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人看三國志,看三國演義,從各種小說、影視、遊戲了解三國,卻從沒有將目光放低,低到塵埃,低到泥濘。
他們沒有真正去了解過百姓的疾苦,百姓的需要。
「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兇惡。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是你的,直到永遠。阿們。」
拉法葉爾溫柔地望著床榻上的老人,右手在胸口劃十,為老人祈福,希望他得到安寧與平靜。
雖然拉法葉爾的祝讖詞有些怪怪的,但他傳遞出來的善意卻貨真價實,感染到老人以及他身邊的家人、村民。
「願主保佑你。」
金髮金眼的拉法葉爾高大而英俊,俊美深邃的臉龐上帶著虔誠而溫柔的笑容。
光明之力的催化,溫暖的白光注入老人體內,平復他縈亂的氣息。
老人臉上本帶著羸弱的病態,隨著聖光籠罩,仿佛浸泡在溫泉當中,所有疾病與瘟疫隨著聖光洗滌清空,就連常年勞作積累的病痛,也一起治癒。
「暢快,從未有過這般舒暢。」
老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治癒,令村民無比欣喜。
「太謝謝您了,教師。」
老人的兒子,一個面帶拘謹的古樸中年農民搓著手,激動地差點想給拉法葉爾下跪磕頭。
教師,教是太平道的教,師是法師的師。
太平道有三聖七賢二十六法王,三聖指得到天書承認的張家三兄弟,七賢是大漢七州七名大渠帥,法王是除了三聖七賢的另外二十六名渠帥。
除此之外,太平道不分高低,統統是教師和普通信眾。
有法力為教師,無法力為信眾。
誰都沒有猜到,初次進入主神遊戲的教廷聖子拉法葉爾,短短時間內不僅混入了太平道,還混成了一個小幹部。
若是他主動上戰場刷戰績,說不準還能混成小渠帥。
不過拉法葉爾卻沒有這個想法。
「喜愛有時,恨惡有時;爭戰有時,和好有時。」
「主不是在所有情況下都反對殺戮,而僅是針對謀殺。戰爭不是好事,但有時是必須的。在充滿惡人的世界上,戰爭是不可避免的。」
「吾非米迦勒,不可主導戰爭;吾亦非彌賽亞,無力結束戰爭;吾乃拉法葉爾,施治癒之術的光輝使者、生命之樹的守護者、知識賢者、治療師、掌管四大元素之風。」
「這塊大地被悲傷與欲望浸泡,吾之使命,是治癒瘟病與飢餓。」
拉法葉爾離開村子的時候,籠罩在村寨大地上的瘟疫已經被他淨化,本該消逝的生命得到救贖。
赤裸的腳踝踏在泥土,一縷縷精純的願力自遠方飄來,融入拉法葉爾體內,令他的聖力愈發高漲。
「有一個埃及人救我們脫離牧羊人的手,並且為我們打水飲了群羊。」
「吾是主的僕從,為主放牧羊群,亦替吾主收割羊毛。」
拉法葉爾合攏手上的天書抄本,塞入袖子。
他憑著自己的職能,走上屬於自己的道路。
除了拉法葉爾之外,還有衛振明、趙桓、陽夏、唐凝等人,統統在這一個月中大放異彩,有的加入黃巾,向暴政揚起拳頭,有的投身軍伍,站在歷史勝利者的一方。
能夠殺出名聲的人,大多數是首測的選中者,他們既是被光輝主宰選中的行業佼佼者,又經歷過首測,熟練的一比,迅速適應魔改三國志的節奏。
許莜帶人剿殺外國玩家的事情不知為何傳得人盡皆知,那場剿殺中,除了莫漢頓等少數幾人外,其餘幾百個外國玩家盡數被坑殺在北海。
一時間風聲鶴唳,許多外國玩家看到華夏玩家臉都綠了,就怕對方跳出來突突突一通亂打。
有的人理解許莜的做法,也有人指責許莜瘋狂變態,胡亂殺人。
但那又如何,真正的強者,從來都是用行動說話,而非軟弱的言語。
六月未至,虎牢關戰意正濃。
隨著戰爭層次升級,局勢漸漸明朗。
武統VS道門!
