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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秋走進辦公室的時候,謝浩然同樣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都是很熟的人,彼此之間就沒有那麼多客套。辦公室廖秋來過很多次,他屬於那種秘書永遠不會攔下來的人。直接走到謝浩然旁邊,拉開抽屜,拿出放在裡面的一盒香菸,然後返回到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掏出打火機把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帶著明顯流於臉上的不悅,在滾滾濃煙中發問:「白平江是不是在你這兒?」
謝浩然看了他一眼:「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監控」嗎?」廖秋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說正經的,他怎麼惹到你了?」
謝浩然從抽屜里拿出另一盒煙,抽出一支卻沒有急於點燃。他把香菸用手指夾住,在桌面上點了幾下:「你是來做說客的?」
廖秋忽然顯得有些情緒低落,他很不高興的低聲罵了起來:「他嗎的,要不是白平江有個在省府當官的親爹,鬼才懶得管他的事情。」
謝浩然頓時來了興趣,笑道:「怎麼,防保局還管這種事?要我說,你們乾脆開家托兒所算了。」
廖秋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用手指關節敲了敲桌子:「讓你的人把白平江放了。我知道你肯定已經收拾過他……老謝,謝兄弟,你就大度一點兒,算了吧,別為了一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跟個普通人過不去。我在防保局這麼多年,見過的修士沒有一萬也有九千。從沒有誰像你這麼斤斤計較。今天殺人像宰豬,明天乾脆連別人老家一塊兒端了……你是修士,要清修的好不好!」
謝浩然乾咳了一聲:「你怎麼就不問問白平江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事情?」
廖秋臉上沒有任何變化:「殺人不過頭點地,我會盯著讓他給你足夠的補償,這總行了吧?」
謝浩然眼睛裡透出森冷的目光:「他想要得到靈玉橘的銷售代理權,然後以這個為藉口,進一步得到青靈集團的股份,然後把我架空,併吞我的公司。」
「我猜著也是為了錢。」廖秋嘆了口氣,卻沒有退讓的意思:「老兄,你得分清楚「計劃」和「已經實施」兩個概念之間的區別。白平江只是做出了這個計劃,他還沒有真正進行到最後一步。你不能就因為這個,把一個還沒有犯罪的人關起來……」
謝浩然張口打斷了廖秋的話:「他派人接近我在澤州的二姑,追求她。表面上說是要與我二姑結婚,其實是想要側面迂迴,滲透進入青靈集團,謀奪一切。」
廖秋怔住了:「……你說的是真的?」
謝浩然眼睛裡閃過一絲狠辣:「那個人我已經殺了。腦袋砍下來,送給白平江做禮物。我估計他現在正抱著那顆腦袋做人生幻想。哼……活人與死人共處,才能讓他更好的看清楚現實世界。」
廖秋臉上顯出幾分怒意:「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這種事情應該讓我來解決。」
「我不想讓你為難。」謝浩然沉默片刻:「因為……我們是朋友。」
這句話是雙關的。
廖秋參與,肯定不會殺人。唐威儀就算受到懲罰,也只是流於表面。但是廖秋必須為謝浩然考慮,上面有壓力,下面有規則,他夾在中間很難做。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謝浩然自己動手,一了百了。
廖秋抬起右手,食指不斷衝著謝浩然虛點:「你,你,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廖秋嘆了口氣:「聽我一句話,白平江……你還是放他一馬吧!」
看著他那張在尷尬與無奈中反覆糾結的面孔,謝浩然寧定地問了兩個字:「理由?」
「我知道你下手非常的狠,只要是得罪你的人,你不會給他們機會。」廖秋把抽了一半的菸捲捏在指尖慢慢轉動:「把唐威儀的腦袋割下來送給白平江,這種事情在別人聽來只是恐嚇,但我知道你不會開玩笑。還有徐恆宇,雖然你沒說,但他的下場我估計與唐威儀沒什麼區別。白平江……他落到你手裡,不是做成人肉叉燒包,就是燉成濃湯排骨。」
