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夜風寒 第六節醉酒不過是愁更愁

    新年的日期越來越近，馬成舉在自己住的地方，已經收拾好了自己行李他的出發日期是明天的上午，而趙娟的日程是今天下午。看著趙娟行李箱已經擺放在門口，馬成舉就把自己為她買好的一些吃的放在了大廳的桌子上，早上趙娟接了

    曲曉麗的電話就出去了，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馬成舉看了看時間覺得趙娟這時也該回來了，在早上的時候，馬成舉也跟趙娟約好了中午的時候，帶她去吃飯，儘管趙娟還是一直的冷漠，但是她也不想拒絕年前這最後的一頓午飯。

    房門被打開後，趙娟和曲曉麗一起走進了大廳，馬成舉看到曲曉麗後，馬上站了起來，並跟她打了招呼。而趙娟卻一直都沒有正眼看馬成舉，來到客廳她就提著自己已經裝好的一個比較大些的密碼箱，準備拿到樓下。

    哪個也是嗎？曲曉麗指著大廳沙發上放著的女士挎包，問趙娟。

    是的，趙娟肯定的說完，就用力的提起了自己的密碼箱。

    一直看著的馬成舉看到趙娟那麼吃力的提起行李就急忙站到了她的跟前說，還是我來提吧，這麼重你也不好提，你拿別的吧。

    趙娟剛把箱子提起來就覺得有些手酸了，聽到馬成舉要替自己拿東西，她也就猶豫了一下，把箱子鬆了手，自己又走到了臥室，把放在床邊的一個鞋盒子拿了出來，裡面有她的一些零碎的東西，她翻了一會兒，感覺都沒有太大用處，就又把鞋盒子放了回去。

    走吧，趙娟手裡提著自己另一個小包，又從曲曉麗的手裡接過了自己平時帶著的隨身挎包，第一個走出了房間的大門。

    馬成舉跟在後面三個人來到了樓下，在路邊停著曲曉麗的私家車，早幾天曲曉麗就跟趙娟說過了，要在走的那天去送她上車，早上趙娟去公司是有些自己的事情要給公司做一個交接。

    曲曉麗坐在駕駛的位置，趙娟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而馬成舉就坐在了後排。

    麗姐，咱們先去飯店吃飯吧，今天我請客，給小娟送行，馬成舉面帶微笑的說完，眼睛的餘光瞥了一眼臉上毫無表情的趙娟。

    今天是我送趙娟，我來請你們倆吃飯才對，我已經訂好了就在離汽車站不遠的那家飯店裡，到時候咱們吃完也不怕趕車的時間會緊張了，曲曉麗說道。

    不行，麗姐，馬成舉聽了曲曉麗要請客的話，就有些著急了，他爭論道，今天一定要我請客，我都跟小娟說好了，今天我請她吃飯，送行的，麗姐就不要跟我爭了，呵呵，就給我一次機會。

    呵呵，可是我已經訂好了，曲曉麗有些為難的說，小翠也沒有說你要帶她吃飯，這樣吧，我現在給飯店打個電話，取消了就行，曲曉麗也了解最近兩個人的矛盾，她也清楚馬成舉之所以要這麼堅持的請客，不過是為了給自己的感情做最後的努力，她拿起手機翻找著那家飯店的號碼。

    不用打電話了，麗姐，咱們就去你訂好的那家就行，不過就是一頓飯而已，沒有什麼好講究的，咱們開車走吧！趙娟柔柔的說完，催促著早點發動汽車。

    曲曉麗翻找號碼的手就停在了自己的手機屏幕上，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啊了一身，然後把眼睛轉向了坐在後排臉上有些難堪的馬成舉。

    麗姐，你就打過去吧，今天就讓我請了，我也是難得能請你吃一次飯，馬成舉還是堅持著，想要她給飯店裡打電話退了酒席。

    那好吧，曲曉麗說著手指又開始要在屏幕上滑動了。坐在身邊的趙娟伸手輕輕的把她的手機要了過來，然後笑著說，麗姐，開車吧，我們一直在這裡聽著，到時候誤了上車的時間，估計想吃飯也沒有時間吃了，就去你訂好的那家就行。

    看到兩個人都是這麼的堅持，曲曉麗也不好再說什麼，終究今天還是來送趙娟的，所以她也不想兩個人有誰不高興，她扭動了自己車鑰匙，汽車緩緩的駛離了小區，一路上只有車子裡的車載收音機播放著輕緩的音樂，三個人除了曲曉麗忍著的開著車，偶爾也會跟趙娟說說話，其他時間車廂里都是靜靜的。

    到了飯店的門口，曲曉麗停好了車子，三個人按照前台的說明，就走到了二樓的雅間裡，趙娟一直跟曲曉麗說著公司的事情，還有以後公司的發展業務，而一旁的馬成舉卻像個陌生人一樣，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跟兩個人插話。直到了服務員把菜都端了上來，三個人才有了相互說話交流的機會。

