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女茅山道士 第七章 沒有影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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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嗯，媽，姥爺…當初身體不好時候，你就應該來找我，我…現就能回家，不用請假了，沒見到他後一面，是我現大遺憾…要是再不能看著他入土為安，我心這輩子怕都不會安寧，只是…媽，你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梁九月端詳了一下母親打扮，她身上衣服很舊，已經褪色，有些地方已經起了毛邊，但很是乾淨，並不顯得邋遢，反而凸顯出幾分質樸味道，和她名字『蒲公英』一樣，不沾半點鉛華。

    「不用，九月，能現走就好了，現還有車，你趕緊去買票，媽當時就是趕得急有幾個站點沒買到票就一路跑了來，鞋都跑破了…可惜了…來，媽給你錢…」

    蒲公英吸著鼻子，一邊說一邊從裡面衣服里掏出了一個塑膠袋，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面全是花花綠綠小額鈔票。

    梁九月一把抓住她手，道：「我有錢，我這就弄票去，咱不坐車，咱坐飛機，今天就可以到了。」

    「嚇…九月啊，坐飛機太貴了，這樣吧，你坐飛機，媽買票坐車回去，現要春運了，就算是買不到車票，你姥爺臨去前這幾天，都是媽服侍，媽也沒有什麼遺憾了…九月你去吧，這些錢你拿著，讀書累腦子，不能省…」

    見著因為生活太苦，擔子太重，這一刻，蒲公英眼中，能省下幾百塊錢，似乎比見已故父親入土還要重要…

    梁九月覺得自己心臟仿佛被一隻大手捏了一記，疼得她鼻子發酸…

    蒲公英經常干農活，力氣很大，趁著梁九月沒注意，一下就掙脫開她手，將塑膠袋塞到梁九月手上。

    梁九月想要退還給她，她卻是怎麼都不要，直到梁九月說她自己買票還要留錢時候，趁著她放鬆警惕，梁九月一把將塑膠袋塞回她手中。

    將塑膠袋物歸原主後，梁九月便徵詢了保安意見，說是要用一下電話，保安欣然允諾。

    梁九月還記得徐朗說自己要回家可以幫忙弄張票，但她並沒打算撥徐朗電話，她記憶力超群，幾乎是過目不忘，葉凱旋手機號碼，她也是記了腦海中，她京華市沒幾個認識人，葉凱旋雖說沒承諾什麼東西，而徐朗卻是承諾過車票事情，但梁九月印象中，他覺得葉凱旋家裡權勢，要大一些。

    畢竟徐朗也只是一個醫生，即便有些人脈，也不會厲害到哪去，當然，這其中絕無不敬成分，而是梁九月不喜歡為了自己私事，強求別人做一些力所不能及事。

    兩人相比一下，葉凱旋能這春運時刻，弄兩張飛機票概率要大一些，而且，相比徐朗這個醫生，葉凱旋人脈非富即貴…做這點事，不至於低三下四。

    兩張機票，葉凱旋電話中就許諾了，說二十分鐘就能送來，叫她想個地方，他可以親自送過來。

    梁九月說這倒是沒必要，她心想本來就是求人辦事，還叫人家親自跑一段路，始終不太好，稍微思量了一會，她就和葉凱旋說自己和母親去有票地方等就行了。

    事情就這麼敲定下來，蒲公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想起自己父親老是說九月前途不可限量便沒有追問，自己女兒是什麼品性，她很清楚，妃子笑村第一文人外孫女，能差到什麼地方去？

    梁九月叫蒲公英和她一起出保安室去打車時候，她餘光瞄到還一邊等著李青松，頓時想起人家正等她一起吃飯…不過現這種情況，這飯，怕是吃不成了。

    正要解釋，李青松沖她點頭表示理解，說等你來京華時候，我再請你吃，他說完便跟蒲公英說了聲阿姨，我去給你們叫車。

    蒲公英眼睛一亮，看了看李青松，又看了看梁九月，眼神頗為古怪…梁九月還以為她要問自己什麼，沒想到一直到了機場，她都沒說什麼關於李青松話。

    到了機場，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這還是葉凱旋驅車送她們來才能節約不少時間，現是返鄉旺季，機場已經是人山人海，梁九月航班是下午三點，還有一個多小時。

    這次回去，梁九月連東西都沒有收拾，不過放小院裡，她還是比較放心，只是有些擔心那株「血靈草」，一想到徐朗住那裡，她又放心不少，只是她覺得還是有些不安心，於是她向葉凱旋借了手機，打給了徐朗，叫他好好照顧一下「血靈草」。