謝浩然說的很認真:「他在自尋死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是修士,就他做的那些事情,足以把人活活逼死,讓我的整個家庭四分五裂。尤其是我二姑家的兩個孩子,說不定會因為這件事情流落街頭,我二姑也會因為名譽受損,做出極其不理智的舉動。」
停頓了一下,謝浩然語氣變得越發森冷:「我沒有誇大事實。廖秋,你可以想想,唐威儀無論如何也不會跟我二姑走到一起。讓一個守寡很多年的女人重新愛上一個男人,她會全身心的投入感情。可是到了最後,發現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甚至還被這個男人騙走了家產,搞得家族內部一片混亂。以我二姑的性子,她會覺得沒臉面對我。說不定,她會以死亡給我一個交代。」
他很少這樣直呼其名,廖秋也頗為尷尬地不斷點著頭。他狠狠吸了一大口煙,帶著很是煩躁的表情連聲嘆息:「是的,是的,你說的沒錯。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
謝浩然沒給他思考的時間:「局長給你壓力了?」
廖秋沒苦笑道:「怒風是個好人。我可不是故意在幫他說話。在這件事情上,局座站在你這邊。但是他的壓力也大啊!怎麼說呢……只能說,白平江有個好老爸啊!」
「白培生找你們要人了?」謝浩然目光變得沉凝起來。
「差不多吧!」廖秋不置可否地回答:「他畢竟是省府大員。何況在這件事情上,白平江沒有實質性的犯罪事實。想要拿下他……很困難。」
謝浩然慢慢皺起了眉頭:「之前我跟你打電話的時候,你說過,普自那邊的高速公路塞車是人為造成的?」
「那個對白平江沒用。」廖秋的話語很平靜:「他們事先就安排好了一切,實際操作的人不會供出他們。兩方面的原因,一是下達命令的方式,白平江不會直接讓那些人去做,也從不出面,即便出了問題也扯不到他身上。二來嘛……他給足了價錢,那些人願意花錢賣命。這樣一來,也就談不上什麼證據。」
謝浩然語氣開始變得嚴肅,帶有一絲譏諷:「不是什麼事情都要講究證據的。」
廖秋愣住了。
他很熟悉謝浩然的做事風格,也清楚這傢伙說話不會無的放矢:「你想幹什麼?」
「白培生不是要他的兒子嘛,我可以給他。」謝浩然英俊的臉上充滿了邪惡冷笑:「完全沒有問題,我也不會讓防保局難做。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人可以給,但是給出去的後果,必須由他白培生自己承擔。」
廖秋覺得後背上升起一股莫名的冷意,整個人有種汗津津的冰涼感:「你到底想幹什麼?」
謝浩然沒來由的說了一句:「你聽過楊乃武與小白菜的故事吧?」
廖秋不知道他東拉西扯究竟想說什麼:「聽過,怎麼了?」
「當年小白菜被人誣陷,楊乃武因此下獄,等到後來小白菜面見慈禧太后的時候,慈禧曾經說過:你害了我一百多名官員,罪孽不小……呵呵,區區一個楊乃武案,案情本身並不複雜。只要願意查,這大清國一百多名官員總不至於都是睜眼的瞎子。這句話放在現在同樣適用:只要願意查,都會有結果。」
說到這裡,謝浩然臉色陡然變得冷厲起來:「我就不相信區區一個白培生屁股會那麼乾淨。你們不願意查,那就我來做。」
廖秋抬手按住額頭,輕輕撫摸著,發出沉重的嘆息:「你這是存心要把事情鬧大啊……」
謝浩然的聲音鏗鏘有力:「我是被逼的。既然他覺得他自己很牛逼,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把白平江要回去,那就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
開車回局裡的這段路,廖秋心不在焉,差點兒出了狀況。還好他及時穩住方向盤,這才沒有發生交通事故。
在停車場把車子停穩,他三步並作兩步,飛快跑進了防保局局長辦公室。
胖胖的怒風像彌勒佛一樣坐在椅子上。聽完廖秋的匯報,他足足坐在那裡沉默了兩分鐘。
「這麼說,這小子執意要對滇南的白培生下手了?」
廖秋嘆了口氣:「他理由充分,該說的我都說了,攔不住的。」
怒風慢慢撫弄著自己胖乎乎的短粗手指:「說起來,謝浩然其實沒有破壞規矩。如果不是普通人首先招惹修煉之人,後者就不能向前者出手。這是普通世界與修煉世界共同遵守的規則。」
廖秋眼中一亮:「頭兒,你是說,這件事情咱們不用管?」
怒風看了他一眼:「白平江連派人破壞高速公路這種事情都敢做,還敢攔路搶劫軍方的物資。就算咱們給白培生面子,軍方那邊又該怎麼交代?我倒覺得這是件好事,他白培生不是有能耐嘛,居然還能通過關係,知道謝浩然是咱們的人,打我的電話找我要人,那我就索性把問題交給謝浩然自己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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