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越來越熱鬧了,這讓周為民有些擔心。
先是來了一個蘇若雪,現在又來一個徐駱松,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徐駱松離開組長辦公室之後,周為民就在考慮一個問題,還會不會來其他的人?
如果趙大川的案子真的是SLE組織乾的,那麼上面恐怕會派更多的人來追查這件事,畢竟SLE組織威懾太強,帝都的某些上層領導估計都感覺背脊發涼。
如果趙大川的案子不是SLE組織乾的,那事情就更複雜了,按照現有的SLE組織資料,可以看出來,SLE的行為體現了很高完美主義,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冒充SLE進行懲戒。
那麼,SLE組織的成員,也很可能在寧海出現,同樣追查趙大川的案子。
……
徐駱松領到實習顧問胸牌之後,就去見蘇若雪。
蘇若雪看見徐駱松的第一眼,就是皺眉冷聲說道:「你來幹什麼!」
「來看你,隨便幫你解決這個案子。」徐駱松回道。
「不用你幫,滾回去。」蘇若雪依舊沒好臉色的說道。
「若雪……」徐駱松靠近一步說道。
「閉嘴!稱呼我蘇警官,另外,我警告你別在我身上嘗試你的催眠術,不然我就殺了。」蘇若雪異常嚴厲的說道。
「練過古武術的人意志比常人強太多,想要催眠你太難了。」徐駱松說道。
蘇若雪非常不喜歡徐駱松這人,一個習慣性在交談中運用心理暗示的人很難讓人喜歡,因為一旦催眠成功,被催眠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潛意識狀態里做過什麼,泄露過什麼秘密,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說吧!過來幹什麼?」蘇若雪面無表情的說道。
她雖然不喜歡和一個催眠大師一起工作,但是既然徐駱松已經來了,那肯定是帶著上頭的任務來的。
「不是說了嘛,來幫你查案啊。」徐駱松笑著說道。
「不需要!」
「若雪……蘇警官,你應該知道,檔案庫里有關SLE組織的資料,很大一部分都是通過催眠,從被害人口中問出來的。」徐駱松說道。
蘇若雪撇撇嘴,反駁道:「在藥物影響下的催眠,得到的回答並不一定是真實的,很可能是他們早就想好記在腦子裡的謊言。而且,那些惡棍也算不上被害人,完全是罪有應得。」
「至少他們提供了有用的信息,不是嗎?至於信息的可信度,這就是我們的工作內容了。」徐駱松說道。
「懶得和你爭辯,你愛幹嘛幹嘛,但有一點,不要妨礙到我工作。」蘇若雪嚴肅的說道。
「我是來幫你的,我們什麼時候去精神病院訊問趙大川?或許催眠之後,趙大川會說出什麼有趣的事情來。」徐駱松提議道。
蘇若雪雖然不完全信任催眠,但是也確實想知道,趙大川在催眠狀態下會說些什麼。
「現在去!」蘇若雪說著拿起外套就率先走出辦公室,工作風格一向雷厲風行。
……
一個樸素的單間裡。
徐駱松近距離仔細的觀察著趙大川,在來這裡的路上,他已經仔細的看過趙大川的資料,包括趙大川舊宅的照片。
一個成功的催眠師,需要通過信息輸出來引導催眠對象的思路,而引導信息必須是催眠對象熟知的東西,比如案發地點的陳設,當時的聲音,以及特定的事物。
徐駱松發現趙大川的目光呆滯,於是拿起一支筆在趙大川的面前左右搖晃,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影視作品中,只要提到催眠,基本都會出現懷表。
造成了一種普遍的假象,催眠就是用懷表來做到的,搞得好像懷表擁有什麼魔力似的。
其實,懷表只是一種象徵,其實沒有什麼特殊魔力。
現實中出現用懷表來催眠,多半是表演。
之所以用懷錶帶象徵催眠,是因為催眠研究興起的時候,是在弗洛伊德的那個時代,那時候紳士和貴族大多在身上帶懷表。
催眠師需要一樣東西來吸引催眠對象的注意力,懷表是隨身帶著的,隨手就可以拿到,很適合用來吸引注意力,於是漸漸的懷表就成為了催眠師的一種身份象徵。
到了如今的大時代,催眠師很少會用到懷表了,吸引催眠對象注意力的,大多是隨手能拿到的東西,比如一支筆。
徐駱鬆手里筆的作用,就和懷表的作用是一樣的,吸引催眠對象的注意力,只要催眠對象看著筆尖,跟著筆尖移動目光焦點,慢慢的就會產生視覺疲勞。
視覺疲勞,就是催眠師懷表所要達到的目的。
催眠對象產生視覺疲勞之後,就會感覺眼皮很沉,很想閉上眼睛,這時候意志會比較容易受到暗示,只要稍加引導,讓催眠對象緩緩閉上眼睛,催眠就基本成功了。
徐駱松就是這麼做的,只是他拿著筆搖晃了兩圈之後,發覺根本吸引不了趙大川的注意力。
趙大川依舊是雙目呆滯,口中念念有詞,重複敘述著贖罪的話。
蘇若雪站在門口看著,見徐駱松的催眠完全沒效果,翻了個白眼。
徐駱松表情沉了下來,拿出一樣東西,是一個用證物袋裝著的U盤,裡面保存了趙大川供罪的錄音,是警察在趙大川的舊宅里找到的。
徐駱松拿著U盤,在趙大川面前搖晃。
趙大川終於起了反應,表情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原本的呆滯變成的驚恐,然後大叫一聲,縮到房間的角落裡瑟瑟發抖。
「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告訴我,不會有人傷害你的。」徐駱松連忙問道。
趙大川驚恐的叫喊著,雙手亂揮阻擋徐駱松靠近。
「你到底行不行啊?能把神經病再整瘋一次,真有你的。」蘇若雪沒好氣的說道。
徐駱松被美女質疑專業,心裡有些起火,摸出一個小瓶子和一包濕紙巾,將瓶子打開倒出幾滴液體滴在濕紙巾上,然後拿濕紙巾捂住趙大川的口鼻,不管趙大川怎麼掙扎都不放手。
「你幹什麼!」蘇若雪見徐駱松的手段有點過了,出聲喝止道。
「只是一點助催眠的藥物,對身體是無害的。」徐駱松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是違反紀律的。」蘇若雪擰眉說道。
「對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手段。」徐駱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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