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樣!真的是兩個實習生在動手術!」
秦長青等人沖了進來,見到眼前這一幕,立即橫眉怒目,眼睛血紅,仿佛欲擇人而噬的野獸。wiusco
「把他們給我轟走!」
秦長青面色陰沉似水,冷冷瞪了唐天和席櫻一眼,隨後又神色不善地看著院長劉志遠,咬牙切齒地質問道:「劉院長,我爸那麼嚴重的病,你們派兩個實習生上台做手術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想想害死我爸?」
他語氣森寒,讓整個手術室的溫度下降到零點。
在劉志遠等人進入手術室後,他就找紋身大漢了解情況後,得知是唐天和席櫻兩個年輕實習生在動手術後,頓時勃然大怒,急忙帶人沖了進來。
此刻,他內心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恨不得把手術室內所有人撕成碎片。
他父親病情那麼嚴重,這麼大的醫院連一個教授都不上台,反而派了兩個實習生上台做手術,這和殺他父親有什麼區別?
「庸醫,一群庸醫,打死他們!」秦長青的妻子應惠心也怒不可遏,直接指揮那群保鏢,讓他們去打砸唐天和劉志遠等人。
「這」
看著秦長青夫婦發火,所有人如墜冰窖,遍體生寒。
劉志遠等一系列領導額頭頓時冒出冷汗,他們沒想到秦長青會突然帶人衝進來鬧事,更沒想到,事情會嚴重到讓秦長青動手的地步。
他急忙站出來解釋,說道:「秦總,請你冷靜點,聽我們解釋,現在患者病情已經穩」
「解釋你麻痹!」
但是,還等到他接下來的病情穩定說完,秦長青身後一個黑衣保鏢就沖了上來,一腳踢在他腹部,把他整個人打成了字形,跪在地上,嘔吐起來。
劉志遠感覺自己的腸子都被踢斷了,痛苦讓他面容扭曲。
「你們怎麼動手打人了??」副院長等人見此,立即上前阻止。
「你們這群庸醫,草菅人命,統統該打!」
秦長青面色森寒,語氣霸道,「今天,我就代表衛生局局長,教導你們怎麼做人!給我大!」
他覺得劉志遠這群人在害他的父親,再加上他看見秦牧躺在手術台上一動也不動,以為父親已經死了,憤怒沖昏了他的頭腦。
這話如同軍令,那群黑西裝立即凶神惡煞地衝上來,對劉志遠等人拳打腳踢。
「救命啊」
「別打了,事情不是這樣的!」
那些領導平時都是坐辦公室的,哪裡是這些保鏢的對手,頓時被打得抱頭鼠竄,哭爹喊娘,手術內混亂成一團。
不少醫生開始保護著劉志遠和宋時遷逃命,內心驚慌失措到了極點。
這一刻,他們忽然覺得自己當初入錯行了,醫生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尊貴,而是無比低賤,一旦患者有什麼不適,患者家屬就會不講理地打人,哪怕像秦長青這樣的成功人士也是一樣,蠻不講理。
與此同時,紋身大漢和其他黑衣保鏢也都氣勢洶洶地沖向唐天,想要把唐天轟走。
「別」
劉志遠和宋時遷兩人神色大變。
現在正是手術的重要時刻,唐天如果被打擾的話,恐怕秦牧就真的有生命危險了。
「去死吧!!」
一個黑衣保鏢沖得最快,一下子來到了唐天身後,狠狠一鐵棍朝唐天后腦勺敲下去。
「對,打死他!」應惠心咬牙切齒地說道。
秦長青眼神冷漠。
「住手啊」
劉志遠、宋時遷等人焦急地想要阻止。
「小心」
席櫻在唐天對面,驚呼出口,眼神充滿了擔憂。
但是,唐天自始至終都在全神貫注地動手術,鐵棍落到他腦袋後三厘米處時,他好像都沒有察覺。
「慘了!」
劉志遠、宋時遷和席櫻面色蒼白,不忍心地閉上眼睛。
鐵棍足足有成年人手腕那麼粗,這要是敲下去,唐天肯定會頭破血流的。
然而,就在此時,唐天忽然動了,一記神龍擺尾,後發先至,把黑衣保鏢踢得飛了出去,砸到了兩個人。
「嗯?」
所有人都露出了驚愕之色。
這實習生會武功?
唐天對此不動於衷,他依舊在動手術,快速地完成了手術,這才鬆了口氣。
「瑪德!膽敢無視我們!」
黑衣保鏢等人勃然大怒,再次動手,準備圍剿唐天。
「住手!」
就在此時,一個如同驚雷一般的聲音在眾人耳畔炸響,讓所有人耳膜都嗡嗡作響,身軀為之一震,不由自主地停止了動作。
甚至,個別人還捂住耳朵,神色痛苦。
「這裡是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在手術室里打架,你們存心想把病人害死是嗎??」
唐天緩緩轉過身來,他的眼眸比秦長青的更冷,「要是病人死了,你們擔當得起這個責任嗎?」
他冷冷地掃了現場所有人一眼,「是你負責?還是你?」
義正言辭!
唐天充滿正義,所有人面對唐天的目光,全都眼神躲閃,事關秦牧生死,他們哪裡負得起這個責任?
就連暴怒中的秦長青夫婦也神色呆滯地看著唐天,片刻後,他們又惱羞成怒。
憑什麼啊?
明明是他們有理的,為什麼還會被一個實習生的氣勢壓倒?
