江山社稷難道大王就不管了嗎?
「若是端木鸝出事了,你會怎麼辦?」古藥帶著笑問道。
「我肯定····你怎麼知道的?」登北言疑惑,該死,肯定是臭丫頭告訴他的,回來在跟她算賬。
「你恐怕已經猜到了吧!」古藥道。
「你·····你還是進去看著大王吧,說不定等會兒臭丫頭開了封印,大王就去相救了呢」登北言說道,臉上有些無奈,汪紫若你個大嘴巴!
古藥看了一眼登北言,轉身進了書房,登北言看著大雨,轉身離開了走廊。
天色已經很黑,司南御沒有等到北寒冥的到來,他坐在汪紫若的床前,看著汪紫若奄奄一息的模樣,她的嘴唇沒有一點血色,臉色也蒼白的很,她髮髻上的金步搖已經取下了,長發很是柔順的散落在枕頭上,嫁衣也已經換下,只是穿著白色的裡衣。
柔軟的棉被蓋在汪紫若的身上,長長的睫毛留下大片陰影,她靜靜的睡著,沒有絲毫轉醒的意思。
「畫殤,你不能睡太久知道嗎?你只能睡三天,本王只給你三天的時間」司南御在汪紫若身旁說道。
他看著汪紫若,眸中帶著點深情,今日北寒冥沒有來,就說明畫殤很不是北齊的細作,她為他擋了一劍,是不是證明畫殤心裡還是有他的。
「畫殤,你餓不餓?你不是最喜歡吃芙蓉玉糕的嗎?本王給你準備了很多,你起來吃好不好?」司南御的語氣很是溫柔。
汪紫若似乎沒有聽見司南御的話,還是靜靜的睡著。
「畫殤·····」司南御抓住汪紫若的手,感覺汪紫若的手很是冰涼。
「畫殤,你不能嚇本王,畫殤····」司南御搓著汪紫若的手,想讓她的手溫暖些。
他將被子緊了緊,搓著汪紫若的手,可是還是不見好。
司南御很是急,大聲喊道:「史近於,給本王進來!」
大門被打開,史近於來到司南御跟前行了一禮說道:「臣參見大王」
「行什麼禮,你快看看,畫殤的身子很冰」司南御急道。
「大王,臣今日下午研究了人類受傷的症狀,娘娘現在身子冰涼不好啊,這是要發高熱的前兆」史近於說道。
「你說什麼?發高熱?」司南御上前提起史近於的衣領帶著怒氣。
「大王,眼下得為娘娘降熱」史近於倒是很平靜。
「該怎麼辦?」司南御說道。
「毛巾打濕放在額間」史近於說道。
眼下只有這個方法可以一試了,守在汪紫若身邊的女婢將毛巾打濕放在汪紫若的額間,史近於說道:「一刻鐘換一次」
「奴婢知道了」女婢說道。
「若是高熱不退怎麼辦?」司南御問道。
「性命堪憂,只能聽天由命」史近於蹙眉說道。
「你說什麼?」司南御看著史近於說道,眼神帶著一絲恐懼可意思怒氣,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大王,除非有第一神醫在,否則只有聽天由命」史近於說道。
「神醫古藥會救人類嗎?」司南御問道,若是能·····
「臣不知,或許神醫就能呢?」史近於說道,他身為醫者不分國界。
「或許能?現在就貼出皇榜,若是能救畫殤的人,賞黃金千兩,良田百畝」司南御說道。
讓他去求北寒冥,不可能!
「臣尊旨」史近於抱拳說道,轉身出了內殿。
此時汪紫若躺在床上,身上不是冰涼的而是慢慢的熱起來,她的額間已經慢慢的出了薄汗,女婢按照史近於說的一刻鐘換一次,汪紫若被高熱燒的喃喃說聲,說著夢話般。
司南御看著汪紫若說道:「畫殤,你一定要撐過去,畫殤,你堅持住」
「北寒···冥,北···寒冥」汪紫若喃喃出聲,很是小聲,司南御和那個女婢完全聽不清楚。
「畫殤,你說什麼?畫殤····」司南御看著汪紫若,臉上的擔憂更重。
「我····不要···去西南」汪紫若喃喃出聲,完全說的讓人聽不清楚。
蒼白的小臉上,帶著隱忍的疼痛和一絲難過,北寒冥,我想回到你身邊,北寒冥,帶我回去,我不想在這裡。
「畫殤····」司南御看著汪紫若這樣痛苦,一抹猶豫在他的心裡升起,畫殤,我不能看著你死。
「快換毛巾!」司南御厲聲叮囑道身旁的女婢。
「是」奴婢回道,又為汪紫若換了一塊毛巾。
夜已經很深了,已經是子時了,此時女婢已經在汪紫若的床前熟睡,司南御不知去了哪裡。
汪紫若做了一個夢,她夢見北寒冥在呼喚她,他說若若,扒下你髮髻上的簪子,將你的血滴在簪子上,本王就能來到你身邊。
若若,快醒醒,你不能再睡了。
若若,你不能離開我,若若···
若若,快醒來,拿到兵陣圖本王就帶你回北齊。
若若,本王的心裡····很在乎你!
