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獄刀散發出的殺氣,亦是沉甸甸,其上的氣息,讓人感覺到陰森可怖,像是地獄死者的刀。
這就是無雙城特有的上乘武器嗎?
眯了眯眼,陸東來眼珠流轉出幾分興趣,終於在無雙城,遇見一些新鮮的東西了。
從刀面稻妻的紋路來看,像是來自地獄的梵文。
站在原地,陸東來,一動不動。
他很好奇,這把刀的威力究竟如何,是否也跟這無雙城的特殊禁制一樣,存在著特殊之處?
「陳白龍,受死吧。」
韋敖一瘸一拐的撲到了那把散發著濃重殺氣的刀旁,雙眼猛的爆射出雷光,熊爪變胳膊,給那把看上去巨重無比的刀,瞬間提了起來。
鐵鏈纏在腰身,那原本幾十個血洞的殘缺軀體。
溢出的鮮血,竟是突然改換了方向,像是受到了刀身上神秘梵文的感召一樣。
順著韋敖的胳膊,注入了刀身的梵文字裡行間。
頓時,整把刀紅芒大作。
韋敖那原本脆弱的氣息,也是再度強勢起來。
一旁觀戰的韋一哮,見到此幕,也是微微一笑,似乎是心裡有了底氣,當即說道:「哼!能逼得我兒,拿出血獄刀,果然不是一般的角色,要知道就連龔家的龔奇都是沒有這種恐怖的實力啊,不過,吾兒祭出血獄刀,一切也該結束了。」
「四爺,這這怎麼回事,這小崽子的氣息怎麼又突然變強起來了。」年庚行皺著眉頭,見韋敖氣息攀升,忙上前兩步,擔憂道。
年四爺則是一言不發,皺著眉,看著對峙的陳白龍與韋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才是你的真正實力嗎?」陳白龍挑了挑眉,淡淡笑道。
一邊的韋敖,卻是毫不收斂的狂笑起來:「能死在血獄刀下,你應該感到自豪。」
「哦?是麼?」
頓了頓,陳白龍根本不以為意。
有著虎魔煉骨體的存在,他會怕兵器?
「受死吧!」
一道爆喝,韋敖的氣息似乎攀升到了頂峰,化作一道血影。
帶著巨大沉重的刀芒,朝著陳白龍的脖頸揮砍下來。
「嗡嗡嗡!」
可韋敖的進攻,並不順利。
陳白龍並沒有再站在原地。
連連三拳,嵌在刀身上,震得韋敖不由後退。
但剎那間,韋敖就又擺好了刀的方向,朝著陳白龍的肩膀,再度劈砍而來。
蠻橫的氣勢,似乎要給天地劈開一道裂縫。
「轟!」
大地開裂,整個無雙城都感受到了微微震動。
城主府的龔奇皺了皺眉,緩緩道:「竟然這麼快就給韋敖逼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想他兩年前,與韋敖過招,也不至於給韋敖逼迫至這種地步。
聽著龔奇的自言自語,田白靈臉色還算淡定,儘管她懷裡的貓,已經被嚇的跳躍逃走。
伸過來一直玉手,抓住了龔奇,頗有深意的說道:「龔公子不必擔心,我可以幫你剷除掉陳白龍,不過,有一個前提條件!」
「什麼條件?」龔奇緊蹙眉頭,反問道。
他心裡清楚城主這一方,是除掉陳白龍必不可缺的助力,不然龔奇也絕對不會,在這個關頭,前來拜訪。
不過,他並不清楚田白靈所說的先提條件是什麼,當即有些好奇起來。
「娶我。」
田白靈淡淡說道,眨動著水靈靈的眼珠,頗有女人味道。
「什麼?」
聞聲,龔奇豁然起身。
田白靈的先提條件,著實嚇到了他,一時間,龔奇竟不曉得怎麼回答。
「怎麼?我現在也到了結婚的年紀了不是,給自己尋找一個好歸宿,這難道有錯嗎?」田白靈嘟了嘟嘴,露出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
「適合你的好歸宿有很多,我並不合適。」龔奇緊蹙著眉,回答道。
「難道我的身份配不上你嗎?」聽到龔奇如此果斷的拒絕,田白靈明顯有些生氣了。
「田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面對田白靈的反問,龔奇感覺腦瓜生疼,頓時有些後悔,在這個時候,登門拜訪。
老老實實等到城主出關多好!
「既然龔奇公子不是這個意思,那還是請吧,我田家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助一個外人的忙。」定了定神,田白靈語氣冰冷的說道,目光卻未曾從龔奇的身上離開。
「慢著!」見田白靈居然下了逐客令,龔奇本來還算平靜的心,驟然有些急躁起來。
要知道,如今龔家可以說是碰見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而城主一方的助力,對龔家來說至關主要。
論龔奇,他也沒有把握,可以戰勝陳白龍。
畢竟,和自己實力相當的韋敖,就是個活生生的列子。
「呼~」
巨面大刀,再度從陳白龍的頭頂蹭過。
假設再往下移動一寸,陳白龍必然人頭落地,韋敖這樣想到。
渾身卻突然湧起一股乏累的感覺,連站竟然都是站不穩了。
看著韋敖漸漸無力的步伐,韋一哮的臉色逐漸難看了起來,再看陳白龍,氣息仍盛,好像剛剛僅僅是個熱身。
這個傢伙,居然硬生生的給韋敖的力氣耗光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陳白龍是將韋敖當做了練習的工具。
從始至終,陳白龍都在對韋敖發動著攻勢,但始終沒有下死手。
再度拔動血獄刀,韋敖感覺胳膊一沉,寬闊的刀面,插在地面上,他現在連提刀的力氣,都是沒有了。
刀面的梵文的光芒,也不穩定的閃爍著,愈來愈弱。
「還有什麼招數嗎?」挑了挑眉,陳白龍緩緩說道。
目光卻是緊緊的盯在了韋敖手裡那把血獄刀身上,感受著那沉甸甸的殺氣,陳白龍有種想據為己有的衝動。
「你到底是誰?!!」
再無還手之力的韋敖,緊蹙著眉頭,問道。
他心裡突然有一種深深的屈辱感,他從未這樣輸過,輸的如此徹底。
陳白龍微微一笑,卻並為回答他。
身形靠近,擺出貓撲鼠的姿勢,目光爆射冷鋒,左拳似小山般驟然猛擊向韋敖的頭顱。
伴隨著韋敖的瞳孔逐漸放大,再淪為恐懼。
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如山體崩塌一般,滾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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