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你說今天你這些姐們兒怎麼回事啊,都生兒育女有家室的人了,怎麼還玩的這麼瘋,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啊。」
竇晴手裡拿著根牙籤,牙籤上是一片咬了一半的西瓜條子,這位大小姐此刻正一邊嚼著西瓜,一邊與身側的竇月容低聲言道。
高亢的音樂聲響徹充斥在整個ktv包間裡,旁邊是幾個貌似興致極高的女子在放聲開唱,縱情歡歌,扭動著妙曼中稍顯有些發福的身姿。
包間裡彩色燈光閃耀,耳畔激烈的音樂令人頭暈目眩。
眼前炫目的燈光下,有一群放縱的舞者在肆意表演著舞步,額間,胸前,汗水已經沾滿了衣衫,勾勒出一塊塊健壯的肌肉圖形。
有幾個女子正眼神迷離的在他們中間搖曳著身形,手指不時地從他們身上滑過,神情中稍顯有些放、盪,似是十分享受此刻的氣氛。
今天對於竇月容來說是個重要的日子,因為一場可能關係到她命運的賭鬥即將來臨,為此,她已經籌備了很長時間。
然而今天這場看似閨蜜間的親切聚會,ktv歡縱放歌卻不在她的計劃之內。
其實不用一旁的竇晴多說什麼,從一開始,竇月容就察覺到了事情的蹊蹺,之所以一直在這邊默不作聲,是因為她想看看。
看看這群與自己從小一起成長,曾經情同姐妹的閨蜜們,到底能做到一個什麼程度。
聽了竇晴的話,竇月容只是微微一笑,神色依舊恬淡如初,手上端著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才不緊不慢地回道。
「才看出來嗎自打她們幾個拉我來到這裡,說要唱歌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
「怎麼會她們,她們不是不是小姨你最好的朋友嗎之前還說......而且~」竇晴聞言,面色一變,明媚的臉龐頓時有些難看起來。看著不遠處那些歡歌縱意的身影,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善的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利益嗎,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你覺得以我這幾個閨中密友的秉性,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唉~
畢竟我們都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早就已經不復當年的姐們兒義氣,年齡大了。看的事情多了,在現實的利益面前,朋友什麼的,拿出來賣一賣也無傷大雅,呵~」
竇月容說著,忽而有些自嘲的輕笑一聲,瞥了一眼身旁有些出神的竇晴,繼續道:「你呢,丫頭你自己也老大不小的了,雖然才剛剛踏入二十歲。但這個年紀也到了能嫁人的時候,你就沒為自己的將來打算過
是乖乖的聽從你爺爺的安排,從圈子裡找個順眼的,嫁個好人家,還是學你小姨,跟我這個大齡剩女一樣,一直單著」
「我,我,我想跟小姨你一樣,能夠有自己的一份事業。掌握自己的命運,嫁不嫁人也要自己說了算,至少不能隨他人擺布,被當成了維繫家族利益的籌碼」竇晴說著。十分認真的看著眼前的竇月容道。
「恩,想法倒是不錯,不過,手裡掌握著一定的資源,跟家裡人說話的時候才能抬頭挺胸,你手底下那個軍工企業雖然龐大。但歸根結底那產業卻還是竇家的。
你的話語權有多大自己應該也知道,單靠你目前手裡的這點東西,可換不回一個自由的身份來。
真這麼打算的話,必須另起爐灶,經營一份真正屬於你自己的事業才行,而且,絕不能叫竇家參與進來,唉~」
竇月容說著,又是輕嘆一聲,看著手中的酒杯微微出神。
「怎麼了小姨你現在不是挺好的嗎,起碼今晚的賭鬥就是你的一個機會,只要挺過去了,以後家族裡,爺爺那裡,還有誰能厚著臉皮再來找你的麻煩,幹嘛這麼長吁短嘆的呀」竇晴有些不解的問道。
竇月容聞言,轉頭看著竇晴輕輕一笑,似是愛憐的撫了撫她的頭髮,道。
「半個小時以前,就在我們踏入這家ktv的時候,一輛信號干擾車已經開到了樓下,而且家族裡平日跟著我們的護衛也被悄悄撤換了,你說我為什麼嘆氣
想必在這段時間裡,今晚來幫我做那三場賭鬥的人,應該已經被警告過了吧,若我料想不錯的話,其中至少有兩人,起碼在明天之前你是別想再見到他們了。」
「這怎麼可能他們他們怎麼能~」
竇晴聞言頓時一驚,趕緊將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翻了出來,搭眼一看,手機的三角信號欄里果然是一個信號都沒有。
不信邪之下,竇晴立刻隨便找了一個號碼撥了出去,足足半分鐘,電話那邊等來的卻是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他們怎麼能這樣都是一家人為什麼就這麼不公平」
竇晴氣憤道,手機啪的一下,隨手丟到了沙發上,滿臉難看之色。
