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我給的價格已經很公道了,這天珠賣不賣?」老師傅又問道。
「賣倒是要賣,可是你這裡都沒有其他好東西了,就這塊玉璧和三彩馬還有點價值。」周毅捏著下巴說道。
「那你看這麼辦怎麼樣?天珠賣給我們福瑞麟,然後青花嬰戲紋筆洗你拿去,另外再付你12萬,這樣可以嗎?」老師傅提議道。
「價錢倒是對了,可是我要錢幹嘛使啊?」周毅考慮著說道,對於修真者來說,世俗錢財確實沒什麼用。
「有了錢,以後還可以到我們福瑞麟來,再有喜歡的物件,用錢就可以買下來了。」老師傅笑著說道。
「好吧。」周毅想想也是,有錢也方便。
「那就決定了,八眼天珠一顆,賣給我們福瑞祥,24萬元整。購買青花嬰戲紋筆洗一個,12萬元整。如果沒問題,我就開票了。」老師傅說道。
「快點吧。」周毅催促道。
「好嘞,小月拿票去結賬,我給小伙子把青花筆洗包起來。」
老師傅把票據交給陪周毅上來的短髮女孩,然後叫青花筆洗拿出來,用紙小心包好,又取來一個箱子,在箱子裡放上海綿,最後才小心的將青花筆洗放進箱子裡。
老師傅包好青花筆洗,親自抱著,陪周毅一起下樓結賬。
周毅沒有銀行卡,所以直接讓福瑞麟開了一張十二萬的支票,最後一手抱著青花筆洗,一手拿著支票走出了福瑞麟。
周毅剛走,店裡的女人就把短髮女孩圍了起來,嘰嘰喳喳的問道:「哎呀……那個小帥哥買什麼了?提成一定不少吧?二樓的東西可都不便宜。」
短髮女孩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他賣了顆天珠,又買了一個青花筆洗,12萬呢。」
「哎呀!真羨慕你,才幾分鐘就做成了兩筆生意,這個月發財了呀,要請客吃飯才行。」女人們嘰嘰喳喳的說道。
唯獨那位最開始招呼周毅,卻半途把周毅讓給短髮女孩的高挑美女臉色很難看,福瑞麟的銷售提成是3%,這一筆的提成還是雙份的,一進一出加起來就是36萬,光這一筆提成就有1萬多。
高挑美女簡直後悔死了,恨不得衝出去拉住周毅,要求重來一次。
……
周毅根本沒有發現福瑞麟美女的幽怨眼神,而是高興的打車回家。
回到家,拆開箱子,把青花筆洗拿出來,捧在手中,然後盤膝入定,開始調整氣息,運轉靈力,吸收青花筆洗中的靈氣,恢復之前損耗的靈力。
李淑華喊吃飯的時候,周毅剛好結束修煉。
睜開眼睛便有精芒閃現,不僅將損耗的靈力補滿,修為又有精進,修煉到鍊氣二層的頂峰,已經可以窺見三層的壁障,只要繼續努力,不用多久就能突破新境界。
修煉結束之後,周毅才有閒情逸緻觀察這個青花嬰戲紋筆洗。
筆洗,就是用來洗毛筆的,所以周毅非常奢侈的用這個十二萬買的筆洗,裝了一盤子水放在書桌上,打算物盡其用。
這要是被福瑞麟的老師傅看見,說不定得氣死。
……
晚上的時候,趙大川又出現在電視新聞上作秀。
周毅想起來有幾天沒有收到青狼的消息了,於是吃過晚飯之後,就找了個理由出門去南城酒吧找青狼。
酒吧看門的胖子已經認得周毅了,但是周毅每次都穿著校服過來,胖子不得不苦著臉說道:「大哥,你下次來能不能換一身衣服,要是警察來臨檢,你這衣服就能惹不少麻煩。」
「下次再說吧。」周毅拍拍胖子的胳膊進了酒吧。
青狼這幾天一直在鑽研周毅用太極推手傳給他的拳法精義,他越練越覺得震驚,手臂上被擊打過的感覺是如此清晰,每一招的力度、角度和速度都記憶猶新,就像是刻印在手上的秘笈。
青狼這次見到周毅,越發恭敬了,頷首稱呼:「前輩。」
周毅對這個稱呼還是挺滿意的,不僅表示了尊敬,又不像高手那樣造作,在不是師徒關係的情況下,這個稱呼很貼切。
青狼問安之後說道:「前輩為什麼不買個手機?這樣聯繫起來方便,我也不用每次都到這裡等您。」
「好像是挺方便的,那我明天去買一個。」周毅一想正好有錢,那就買一個好了。
「前輩,這次過來是不是有什麼急事?」青狼問道。
「急事倒是沒有,就是想問問趙大川的事情進展怎麼樣?」周毅問道。
