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堂苦笑,端起酒杯與皇甫貝兒碰杯,「那就為我們的青春回憶干一杯吧!」
皇甫貝兒拿起了酒杯與殷少堂碰杯,「這麼多年你都沒有回來過嗎?」
殷少堂挑了挑眉,似乎很不想提起過去的事情,「如果我不姓殷,或許我以後也都不會回來!」
對於殷家的事情,皇甫貝兒了解的並不多,新沙市四大家族之中,殷家算是最為低調的,如若不是什麼異常重要的場合,殷家人幾乎都不會露面的。
殷家的生意雖然做的風生水起,可是跟其他家族卻甚少來往,所以就連皇甫貝兒也不知道殷家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家族。
「當初你不辭而別就是因為你家裡嗎?」這是皇甫貝兒當初疑惑了很久的問題,一直對她寵溺的殷少堂怎麼就突然退學不辭而別了呢?
那個時候她的心裡很是落寞,她在高中沒有朋友,就只有殷少堂一個在身邊陪伴,他總是給她傳遞正能量,給她灰暗的世界增添了一絲光明,可是他的離開卻又仿佛將她推回了原地,就連那扇帶著一絲光亮的天窗也關閉了。
殷少堂也毫不避諱的回答,「的確,那個時候發生了挺多事情的,或許是年紀太小了,不知道要怎麼處理和面對這些事情,甚至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解釋這一切,所以當初我就做了一個很自私的決定,離家出走,永遠離開這一切的紛擾!」
「那你怎麼又回來了?」皇甫貝兒搖了搖手中的紅酒杯,認真的聆聽著殷少堂的每一句話,雖然她對他現在談不上什麼感情,不過這些問題都是她曾經的心結。
「家族的紛爭還是要我出面來解決,就算再怎麼想逃離這樣的紛擾,都改變不了我是殷家繼承人的身份!」說到這些的時候,雖然殷少堂表現出來的是雲淡風輕,可是皇甫貝兒看的出他眼中的變化。
殷少堂笑了笑,然後轉移了話題,這個話題對他來說似乎太過沉重了,「你現在跟洛祁天在一起幸福嗎?」
皇甫貝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幸福這個詞彙對她來說太過遙遠,「什麼幸不幸福的,我們這種身份的人哪有什麼資格談論幸福?」
「怎麼沒有?貝兒,無論你是怎樣的出身,我都還是像過去一樣,希望你可以幸福快樂,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其實我是慶幸的,至少不是我剛認識時那個滿身陰鶩的小丫頭了!」
想到那個時候的自己,皇甫貝兒勾了勾嘴角,她能有今天的確是要感謝殷少堂,「別說我了,你呢?結婚了嗎?」
殷少堂笑著搖了搖頭,笑容里摻雜了些許苦澀,「沒有,我還這麼年輕,可不想要一個捆綁式婚姻!」
「就算不想要,你能逃的掉那種命運嗎?」
殷少堂將紅酒杯放到唇邊,輕輕的抿了一口,他的一舉一動都是那樣的高雅,總是讓人發自內心的迷醉,「不試試又怎麼知道行不行呢?我可沒有你們那種為了家族犧牲的責任感,我能回來繼承家業已經是給了他們天大的面子了!」
「看來你已經有心上人了!」
說到這,才終於看見殷少堂發自內心的笑容,「的確,最近認識了一個女孩子,跟當年的你……」
皇甫貝兒蹙眉,「你該不是想說跟當初的我一樣吧?」
殷少堂見皇甫貝兒這個排斥的態度就覺得好笑,其實他也不過是想逗逗她而已,「不是,是跟當初的你截然不同!」
皇甫貝兒這才鬆了口氣,她跟殷少堂的感情早就是過去式了,如今她不想在他的心裡對她還有半分念想。
殷少堂突然嗤笑出聲,「看把你嚇的!是不是以為我喜歡的都是你這種類型的啊?像你這樣的女人太無趣,換作是年輕時的我或許還覺得可以激起我的某種挑戰欲,不過現在我已經過了那種年紀,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那樣哄一個女孩子了!」
「我怎麼聽著你說的這個女孩子並不喜歡你呢?」
殷少堂尷尬的笑著抓了抓他好看的眉梢,「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似乎總是在挑戰高難度,不過這次的確是有點難度,因為我在跟蕭京澤搶女人!」
一提到跟蕭京澤搶女人,皇甫貝兒的腦海里不自覺的浮現出一張精緻的俏臉,「你說的該不是那個叫南語斐的女孩子吧?」
這倒是讓殷少堂吃驚不小,「你認識語斐?」
皇甫貝兒喝了一口紅酒,笑了笑說道:「雖然蕭京澤身邊的女人很多,不過有一個女孩子卻很不同,我看的出來蕭京澤對那個女孩子很不同,看樣子不是隨便玩玩的!」
殷少堂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我倒是希望他是隨便玩玩的,那樣也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累了,偏偏這個語斐又不肯離開他!」
兩個人聊了許久,皇甫貝兒才離開。
下了樓到酒吧區看見皇甫唯一正不停的找話題跟梓晴聊天。
那個是她的弟弟,她又怎麼看不出來皇甫唯一對梓晴有意思。
皇甫貝兒走了過去,從身後拍了皇甫唯一一下,「聊什麼聊的這麼開心?」
皇甫唯一被嚇的連忙拍了拍胸口,「姐,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皇甫貝兒在皇甫唯一的身邊坐了下來,「你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你害怕什麼?」
「在外面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嗎?」
皇甫貝兒拿起皇甫唯一的酒杯,將杯子裡加了冰的威士忌一飲而盡,「不好意思,面子是什麼東西,我從來就不知道!」
皇甫唯一覺得有些氣惱,在他有興趣的女人面前,就不能讓他裝一裝嗎?
