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戰事終於結束,但是最大的功臣陸蘇和錦斷卻受了重傷昏迷不醒,他們被送回北方,接受最好的治療,醫生說他們的各項數值都沒問題,似乎不是器質性損傷。
某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陸蘇睜開眼,發現空氣從未有過的清新,坐起來的時候額前的頭髮落了下來,頭髮居然長這麼長了,稍稍有點不可思議,自己難道已經昏迷了很久嗎?
他模糊地想起那個時候的事情,打敗柳夢原的時候,有一個柳夢原的狂熱追隨者跑出來,對著重傷的他和錦斷惡狠狠地喊道:「你們都去死吧!」兩道光束啵啵地打來,然後自己昏迷了,最後一道消失的目光中,是那傢伙逃離現場的背影。
到底是什麼招式啊,好像現在身體一點事也沒有,旁邊的布簾後面有一個人躺著,大概是錦斷吧。陸蘇下了床,看見自己的雙腳好像細了一點,難道是餓瘦了?長久的睡眠讓身體有點不聽使喚,可是一想到能看見錦斷,內心還是很開心,他揭開布簾,喊了一聲:「錦斷,你還……」
陸蘇突然楞住了,床上躺著的人是他自己!
他自己躺在那裡,那現在的自己是誰啊?陸蘇跌跌撞撞地沖向洗手間,一路上有很多人在驚訝地看他,最後在鏡子裡出現的,是錦斷的臉!
一瞬間仿佛天崩地裂,他和錦斷互換了身體!?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陸蘇亢奮地大叫起來,聲音也是尖細的。
「那個……你是病人吧,為什麼在這裡。」一個醫生問,眼光色眯眯地打量著錦斷的身體,此刻他正因為衣冠不整而春光乍泄著。
「我……」陸蘇有點害羞地捂住胸前,「我尿急!」
「哦,需要幫忙嗎?」這個男醫生有點得寸進尺。
平時錦斷是怎麼處理的,陸蘇擺出冰冷冷的架勢,喊道:「滾開!」
「長這麼漂亮,原來是個神經病啊?」醫生不屑地走了。
果然還是學不像嘛!
後來錦斷也醒了。少不得又是一番震驚,因為他們的大驚小怪,互換身體非但沒成為秘密,反而被周圍的所有人知道。
「你是錦姐?你是陸蘇?」這是蟲婷的反應。
「你變成女人啦?胸讓我摸摸看。」龍奎說。
「據我所知。你們是中了靈魂型妖技,這是種非常罕見的妖技。」老頭說,陸蘇當時就反駁:「你又在胡說八道了,我根本沒聽說過這種妖技。」
「陸兄,找個機會。咱們深入交流下好不好?」楚千雀色眯眯地說。
「不可以,身體不是我的,我不能太隨便。」陸蘇矜持地說。
耳月刀則是破門而入,驚呼道:「你怎麼變成女人的,媽的,我也想變女人啊,變女人多好!」
「你給我滾!」這樣的話無異於傷口上撒鹽。
「我要去尿尿!」錦斷從床上跳下來,大咧咧地說,「來一個男人指點一下,我不太會用新工具。」
「我!」耳月刀、楚千雀一起舉手。
「原來我做男人。還是這麼有魅力啊?」錦斷得意地說。
「你怎麼一副坦然接受的樣子啊。」陸蘇幽怨地說。
「凡事不去做,就永遠不會知道,變成男人也是重要的體現嘛!」她搬出陸蘇的這句座右銘來。
陸蘇躺在醫院的床上,蟲婷陪在旁邊削蘋果給他吃,一想起以後的生活,就覺得頭暈目眩。乾脆換一種心境,像錦斷那樣坦然接受好了,他摸了摸『胸脯,果然還是很小啊,然後問蟲婷:「做女人。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嗎?」
「有的,戴Bra很難受的,我超級不喜歡戴那個東西了。而且每個月來大姨媽也疼得要命,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那有什麼好處嗎?」
「可以吃零食。睡懶覺,養小貓……」
「這沒有代表性吧!」看見蟲婷高聳的胸脯,陸蘇突然內心蕩漾起來,這是一直以來的夢想啊,「那個,從今天開始。我可以和你一起睡覺,一起洗澡了吧?」
「不行!」
「為什麼,我是女人耶!」
「你是男的,我知道的!」
「是是!」
