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魏母痛斥砍不死 陳家掩護魏振亞
詩曰;
滿天煙雲暮氣高,男兒為國苦辛勞。
飢餐一頓千家飯,寒宿荒郊蒿作袍。
眼看屍骨橫腳下,耳聽四處狼鬼嚎。
一顆紅心創天地,雨打風吹不動搖。
魏懷新見魏錫堯慌裡慌張的便進行逼問。
魏錫堯苦笑了笑支支唔唔地說:「你我是堂兄弟,你知道的,我是安分守已的莊稼漢子,連只雞也不敢殺,能幹什麼壞事?」
魏瞎驢哼了一聲道:「我知道你和**魏振亞他們父子走得最近,我告訴你,凡是通共犯得都是死罪,魏錫光父子還有他的兩個兒媳婦,大丫頭都跑了,那是逃命去了,他們都是國家的要犯,逃犯,你心裡不會好受的,兔死狐悲嗎?我去你家看看。」
魏錫堯急忙攔住道:「你,你……」
魏懷新哈哈大笑道:「此地無銀三百兩,隔壁阿二未曾偷。」
魏錫堯臉都嚇白了,差點坐倒在地:「你不能去……」
砍不死點點頭,沾沾自喜,他走了,快步向村頭走去。魏錫堯見砍不死去遠了,這才緩過一囗氣來,向屋裡跑去。
他跑到屋見了魏振亞忐忑的心還在跳著,連聲道:「亞子快跑,快跑,砍不死報告去了……」
魏掁亞在屋裡若閒庭信步,走了兩圈這才道:「叔,你馬上岀去,在村內大喊國民黨要進村殺人了,便領頭向村外跑。」
魏錫堯擔心地問:「你怎麼辦?」
魏振亞胸有成竹地說:「我為您看家護院。」
魏錫堯差點要哭了,道:「我的好侄子,他們是來抓你的……」
魏振亞若無其事地說:「叔,您相信我吧,大江大海都攔不住我,小小陰溝還能翻了船?只要您能照我說去做,我定能平安無事。」
魏錫堯仍懷著一顆懸心向院外跑去,緊接著傳來他的高聲吶喊:「快跑哇,中央軍進村殺人啦,除了砍不死魏懷新一家不殺,全村人一個也不能活……」
村內一時大亂,哭聲、喊聲、咒罵聲交織在一起,像翻了鍋,男女老少拼命地向村外跑去……
魏懷新向中央軍大隊跑去,遠遠的看見一個豬頭豬臉的國民黨官員騎著馬與幾名軍官督促著大隊人馬向這裡開進.
這人便是頑區長劉友益。
魏懷新大步流星地向劉友益奔跑過去,並大聲呼喊:「劉區長,劉區長。」
劉友益勒住馬問:「你是?」
魏懷新道:「我叫魏懷新是本保的保長,匪首魏掁亞回來了,藏在魏錫堯家,是我親眼看到的。」
劉友益大喜道:「久仰,久仰,你就是砍不死的魏懷新,好,好,捉住匪首魏振亞,奇功一件,我提你當鄉長。」
好個砍不死受寵若驚,連聲道:「謝謝區長,謝謝區長……」
劉友益道:「前頭帶路。」
魏懷新:「是。」
魏懷新帶著國民黨的大隊人馬向魏台子村撲去.
魏振亞立即讓叔父魏錫堯全家人全部出來,聽槍聲往野外跑,並要他們把大門敝開。其叔父依計而行.
魏錫堯邊跑邊吶喊著:「快跑啊,中央軍來了……」
劉友益手下的小頭目看著從村中逃出來的人群, 便道:「我們如此興師動眾,共產黨又不是傻瓜,早就奪路而逃了,這是瞎子點燈,白費油……」
砍不死魏懷新自以為得計領著劉友益帶著一幫國民黨的狼虎兵丁直撲魏台子村,那國民黨軍官一聲令下,那些匪兵一窩蜂地把只有三二十戶的魏台村包圍個裡三層外三層,風雨不能透的所謂的銅牆鐵壁,可以說是飛個蚊子螥蠅也是難上加難。劉友益騎在馬背上,看到許多村民正向村外逃難而去,再看魏錫堯的家大門敞開,一片空空蕩蕩,氣急敗壞地說:「魏振亞又跑了……」
再說魏振亞安然自若地坐在屋內,耳聽院外的噪雜聲,正在閱讀一本書《三國演義》
魏振亞看到妙處,口中誦道;
「當年孔明守西城, 施下空城計牢籠.