皇甫貝兒放下酒杯,看向梓晴,問道:「梓晴,覺得我這個弟弟怎麼樣?」
梓晴勾了勾嘴角,「三少人很好,也很風趣!」
皇甫唯一聽了以後很是開心,抓了抓自己精短的黑髮,樣子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大男孩一樣。
這樣的皇甫唯一讓皇甫貝兒特別的想笑,在她的印象里似乎很久沒有看見過他這個樣子了,看樣子是真的對梓晴心動了。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麼奇妙,有的人無論多少年都不會有任何感覺,有的人總是在愛情和友情之間差了那麼一點點,卻始終到達不了婚姻的殿堂,而有的人卻只是在人群之中多看了那個人一眼,便是一輩子的相守不離。
雖然她也覺得梓晴跟皇甫唯一很般配,可是她卻更明白,作為皇甫家族的唯一一個男孩子,他的婚姻對於皇甫家族有多麼重要,她自然是知道的。
「臭小子,你可別對我身邊的人打什麼歪念頭,小心你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被當眾戳穿心事,皇甫唯一有些下不來台,拽了拽皇甫貝兒的衣袖,低聲的在皇甫貝兒的耳邊說道:「姐,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了就讓你這麼反感,我才是你弟弟好不好?」
「別說我沒提醒你,我身邊的人不適合你,就算你再喜歡都好,你都要想想你自己是什麼身份,你爸媽會允許你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嗎?如果你是想玩玩就算了的,我就更要阻止了,梓晴是我的姐妹,我一直都把她當成親妹妹,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她,就算你是我的親弟弟也是如此!」
皇甫唯一突然感覺自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心情一下子一落千丈,他明白皇甫貝兒話中的道理,他只是對梓晴心動,卻沒有想過那麼長遠的事情。
皇甫唯一倒了杯酒,煩躁的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笑容了,站起身對著她們說道:「我有事先走了!」
回去的一路上,皇甫貝兒想要跟梓晴聊聊,不知道經過了剛才的交流,梓晴會不會也對皇甫唯一有所好感,「梓晴,你覺得唯一的人怎麼樣?」
梓晴的視線從窗外移了回來,看向皇甫貝兒,笑了笑說道:「三少的人很好,懂的東西很多,為人也跟謙和,跟大多數的富二代很不相同!」
「看來你們很聊的來啊!」
梓晴勾了勾嘴角,「沒有什麼聊不聊的來的,在醉生夢死這麼多年,早就學會了跟什麼人說什麼話了!」
「可是我那個傻弟弟似乎不是那樣想的,你難道看不出來唯一對你有意思嗎?」
梓晴的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語氣也是十分的雲淡風輕,「貝姐,你放心,不會讓三少對我有什麼念想的,我自己是什麼身份我很清楚,愛情這種東西對我來說太扯了,一個不知道明天是生是死的人,又拿什麼去想以後呢?」
梓晴的一番話,讓皇甫貝兒心裡很不是滋味,「梓晴,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覺得你跟唯一其實挺適合的,只是皇甫家我太了解了,無論唯一多麼堅持想要跟你在一起,他們都不會同意的,如果唯一對你根本沒有想過未來的事情,那麼就乾脆不要有任何的念想,我不想你收到任何傷害!」
梓晴感激的對著皇甫貝兒說道:「貝姐,我明白,謝謝你對我這麼多年的呵護!」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1227s 3.69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