    徐朗沒什麼廢話，很乾脆地答應了她要求。

    把手機還給葉凱旋後，梁九月掃了一眼周圍，心中升起一絲不真實感，蒲公英來找她之前，她還真沒想過要回那個叫妃子笑村地方和一群不認識人過年，喊素未謀面人「媽」…「爸」…「姥爺」…

    葉凱旋並不完全是來送她們，他來機場有事情要做，就是去李晴家鄉實施他計劃，中午時候，他已經托人發布了他意向，就是高薪聘請一些品學兼優大學畢業生去李晴家鄉任教…

    僅僅一個中午，葉凱旋籌集了三百萬，他這次真準備大幹一場了。

    他現正拿著一堆資料研究著，並沒有和梁九月閒聊。

    梁九月也不至於無聊到要去東拉西扯，只是蒲公英見到女兒又跟一個長得跟明星一樣男人很是熟稔樣子，她幾次目光和梁九月相撞，都有些欲言又止意味。

    「媽…你有什麼想問就問吧。」梁九月率先問道，記憶中，蒲公英是個只會踏踏實實做事，不怎麼會說話女人。

    「九月…媽…覺得你好像有些不同了。」蒲公英直言不諱。

    「哪有？」梁九月撅了撅嘴，解釋道：「剛才那個是我醫院兼職時候認識，這個是我們老師，人很好。」

    對於一個善良樸實人，梁九月不喜歡玩心眼。

    「哦，這樣啊，媽給你說啊，媽這輩子沒讀過什麼書，以前就是你姥爺教你，媽不懂得什麼大道理，你現文化那麼高，媽教不了你了，可是現你姥爺走了…媽就多說幾句，九月啊，這大城市人，壞人雖然多，但好人也有，咱們要本著良心對人，對咱好人，咱要還回去加倍好…」

    梁九月一怔，木然點頭。

    蒲公英這句話，雖然直白簡單，卻是直指本心。

    「九月，別辜負了你姥爺一番苦心吶，你姥爺臨死前…還特別叮囑我，說一定要請個先生，別捨不得花錢，要請個好先生，將他豎著下葬，我當時問他說為什麼要站著，人活著一輩子，累了一輩子，死了也不好好休息一下…」

    蒲公英說著眼淚又上來了，吸了吸鼻子，她聲音哽咽：「他說，他聽人說過，先人豎著葬，後人一定棒…我對他說，你生前不是不屑那些風水術士嗎，怎麼現要這麼做啊，你累了一輩子，還是歇著吧。」

    「他不肯，他說你現剛上大學，好不容易走出了大山，是飛龍升天，他要再推你一把…」

    梁九月雙拳攥著，眼眶有些濕潤。而蒲公英，已經泣不成聲。

    兩人聊了一些家長里短，航班終於可以登機了。

    飛機上，蒲公英這幾天趕路太累，沉沉睡了過去。

    梁九月趁著她睡著，打出了一道「敕令」，同時叩齒三通，念了一串密語，將「敕令」打入蒲公英身體。

    弄完之後，從隨身挎包里掏出一張「凝神靜氣符」折成了一個三角形，放進了蒲公英衣服夾層里。

    由於時間很趕，蒲公英也執意不去買衣服，她現穿還是來時舊衣裳，有些起毛邊地方，輕輕一挑，就揭開了，倒是方便梁九月操作。

    暫時梁九月不知道蒲公英惹上是什麼東西，她現也只有替她凝神靜氣，一切，等回家了再說，梁九月思緒飄飛，那梁鵬飛身上也沾染了屍氣，看來，這次回家有得忙了。

    傍晚時候，兩人經過一番輾轉，終於到了妃子笑村，到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蒲公英倒是早做好了準備，從褲子兜里掏出了手電，兩人打著手電筒，抹黑回家。

    記憶中，妃子笑村生活水平不怎麼樣，一到晚上七八點鐘，家家戶戶燈火也都熄了，只是，梁九月覺得有些奇怪，她家現是有人過世，應該有人守業，怎麼會熄燈呢？

    一進門，便有個人站旁邊，他手中拿了盞煤油燈，昏暗燈光下，他輪廓分明，只是看不太清楚五官，蒲公英道了聲謝謝啊，那人客氣了一聲，便幫忙收拾東西去了。

    梁九月卻是皺眉，她剛才見到這抬燈男人分明沒有影子，只是，這人身上卻確沒什麼陰氣，她沉思不語，準備待會找個時間，找蒲公英，問個清楚。

    ……

    抱歉，晚了…感謝豆小痘，as木，陌上芳菲打賞，as木…不好意思啊，今天晚上事情多，洗了好多衣服…

    手…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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