這件突發事件,錦斷當然是最開心的,成了男人她還是愛買衣服,給陸蘇的身體弄了一身很花哨的打扮,像個花花公子,每天在街頭閒逛,肆無忌憚地調戲路上看見的女孩。作為旁觀者,陸蘇才發現,原來男人只要具有兩點素質,大膽和懂女人,就可以所向披靡了,更何況他的臉還是很好看的。
某一天,錦斷帶了一個羞答答的姑娘回來,很威嚴地對屋裡的人:「全部給我滾出去,我要試驗一下我的新工具!」
「錦斷,你太無恥了!」陸蘇暴跳起來。
「臭女人,你敢和老子這麼說話嗎?」
這進入角色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這時那個姑娘說:「她是誰?」
「我前任,已經甩掉了!」
「為什麼還在你家裡啊。」
「打掃房間。」
陸蘇把錦斷拽出去,嚴肅地說:「現在我的身體在你手上,你的身體在我手上,你要是敢拿我的身體亂來,我也可以……」
「我不在乎!」錦斷抱著手說,「當男人很開心嘛!」
「唉,我服了你了。」
「你也去體驗一下當女人的樂趣吧,我不會說你什麼的。」
「就算你這麼善解人意,我也干不出來啊!」說起來,楚千雀想和他來一次已經不止一回兩回了,陸蘇覺得這種事情太彆扭了。
「好啦!」錦斷拍拍他的肩膀,「無論如何,你都是我最喜歡的人,哪怕我要用男人的身體來愛是女人的你……我喜歡你喲,親愛的。」
「哎呀!」陸蘇捂著臉,被錦斷的大膽告白弄得很羞澀,後來才知道,她哄女人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這件事情最終還是被陸蘇阻止了,兩人以不同的身份ML過一次。之後互訴感想,陸蘇說:「好像比當男人的時候舒服多了,就是你時間太短了點,好被動啊!」
「我開始的時候覺得一點也不舒服。可是後面爽得不得了啊!」
「你只許和我啊!」
「知道知道!」錦斷壞壞地笑著,互換身份之後,兩人的心理似乎也在微妙地改變著。似乎錦斷當男人更豪放,而陸蘇當女人則矜持,這樣下去真的沒關係嗎?陸蘇暗自擔心著。
以女人的身份出門好麻煩。總是會被男人盯著看,他們的眼神仿佛流著口水一樣,陸蘇每次出門都覺得自己被目光紮成了一隻刺蝟。
可是他又無法拿出錦斷那樣的氣勢,果然做女人也是種學問,需要時間慢慢去學。有一次他想試試這個身體的威力,便衝著一個正在看他的男孩拋了個媚眼,那個男孩當即臉紅了,第二天陸蘇再從這條街走過時,他手捧一封情書,顫抖地遞過來。
「糟糕。事情鬧大了!」陸蘇捂著嘴想,做女人果然好被動啊,難怪漂亮的女人總是要冷冰冰的,因為太溫和就會招來這種麻煩。
「那個,我已經有丈夫了,對不起!」陸蘇笑著說。
「什麼?」那個男孩一臉詫異,「我不信,你這麼漂亮怎麼會是結過婚的呢。」
「我真的真的有丈夫了。」陸蘇苦笑著說,心裡怒吼著你好麻煩啊。
終於擺脫這個男孩回家的時候,陸蘇問錦斷:「你平時是怎麼對付這種事情的?我一點也應付不來啊。」
「把他們當成臭蟲。當成蟑螂不就行了唄。」
「可是,我以前也是男人,一想起來就覺得好殘忍啊。」
「笨蛋,你不殘忍。就會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窗外似乎有人在探頭探腦,錦斷瞥了一眼,笑著說:「你的麻煩上門了!」陸蘇往外面看,那個男孩居然跟到了他家門口,一副永不言棄的執著模樣。
端詳著鏡子中自己的臉,陸蘇嘆息一聲:「我如果殘忍地打擊他。也許他會一輩子恨我吧,甚至有可能變成一個報復社會的心理變態。」
「你想太多啦!你要讓他知道,自己一點希望也沒有才行!來!」錦斷拽著陸蘇出去,看見兩人一起出來,那個苦情男孩表情石化了。
「混蛋,就是你勾引我馬子的嗎?」錦斷把他從地上拎起來,「我的女人你也敢動,吃屎去吧!」
她把男孩向遠處一扔,掉到十米外的一間房子上,砸出一個大洞來,然後她拍拍手,笑道:「男人就要像這樣果斷!」
「唉!」陸蘇苦嘆。
「來,我們再去歡樂一下吧。」錦斷摟住陸蘇,挑著眉毛說,神態語言動作,她都實在太合適作男人了。
