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袁曉的說法,這個幹練的女警官,把所有他認為可以的人,全部都問了一遍之後,全部都記錄在案,然後回回去調查這些人的資料,最後再來推敲,到底誰的嫌疑最大。
果然,在問完了這個女警官認為有嫌疑的最後一個人之後,選擇了沉默,低著頭,對著她手裡的筆記本瘋狂的寫起來。所有的人都有點沉默,沉默著。
那個中年警察,站了起來。走到女警官的旁邊,看著女警官在瘋狂的寫字,杜飛也有點興趣,走了過去。寫字的度奇快無比,只不過,杜飛不怎麼認識,太潦草了,可能她自己認識吧。十足的一個理科女人。
中年警官宣布暫時沒有事情之後,秦玲離開了,和秦風一起,走了。今天晚上,晚餐時間,可能就是最關鍵的時候了。秦家並不會因為秦家六祖的死亡而暫時中斷這一次分家產的機會。秦玲不會,秦仇也不會、
只是現在秦家所有人都膽戰心驚,不知道誰會成為下一個被盯上的人。已經死掉了一個秦家六祖,誰也不希望成為下一個死亡的人。誰死呢?兇手又是誰呢?
秦家的二祖出來看了一眼,看了看傷口,沒有說話。早就已經回去老婆自己的住所。而秦玲和秦風的去向,也是秦家二祖所在的地方,那裡可謂是秦家的禁地,只有秦家六祖在裡面。或者秦家六祖同意了的人才能夠進去。
秦仇也離去了。離去的時候,看了看秦玲離去的方向,眼神有點奇怪。奇怪在哪裡,杜飛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奇怪了。
也不再去理會那些事情。杜飛對那個還在瘋狂記錄的女警官很感興趣。
中年警察和年輕小伙兒一起回秦家六祖死亡的房間去了,再一次去看看現場到底有沒有他們所也遺漏的東西。女警官就一個人在秦家的大廳裡面寫。
杜飛原本就相隔不是很遠,走近一看。那個寫字的度,望塵莫及,不過杜飛自信自己的字比她要好上很多很多。
在杜飛靠近之後,女警官抬起頭,看向杜飛,然後用中指和食指推了推自己鼻樑上面掛著的眼睛,眼睛很深邃的盯著杜飛說道:
「你是在想,你的字寫得比我的要好很多嗎?那麼我告訴你,我這是草書和行書。按照華夏國以往的慣例,你的正楷和我的草書還有行書不是一個路數,比不了。」
這麼一說話,杜飛咳嗽了一下,想要說的話被噎在喉嚨裡面,難免會有點難受。袁曉出去了。杜飛安排他出去見一見殺手十三。昨晚上,秦家到底有沒有異常。
「你還想問為什麼我的字寫得這麼快,那我告訴你,寫得多了。自然就快了。我為什麼不用筆記本,那是因為工作,不能帶電腦。」
女警官再一次搶先說話,把杜飛想要說的話全部都卡在了喉嚨裡面。杜飛咳嗽了好幾下,始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只能擺了擺手,掩飾自己所有的尷尬。
女警官見杜飛沒有再繼續說話的想法,然後繼續低下頭。開始寫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這一次,女警官瘋狂書寫的筆桿,一瞬間靜止了下來。女警官抬起頭,看向杜飛,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叫做6東妝,你,剛才是不是一直都想問的是,我叫什麼名字,而不是我猜測的那些問題?」
女警官6東妝說話的時候沒有之前那麼自信了,有點猶豫,很緩慢的說著話。
「你猜得很準,我想問的就是那些話,只是最後這一句,是因為你猜到了我想說的話,我才問的。」
杜飛沒有撒謊,只是起了一股愛才的心思。
「奧。謝謝。你叫杜飛,不是秦家的人,為什麼會來這裡呢?來給秦家小姐治病?治療失憶症?我想問一下,那個秦仇,回來之後,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行為?」
然而,這個女警官6東妝和杜飛根本就不是一條道路上的人。說話說著說著就回到了正軌上面,再一次聊回了案件。
杜飛簡單的說了幾句,然後就站在一旁,看著這個繼續記錄的女警官。高離走了過來。看著杜飛,沒有笑,不過那個表情,已經比笑還要高興了。
很少見到杜飛吃癟,特別是在這麼一個不諳世事,只會埋頭調查案件的女警官的手裡。杜飛苦笑了一下,看來啊。這個並不是那麼容易相處的女警官,是一個真正的好人吧。
一會兒,袁曉回來了。女警官也記錄完畢,遠遠的看了杜飛一眼,那另外兩個警官一起離去。
「沒有現任何異樣,不過中間有一段時間,十三哥去買東西吃去了。只有張准一個人在。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在那段時間淺進來的。不過也不可能,這個人不能夠進來了之後不出去吧。」