司馬退走四十里, 才算諸葛會用兵。
今有驚球巧施計,更比先生還要能。
長江後浪推前浪,現實英雄顯英明。」
再說劉友益勒馬村頭,小頭目來報:「區長,沒有發現魏振亞。」
魏懷新沒有抓到魏振亞,十分掃興也來到劉友益的馬前,劉友益用打馬鞭子指著砍不死的臉破口大罵道:「謊報軍情,給我滾…….」
魏懷新連聲道:「是,是……」
劉友益收兵而去。
砍不死一肚子的無名火憋在肚子裡,恨得他抓耳撓腮,無從發泄,來到自己的家門前苦苦地思索著,自言自語道:「好個魏振亞,他真是飛將軍?他真得會飛,我絕對不相信……」
魏振亞雙手握槍站在屋裡的窗下,村內漸漸平靜下來,他燦然笑道:「瞎驢,傻豬,蠢到一起了,白鬧這一場。我也該走了,來日方長,我們就好好的斗它幾場吧。」
敵人前腳一走魏振亞他也走了,只是頭上帶著一頂破席夾子(蘇北人土稱一種用蘆葦編制的遮陽擋光防雨的斗篷),走出魏錫堯的家。
紀從海他也沒有走遠,後來才知道紀從海也住在東村胡居文家,他藏在一堆秫稭堆里,末被敵人發現。
魏振亞來到村頭向野外走去,一聲長嘆道:
「運河風雨定,晩見雁行頻,落葉他鄉樹,夜行無燭燈。
身來何投處,足去無行蹤。寄臥郊屝久,全為萬民生。」
再說砍不死魏懷新,他左思右想還是咽不下這口惡氣,氣撲撲地走去,一頭走到魏振亞的大門前,咚咚咚叩起門來。
魏振亞家裡人走多半,只有九十多歲的老祖母,還有母親薦廷貞及十二三歲的小妹魏振榮。此時此刻,魏母心裡好比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你想一想她能不著急嗎?
魏母的心急如火烙油煎,砍不死帶來幾百名敵人在逮魏振亞,兒是娘身上的肉,難割難捨,又道說兒行千里母擔憂,他爹和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都走了,四海茫茫,何處存身?況且都是打仗去了,瓦罐不離井沿破,大將不離陣前亡。戰場上誰能定生死。」
她想到這裡,禁不住潸然落淚。
這時她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去,魏懷新惡氣凶凶地來到近前。
薦廷貞憤然道:「原來是砍不死魏懷新,惡鬼上門定無好事。」
她明知是瞎驢的到來,肯定沒有安著好心,便指桑罵槐地罵開了:「瞎眼的東西,趕門去吧,家裡能吃的東西都被狗搶走了。」
「是我,大保長。」砍不死魏懷新報了名號.
振榮向母親看了看問:「娘,來的真是個瞎東西?我怕……」
魏母道:「他是驢,是狗,不是虎,吃不了人,我們不怕他。」
魏懷新惡神一般衝進家來,他進了院子。
魏振榮十分厭煩地說:「娘,野驢砍不死進家了。」
魏懷新吼道:「你也敢罵我,小東西。」
小振榮唱道;
開門迎來一瘟神,耀武揚威嚇唬人。
魔鬼當道民遭秧,何時能將虎狼擒?」
她向魏懷新看了又看道:「驢頭驢臉的,到遊街的那天該給你糊多大的花帽子。」
砍不死問:「你哥哥回來嗎?」
魏振榮道:「不把敵人消滅光,哥哥,姐姐不會回來的,等著吧,殺完了天下大毒蟲,再回來收拾你這些小蛇羔子。」
那砍不死魏懷新認為小孩嘴裡討實話,卻遭到小振榮一番辱罵,氣勢凶凶地走進院來,直撲堂屋。
砍不死沒有說一句話向屋裡仔細地觀看了一番,魏母薦廷貞正在撿山芋干葉子,魏振亞的老祖母坐在凳子上在捻線。
薦廷貞一聲冷笑道:「大保長,我屋裡一無金二無銀,還有二升癟大麥,一筐干白葉子(蘇北人對干山芋葉的俗稱)你想要就拿去。」
砍不死魏懷新這才開了腔,他道:「你二兒子回來了。」
魏老祖母作態道:「你留他在你家吃飯了?」
砍不死瞪著眼吼道:「我留他吃飯?捆他的繩子我已準備了好幾年。」
魏母薦廷貞哈哈大笑道:「你要捆我的兒子,別吹了,你出娘胎就沒長這雙手,下輩子吧,瞎驢,砍不死,魏壞心,心就壞了,人能不壞嗎?」
