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給我出去。」張朝宗深吸一口氣,壓制著內心狂暴,低聲喝道。
「來吧,這一刻我可是想了很久了。」眼眸血紅的張朝宗跟魔鬼有的一拼了。一陣陣瘋狂暴虐的氣息猛然爆發,一拳砸向陸軒面門。
「等會兒,打可以,先把話說清楚。佛家不是說五蘊皆空嘛,如此看重輸贏二字,又何談五蘊皆空。」陸軒不慌不忙,腦袋歪了歪,一個飽含殺氣的拳頭,擦面而過。
「我雖然從小在少林長大,可不是出家人再者說佛家亦有怒目金剛降魔。」張朝宗收回拳頭,目光炯炯看著陸軒。
「我是你心中的魔還是你自己本是魔?」陸軒淡淡一笑,毫不畏懼,毫不避諱回應著張朝宗的目光。
「是你也好,是我也罷,最後的結果不都是一樣的嗎?」兩人之間總有一戰,這是陸軒踏入這裡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的果。
「等等,以你現在的心境狀態,跟我動手不怕走火入魔嗎?到時候,你這一身的功夫,恐怕真的要徹底廢了。」人體活動的時候,氣血涌動會自然而然的產生一種能量,若是不能心平氣和的控制這股能量,讓其肆虐的話,對於人體而言,就是難以彌補的消耗。
「這是我的事兒,用不著你管。」張朝宗凝神靜氣,再次一拳打出,層層氣勁牽引下,威力霸道絕倫,原本光滑的大理石地磚碎裂成了一塊一塊的。
「既如此,那我可就不再手下留情了。」拋開二人之間的恩怨不談,張朝宗在武學上的天賦還是相當可以的,出於尊重對手的道義,陸軒也沒有繼續後退的理由。一腿踢出,腿影如鞭,碎裂的石磚碎塊仿佛忽然長了翅膀般紛紛拔地而起,隨著肆虐的氣勁兒狂舞隱約間形成了一個如同龍捲風一般的漏斗狀物體。
一道道勁風肆虐,一丈範圍內,全都是生人勿近之地。
「同學,不好意思,武道社關門了,想進去請明天再來吧。」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踏出一步,擋在了夏青青面前。
「別在這兒跟我瞎扯淡,我想進去,誰有膽子阻攔?」夏青青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畏懼眼睛一蹬,胸脯一挺,氣勢洶洶的看著這個膽敢阻攔她的男生。
「青青,你先不要急,稍安勿躁在這兒等一會兒可以嗎?」追求夏青青的那個男孩兒,也擋在了夏青青面前,他們這都是為了夏青青好,這個時候進去,對誰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裡邊做什麼呢?我告訴你,別太過分了,否則我可就打電話通知安保部了,亦或者直接報警。」夏青青眸中閃過一絲絲的急色,她可是親眼看著陸軒來到這邊兒的,現在卻看不到陸軒的身影,接下來的情況,不用明說,也心知肚明了。
「青青,我知道你對我比較反感,不過請你相信,這個真的是為了你好,就安靜的等待一會兒吧。」看著夏青青眼眸中的急色,追求夏青青的男孩兒,眼眸中不禁閃過一絲深深的黯然,可是為了夏青青的安全,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夏青青在這個時候闖進去。
「你是我的誰,為什麼要聽你的。給我讓開,否則我真要不客氣了。」這幫人越是阻攔夏青青心中的那個猜想就越是肯定。
「夏大委員,別著急,我沒事兒,只不過是碰到一個老朋友,我們敘敘舊而已。」陸軒的聲音從裡邊飄蕩出來。
「你沒有騙我?朋友相聚,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阻擋著不讓我進去是幾個意思我也想認識認識你的這位朋友呢。」對於陸軒的說辭,夏青青根本就不相信。
「跟我戰鬥,你還敢分心嗎?」張朝宗低喝一聲,猛地近前一步,一根手指突破陸軒的防守,直奔陸軒咽喉要害而來。
「即便分心,也可戰你。」說時遲那時快陸軒沉心靜氣,一口氣噴出,點點寒光直奔張朝宗面門而去。張朝宗不由得呼吸一頓,這口氣暗含的殺氣實在太重了。
「胸中一口氣,好強的內家修為!」看著掌心中一片赤紅色,張朝宗看著陸軒一字一頓的說道,語氣中包含著真心實意的敬佩。
自古以來武林的規矩就是達者為師,雖然他還沒有輸,可陸軒僅以內家氣息就能將他這雙千錘百鍊的手掌打得一片赤紅,就足以讓他尊重了。
可別以為他這雙手就是普普通通的一雙肉掌,能練得大力金剛掌這少林的七十二絕技,這雙手一掌下去,碎石切金,可是一點兒阻礙都沒有。
「呵呵,你的金剛掌練得也很到家。」別看那只是一口氣,可代表了他的修為,如果面前立一層鋼板的話,鑽一個大洞不成問題。
「那就廢話少說,接著來吧。」張朝宗再次深吸一口氣,渾厚的氣息再次爆發,整個人赤紅如血,整個空間的溫度都開始拔高了。