「手術完成了,但患者病情危重,暫時沒有脫離危險期,必須嚴密觀察。」
唐天見他們終於不再吵鬧,這才慢慢地說道:「還有,病人身上的針必須在三個小時之後才能拔下來,否則,會有危險。」
應惠心忽然跑上前,像波婦一般尖叫起來:「你算什麼東西,我爸身體金貴,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別想活著走出這裡!」
「沒錯,是誰給了你權力讓你這麼做的?」
秦長青咄咄逼人地走上前去,神色不善地盯著唐天,「你一個實習生,有什麼資格進行手術?信不信我現在馬上把你送去坐牢?」
一想起剛才他被唐天的氣勢壓倒,秦長青就感覺顏面無光,現在一定要唐天好看,誰讓唐天把他父親治死了?
唐天神色驟然變冷。
雖然他現在還不是醫生,但是剛才患者情況危急,如果不是他竭力救治,恐怕患者已經死了,誰料患者家屬非但沒有感謝他,還不分青紅皂白把他臭罵一頓。
好心被別人當做是驢肝肺的滋味,特別不爽。
不過,唐天暫時還沒有發作,耐心地說道:「患者病情已經穩定,現在他需要靜養」
「哼我爸沒事最好,否則,我們讓你下半輩子都在監獄裡度過。」
應惠心狠狠地瞪了唐天一眼,轉頭對院長囂張地說道:「劉院長,你最好讓這個人離開,否則,你這個院長也別想當了!」
和尖酸刻薄的應惠心相比,秦長青這時有素養多了,他冷冷的掃了唐天一眼,將信將疑地說道:「你說我爸沒大礙了?」
「沒錯,患者已經沒事了。」唐天點頭。
這時,陳主任站出來呵斥道:「沒事?這病人病情危重,就算我們全部精英醫生一起出手也不見得能救得過來,你一個小小的實習醫生,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你甚至連醫師資格證都沒有,有什麼資格做手術?」
「什麼?他連醫師資格證都沒有?」秦長青夫婦聞言,看著唐天的眼神越來越陰冷起來。
「醫者的職責是救死扶傷,當時患者命懸一線,我有把握把他治好,肯定要出手救人!」
唐天冷冷地看著陳主任,「難道,沒有醫師資格證就不能治病救人嗎?讓我眼睜睜地看著患者死在我面前?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見死不救嗎?」
「你有把握?你有個狗屁把握!」
劉志遠見秦長青夫婦面色越來越冷,顧不得許多,當場怒喝道:「就算你有十二成的把握,你沒有醫師資格證就沒有資格進入這個手術室,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否則,我們報警抓你!」
他必須迎合秦長青夫婦,否則,他院長就真的做到頭了。
「我行醫救人,只求問心無愧,遇到我是你們的幸運,碰到你們這種唯利是圖的醫院和愚蠢的家屬,是我的不幸!」
唐天冷冷一笑,脫下手術衣,重重的甩在地上,「好心被你們當做驢肝肺,不用你們趕,老子現在也不稀罕留在這裡,如果患者出什麼事,有種別來求我。」
話畢,他轉身就走。
「哼我堂堂一個鼎盛集團的總裁會求你?開玩笑!」
目視唐天離開,秦長青神色不屑地冷哼一聲,朝紋身大漢使了一個眼色,讓紋身大漢跟蹤唐天,如果秦牧出了什麼事,他一定不會饒過唐天。
紋身大漢心領神會,跟了上去。
「還有你們,也給我滾!」秦長青冷冷地瞪了席櫻和小護士一眼。
兩女哪裡見過大人物發威,嚇得嬌軀一顫,急忙離開。
這時,秦長青等人才有空去觀看秦牧的情況。
「劉院長,我爸什麼情況?」秦長青沉聲問道。
劉志遠上前觀看,只見手術台上,儀器顯示秦牧各項指標穩定,他這才鬆了口氣。
此時,他心中充滿了震撼。
秦牧情況那麼嚴重,唐天卻能夠輕鬆處理,力挽狂瀾,這個少年實在是不簡單,剛才他附和秦長青夫婦,趕走唐天,是不是做錯了?
「怎麼樣了?」
見劉院長一言不發,秦長青急忙追問。
「令尊已經沒有大礙了。」
劉志遠回答,面帶遺憾說道:「剛才那實習醫生,實在不簡單啊。」
秦長青夫婦聞言,鬆了口氣。
應惠心忽然看見秦牧身上有那麼多針,當場神色不悅,「什麼不簡單,拿這麼多針刺我爸,針灸嗎?簡直胡鬧,快拔掉!」
「不行,不能拔!」
宋時遷忽然站了出來,焦急地說道:「那個實習醫生說了,三個小時之內不能拔!否則,會出大事!」
「一個連醫師資格證都沒有的人說的話,你也信?拔掉!」秦長青神色不悅,下達了命令。
那麼多針,他看著就覺得疼,更覺得唐天是在胡鬧!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用針灸來動手術的事情?!
於是,他咬牙將這銀針全部拔下來。
滴滴滴
就在此時,心電監護儀忽然響起了急促的警報聲。
眾人吃了一驚,劉志遠等醫生急忙看去。
這一看,他們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只見儀器上原本正常的數據忽然發生了變化,患者心跳加速,血壓在急速下降。
最恐怖的是,原先面色祥和的秦牧此時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並且口裡不斷地湧出鮮血,駭人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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