「暫時沒進展,如果前輩實在等不急,我可以立即動手解決他。不過那樣的話,我可能要離開寧海一段時間避風頭。」青狼說道。
「那倒不必,按照計劃來吧。」周毅擺擺手說道。
沉默了一會,周毅突然問了一句:「你殺過人吧?」
青狼表情凝滯了一下,點頭承認,又立刻解釋道:「但裡面絕對沒有老弱婦孺。」
「邪道也是道,你只要無愧本心就無所謂。」周毅說道。
青狼斟酌了一下,說道:「我看前輩的氣象,似乎沒有傷過性命。」
「人嗎?暫時沒有,不過我滅殺過比人可怕無數倍的東西。」周毅臉上充滿回憶,抬眼仿佛能看穿虛無見到光怪陸離的修真界。
「什麼東西會比人更可怕?」
「鬼。」周毅勾勾嘴角,詭異的笑著說道。
「人心有鬼,我明白了。」青狼回道。
青狼覺得自己是真的明白了,比人更可怕的東西是人心,殺人容易,誅心太難。
周毅敲敲吧檯,朝調酒師喊道:「來杯酒。」
調酒師拿著調酒壺走過來,用盎司器量了一杯酒倒進壺裡,開始給周毅調酒。
周毅在和青狼說話的時候,發現調酒師在偷偷的打量自己。
周毅一直覺得自己是屬於陽光帥氣類型的,應該不會引起男人的駐足關注才對。
調酒師調好酒之後,將酒杯推到周毅面前。
周毅拿酒的時候,打量了一下調酒師,是個皮膚略黑的青年,不到三十歲的樣子,手上有老繭,雖然穿著調酒師正裝馬甲,但可以看得出他的上身肌肉很結實。
在目光接觸的瞬間,對方略微迴避了一下,雖然很努力的想掩飾成低頭拿酒的動作,但周毅還是看了出來。
這時候,一個趾高氣揚的男人走進酒吧,打了一個響指,大聲的說道:「來杯伏加特。」說著就選了一個沒人的位置坐下。
周毅不經意的扭頭看過去,微微有些驚訝,因為來人竟然是趙大川。
青狼也發現了趙大川,立即回頭看周毅,見周毅臉上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也就淡然的喝一口酒,裝作沒看見。
「他經常來這裡嗎?」周毅問道。
青狼知道周毅問的是趙大川,於是回道:「不常來,只見兩次。」
調酒師拿著一瓶進口洋酒和酒杯,過去給趙大川倒酒,服務很專業周道,先在檯面上放上杯墊,再放酒杯,最後倒酒。
兩人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周毅沒有盯著趙大川的方向看,但是已經把整個過程盡收眼底。
「這個調酒師是什麼人?」周毅問道,上次來的時候,記得調酒師不長這個樣子。
「前段時間才來的,姓陳,就知道這麼多。」青狼回道。
周毅沒有再問,而是指指趙大川的方向,青狼順著手指看過去。
只見趙大川拿起伏加特喝了一口,放下酒杯之前,把杯墊拿了起來。
這個酒吧的杯墊是圓形的白紙,上面有酒吧的logo,趙大川把杯墊翻過來看了一眼,然後放進了上衣的內口袋裡。
很顯然,杯墊上肯定有貓膩。
青狼當然猜到了這一點,說道:「杯墊上應該寫有字。」
周毅沒有接這句話,而是問道:「趙大川和魏振坤是什麼關係?」
魏振坤是南城這一帶的地頭蛇,南城的酒吧大多是魏振坤的產業,而且和岐黃藥業的陸家有親戚關係,在寧海也算一號人物。
而趙大川按照之前的信息來看,只有市局一個副局長的關係。
兩人明面上應該是沒有關係的。
「應該沒有關係,我從沒見他們坐在一起,我想這個調酒師可能是趙大川的線人。」青狼猜測道。
「你覺得趙大川需要線人嗎?」周毅笑著問道。
青狼一想也笑了,趙大川很明顯是占位置領功等升遷的,在CID行動組組長這個位置上不會待太久,根本就不需要發展線人。
「要不要我找個手快的把杯墊拿過來?」青狼問道。
三教九流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小毛賊,偷個錢包手機都分分鐘的事情,一個杯墊就更簡單了。
「不必,我喜歡用更直接有效的辦法做事。」周毅說著,目光射向吧檯里正低頭調酒的陳調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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