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肆意人生 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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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有事，就難以入眠，這在任何人基本差不多，丁長生也是一樣，他躺在床上，反覆考慮著今天下午在走廊上和胡佳佳的對話，其實作為副主任，有責任將關於縮水福利的利弊說給總經理聽，即便是領導不聽，但是你不能不說，你把把自己當成是領導的貼身小棉襖，可是看起來，胡佳佳並沒有進入到這個角色，或許是初步進入到仲華的視野里，她不想和仲華爭什麼，選擇了妥協。

    本來這事是胡佳佳負責的，他不想伸手，可是這關係到仲華，自己的所有前程幾乎都是押在仲華身上了，只有仲華好，他才能更好，這是顯而易見的。

    仲華的決定從一個清廉的領導來說，無疑是對的，而且如果是百姓知道了，肯定也會叫好，可是這件事無疑是不能作為一件好事宣傳出去的，那麼利益攸關者卻心裡明白，是你這個代理總經理抹去了大家以前都有的好處，這對仲華是很不利的，想想看，你還不是正式的總經理，就已經拿自己人開刀了，那以後呢？

    不行，這件事堅決不能做，要做也不是今年，至少年後這個坎要過去。

    「喂，胡主任，我是丁長生」。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胡佳佳是被丁長生的電話鈴聲吵醒的，話語裡帶著不悅，因為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居然是凌晨一點半。

    「胡姐，不好意思，我是想問問下午總經理說的那個文件發出去沒有？」

    「已經起草好了，還沒有發出去，你，問這幹什麼，你不是不管嗎？」

    「胡姐，我下午的態度有問題，我承認，你不要介意，我知道你也是為了總經理好，這樣吧，你先別發，我明天一早再找總經理說說，看看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丁長生放低了姿態。

    「哎呦，丁助理，這是怎麼了，轉性了？」

    「轉什麼性啊，我還是男人啊」。丁長生隨口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等你一個上午，年底忙著呢，沒時間在這上面耗費時間，而且這事早說比晚說好，省的人心不定」。胡佳佳說完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大早，丁長生早去了十分鐘，仔細的打掃著仲華的辦公室，直到仲華進了辦公室，他依然磨磨蹭蹭的不願走，等倒上一杯咖啡之後，再也沒有理由留下了，這才猶豫著向門外走去，他一直沒有想好該怎麼開口。

    領導既然做了決定，這就是很難改變的，而且說起來，這件事仲華占著理呢，所以這個口很難開。

    「怎麼了？有事啊，有事就說，磨蹭什麼呢？」

    「領導，有件事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什麼事？」仲華有點疑惑。

    「就是昨天你給胡主任說的那件事，大夥都忙了一年了，不說都盼著年底這點東西，可是這要是冷不丁的掐了，恐怕會有不滿吧」。丁長生說的期期艾艾，不甚痛快。

    「胡佳佳找你了？」

    「嗯，我昨晚想了半宿，總覺得這事現在不是時候，至少今年不是時候」。丁長生拉了把椅子說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確實是沒錢哪」。仲華皺了皺眉頭說道，和丁長生講話，他不用像和胡佳佳那樣拿著架子說。

    「舉債也不是第一年，往年怎麼辦現在還怎麼辦唄，等過了年再說，這個年關可不好過」。丁長生見仲華肯聽自己說，於是有了信心，繼續往下說。

    「領導，現在年關了，最要緊的就是穩，而最該穩的就是下面這些部門，等掌握住局面，該怎麼辦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丁長生聲音很低，但是這個時候這樣的聲音頗有點陰謀的味道，但是足見真誠。

    「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你看著辦吧」。仲華舒了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該是看起來。

    至始至終，關於是否發放年終購物卡的問題只有三個人知道，而現在，這一切都不成問題了。

    劉香梨拿著鑰匙開了門，這是第五次往這屋裡運東西了，兩室一廳，集體供暖，屋裡暖暖的，進了屋，將手上的東西都放在了地上，脫掉羽絨服掛在門後，一身火紅色的緊身毛衣將她的身材襯托的玲瓏有致。

    這是她最近才租下的房子，裡面的一切都是她添置的，包括床都是，原來房子裡的東西，都讓房東運走了，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新娘子一樣，懷著激動的心情布置著自己的家，而這一切，他並沒有告訴丁長生，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這裡雖然地處城的邊緣，但是還算繁華，因為這裡的房地產也發展起來了，劉香梨不想給丁長生添麻煩，她只是想在丁長生想她的時候，兩人能有個地方見一面。

    快要下班的時候，丁長生接到了劉香梨發送的簡訊，沒有其他話，只有一個地址，丁長生看完就刪掉了，開始的時候還有點疑惑，可是當夜幕降臨下來，他一個人打車到了小區門口時，他就想到了，那裡一定有個女人在等著他。

    迎面是一股家的氣息，儘管他已經吃了飯，但是房子裡瀰漫的飯香還是勾起了他的食慾，劉香梨身穿居家棉服，微笑著將丁長生迎了進去，她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甘心為這個小男人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