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張勇內心也是無比的悲催,原本終於下了決定,昨天就擬好了文件,今天取消中醫科。
剛剛也派出了宋義,讓他來敲打林峰,也算是出一口氣。
正當坐在辦公室里得意地品茶時,突然電話響了,竟然是市首打過來的。
蔣正說他老爹在醫院遇到了點問題,有個叫宋義的傢伙叫了保安,要把老人家扔出去。
一番話說得很平淡,但張勇卻能聽出那邊的怒火,頓時嚇得屁都涼了,急三火四地跑過來處理。
「你這個蠢貨,誰讓你冒犯老爺子的?」
進門之後他上去就是兩個大嘴巴,打得宋義連連倒退。
「呃」
宋義捂著腫脹的臉頰,滿心悲催,自己這張臉是沒好了,這個打完那個打,這兩天都挨了多少嘴巴了!
張勇哪顧得上他想什麼,回頭滿臉諂媚地來到蔣國良面前,「老爺子,蔣伯伯,你還記得我嗎?」
老頭子依舊一肚子火氣,「少他媽跟我套近乎,老子跟你很熟嗎?」
「老爺子,您真是貴人多忘事。
我父親當年可是您的手下,張鐵牛,您還記得嗎?」
「張鐵牛的兒子?」
蔣國良想了想,似乎有了一點記憶,口氣也緩和了許多。
「是我!是我!」
張勇心中一喜,能跟老爺子套上近乎今天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蔣伯伯,您怎麼突然到這兒了?讓蔣市首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呀,我好去接您!」
他這番話說完,旁邊還在觀察的宋義頓時猶如五雷轟頂,一屁股坐在地上。
難怪這老頭氣勢如此之足,人家真的是市首的老爹,而且前面還加個蔣字。
在江南市能夠稱為蔣市首的只有一個,那可是站在權力的最巔峰,掌控著這座城市的一切。
自己今天是惹禍了,而且是惹的滔天大禍,這可怎麼辦?
蔣國梁看著張勇:「你小子也別跟我扯那沒用的,來這做什麼?你就是這個醫院的狗屁院長嗎?」
「呃」
老爺子口氣不善,張勇卻不敢有任何表示,老臉依舊笑得跟菊花一樣。
「我是院長,您老爺子有什麼意見儘管說,我馬上照辦。」
「是這樣的,我這個兄弟在你們醫院挨欺負了。」
蔣國梁指著林峰,「對了,按輩分應該叫叔,給你叔叔問好!」
「我」
張勇頓時一頭的黑線,一張臉瞬間垮了下來,本來就是想跟這老頭攀攀關係,結果攀成了林峰的晚輩。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對方怎麼搭上了蔣家這條大船,還和蔣老頭子稱兄道弟。
關鍵自己都已經五十幾歲了,管這麼一個小年輕叫叔,還是死對頭,這臉往哪兒放?
看他這個樣子,蔣國良頓時老眼一瞪:「怎麼,你不願意?張鐵牛沒教你尊重長輩嗎?」
「這」
看到蔣國良發怒張勇是怕了,這老頭他是真得罪不起。
「叔叔好!」
說出這三個字,張勇簡直都要哭了。
從當上這個院長以來,他一直打壓對方,可結果呢,道歉,表彰又給人家帶大紅花。
現在連叔叔都叫上了,按這個進度下去恐怕真離叫爸爸不遠了。
可不管心中有萬般不願,此刻卻不敢有任何表示,畢竟眼前這老頭的來頭太大,自己是真的得罪不起。
「算了,這個不跟你計較。」
蔣國良說道,「今天是怎麼回事?有我老弟這種神醫,你不把中醫做大做強,還要取消中醫科,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張勇連忙解釋:「是這樣的,我準備在醫院進行改革,所以才剔除中醫科,全力做強做大西醫」
「狗屁,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就是被你們這些不孝子孫給糟蹋了!
那西醫是什麼東西,比得上中醫嗎?老頭子我的命就是中醫救回來的!」
蔣國良瞪著一雙牛眼,「現在就給我改回來,不然老頭子拆了你的骨頭!」
「這好的,我馬上就改,馬上就改!」
在這老頭面前張勇真的是連半個不字都不敢說,馬上撥通了辦公室的電話。
「早上發的文件撤銷,恢復中醫科接診,掛號處馬上開始掛號。」
打完電話他討好地看向蔣國良:「伯父,您看這行嗎?」
「還不錯,知錯就改,這次就這麼地了。」
蔣國良又看向縮在牆角的宋義,「這傢伙是你派過來的人吧,準備怎麼處理?」
宋義真是哭的心都有了,剛剛不停的祈禱這老頭把自己忘掉,結果該來的還是來了。
「伯父,千萬別誤會,我就讓他過來做個通知,真沒讓他冒犯您。」
張勇趕忙撇清關係,「這個不開眼的東西,我現在就撤他的職。」
蔣國良說道:「冒犯我沒事,欺負我兄弟不行。
這狗東西剛剛讓我兄弟去掃廁所,這樣好了,我就讓他來干吧。」
張勇只求不殃及自己,對於老爺子的話自然不敢反駁。
「聽您的都聽您的,從今天開始他就負責在醫院掃廁所!」
宋義坐在角落裡,眼淚嘩嘩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送個通知就完了,給自己加什麼戲呀,結果現在倒好,科長的帽子丟了,成了一名掏糞工。
蔣國良拍了拍林峰的肩膀:「老弟,您看這麼處理行嗎?」
林峰微微一笑:「老爺子英明,宋科長這氣質就適合掃廁所!」
張勇鬆了一口氣,滿臉堆笑地上前:「伯父,您看還有什麼要求嗎?蔣市首那邊還麻煩替我美言幾句。」
「行了,這次老頭子就不跟你們計較。」
蔣國良擺了擺手,「好了,都出去吧,不要影響我兄弟治病。」
老頭子一發話,張勇和宋義趕忙跑了出去,回手帶上了房門。
「清靜了,老弟,你趕快給我這侄子看一看。」
蔣國良將輪椅推了過來,林峰先是用神識掃視了一下,隨後又搭在脈搏上,片刻後將手收回,微微一笑。
「大哥,怎麼稱呼?」
「鐵頭。」
光頭大漢的口氣很生硬。
「你小子,跟我兄弟也這麼說話。」
蔣國梁在鐵頭的腦袋上輕輕的拍了一巴掌,關切的問道,「老弟,他這病怎麼樣?能不能治?」
林峰點頭:「能治,多少麻煩一點,但問題不大。」
「胡說,你是不是想騙錢?」
鐵頭的目光銳利,「我脖子後面的脊椎骨斷了,切斷了神經,這輩子只能是個高位截癱,是不可能治好的。」
「騙錢?我給你治療是免費的,能不能治好等一下就知道了。」
林峰說著將鐵頭抱起,臉朝下放在了旁邊的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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