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杭,四十七歲。
籍貫湖南,現籍雲南。
這個九十年代在警校,畢業時成績全優。那時全國各地的警察系統的崗位可以隨意挑,以他的學習成績完全可以選一個大城市,然後在一個更好的崗位上發展,最後走的更遠。
那時同期畢業的不是南下去了大城市,就是有人進京現在平步青去。
同級里的人,他卻是學習最好的,工作職位如今卻只有他是最低的。在選擇工作地點時,他的選擇足以讓全警校大吃一驚——他毫不猶豫報考了這打洛鎮的刑偵隊的職位。
父親出差來這裡,就是要核實一件案件,結果就是在這裡因公殉職。所以於杭想著要在父親倒下的地方工作。
他發誓一定要改變這裡的治安,讓打洛鎮變得美好,不會再發生像父親那樣的慘劇。
從於杭來到這裡至今,他在這裡已經工作了二十多年,他見證著這座小鎮從混亂到美麗,再到現在的繁榮。
他也一名普通刑警變成了現在的刑偵大隊長。
他經歷過十幾場槍戰,在下班的路上被捅傷過三回,身上留下著無數的傷痕。
他的功績,他的年紀早就可以調回省里清閒得渡過下半生。
可是他沒有,他要在這裡奉獻一生。
直到今天有人拿著軍隊的文件給他,讓他放人。他憑藉多少年的刑偵經驗,覺得事情不簡單。
他本來是想放人之後,派人暗中跟蹤,查一查這裡邊是不是還有其它隱情。
不過現在於杭覺得不用看了。
電話切斷,這不明顯著敵人都殺過來了麼?
於杭十分憤怒。當年他的父親就是這樣死的,被一群毒販圍攻警局時被流彈擊中,傷重不治。
所以他最厭惡的就是這樣的人,厭惡這樣的事情。
所以有人說電話切斷時,於杭立刻拍著桌子大聲下令:「王濤,你打電話求援。趙大海,把警局的人都調出來,把武器室打開,全員配發實彈,防爆盾。」
「是。」
屋子裡所有的警察全站了起來。
要是在內地,衝擊警局這種事情不是太難。因為在內地的警局不會像邊境這樣各種勢力交錯複雜。
可這是邊境,在這種地方的警局要面對的不只是平民,還有可能是過境的僱傭兵,甚至是走私客以及毒販,這些哪一個沒有槍。
在這裡警察哪一個沒有真正槍戰過?哪一個沒有參於過抓毒販的槍戰,或者對僱傭兵的白刃戰。
這裡的警察都是接受過抗暴的實戰檢驗,早就是臨危不亂。
「隊長,信號被屏蔽了。」
一人拿著手機準備撥出去之時,發現這裡已經顯示無信號了。
天色漸黑,警局外其實就是一條主道,可是如今主道上竟然行人全部消失了。
而且在黑暗中,華雲能看到有人影正在翻過院牆。
這時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借著天色看到有人正翻過院牆。而且有人正在把警局的大門關上,並落了鎖。
一名警察從門前的監控室跑到大廳內,道:「於隊長,確認警局前後的監視器全部被破壞,只來得及確認前後院內的人有二十六人。」
於杭臉色陰沉。
少校周樹鵬臉一沉道:「事情不對。普通的圍攻不可能做到這一步,這些人的手段完全是潛伏暗殺的準備。電話屏蔽,信號屏蔽,這都不是一般的僱傭兵該有的手段。隊長,你們這裡準備多少防彈衣?這次來的人應該是國際僱傭兵,不是緬甸的地方武裝。」
在邊境除了警察,軍隊和另一邊的地方武裝打交道的時間更多。
只是這些在外界是從來沒有報道過,也沒有人知道罷了。要是說起每年在邊境犧牲的戰士數量,不比警察和武警少。
「防彈衣有二十件,防爆盾有三十塊。還有——」於杭抬頭看向楊琪帶來的僱傭兵,冷道:「你們是邊境那邊的那一個地方武裝的?」
在緬甸這邊當警察,可不止是光是鎮內的消息靈通。
他們也通過不少渠道對邊境另一邊的地方勢力極為了解。
比如像遠征軍後裔組成的地方武裝,比如像金姓的人盤踞深山裡毒販……
「遠征軍。」一名大漢回答著。
於杭點頭回答道:「好。一會兒我會發給你們武器和彈藥,你們守住這位楊小姐和這位華先生就行了。」
「好。」幾名大漢點頭回答著。
楊琪道:「警察同志,在來這裡之前我已經聯繫家裡。在邊境那一邊,楊家還有人正帶人趕過來。所以只要頂住一會兒,應該就沒有事了。」
於杭沒有出聲,他看到從警局的樓上正在陸續下來人,每一個都手持著武器,還有防爆盾。
而在警局的院子裡,從牆外陡壁續跳進來的人超過五十人。
就是周樹鵬都是面色陰寒,示意手下將華雲護住。
他也是在邊境呆了數年,自然知道邊境另一邊的這些地方武裝有多兇殘。這些人在邊境混這麼多年,也許打起仗來和正規的軍隊比還是差一些。