魏老祖母也罵道:「人都說你壞,你真壞,頭上生瘡腳底流膿,壞透了。你要記住老嬸母我這句話,人要人死人不死,天要人死人難活。」
魏懷新搭拉著驢瞼道:「我壞,我就壞,這就叫做各保其主,一群窮光蛋,還想奪江山,那是痴心妄想。」
魏母薦廷貞道:「砍不死,你真依為你是鐵打銅造的,那些土山街上的小流氓不敢砍死你,怕吃人命官司。你為什麼總是白天夜裡都在算計著我們,我勸你一句,不管怎麼說,你與他爹還是堂兄弟,死在我兒的手裡鬼子漢奸維持會無其數,劉老廣,曹穎昌,曹雲山,龔少志,劉鳳森哪個手裡沒有幾百條槍,你想了沒有,振英、振亞,振領,還有振東、振芳,沒有一個你能惹得起,別惹惱了他們,你真想死,惡狗爬屋,你就作,拼命的作,狗瘋老自死,你就等死吧。」
魏懷新直氣得暴哮如雷,怒聲吼道:「共產黨鬧來鬧去,都鬧到了渤海灣,別高興了,他魏振亞正在逃命,魏台子村不是他的藏身之地,是我魏懷新的,只要落到我的手裡,他就甭想活。」
魏母薦廷貞又一聲冷笑道:「告訴你吧,共產黨一定會打回來的,他們還要坐江山,反正你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魏懷新道:「我等不到,就根本沒有那一天,再說這個大保長我幹得好好的,哪裡也不去。」
魏母薦廷貞道:「你是一條瘋狗,沒有幾天的活頭,走吧,走吧,活人不給鬼說話。」
砍不死魏懷新瞽著氣紅的雙眼,憤憤地走了, 其實他心裡也明白。這幾個我都惹不起,尤其是魏振亞,除非是除掉他.好漢不吃眼前虧,魏振亞來了無影去了無蹤,明刀易躲,暗箭難防,莫非是…….
這時魏母追了出來道:「懷新,你站住,嫂子我勸你幾句,能聽嗎?」
魏懷新不耐煩地收住了腳步道:「說吧。」
魏母語重心長地說:「懷新兄弟,你與他爹是堂兄弟,幾十年前還是一鍋摸勺子,人常說禍起蕭墻,神仙難防,再說振亞他父子也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大兄弟,路留三分給人走,味留三分讓人嘗,千萬不要把路走絕了,互相殘殺,非得要你死我活嗎?狡兔三穴,你還不如一條兔子嗎?要是人,都要留一條後路,免得結成了冤家,那時候狹路相逢,對誰個都不好……」
魏懷新楞頭楞腦地走岀了魏掁亞的家門,魏母薦廷貞冷丁丁地站在空蕩的院庭里,她抬頭看看天色,幾塊灰不溜秋的雲彩在流動著,起風了,吹碎了這幾片雲,撒布開來了,轉眼間就把天給遮嚴了。象屋子拉上了窗簾,一切都跟著暗淡起來……
魏母一聲嘆道;「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他爹、我那三個兒子,兩個媳婦,還有我的女兒,身在何處?共產黨,共產黨,您要是得了天下,千萬別忘了俺,俺這一家子為著您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魏母自言自語地說到這裡,二目刷刷落淚。
正是;
遍地狼煙起戡亂,刀槍滾滾禍無限,
問得爭斗幾時休?眼淚流干腸己斷。
國家興亡皆有責,英雄豪傑齊參戰。
殊盡豺狼圖解放,凱歌唱起萬民安。
正月初二晚上。
魏振亞安排朱子會,胡居文二人去汪精靈向其父汪清然(化名)去取槍。
魏振亞道:「除了他向敵人交出了一支短槍,還有兩支長短槍,一百發子彈。你們告訴他,必須完璧歸趙,否則,我便親自登門。」
朱子會道:「放心吧振亞兄弟,我們會辦好這件事的。」
朱子會二人走出其家門。
夜色,很黑很黑,烏雲罩住了整個大地,一切都是模糊一片,風吹來,人很冷很冷,有三個人影出現在一片墳地里,一個刨土,那兩個凍得直跺腳。
「挖出來了,挖出來了。」
刨土說話的這人是汪精靈他父親,他把刨出的槍和子彈交給了朱子會和胡居文。
朱子會道:「我清點一下,子彈可是一百發。」
胡居文說:「汪清然、汪清然,你真會藏東西,原來槍支和子彈被埋在你的祖墳下,你真聰明。」