「純陽金身?你的內家修為也增長的很快嘛。」看著赤紅如血,周身如同裹了一層紅銅一般的張朝宗,陸軒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這既是內家修為的爆發,也是一套很高明的護身之術,少林十八銅人練得就是這套功夫
「這還得多謝你的好兄弟呢。」
「易筋經對嗎?看來你在少林地位相當不低啊。」當初何家盛用八極罡氣傷了他,按理來說,那一指不僅傷了他的肉體,也應該傷了他的經脈。
外傷好治,內傷難愈,經脈受傷更是如此可短短兩個月時間不到,他不僅修復了經脈,而且修為大進,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給他洗髓接脈,別看陸軒也曾給陳晨洗髓接脈。細算起來,這兩者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因為一個練武之人的經脈不僅堅韌而且更為複雜,除了相應的藥材之外,還必須要有相配套的特殊功法,天底下這種特殊的功法,除了天山門的無相功,就只有少林寺的易筋經了。
不過易筋經對於少林寺可以說是相當重要的,說是鎮寺之寶都不為過。若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俗家弟子,豈會為他動用鎮寺之寶。
「我從小無父無母,被少林方丈撫養長大三年前師父說我學業已成,該是歷練紅塵的時候了,於是我下山入世,再然後我就遇到了何家盛,一時技癢,竟惹得無盡魔障,真是時也命也。」張朝宗神色複雜的跟陸軒說了起來,這時候陸軒也明白了,他跟何家盛的恩怨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從小在少林寺長大,當明白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放下執著······」
「這些我從小就明白,不用你來說,可明白歸明白,放下二字寫寫容易,說說容易,要做到,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了。我且問問你,你自己能放下嗎?」張朝宗沒等陸軒說完就打斷道。
「我要是能放下,此時此刻,就不會在這兒站著了。罷罷罷,一切還是交給拳頭來評判吧。」陸軒一連說了三個罷字,氣息隨心而動拳頭亦是隨心而至。
「這拳倒是有點兒道家無為之意,難道今日又是一場佛道之爭嗎?」不論是佛還是道,既是理念,也是宗教,自從兩者出現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不可能和平共存,總是此消而彼漲。
「你不是和尚,我不是道士,我們只是兩個追求武學真諦的人而已,就這麼簡單。」說著話,帶著絲絲玄妙的拳頭,已經到達張朝宗的面門。俗話都說,打人不打臉,可真要打起來,面門無疑是最好的打擊部位之一。
「好,說得好,為的只不過是武學真諦,僅此而已。」張朝宗哈哈一笑,聲若洪鐘。
「這是什麼動靜兒?難道你們不好奇,裡邊發生什麼事兒嗎?」雖然陸軒告訴她,沒什麼大事兒,可夏青青依舊不放心,守在了武道社外邊,張朝宗哈哈一笑聲是那麼的突如其來著實把夏青青給嚇了一跳。
「我們不好奇。」幾個身材高大的男生組成一排防線,將夏青青擋在了門外。
「你們就是一幫榆木疙瘩,真真是要氣死老娘了。」夏青青抓狂的吼道。
「呵呵,這是誰敢惹我們夏大委員這麼生氣啊。」淡淡的笑聲中,關閉的大門打開,陸軒跟張朝宗一起走了出來,兩個人都是面帶微笑,一副相談甚歡的好基友模樣。
「還不是這幾塊兒木頭疙瘩,你們剛剛在裡邊神神秘秘的幹嘛呢?」夏青青一直擔心,這倆人是在裡邊打架,可現在看看他們的衣著沒有一絲凌亂的樣子,應該不是打架,心頭的好奇八卦之心,一下就開始燃燒了。
「沒事兒,我們就是談談而已。」陸軒幾步走到夏青青身邊說道。
而那個追求夏青青的男孩兒,則是虎視眈眈的看著陸軒,這傢伙怎麼看都像是他的情敵。
「對了,有個事兒忘記跟你說,如果預料不錯的話,過幾天那傢伙就應該來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去看看,這偌大的華夏,還輪不到他撒野。」陸軒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歪過頭看著張朝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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