    快吃飯，小馬，你自己不要客氣啊，快點拿筷子啊！曲曉麗一直招呼著馬成舉，趙娟卻是自顧自的夾著飯菜喝著蓮子湯。

    聽小娟說，你現在也做了總監了，曲曉麗也發現了馬成舉自己的尷尬，便找話題跟他搭訕，我在這裡也敬你一杯，我開車就不喝酒了，我就用以開水代酒跟你喝一個，祝你的事業日後蒸蒸日上，我還聽小娟說，你以後還想開公司，我相信你肯定可以的，我對你有信心，來，敬你！

    謝謝，麗姐，馬成舉站起身高舉著自己跟前的一杯啤酒，這是曲曉麗特意讓服務員給他上飲用的。

    小娟，我敬你一杯，以後你回到家裡也要好好干，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就跟我說，知道吧，不管你到哪裡我都是你好姐妹。曲曉麗說完舉起自己的開水，就跟趙娟舉起的一杯果汁碰了一下。

    聽著曲曉麗跟趙娟的敬酒詞，馬成舉似乎有些沒有聽明白，他不知道是不是曲曉麗說錯了還是自己聽錯了，讓趙娟回到家也好好干，究竟是怎麼個說法，馬成舉越想越覺得這話里好像有話，可是又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意思，因為曲曉麗不可能隨便讓自己這麼好的一個員工離開她的公司。不管她是什麼意思，馬成舉也不想那麼多，他只想著找機會敬酒給趙娟。

    我也敬你，提前祝你家人，新年快樂，馬成舉說完就大口的喝完了一杯酒。

    他們吃了一個半小時，時間也差不多了，就離開了飯店，一直到趙娟上車，馬成舉也沒能得到趙娟一句離別的話。他心裡很是沉重，在飯店的時候他也喝了很多酒，回去的路上就已經有些頭暈腦脹了。

    趙娟是個好女孩，小馬你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啊，該抓住的時候一定不要放手，就算是她有誤會一直跟你鬧彆扭，不管她怎麼想怎麼做，你就跟著你的心去做你認為值得你挽留的事情，知道嗎，你還有機會，現在還不是到了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的時候。曲曉麗說這些話的時候，馬成舉已經在後排座里歪躺了，他也能聽清曲曉麗給他說的，儘管他的意識還是清醒，但是畢竟喝了那麼多的酒，他的體質卻已經麻醉了，等到了馬成舉住的地方時候，他就已經熟睡了，還是曲曉麗把他叫醒後，看著他走下了車子。

    我沒事的，馬成舉強迫著自己保持清醒，他不斷的深呼吸，兩手不停的在自己臉上搓著，喝酒對於他來說最近確實有些頻繁了。

    你真的沒事啊？曲曉麗走向前，扶住了馬成舉的肩膀，小馬，你要是難受就到路邊的那個垃圾桶那裡吐一下就好了，我帶你去。想到自己以前在這個城市裡不知道因為難受的事情喝醉過多少回，曲曉麗每次都能讓自己成功的清醒也是因為她自己明白，只要自己把那些煩惱像這些酒穢一樣都吐進垃圾桶以後，就不會再難受了。

    不用扶著我，麗姐，我真的沒有那麼嚴重的，我只是有點口渴而已，一會兒我到了樓上喝點水就可以了，今天我很感謝你請我吃飯，等我以後一定要好好地請你一次，去好的酒店裡吃飯，不管怎麼樣，就算是趙娟她不理我，我還是會請你的，因為你不僅是她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你看得起我，我就得感謝你。馬成舉說話的時候，身子還是有些歪歪的，像似被風吹的亂顫的樹葉。

    我知道了，我還是先把你送到樓上吧，曲曉麗說著就要扶著他走。

    不用扶我，我自己走就可以了，我可以的，馬成舉說著就甩開了曲曉麗的手，轉身往樓前的大門走了兩步，然後又回頭喊道，麗姐，你回去吧，我可以的。

    曲曉麗站在自己的車旁有些不放心的看著馬成舉一走一晃的樣子，在她看來馬成舉肯定是開不了自己的房間門，到時候酒精發力肯定會讓他睡在門口，這麼冷的天睡在門口不感冒也得發燒，她剛準備跟上去決定送他到家，這時候一輛小車停在了用白線標註的位置里，裡面走出了一個看上去身材不錯的女人，她下車關了車門就朝馬成舉跑去，這女人著急的扶著馬成舉走進了大樓的大門。

    遠遠看著這一切的曲曉麗，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趙娟會那麼冷漠對馬成舉，她惋惜的對著馬成舉消失的地方嘆了口氣，然後就啟動了自己的車子離開這個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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