像遠征軍後裔,他們繼承了老輩經驗,所以在緬甸那邊的作戰能力是最強的。因為當年的老兵們可是和日本人搏殺過的,所以大隊作戰力極強。
至於其它的地方武裝,單兵做戰能力很強,不比華夏的正規部隊差。不然這些地方武裝早就被緬甸軍那邊剿滅不知道多少回了。
這些人一下子進來五十人,也是麻煩的事情。
就在於杭在布置防守之時,在跳進院子裡的一個人從黑影里走了出來。
這人全身都包裹著黑布,只露出兩隻眼睛還有嘴巴。
不過那人黑色的眼珠和眼睛周圍略黑髮黃的膚色還是讓人暴露了其亞裔的特徵。
這名蒙面人雙手高舉,走向警局大廳的門前,大聲道:「誰是隊長,出來一下。」
於杭看了眼對方,站了起來厲聲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連華夏的警局都敢圍?槍一響,這裡的駐守的武警就會趕過來,你們以為逃得掉?」
「呵呵。」蒙面人笑道:「我們既然敢圍,就肯定有準備。大隊長,我們的要求很簡單,你們交出叫楊琪的女人,我們立刻轉身就走。」
於杭露出輕蔑似得笑道:「你想多了吧。在華夏沖警局,還想威脅我們交人?我們的職責是保護市民安全,不是受你們威脅。有本事你們就衝擊一個試試,想帶走人就先進來再說。」
「不錯,不錯。大隊長你的勇氣可嘉。不過可惜的是,你以為我們是普通的僱傭兵嗎?」。蒙面人呵呵笑道:「你將那個叫楊琪的女人交出來,我保證那個女人可以活著回來。不過在你拒絕之後,你們就只能死了。因為我們的存在是秘密,你們這些普通人不應該知道。」
蒙面人說著,舉著的右手突然間落下,大聲道:「除了那個叫楊琪的女人,一個活口不留。」
他右手落下的瞬間,已經先一步沖了上來,他的腳已經踏在了進警局大樓的台階上。
砰!
槍響了,子彈在夜空中劃出一道火線。
「鏗!」
亮銀光線在警局大樓前響起,蒙面人一把從自己的另一個手掌里抽出了一柄長約一米半的武士刀。
刀光正好斬在火線之下,火線一分為二。
「媽的,開什麼玩笑,刀劈開了子彈。」在樓內有警察叫了起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要是刀真的能把子彈都劈開,還發明什么子彈啊。
而蒙面人也已經踏進了大樓中,手中的武士刀化成了一道光線劈向於杭,同時獰笑道:「說了讓你們交人,你們不交,這就是結果!」
院中的數十蒙面人已經圍了上來,他們正通過窗戶,通過大門,甚至是有人直接斬開了牆壁在衝進來。
最快的正是首當其衝,從正面斬向於杭的蒙面人,這人的刀在眼看就要到達於杭天靈上之時,在於杭身邊一隻腳奇快無比的踹在了蒙面人的肚子上。
砰!
腳踹上去之後的聲音仿佛把蒙面人肚子裡的東西全部踹爆了,發出的聲響沉悶而且清晰。
「呃。」
蒙面人身體躬成了蝦米,在他的後背的部分在大樓內的眾人看到了碎骨和內臟像被衝擊波給震出體外向後方濺去了很遠。
「噝。」
大樓中的眾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在這裡的人都是見過死人的,可是這種死法他們是第一次。
這是直接被人的一腳給踹爆了肚子啊,這樣的力量簡直是怪物。
於杭剛才想躲,可是對方太快了,所以想的念頭是想躲,可是身體不受控制。
所以這一腳救了於杭的命,他這才看清救他的是誰。
華雲站在於杭身邊,在這時剛收回腳的時候,從三樓內衝進了一名蒙面人也正好到了他的身邊。
刀光劈了下來,華雲不躲不閃,迎著刀光一手探了出去。
鏗。
刀砍在他的肩膀上,發出鋼鐵般的尖銳聲響。
華雲手已經捏在了對方的天靈上。
砰!
又是一聲響。
華雲的手把對方的頭顱給抓爆了,血順著他五指正在滴落。
「不,不會吧,真的有刀槍不入的武林高手?」警局裡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這也太兇殘了吧,連刀都砍不傷的人還真有?
「我聽說那在街上一腳踩碎了方磚,踢起的一顆石子就把一個人有咽喉給射穿了。」後方的警察完全忘了防守。
轟!
一道火光在極遠的地方噴出,像一顆流星像這邊飛了過來。
周樹鵬臉色大變,第一時間大叫道:「狙擊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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