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下雨的傍晚,雨不大,天空之中烏雲密布,黑壓壓的一片,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那天,距離小玲的生日還有十二天。那個人,他,又回來了。令人驚訝的是,他還是沒有一點蒼老的痕跡,還是那樣年輕。」
「我和小玲的爺爺再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們斗已經五十多歲了,可是他還是那麼的年輕。我們都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了。可這就是真正的事實,這就是事實。一點錯都沒有的事實。」
好像因為那個人沒有變大,范老不停的說著這個事情。不過女人嘛,要是都不變老,誰不願意啊。杜飛卻不以為然,盯著范老,范老的反應有點過激了。
「那天。他看了一眼小玲,然後就盯住小玲的眼睛不放,然後大聲的說,有救了,有救了。我們也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有救了。小玲卻嚇得哭個不停。」
范老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秦玲的頭頂,好像秦玲還是那個背嚇哭的小孩子,輕撫頭頂只是為了讓她安靜一點。
「小玲的母親把小玲抱走了。天空卻很奇怪,好像因為他的心情,而不在下雨,就算烏雲還是掛在天空,還是就像一層重重的鉛雲,可雨就是那樣一下子停了下來。」
范老繼續回憶著那天生的事情。
「小玲的爺爺和小玲的父親都被他帶到了屋子裡面去。在房間裡面,只有他們三個人。我和小玲的母親都站在屋子外面。聽不到裡面到底在說什麼,隔著窗戶,他站起來,對著坐著的小玲的爺爺和小玲的父親不停比劃著什麼,嘴裡不停的說。」
「唉…………」
范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對於那天的事情,范老其實一直都是耿耿於懷的,要不是因為他,范老的丈夫和兒子肯定還沒有失蹤,還能夠見到。
「後來,小玲的父親也站起來,附和著他說的話,非常贊同的樣子,我就知道。他教出來的徒弟,想法肯定是和他差不多的。肯定是會幫他的。至於小玲,已經出去玩兒去了。早知道,就讓小玲再多看看她爺爺和父親了。」
「後來,小玲在睡著了之後,被帶到了他的面前,不知道他對小玲做了些什麼。然後他就回自己的房間。過了兩天之後,他們三個人就出了。我和小玲的母親都反對過,可是還是熬不過他們男人的想法。」
「那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無音訊,好像從這個世界上面消失了一般,也可能就根本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可是,那是我的丈夫和兒子,是小玲的父親和爺爺啊。」
年紀很大的范老,這一次也忍不住流下了激動的淚水。眼淚在滿是皺紋的臉上,輕輕的滑動,那些皺紋都再一次展開了一般。清晰可見。
「范老,他叫什麼名字,或者,他有沒有流下過什麼東西。」
杜飛趕緊問道。看來,秦玲身上的無塵之心,就是這個人引導過的,不然的話,一個女孩子,絕對沒有那麼輕鬆就成就無塵之心。
「我只知道他姓李,至於叫什麼。我們都不知道。別人都叫他李先生,我家丈夫也叫李先生。沒有什麼東西留下來。都帶走了,而且他的身上,也就只有那一把劍而已。隨身攜帶,從來都放下的劍。」
范老也止住了自己的情緒,畢竟是老人精了,不可能因為這樣,就會痛哭不止。剛才只是情緒有些抑制不住,才會流下了眼淚。
聽到范老說姓李,杜飛瞬間驚訝得不行,整個人都有點微微顫抖。距離杜飛的猜測,越來越近了。也越來越不真實起來。
「奧,我想起來了。小玲的爺爺說過,他的那把劍,好像叫做離天劍還是什麼的。記得不是很清楚了。當時我以為只是一個莫須有的名字,只是年少為了好聽而已。」
范老努力的回憶著關於這個他的所有事情。只是,年代有點太久了,而且范老,大部分都把記憶放在了帶著傷痛的記憶上面,所以對於這個人的特徵沒有留意得很清楚。
然而,這就已經足夠了,足夠杜飛證實杜飛的猜測了。
杜飛看了一眼高離。當時只有他,高離還有許長河他們三個人看到留字。現在許長河已經沒有了去向,知道這個秘密的,就只有他和高離了。高離點了點頭。高離的氣勢也是全開。這件事情對於高離來說夜很驚駭,因為這個姓和那把劍的名字。
「對,就是叫做離天劍,也確實是姓李。他叫做李孤,是一個很久遠的人了。沒想到,秦家遇到了他。確實是你們秦家的福氣。」
杜飛苦澀的說道。杜飛知道,這個說法有點狹義,可是,確實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李孤,離天劍,現在都對得上號了。那麼,還有一個李雲,那回元心法呢?