朱子會道:「聰明反被聰明誤,你兒子已經是共產黨的敵人嘍,當叛徒不會有好下場的…….」
朱子會的家。
朱子會,胡居文拿來交給了魏振亞。
朱子會道:「槍和子彈都取來了。」
胡居文搓著手道:「好冷的天啊。」
魏振亞接過武器道:「謝謝二位哥哥,辛苦了你們。」
朱子會感慨地說:「要說辛苦,還是你們共產黨人,為了窮人風裡來雨里去,流血犧牲,將來我們窮人能過上好日子,感謝你們才是啊。」
魏振亞一邊擦著槍一邊惋惜地說:「一失足千古恨,汪精靈,汪精靈,從你的變節,我更深知這個道理;欲路上事,毋樂其便而姑為染指,一染指便深入萬仞;理路上事,毋憚其難而稍為退步,一退步便遠隔千山。」
古歷四月十一日
由邳睢銅工委周宇明,錢佐等領導在古邳北三里處的趙樓村一家農戶秘密召開會議。
會上周宇明再次宣布:魏振亞為邳雎銅武工大隊政委、兼任武工大隊黨委書記,戴培信為大隊長,閆長久,趙家懷,李振坤,黃前書等分別負責分隊工作。」
魏振亞和紀從海還有其它同志都發了言……
會議結束己到了半夜,參加會議的同志陸續離開趙樓村。
魏振亞,紀從海分頭護送他們離去,魏掁亞將最後兩名同志送至陳口村便告別了。
突然大批的敵人包圍了這個村進行遂戶清查。魏振亞無法岀村,村里已經亂噪噪的,敵人還真不少。怎麼辦?必須尋找堡壘戶進行潛藏,他想到了陳德儉,陳德儉家特別可靠,他家是我地下黨組織常來常往的關係戶。魏振亞想到這裡,哪能猶豫便立即快步向陳德儉家跑去。
魏振亞來到陳德儉的大門前敲起門來,從院內傳來陳大娘的問話:「你是誰?」
魏振亞回答道:「大娘,我是振亞。」
大門開了,陳大娘喜出望外地走出來,熱情地:「是振亞,快進屋,堂屋門後有地洞。」
魏振亞急步進了陳家,陳大娘連忙把大門關上,。
這時一群敵人就追過來了.
「有人朝這裡跑了。」
「就是進了這一家,就是這一家……」
敵人踼開大門蜂擁而進,如狼似虎,紛紛吼叫:「誰往屋裡跑的,岀來,出來……」
這時陳大娘走了出來,相當沉著地說道:「誰能往俺屋裡跑,是俺兒子。」
她的大兒子便走出屋來道:「是我。」
帶隊的該保頑保長張兆德吼道:「你跑什麼?」
陳大娘哼了一聲道:「你們來了能不跑嗎?」
陳長子道:「怕抓現役。」
張兆德厲聲道:「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陳長子回答道:「逮魚去了。」
張兆德又問:「魚在哪裡?」
陳母立即提來一個罐子,裡邊真有幾條活歡亂跳的幾條魚,張兆德仍有疑道:「為什麼屋裡沒有點燈?」
陳大娘說:「沒有火。」
張兆德冷笑道:「你們過日子怎麼沒有火?」
陳大娘道:「我們窮買不起洋火,這是你知道的,三天兩頭摧糧逼款,七隻狸貓八隻眼,什麼青苗租,子弾費,骨頭縫裡的油都被你們吸乾了。」
張兆德吼道:「哪來的這麼多的廢話,拿火來。」
陳大娘道:「俺用得是火連子,老頭子抽菸不知放到哪裡去了。」
張兆德咆哮道:「給我進屋搜。」
正在爭吵,有敵人一個機槍手他叫陳德標,他是我黨的內線,他攔住道:「這是我哥哥陳德儉的家,好老百姓,走吧。」
張兆德哼了聲,奪過魚罐子帶人而去,敵人去遠了,陳家母子忿然罵道:「秧國害民的一群狗東西。」
陳大娘的兒子也憤然罵道:「龜兒刮民黨,不得好死……」
這時魏振亞從屋內走了出來,誦道;
「南征北戰風塵際,英雄苦鬥天地間。
不懼惡浪搏秋水,歇馬屯兵在雲山。
常與百姓眠一屋,煮湯食菜共桌餐。
都說軍民魚水情,風雨同舟渡難關。」
幾十年後,魏振亞也曾念念不忘地回憶起這段段刻骨銘心的往事;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春天,白髮蒼蒼的魏振亞錦衣省親還鄉,又和當年掩護他的朱子會、胡居文等人相見,已都是老人了。
魏振亞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你們都是我的大恩人。」