袁曉說著剛才和殺手十三一起商量出來的結果。其實也不算是商量。因為在袁曉出去之後,外面就早已經放好了一張紙條,紙條上面就寫了這些話。
「這個就難辦了啊。剛才秦玲偷偷看過秦仇三次,不知道你們兩個注意到沒有。就在那個女警官問話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這個女警官的身上時,秦玲的目光很有意思的盯著秦仇看了三次。」
走回他們的房間,一路上都沒有人,說話的時候只是壓低了一點聲音,高離和袁曉都聽得很清楚。高離搖了搖頭,剛才高離也注意那個女警官去了。袁曉也是一樣。
「而秦仇,在秦玲走了之後,盯著秦玲的背影看個不停。我們是不是應該大膽的猜測一下,他們兩個之間,是不是還有別的故事呢?」
杜飛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只是笑完之後,沒有再說話。
子啊秦家的禁地裡面。秦玲呆坐在一旁,秦風看著自己家的老祖,沒有說話。秦家二祖,一個人站著,在緩慢的打一套太極拳。這個時候,是他每天打太極拳的時候,晨練。
就算是他的六弟死了,就在回來的第一天死了,也依然沒有打亂他的生活習慣。這可能就是他活了這麼久最重要的方式之一吧。太極拳打得很緩慢,慢得秦風都快看不下去了。雖然慢,可是還是有板有眼、
秦風不懂,這是正宗的太極拳,以靜制動,以慢打快。秦家二祖已經在太極拳上浸淫了半輩子,對於太極拳,太熟悉了。
等到秦家二祖打完太極拳之後,秦家二祖才坐了下來,開始在自己面前泡茶。邊泡茶邊說道:「秦玲,這一次。家族的期望,就放在你的身上了。我六弟死了。現在秦家,不會再有別的波瀾。只需要,秦仇。」
秦家六組說到秦仇的時候,開始倒水泡茶,沒有繼續說話。秦玲也沒有說話。之後秦風,很不解的看著兩個人,不知道現在到底該干點兒什麼。或許這個時候,什麼都不該干。
「秦仇。在你坐上秦家家主之後,你會怎麼對他。」
說的話,雲淡風輕,好像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剛才在外面,死了一個兄弟一般。秦風看著自己的老祖,現在的他,甚至有點懷疑,這個到是不是自己的老祖宗。是真的,還是假的?
秦玲沒回答。茶泡好了,秦家二祖自己喝了一口。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慈不掌兵,義不理財?」
秦玲點了點頭。
忽然,因為這一句話,這裡的氣氛就像那茶杯之中的茶水一般,正在緩緩的沸騰。沸騰之中還有秦風正在煎熬。如果不是因為秦玲的話,秦風肯定是不會願意進來的。
而這個時候,有一男一女,正站在秦家老祖宗的禁地之外,看著裡面的景象。至於兩個人到底說了些,什麼,暫時沒有人知道。
「那你想好了嗎?到底怎麼處置秦仇?你要知道,秦仇如果掌管秦家,可不會惦念你和他的那點情分,你,只是會成為一個唄他淘汰的淘汰品,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出路了。懂麼?」
秦家二祖繼續說著。秦玲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的確,這些都是知道的,秦仇如果真的掌管了秦家,依照那天的架勢來看。肯定會這麼做的。
「唉……我六弟死之前,也就是因為秦仇有足夠的能力,而且也是秦家的人。更重要的是,秦仇足夠狠辣。這些年,秦仇在外面,吃過的苦,不是你們能夠想像的。這樣的人,其實最適合坐在家主的位置上。」
繼續喝著自己泡的茶,好像是在講述一件已經塵封多年的事情一般,秦家二祖並沒有表現出多少不應該表現的情緒。
「想好了嗎?今晚上,就要出現最後的角逐了。秦仇已經死了一個最大的助力。你的機會是最大的。名正言順。而且這些年,你一直都很討人喜歡,更加容易坐上這個位置。」
到現在,秦玲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秦玲抬起頭,認真的看著自己的老祖宗,忽然,秦玲笑了起來。這個笑,再也不是之前那純真的笑容了。
「我記得,有人告訴過我。認真做一件事,那麼這件事情,就算做不好,那麼也是值得了。可是,千方百計,去做成功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就算成功了,自己到底是受了委屈多一點,還是成功的喜悅多一點呢?」
秦玲說完之後,繼續搖了搖頭。曾經,真的有這麼一個人給他說過這句話。只是那時候的她,太小,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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