杜飛搖了搖頭,現自己是不是有點魔障了。在仙界,什麼事情沒有遇到過,怎麼因為一件這個事情,變得有點神經質起來呢?
「范老,你們知不知道,他們當初談的是什麼事情,我也想要找這個人,如果我有消息,一定第一時間聯繫秦家。這件事,對於我來說,也很重要。」
杜飛一說,秦玲也激動了起來。沒想到,杜飛居然也認識改變了他們秦家命運的人。
「抱歉,當初這件事,他們很保密,我並不知道,只知道,他們談了很久,反正是去一個地方。不過卻不知道是哪裡。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范老說完之後,搖了搖頭,看向秦玲,繼續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最受傷的,始終還是小孩子。像秦玲,在這件事情上面,受傷太重了。
「我想看看他們的照片。行不行?」
杜飛想了一下,在葫蘆谷裡面看到的那張臉,會不會,有可能是秦家父子的呢?雖然幾率不大,杜飛還是想試一試。
不過杜飛並沒有進去。秦玲跑了回去。一會兒拿著一個相冊走了出來。秦玲拿到杜飛的面前翻開相冊,指著一個有鬍子的中年男子說道:「這個就是我的爺爺。」
杜飛仔細回憶了一下,對照了之後,搖了搖頭,不是這個。
又翻過幾頁,秦玲指著一個穿著西裝,非常帥氣的男子說道:「這個就是我的父親。」
杜飛再一次搖了搖頭,不過又翻過幾頁,看到一張有秦玲父親微笑的照片,杜飛猛的一驚,這個笑容。和在葫蘆谷裡面,最後見到的那半張臉的笑容,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
杜飛眼神一變,回過神來,仔細一看,現那個笑容好像又不像葫蘆谷裡面看到的那個笑容。正奇怪的時候,神魂之中的往生劍非常輕微的顫動了一下。
杜飛的臉上表情不變,心中卻開始有點兒慌了神。用神魂在自己的身體裡面觀測了一邊之後,稍微好了一點,確認自己的身體裡面並沒有異樣。
杜飛手指輕輕的翻動秦玲手中所拿相冊,看了後面幾張照片。再一次找到了一張秦玲父親微笑的照片。這張照片就很正常,並沒有一點相似的感覺。
想了一下,杜飛讓高離過來,看了一眼剛才那張照片。高離看了之後,最開始時也是一驚,然後看向杜飛,杜飛點了點頭。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所有人,秦玲,范老,包括袁曉都不知道杜飛和高離兩個人到底在表達什麼意思。都是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們兩個人。
「我要去找那個李孤,找到了,我會幫問問你父親和爺爺的事情。對了,你父親和爺爺叫什麼名字?」
杜飛並沒有準備說他們在葫蘆谷遇到的那半張臉的事情,畢竟只是一瞬間的感覺而已,杜飛雖然很相信自己的感覺。可是也不能妄下定論。
「我父親叫做秦凌峰,爺爺叫秦瑜。我父親走的時候,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袍子,我爺爺穿的是一件褐色的袍子。兩個人身上都背著很重的包裹,不知道裡面到底裝了什麼。」
秦玲回憶了一下,對杜飛說道。秦玲原本不包什麼希望,可是在杜飛的面前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燃起一絲絲的希望,哪怕只是一絲絲,也就足夠了。
「杜醫生,這張卡,是我們秦家的一點點心意,裡面的錢不多,但是絕對保證安全。不管在什麼時候,不管你做了什麼,不管秦家在或者不在,裡面的錢,都是能夠取出來的。杜醫生,你一定要收下。」
范老掏出了一張銀行卡,不過這張銀行卡通體全黑,黑色的光澤在初生的太陽光下面,泛起一點點神秘的光澤,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恩。我知道,我也不客氣了,我就收下了。以後,我有什麼需要,還會回來找你們秦家的,到時候希望別拒之門外就好了。」
杜飛也不矯情,這種卡,可不多。不是錢多不多的問題,而是一個字,安全。
「這個羅盤,我知道這位小兄弟很喜歡,這是我們秦家傳下來的東西,也送給這個小兄弟了。至於高先生,小玲已經送了禮物,我也就不多事了。」
范老做人很會做,杜飛只能這麼想一想了。
「我這裡有三顆藥丸,原本我不想給你的,既然你來送了我。我就給你,三顆藥丸都是救命的。什麼絕症我不敢保證,但是只要還活著,這藥丸就算救不起來,也能拖延個三五年。這東西,可不多。」
杜飛其實沒想過拿著藥丸出來的,都是看在高離的面子上面。
秦玲接下之後,對著杜飛重重的點了點頭。高離也久違的笑了一下。心滿意足。
背上行囊,杜飛,高離,袁曉,還有隱藏在暗處的殺手十三,張准,再一次踏上了前往橫州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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