「不了,今天身體好像不舒服。」
「女人好麻煩啊。」
「我靠,你以前不是女人嗎?這身體可是你的耶!」
「我要去泡蟲婷!哈哈,反正不能讓那個賣魚的搶走她!」
她居然說到做到,真干出這麼沒廉恥的事情,當時陸蘇不在場,事後聽說兩人的對話是這樣的:
「蟲,我們來一次吧。」
「什麼?」
「就是那個嘛,你在陸蘇電腦里看見的,男人和女人之間玩的那個。」
「可是那個,好下流啊。」(紅臉)
「和別人確實很下流,但我是女人啊。」
「胡說,明明是男人。」
「我問你啊,餃子是素還是肉,是看皮還是餡呢?」
「當然是餡嘍!」
「那就對了嘛,我的內在還是你的錦姐嘛,所以我依然是個女人……哎呀,蟲的胸好柔軟啊。」(動手動腳)
「好討厭啊!」
「從了我吧。」
「嗚!」
於是,她真的把蟲婷推倒了,陸蘇知道真相差點眼淚掉下來,指責她:「你太無恥了,怎麼可以對蟲婷下手呢!」
「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希望嗎?」
「胡說!」
「反正身體只是臨時的嘛,我的內心依然是愛你的,親愛的。」
「你現在哄我有什麼用。」
「你越來越像女人了!」
「謝謝誇獎!」
這種沒廉恥的事情怎麼說發生就發生了呢,以前的錦斷很強勢,而陸蘇稍軟弱,兩人形成了一種平衡制約,可是現在這種平衡被打破了。持有唯靈論的都是白痴,住進男人軀體裡的女人內心,也會漸漸變得沒廉恥沒節操。
一想到這種後果,陸蘇就頓感全身無力,可是又無法去改變。
可是,這只是錦斷墮落的起點,然後她又把柏卷卷推倒了,接著是夏螢螢,手段非常無恥!陸蘇連指責都變得有氣無力了,只是傷心欲絕地說:「我要你給我個解釋!」
「我永遠是愛你的,親愛的!」錦斷左手摟著御姐,右手摟著蘿莉,還叼著煙,毫無誠意地說。
那幾天陸蘇一直以淚洗面,不是因為背叛,而是因為無力和無助……原來當女人這麼被動啊。
節操這種東西,就像一百塊錢,一旦破開就會勢不可擋地消耗下去。錦斷征戰的疆土從熟人向不熟的人擴展而去,每天回家的時候,陸蘇都看見各種不同的女孩一邊扣扣子,一邊羞嗒嗒地往外走,錦斷叼著煙,穿著一條內褲,樂呵呵地走出來。
「你再這樣下去,我們就結束吧。」陸蘇黯然地說。
「我的理想是征服四方美人!」她豪壯地伸出手掌,像是要把天地都握住一般,「將她們統統收進我的大後『宮!」
「我恨你!」
「寶貝,不管我和別的女人怎麼樣,你始終是我最愛的人。」她伸手攬住陸蘇纖細的腰肢。
「我不要聽,你在騙我,我要和你分手!」陸蘇捂著耳朵說。
「這是我愛你的方式啊!」
「事到如今,你還說什麼鬼話。」
「有一天我們換回來,這些女人就歸你嘍,是不是!」
「呃……」只要找到那個妖,幹掉他,這個妖技效果就解除了,這並不是空談,但是陸蘇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甚至因為錦斷的無恥而感到憤怒,結果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他甩開錦斷的手,一邊跑一邊抹淚,「我恨你,我恨你!」
突然臉上挨了一巴掌,陸蘇看見耳月刀在自己面前,驚訝地看著他。他趕緊看看自己的手腳,原來剛才的一切是夢,他剛剛結束戰鬥,坐在這裡睡著了,欒霸和戲小虎的屍體就在旁邊,當然後一具屍體已經被他吃掉了大半。
「你抽什麼風啊!」耳月刀問。
「夢見自己變成女人了。」想起那個夢,陸蘇自己都覺得好笑。
「喲,你要是變成女人,跟我來一炮嗎?」
「不!」他堅定地說。
「你啊,還真適合當女人啊!」他笑嘻嘻地說。
「是嗎?」陸蘇心想,其實自己當男人,錦斷當女人才是最好的搭配,要不然他們的世界就該崩壞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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