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俠魂 第七章 市民沒有制裁罪惡的權力

    空桑鐵衛，帝共為鎮壓義士而組建的特殊軍隊，人員保持一千三。

    以鐵血的手段，清剿義士，被稱為朝廷鷹犬。

    而統領這一切的人，就是軒轅。

    他大步流星上前，拿起病床頭柜子上的蘋果，啪嘰一口咬下，咀嚼道：「有點酸，醫院門口的水果賣得那麼貴，為什麼就不好吃呢？」

    「你這傢伙耳朵聾了嗎？」蚩尤瞧見他不回話，忍不住怒吼起來。

    軒轅迅速吃完一個蘋果，十分淡定道：「這和你有關係嗎？從你拋下朝廷，拋下大義的那一刻起，你已經是一般市民。」

    「市民的職責不是懲奸除惡，你也沒有制裁罪人的權力，乖乖閉上嘴巴，老老實實等待我的行動。」軒轅越說，聲音越是寒冷。

    蚩尤沒有說話，目光冷冷看著他。

    下一秒，一聲巨響，足以承受八級地震都不會龜裂的醫院牆壁炸裂，一道道龜裂的痕跡密布牆壁。鋼化玻璃蹦的碎裂，一片片從高樓掉下，扎進底下花叢。

    「衛長，發生什麼事情了？」守在外面的鐵衛們迅速衝進來，看見病房之內。

    一人持劍，一人持刀，正在隔空而望。

    蚩尤所持的刀，通體呈金色，原型是自己的肋骨，不斷經過金元素的淬鍊，已經可以自由自在的變形。

    平日素來都收縮在體內，想要拿出來，只需要一個念頭，名為虎魄。

    軒轅的劍採取宇宙某個僻遠星球的精鐵淬鍊而成，吹毛斷髮不在話下，加上他使用土元素之力覆蓋，可攻可守。

    衝進來的鐵衛們想要拔劍相助，軒轅後退一步，收劍道：「都給我退下！不過是和舊友相逢，對砍一下，沒什麼大礙。相比於這個，雨季拉麵店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一名鐵衛回答：「根據情報，應該是最近冒頭的銅馬義士，首領是蒼石。他們以祭奠空桑酒店亡魂為由頭，想要在頭七那天，龍族少女和收留龍族的女人一起處死。」

    「三月二十八日發生的事件，頭七，也就是說，四月三號，後天嘛。」軒轅喃喃自語，瞧見那名鐵衛面色有些猶豫，他劍眉皺起：「有什麼話別藏著掖著，直接說出來。」

    「其實，除此之外，蒼石還說，帝舜是死在帝共和宇宙人合謀，他這次發起活動，全都是為帝舜大人復仇。」鐵衛吞吞吐吐說出這句話。

    病房內的兩人齊齊色變。

    蚩尤面色陰沉地可怕，拔掉自己身上的插管，走下病床，從前面的儲物櫃，翻出自己的黑色練功服，脫下病服。

    軒轅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我應該說過，一般市民的你，沒有制裁罪人的權力。」

    蚩尤頭也不回，手上動作不停：「我從來就不是一般市民，常年處於淡季的我，就是一個連社會人都稱不上的廢柴。」

    「你若是明白這一點，就老老實實回來養病。」

    「我被稱為廢柴無所謂，可身為男人，誰都會擁有自己的領地。就算是廢柴男人也有一間屬於自己的狹小房間。其他人擅自闖入這個房間，搶走房間內的東西。」蚩尤穿好自己的黑色練功服，推開窗戶。

    滿天星辰懸掛在天空，遠處的空間中轉站散發出炫目的霓虹燈，宛如支撐天地的柱子。

    他輕聲道：「那他們就要有死的覺悟。」說罷，他單手撐窗，縱身躍下五樓。

    「衛長，讓他離開可以嗎？」一名鐵衛忍不住開口。

    軒轅走到窗口，晚風撩起他的髮絲，深邃的眼眸似是要將一切都給吸收，望著那道閃電般奔馳的身影，他輕笑：「從很久以前我就討厭那傢伙，他的眼裡沒有大義。」

    「為百人而犧牲一人，任誰都會覺得划算，他不會。他非要一個都不死，結果，他什麼都沒有保護住，一人也好，百人也罷。」

    「衛長，你的意思是？」另一名鐵衛發出疑問。

    軒轅轉身，笑道：「我的意思是，你無法阻止笨蛋發傻，也不要學笨蛋的辦法，聰明人有自己的辦事法則。」

    茫茫人海，想要找到銅馬義士，無疑是大海撈針。幸好，他認識一位專門喜歡撈針的傢伙。

    用僅僅只能打電話和發簡訊的最初版本手機，他撥通一個記憶裡面的號碼。

    嘟嘟，兩聲過後，電話接通，一道輕快的語氣從那裡傳來：「歡迎致電，天涯海角偵探社，上至刑事案件，下至阿貓阿狗，全都可以交給我們。」

    「夸父，我有件事情要你幫忙，幫我查查一夥叫做銅馬義士的傢伙，他們的老巢在哪裡？」蚩尤邊跑邊說。

    電話那邊沉默少許：「原來是你啊，真不巧，我最近有件大案子，人不在空桑。」

    「是嘛，那真遺憾，我本打算給你數額七個零的報酬。既然你人不在，我找其他人。」蚩尤一說完，就掛掉電話。

    他停在一個自動販賣飲料機器面前，單手一拍，金元素透過玻璃，將一瓶可樂弄下來。

    嘟嘟，電話乍響，他按下接聽：「有什麼事情嗎？大忙人。」

    「不，一點都不忙，剛剛你掛掉電話的時候，目標忽然出現，委託完成。我已經用任意門回到空桑，你的委託我接下了。」夸父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討好。

    「一有消息就打電話給我。」蚩尤說了一句，便掛掉電話。彎腰將可樂拿出來，走到邊上的長椅坐下。

    前面是一條喧鬧的街道，霓虹招牌在兩側閃耀，來來往往的行人，卻沒有一個人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蚩尤孤獨的坐在長椅之上，低垂著腦袋，心裡很焦急，恨不得將整座空桑都給轟上天。

    他討厭這種感覺，讓自己又想起以前的往事。

    記憶之中，那道身影站在高台之上，仰望著星空，發出一聲嘆息：「尤，我累了。」

    「這場從我出生就不斷持續的戰爭，我不想在繼續持續下去，若是要和談的話，你會支持我嗎？」

    「帝舜大人，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去哪裡，我都會追隨你。」

    畫面一轉，空寂的大殿，刺目的鮮血從帝位之上流淌，那人被劍釘在正中間。

    而劍的主人是。

    「軒！轅！」他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