朱子會道:「共產黨若無強差民意之作為,百姓何能捨命相救?」
魏振亞道:「老哥哥說得對,反而言之,豈不養虎遺患。老百姓乃試金之石,最能硏竅是非,永遠都是如此。從而也證實了毛主席所說的我們好比種子,人民好比土地,種子只有在土地才能生根發芽開花結果。領袖的比喻是多麼確切,多麼現實。許許多多軍民如魚似水的往事,記憶猶新。」
隨之又念念有詞道:
「奉命強插敵後方,晝伏夜行奔故鄉。
依靠群眾作屏障,全憑赤膽手中槍。」
朱子會道:「當謝的還是您們這些老革命,沒有您們的血和肉的付出,哪裡能有今天的新中國。」
胡居文道:「吃水不忘掘井人,我們過上了好日子,豈能忘記共產黨?」
魏振亞感慨地說:「父母好比池中水,兒女好比水中魚,人民就是水,是父母,我們共產黨人就是魚,是兒女。沒有父母,哪裡能有兒女。沒有人民,就沒有我們共產黨的發展、壯大,這是鐵的事實,如何人不可否認。」
再說陳口村,魏振亞正與陳大娘親切地交談著。
陳大娘關切地說:「振亞,敵人向趙樓村去了,你到我兒子的屋裡睡一會吧。」
魏振亞道:「謝謝大娘,謝謝兄弟,我得去趙樓村。紀從海同志,他還在趙樓子,這裡發現了敵情他並不知曉,敵人正向東去了,若是貿然返回定會闖入敵人懷中,同志的安危不可小視,我必須必須搶先去接應紀從海同志。」
魏振亞立即於陳大娘母子告辭,走小道,鑽胡同來到了村外.
陳囗子東有二里便是趙樓村
這裡便是一片麥田,清明前後麥起節。過了四月五,麥地能藏狗,當時說來麥苗還很淺,根本作不了屏障。
這時他隱約地聽到趙樓村內一片狗的咬叫聲,接著就是一片槍聲,在這深更半夜,那槍聲響得特別脆。
「不好.」 魏掁亞心中暗自叫苦,他快步向趙樓村的方向拼命地跑去,黑沉沉的夜空中,一輪殘月,光色暗淡,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趙樓的方向跑來,就是他的出生入死的戰友紀從海同志,他的身後尾隨著一群敵人向他追來,還紛紛地向他開著槍,魏振亞毫不猶豫地奔跑著向紀從海迎去。
再說紀從海來到趙樓子在我地下黨員趙黑子家淡不多會,就聽到村內狗咬人噪,他急忙出離了趙黑家,剛一出門就被敵人發現了。
「看清,圍住,別讓他跑了……」
紀從海聽得非常清楚,是頑保長張兆德在吆喝著。
紀從海家住小劉莊,張兆德住吳口村,有一里之隔,他們自小相識
紀從海不慌不亂,沉著冷靜,大搖大擺地走在大路上,敵人向他幾面包抄追來,還一個勁地喊叫著:「站住,再不站住就開槍打死你……」
紀從海還是若無其事地向前走著,裝做沒有聽見,有一個人追到他的近前,伸出手來揪紀從海的衣服,一聲吼道:「紀從海你跑不了了。」
這人便是頑保長張兆德,紀從海轉過臉來一聲冷笑道:「狗保長張兆德,你是活不了了。」
說時遲那時快,紀從海向張兆德的胸部開槍,這個罪惡多端的張兆德倒下,紀從海又向敵群開了數槍,敵人退下。
趙樓村外,蒙蒙的夜色,昏聵的月光。
紀從海方才飛步向村外跑去。
「老紀,快去,我來斷後。」
「是魏書記,張兆德被我幹掉了。」紀從海高興地說。
敵人又追來了,魏掁亞舉槍向敵群射擊,又有二敵中彈倒下,接著就是一片喊爹叫娘的哭嚎聲。
「快跑,魏振亞帶大部隊來了……」
敵人一片叫嚷著,自恨爹娘少生兩隻腳,爭先恐後地抱頭鼠竄,潰敗逃而去。
魏振亞冷笑道:「你們收屍去吧。」
魏掁亞,紀從海二人走過一片莊稼地,順路溝到大橋,沿小河而去。那裡還是一個勁地打著槍,人吵馬嘶真是熱鬧。
有詩為贊:
露光寒霞集,慘月落西丘。鬼啼沙灘下,魂赴酆都舟。
英雄有手段,任從槍彈流。斬魔取首級,笑聽敵悲秋。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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