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於尊老而言,現在的問題,已經不再是葉銘到底是真是假的問題。
而是該如何應對葉銘接下來的攻擊。
面對曾經轟殺了鎮南王易縱橫的葉銘,以及他手中曾經轟殺了易縱橫的金色龍槍,尊老徹底慌了神。
連忙朝著甄秀說道:「鎮東王,你還愣著幹嘛?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做大事為重嗎?封王盛會早就已經應該正式開始了,他又是你從臨江請過來的,若是繼續放任這樣下去,耽誤了正事,到時候上面追究下來,你我二人擔當得起嗎?」
他這話的意思是,想讓甄秀開口勸阻葉銘。
可他不知道,甄秀心裡正因為他之前的誤導,讓她差點誤會了葉銘,而對他感到十分怨念。
更何況甄秀非常清楚,剛才可是他率先對葉銘出手的。
還分明打著試探的幌子,對葉銘痛下殺手。 ??
現在輪到葉銘出手了,他開始慌了,於是想讓她出面勸阻葉銘。
但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他以為這世界是圍著他一個人打轉的嗎?
甄秀又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開口勸阻葉銘呢?
若是被葉銘誤認為,她跟尊老是一夥的,那後果豈是她能夠承受,又願意看到的?
於是甄秀回應他說道:「尊老,你剛才也說了,葉先生之前把我給騙了,既然如此,我現在不管對葉先生說什麼,又有什麼用呢?」
「再說了,正因為大事為重,所以才更應當確定葉先生的真假!」
「要不然,如果葉先生真是別人假冒的,那一旦今天的封王盛會出了什麼岔子,那就不是我們沒法給天廷一個交代的問題了,而是會讓天廷淪為笑柄!」
「這樣的結果,你覺得我們能夠承擔得了嗎?」
「所以,還請尊老好好驗證葉先生的身份!」
尊老頓時啞口無言。
心裡怒極。
但偏偏卻又無可奈何。
有火也沒法沖甄秀髮。
還好這時目光落在農歸田的身上。
赫然眼前一亮。
想到了農歸田與葉銘之間的恩怨。
立刻開口說道:「農神醫,此時此刻,你還要置身事外,袖手旁觀嗎?」
這次他的暗示,變得更加明顯。
不只是希望農歸田出面阻止葉銘。
還在慫恿農歸田,希望對方此時選擇和他聯手,一起除掉葉銘。
甄秀看穿尊老的心思之後,心裡不由一緊。
開始替葉銘感到擔心起來。
一邊用警惕地眼神提防著農歸田。
一邊做好了隨時出手助葉銘一臂之力的準備。
而眼下在場的幾乎每一個人,都覺得農歸田應該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肯定會選擇與尊老聯手,一起趁機除掉葉銘。
畢竟葉銘斬殺的易縱橫,可是農歸田所在齋系的人。
葉銘與齋系之間的仇怨,快比海深。
農歸田身為齋系二號首領,肯定是樂意抓住一切機會,除掉葉銘這個仇人。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這樣認為的時候,甚至當尊老已經做好了與農歸田聯手的準備時,農歸田卻呵呵一笑,朝著尊老說道:「尊老,剛才你不是想要知道,我們屈澤的傷勢,到底是誰治癒的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
尊老皺起眉頭。
心裡差點快要吐血。
鬼知道農歸田此時為何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情。
他固然感到好奇,可現在哪還關心這件事情啊。
急忙道:「農神醫,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
「不!此時正是時候!」農歸田打斷道,「因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葉銘葉先生!」 ??
「什麼?」尊老失聲驚呼。
瞠目結舌。
現場也是一片譁然。
全都差點驚掉滿嘴大牙。
萬萬沒有想到,農歸田竟會如此語出驚人!
治好屈澤的人,竟然是葉銘?
可屈澤乃是齋系的人。
齋系又和葉銘有仇。
在這樣的情況下,葉銘怎麼可能會出手救治屈澤呢?
這根本不合邏輯啊!
「農,農神醫,你,你是在開玩笑吧?」尊老驚愕問道。
根本不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農歸田卻笑著說道:「尊老,你如果認為這是玩笑話,那就這樣認為吧,反正,如今的葉先生,乃是屈澤的救命恩人,也是我農歸田的恩人!我感謝葉先生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朝他動手呢?再說了,我也擔心眼前的葉先生,乃是別人假冒,所以,還望尊老能夠幫忙查明真相,讓葉先生出招試一試!」
「……」尊老內心已快崩潰。
農歸田這樣說,就意味著他真的不是開玩笑。
真是葉銘治好了屈澤。
葉銘的醫術,真的比農歸田還要更強!
農歸田既然視葉銘為恩人。
那也意味著,以後齋系與葉銘,不再是仇敵,而可能還變成了盟友。
他現在不但沒法蠱惑農歸田聯手對付葉銘。
甚至還要擔心,農歸田會不會聯手葉銘,反過來對付他自己。
面對如此情況,尊老不禁感到了無窮的後悔。
後悔不該一時衝動。
也後悔在沒有查清楚農歸田與葉銘的真正關係之前,就冒然地朝著葉銘痛下殺手。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一切可以重來,那該多好。
而就在此時,尊老的眼睛被突如其來的金光所刺到。
倏然驚醒。
連忙望去。
才看到葉銘手中的金色龍槍,正綻放出更加奪目的金色光輝。
也散發出懾人的殺意!
仿佛隨時就要朝他揮槍刺來!
尊老顧不上後悔了。
立刻驚道:「慢著!葉銘,我可是天廷十老,你敢對我動手?」
可是面對他的警告,葉銘卻抬起金色龍槍,將槍頭指向了他,以示回應。
葉銘分明是無視了他的警告。
依然準備對他出手。
尊老驚怒交加。
他連天廷都搬了出來,結果卻都未能奏效。
這葉銘居然連天廷都不放在眼裡。
真的是太狂妄!太囂張了!
而葉銘的這種反應,也讓他意識到,現在想要讓葉銘放棄對他出手,已是不可能。
他只能接受葉銘即將對他動手的現實。
面對著兩種選擇。
或戰或逃!
選擇逃走?
顯然不能!
這樣顏面何存?
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一種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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