「這有什麼,一家人又能怎麼樣只不過是為了賭鬥耍了些手段罷了,事關一個上百億的行業龍頭企業的歸屬權,就算是一家人,就算是做的再過分一點也在情理之中。」
竇月容輕輕搖了搖頭,把手裡的杯子放下,微閉雙眼,妙曼的身姿完全依靠在沙發里。
「那,那小姨你的賭局怎麼辦今天晚上你,要是做賭的人都來不了,那到時候怎麼辦」竇晴顯然十分的不甘心,因為她知道,此刻她小姨的結局,在將來很可能也是她自己的。
「賭局的事其實只不過是個形式而已,你爺爺那裡只要有了這個意願,竇家的人自然很樂意通過各種手段來接收我手裡的資產。
退一步說,即使在今晚的這場賭局裡,我們找來的人能贏到最後,恐怕過不了多久,竇家又會有新的說法找過來,這些終究也不過是個過場罷了。」
竇月容說著,纖細的玉指輕輕點了點竇晴的額頭,微笑的道:「有時候我們女人在面對著這些利益糾葛,往往都是被放棄的一方,這是一種思維上的慣性。古今中外都是如此。
想要得到那些人的承認,尤其當那些人是你的家人的時候,你必須要拿出男人幾倍的成績,才能叫他們無法反駁。越是我們這種家庭越是如此。」
「那,怎麼辦難道小姨你就這麼甘心,把你十幾年辛辛苦苦建立的事業交出去了白白便宜了那個紈絝子弟」竇晴一臉不甘心的道,一雙玉拳已經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呵呵,自然沒那麼容易。你小姨我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拿的,以竇成那小子那塊料,還沒這個能耐從我這裡拿東西,可惜,這次出手的是他爸,也就是我的那個大哥。」
竇月容此刻一邊悠閒地修著手指甲,一邊輕聲慢語的道,語氣悠然中透著一種淡淡的輕蔑之意。
「我大伯他,他怎麼能這樣他......」竇晴皺著眉頭,臉上帶著不敢相信之色。
「呵呵。原因之前都給你解釋過了,自從竇成從妹國回來,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之後,恩~大概就是一個多月之前吧,我就已經開始悄悄地轉移自己名下的資產了。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那個大哥不知道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開始鼓動你爺爺,要幫他兒子促成此事。
可惜了,在咱們天朝,最值錢的東西莫過於那點土地和房子。我名下的珠寶集團雖然已經變賣了大半的資源,回籠了不少資金,但這些不動產一時間卻很難交易出去。
之後這才有了這場所謂的賭鬥,若是輸了的話。那些店面和房產估計就跟他們大房的姓了,到時候我拿著手裡邊的錢~也不是沒有機會東山再起,不過國內恐怕是待不安穩了。
若是贏了,就有足夠的時間來變賣剩下的產業,哼,之後我會帶著所有的錢離開這裡。離得竇家遠遠的,不管是投資還是另起爐灶,都不會再與他們產生任何交集。」
說著,竇月容側了側身子,神情有些慵懶的看著自己這個侄女,無奈的繼續道。
「不過~如今看來,今晚那場賭局恐怕是贏不了了,他們現在既然能跟我玩這一手,恐怕武鬥項的陳師傅那裡,已經被提前做了安排。
石斗項的趙昊,估計也已經被轉移,恩~至少他很難在今晚到達比斗地點,不過趙昊這個人倒是挺有意思的。
論才智,他父親能夠白手起家,打下這麼一片家業,而且自始至終,他們趙氏集團似乎未被任何勢力所染指,甚至連一絲股份都沒有外流,單從這一點來說,我不如他父親。
這個趙昊估計也很難達到其父那種程度,不過~從感覺上來說,我總覺得他這個人沒那麼簡單,很多地方都叫人看不透徹,要是能想辦法參股趙氏的話,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另外一個呢另外一個負責賭牌的是誰小姨你就那麼確定對方能來要是知道這次可是我大伯出手,全省範圍內都是他的管轄區,真要想動一個人的話,那還不簡單」竇晴隨後問道。
「另外一個~嚴格來說,應該算是我的一個追求者吧,對方是妹國人,曾經在一次國際慈善宴會上認識的,在世界賭王大賽中排行第四,今天下午五點,他的私人飛機才會在機場降落。
呵呵,本來談好的條件,他若是能幫我在這次的賭局中勝出的話,就給他一個追求我的機會,原本我還考慮過要怎麼拒絕他呢,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鈴~~~~~」
正當二女坐在沙發上彼此交談的時候,一陣突兀的鈴聲忽然在此時傳來,那鈴聲的源地,赫然竟是之前仍在沙發上的手機。
「難道下邊的信號開干擾車走了」竇晴與竇月容對望了一眼,神色中閃過幾分驚奇,前者更是一把將手機抓了過來。
搭眼一看,趙昊兩個字正在屏幕上跳動不停,比較詭異的是,那三角信號欄里依舊是空蕩蕩的,沒有半格信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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