虎牢關以西,是秉持大漢正統的武人集團,包括遷撤到關內的關東世爵家族(以曹操的曹家、夏侯淵的夏侯家為首)、隴東文人世家(以司馬朗的司馬家、四世三公的袁家為首)、南方新興武人世家(以孫堅的孫家、槍神童淵劍師王越等散修宗門為主),以及關西軍統派(朝廷雜兵甲乙丙等等)。
而在虎牢關外,是高舉『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道門新興勢力——太平道,隨著黃巾後勢不足,太平道信眾逐漸浮出水面,同時漢中張魯見張角三兄弟似有成事之跡,二話不說,把親家公劉焉『軟禁』,五斗米道舉教而起,響應黃巾,如火如荼。
隨即兩個驚世駭俗的戰報,瞬間讓泛熱的天氣徹底降溫。
第一個消息,萬里血原,在尚未發生後世『黃禍』的『秦漢盛世』,竟然出現了一人滅殺鮮卑、烏桓兩個部族的瘋狂滅殺,這是亡族滅種的戰爭,那個被草原所有部落稱之為『惡魔』的男人,一路走,一路殺,殺到天昏地暗,白色夢魘(暴風雪、冰雹)都消融在血色。
西羌九部被鮮卑與烏桓的悲慘下落嚇了個夠嗆,二話不說,舉族西遷。
他們可不是去打地盤,他們是在逃難啊!
最後的消息是,那個男人殺到北海之北,飲馬湖畔,洗淨彎刀,留下一塊巨石,上書『漢人王朝,絕殺夷族十四部二百六十七萬人,留名於此,永鎮後世。』
如果沒有理解錯的話,那麼屠殺鮮卑五部、烏桓八萬一可汗兩百多萬人的那個惡魔,名字就叫王朝。
姓王名朝,何等霸氣又何等豪邁的名字。
一人王朝!
王朝的戰績,宛如無限恐怖,瞬間遮蔽住中原所有武人的天空。
飛將呂布?只能與鮮卑烏桓的游騎抗衡一二。
江東猛虎孫文台?不過是殺了一點水寇。
劉關張?聲名不顯,小卒爾。
至於槍神童淵、劍師王越、赤血黃忠、白馬公孫等等成名多年的武人,在兩百萬殺人戰績面前,皆失去了顏色。
王朝的境界到了什麼程度?
萬人敵?武神?絕對不僅如此,槍神童淵有言,他為武神,卻無法以一敵萬,蓋氣力不支。
這也是所有武人都必須面對的問題,體力不夠,就算氣再強,也提不動刀子,別說兩百萬能夠反抗的夷族,就算是一萬頭豬,也不可能殺完。
「王朝的境界絕對在武神之上。」
這是中原武人公認的答案。
許多人都在關注王朝的進一步行蹤,他們沒那種莫名其妙的自信去招攬王朝這樣的人物,不過,適當的奉承與示好,還是很有必要的。
否則人家心血來潮,突然看自己不順眼了怎麼辦?
王朝的威懾,不僅針對中原武人勢力,連黃巾軍身後的道門勢力都遭到極大的影響。
原本想速戰速決的張角,接到戰報,立馬停止調遣。
看著戰報上那句『漢人王朝』,張角臉色陰晴不定,生怕王朝也是一個忠君愛國的愚人。
天雷雖強,張角也沒有多少信心可以對抗武神之上的存在。
所有人都以為王朝已經成就武神之上,所有人都在關注王朝接下來的舉動。
只有王朝自己才清楚。
他沒有覺醒武魂。
若按武人標準劃分,別說武神之上,就連超一流武人都算不上。
只是王朝的戾氣太恐怖了,五百萬殺魔級戾氣,光靠平拳就能湮滅世間任何事物,破壞力遠超武神,這才給予別人這樣的錯覺。
王朝洗淨彎刀的油膩,收入刀鞘,回顧南方,心中浮起一絲心血來潮。
「我的路,在中原。」
「赤兔,來。」
王朝南歸,背負腥風血雨五千年。
第二個消息,更是令人有種鬼神亂舞的錯覺。
八公山起鬼兵三千,占山為王。
為首者,鬼王喬楚晴,領軍大將,淮南王劉安!
淮南鬼軍之主乃鬼王喬楚晴,喬,貌似與廬江喬家有關,應該會站在關西一邊,可領軍鬼將淮南王劉安不僅是高祖之孫、厲王劉長之子,生前迷戀煉金丹求仙道,也是皇家中少有加入道門的弟子。
淮南鬼軍聚眾舉旗,卻又不打亮旗號,令這場隱藏在天下之爭中的道統之爭多出一絲撲朔迷離的變數。
淮南鬼軍不管加入那一陣營,好像都說得過去。
就在虎牢關雙方觀望的時候,喬楚晴果斷易幟。
戰爭從不存在牆頭草,若自作聰明,只會被雙方聯手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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