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牲口看到突然閃進來的人影,本能地抓向腰間的槍柄要拔槍,可惜慢了一步。筆神閣 bishenge.com
「噗」的一聲,鋒利的匕首兇狠扎進脖子的聲音。
「去死!」李光發出凶戾的吼聲,匕首一絞,然後猛然拔出,帶起漫天血雨。
剛才他是從窗戶爬上去鑽進上面一層樓,躲過了搜查。
他等著這伙牲口的大部隊走了後,這才返回來救人。
他也不傻。
幸好這是陳舊低矮的旅舍,很容易攀爬上去,如果是現代化的那種高大建築,他想從窗戶上去,很有可能人沒上去就直接摔下去給活活摔死。
「嗚——啊——。」高個牲口捂著脖子倒下。
矮個牲口剛脫下褲子,聽到門口的動靜趕緊轉身。
當看到自己的同夥倒下時,他一聲怒罵,本能地去摸槍,卻發現自己就剩下褲衩了,套槍的長褲脫地上去了。
反應過來的牲口趕緊抓起地上的褲子找槍,然而,李光哪會給他機會。
一聲嘶吼,猶如出籠的猛獸般,李光瞪著腥紅的雙眼,閃電般的速度衝過去,帶血的匕首狠狠扎向矮個牲口的後背。
矮個牲口慌忙一閃。
李光兇狠的一擊落空,鋒利的匕首擦著矮個牲口的肩膀划過,劃破了一點皮,但沒有大礙。
矮個牲口慌亂成一團,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找到了槍。
「不許動。」
「不許個屁!」李光無視黑洞洞的槍口,吼叫著撲上去,鋒利的匕首直接捅向矮個牲口的胸膛。
矮個牲口嚇得手腳冰涼,尼瑪見過不怕死的,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連槍都不怕。
慌亂中,牲口趕緊開槍,可惜太過慌亂,準頭不是很準。
「砰。」
槍聲響起,犀利的子彈擦著李光的頭皮飛過。
「噗」一聲,李光鋒利的匕首扎進矮個牲口的胸膛。
「呀吼!」李光再次用力,匕首再進一分,直至刀柄。
「呃……,你……。」矮個牲口看著胸膛上插著的匕首,喉嚨里發出艱難的聲音,眼裡全是驚恐和絕望,死亡的絕望。
「啪」一聲響,他手裡的槍再也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切,麻痹有槍了不起啊,還沒老子的刀快。」李光牛哄哄地哼道。
他竟然忽略了不是他的刀快,而是他的運氣好,否則,剛才那顆子彈稍微正一點,他的腦袋就報銷了。
也怪這個矮個牲口心裡素質不行,關鍵時刻太過慌亂,這麼近的距離都能把子彈打歪了,不能不說李光走的狗屎運。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心裡素質好的匪徒也難免會心慌的,遇到李光這個瘋子,有幾人能做到淡定自如啊。
李光拔出匕首,用手一推矮個牲口的腦袋。
矮個牲口倒下,就此氣絕。
李光鄙夷地哼了一聲站起來,卻突然「哎喲」一身蹲了下去,捂著褲襠直抽冷氣。
剛才處於戰鬥的瘋狂中,熱血沸騰,腎上腺的興奮作用下沒覺得痛,現在才發覺受傷的地方傷口牽動,疼得他直冒汗。
當然,現在不是疼的時候,趕緊收拾殘局,趕緊救人。
李光收起匕首,撿起地上的槍藏好,然後趕緊去查看暗影的情況。
「影姐,影姐。」大叫幾聲都沒反應,李光有些愁了,受傷很嚴重啊,還是第一次見到暗影如此重傷。
得馬上找醫生救人。
這個破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他哪裡去找醫生。
想了一下後,李光撿起地上牲口的槍一轉身,「噔噔噔」地朝樓下衝去。
恰在這時,店老闆聽到上面的動靜,還聽到了槍聲,趕緊上樓來查看什麼情況,正好碰上殺氣騰騰下樓來的李光。
兩人在樓梯口遭遇,店老闆看到可怕的李光,嚇得一轉身就要跑,結果被李光一個疾沖抓住後衣領,冰冷的槍口狠狠頂住店老闆的後腦勺。
「你特麼不想死的話,馬上帶老子去找醫生,否則,打爆你腦袋。」李光凶神惡煞的模樣和瘋子一般的架勢,嚇得店老闆瑟瑟發抖。
「好好,我叫,我叫,冷靜,冷靜,你別亂來。」店老闆忙不迭地照做,槍口逼迫之下,遇上的又是一個狠人,他也不敢不照做。
……
而此時此刻,余飛剛從出租車下來,這會正站在一處酒樓空蕩蕩的一層大廳里。
整座酒樓的人仿佛全部消失了一般,天花板的主燈也關閉了,只剩下暗淡的彩色副燈,忽閃忽閃地變幻著各種色彩。
在余飛身後的旋轉玻璃大門那裡,躺著兩個值守的保安,自然是被余飛放翻的。
詭異的是,自他放翻兩個保安強闖進來後,裡面所有的人都憑空消失了。
如果是別的人遇到這種情況,肯定不敢進了,但余飛卻是平靜自若地走進大廳,整個一樓大廳里,只有他的腳步聲在迴蕩,聽著很是瘮人。
直到走到大廳的正中央,余飛的腳步停下來,然後背著手站在那裡,挺拔的身影就如一尊不倒的雕塑。
等了一會後,「稀里嘩啦」聲的腳步聲突然大作,從左右樓梯口處衝下來大一伙人。
所有人全是一身黑衣,手持橡膠甩棍。
兩邊的人加起來二十多人,瞬間將個大廳擠滿。
二十幾個人殺氣騰騰地衝下來後,迅速將余飛包圍在核心。
他們也沒第一時間動手,而是握緊手裡的甩棍,虎視眈眈地盯著余飛,就如一群惡狼盯著一隻肥羊,就等一聲令下,這群狼將這隻羊給分食了。
余飛面不改色,依然背負雙手站在那裡,微微抬起頭望向樓上護欄處。
此時,樓上護欄那裡,一個個頭不高,典型的東南亞人種的棕色年輕男子帶著人出現在那裡。
年輕男子手裡端著一隻高腳酒杯,酒杯里紅色的液體在輕輕晃動。
男子的周圍,簇擁著幾個濃妝艷抹,衣著清涼的女郎,同樣是拿著酒杯。
在幾人身後,是兩個虎背熊腰的保鏢負手而立。
年輕男子臉色發紅,估計是喝了不少酒,再仔細看他的樣子,一副酒色過度的模樣。
「呵呵,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打傷本少的人,敢硬闖老子們的地方。」年輕男子傲慢的目光俯視著下面的余飛,猶如高高在上的王者俯視腳下的螻蟻:「看來,有人是活膩了,想讓本少送他一程。既然如此,本少就送你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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