「北寒冥,我····帶我走···」汪紫若又喃喃出聲,她床前的丫鬟完全不知道。
汪紫若不知是被北寒冥喚醒的還是被痛醒的,她吃力的睜開眼睛,開始眼前是一片黑暗,然後才慢慢的開始有些光亮。
她或許是太虛弱,睜眼都嘗試了很多次。
她動都動不了,一動便是全身抽筋剔骨的疼。
汪紫若輕輕的喘著氣,她慢慢的去摸她髮髻上的紅玉簪,發現卻不再她的髮髻上,一抹失落加痛心漫上心頭,她的簪子呢?
「簪子···簪子···我的紅玉簪」汪紫若喃喃出聲,眼角流出了眼淚,滑落在枕頭上。
此時,司南御一身灰袍推門而入,看著床上的汪紫若轉醒的樣子,奔跑到汪紫若身前,探探她的額頭,還是那麼燙。
「畫殤,怎麼樣?是不是太痛了?」司南御問道,畫殤一介女子沒有麻沸散什麼都沒有,能撐住,真的很堅強了。
「司南御···我的簪子···我的紅玉簪···簪子」汪紫若氣若遊絲的說道,她說每一句話都很吃力。
「簪子?畫殤,你就這麼想那玉拂之嗎?」司南御帶著吃醋的味道還帶著氣憤。
「簪子···將我的簪子還給我···」汪紫若可不管,有了簪子北寒冥就能來見我了,她就能看到北寒冥。
她伸出右手抓住司南御的衣袖,語氣帶著乞求:「司南御···就···就當我求你···把我的紅玉簪還給我···」
「畫殤,那個簪子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司南御臉上都是一抹傷痛。
就因為他遇見她遲了一些,所以她就再也沒有愛上他的可能了嗎?
「簪子···司南御···簪子」汪紫若大大的眼睛看著他,眼眶帶著淚水。
「畫殤····」司南御蹙眉,還是耐不過汪紫若的倔強,轉身去了梳妝檯前,將紅玉簪給了汪紫若。
汪紫若拿住簪子,心裡的擔憂方才好了些,她以為司南御將她的紅玉簪給扔了。
汪紫若閉著眼睛又沉沉的睡去,因為實在太疼又太累,或許還有高熱的原因。
司南御抓住汪紫若的手,看著她蒼白的小臉,看著她緊緊抓住紅玉簪不放手的模樣,心裡帶著一抹深深的醋意。
命懸一線了,還念著你的拂之,畫殤,你再喜歡他,本王也不會放你走。
司南御靜靜的守在汪紫若的身邊,直到天亮。
、汪紫若的高熱倒是沒有昨晚的厲害,可是還是燒得厲害,司南御將毛巾放在汪紫若的額間,理了理她鬢間的細發,畫殤,你一定要撐過去。
她在床上整整睡了兩天兩夜,其間說了很多次胡話,也不知在說什麼,她的高熱很是奇怪,其間好了一段時間,後來又開始燒起來,反反覆覆的,司南御在汪紫若的床邊打轉,沒有任何辦法。
第三天夜晚,汪紫若整整昏迷三天,其間有醒過來,但是都沒有超過三分鐘,說了些讓人聽不清的話,然後又昏迷過去。
內殿裡,還是只有小丫鬟守著,司南御準備去求北寒冥讓神醫古藥救汪紫若。
此時,汪紫若慢慢的睜開眼睛,小聲的喚道:「水····水····」
可是身邊的丫鬟睡得很死,完全沒有聽見汪紫若的話。
汪紫若太渴了,見沒有人回應,只得自己慢慢的起來,她身上沒有力氣牽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她的腦袋又疼又暈的,她慢慢的起身,將紅玉簪還是捏在手裡,她下床一身單薄的白色長裙,裙尾鋪地占了地面的一大片。
她的視線有些模糊,快要靠近圓桌時,一個踉蹌便摔在地上。
那蝕骨的疼意麻痹了汪紫若的全身,白色的裙子上染紅了大片血際,那妖嬈的血慢慢的流淌,她拿著簪子的手慢慢的撫上自己流血的傷口,汪紫若的視線慢慢的陷入黑暗。
此時北寒冥身上一陣的紅光,他立馬從床榻上立起身喃喃道:「若若····」
紅色的光亮照滿了整個屋子,北寒冥的身子慢慢的變得重影,一個靈體便出了北寒冥的身子,他化成一道紅色的光亮消失在天際。
古藥看著天空之上的一道紅光,深深的蹙眉。
糟了!
他快步跑向北寒冥的房間,發現北寒冥閉著眼睛坐在床榻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般。
「你還是去了····北齊的安危你也不顧了嗎?」古藥站在北寒冥沒有任何意識的身子前自言自語的說道。
e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s 3.744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