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個傢伙太強了,幸好我最近法力增強不少,否則無法殺他。」李陽重新回到陳明眼前,又驚又喜的道。
「李陽,地下有養屍地,我們到下面看看。」陳明抓住青銅劍,對李陽點頭道。
「我也想下去看看……」李陽笑道。
「大師,我不想下去……」林茜魂魄溢出怨氣,她怨念在消散,這是投胎轉世的徵兆。
殺她的兇手已經伏法,她心滿意足。
陳明收起青銅劍,對林茜道:「林茜,血池是你的喪命之地,你害怕,就不用下去了,去投胎吧。」
「嗯……」林茜頭頂怨氣瞬間銷聲匿跡,露出晶瑩剔透的魂魄,她魂魄緩緩飛升,要投胎轉世。
「姐妹們,大師已經幫我們報仇雪恨了,我也該去投胎了……」林茜魂魄飄蕩半空,仰望陰宅方向,露出解脫笑容。
「林茜,你放心投胎吧,我過年過節會祭祀你的……」秦萱揮舞小手,對林茜告別道。
秦萱暫時擁有陰陽眼,所以她能看得見林茜的鬼魂。
「謝謝你……」林茜魂魄煙消雲散,在半空留下一道青煙,她終於進入輪迴轉世。
「大哥,我們該下去看看了。」李陽見林茜投胎轉世,立刻探出頭,對陳明道。
「李陽,你現在法力差不多能跟一品相師比拼了。」陳明見李陽頭頂怨氣滔天,大吃一驚。
「嘿嘿……大哥,我有今天,還不是託了大哥的福嗎?」李陽指著地下道:「我覺得下面還有怨氣可以吞噬……」他伸出舌頭,貪婪的舔嘴。
「此地死了不少人,都是鄭家的怨魂,再加上鄭岩殘害的人,就更多了。」陳明點點頭道:「此地怨氣很濃郁,適合殺器吞噬,李陽,你就不要和青銅劍搶了。」
「大哥,殺器跟我是一體的,我不會和它搶怨氣……」李陽鬱悶道,他不敢違逆陳明的話。
李陽不想成為器靈,所以他不斷的吞噬怨氣進階,等他法力強到殺器無法容納之時,他就可以脫離殺器。
可惜陳明不會讓他如願,他對陳明無可奈何。
「嗯。」陳明點點頭,對秦萱道:「秦秘書,我們下去看看。」
「陳明,你到那裡,我就到那裡!」秦萱語氣堅決的道,她柳眉微蹙,依偎在陳明身邊,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陳明見到秦萱如此溫順可愛,笑了笑道:「那我們下去了……」
「嗡……」陳明拉著秦萱的玉手,運轉逆龍七步,瞬間來到一個陰森森的地下室入口。
在入口處,有一條鮮血淋漓的台階一直通往地底。
「桀桀……」陳明和秦萱剛站定,就有黑色鬼魂撲向他們,這些鬼魂渾身繚繞血色陰煞,地下室下方有陰風怒號聲傳出。
「滾開……」陳明隨手拍打撲來的孤魂野鬼,一道金色念力從他手指射出,直接刺進孤魂野鬼的頭顱。
「噗哧……」陰森森的鬼魂被金色念力掃中,馬上魂飛魄散,在台階上留下一道黑煙。
「嗚嗚……」當孤魂野鬼被陳明殺死,地下室有血色陰煞射出,一道如箭矢一樣的血煞射向陳明,要將他獵殺。
「啊……」秦萱被風馳電摯的血箭驚到,她驚呼連連,有寒冷刺骨的陰煞滲入她骨髓,讓她渾身雞皮疙瘩。
「不用怕,不過是惡鬼的伎倆而已。」陳明將金色念力籠罩在秦萱身上,秦萱馬上靜下來。
「咔嚓……」血色陰煞剛出現在陳明眼前,就被陳明伸出的手指拍碎,陰煞四散,將陳明和秦萱團團圍住。
「桀桀……」有厲鬼在血色陰煞之中浮現,他們虎視眈眈的盯著陳明和秦萱,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大哥,讓我吞了他們……」李陽又驚又喜的道,他對厲鬼的魂魄饒有興趣。
「李陽,這些孤魂野鬼怨氣太大,適合煉器。」陳明催發青銅劍,青銅劍馬上綻放青色劍氣,一道道青色劍氣在陰煞之中肆虐。
「哧哧……」突然青色劍氣回歸青銅劍,血色陰煞瞬間被青銅劍吞噬一空,就連地下室的厲鬼也被帶走。
「吼……」地下室傳出惡鬼的怒吼聲,有恐怖波動從地下傳來。
「嘩嘩……」有東西從地下室的血池衝出,帶起一陣嘩嘩的水聲,地下室的血煞越來越濃郁,遮住了地下入口。
「嗒嗒……嗒嗒……」有東西往台階走上,傳出腳步聲,血色陰煞洶湧而出,勢不可擋的沖向陳明。
「陳明,下面有東西……」秦萱畏懼道,她懷裡的平安符不斷跳躍,這是大凶之兆。
「秦秘書,你不用害怕,這東西不是一般鬼怪,所以才有血煞形成。」陳明安慰秦萱道。
李陽見到滔天血煞洶湧而至,驚恐道:「大哥,這惡鬼不簡單,比剛才那個古殭屍要恐怖……」他終於怕了,不再躍躍欲試。
「鄭岩不過是後來者,這養屍地早就有主人,他應該屬於半個主人。」陳明大感意外,他窺視到地下有血池,血池之中有陰物,但想不到血池除了鄭岩這個古殭屍,還有其他陰物。
「桀桀……」血色陰煞瞬息衝出地下室,將陳明和秦萱包囊其中,不過陰煞被金色念力阻止,無法靠近陳明和秦萱身體。
「咚咚……」從地下走出的怪物越來越近,有地動山搖的聲響傳來。
瞬息,一個鮮血淋漓的血人從地下台階走出,他身穿血色甲冑,頭戴黑色頭盔,有眸光從他空洞的眼眶射出。
秦萱被血人的眸光掃到,差一點昏倒過去,她驚慌失色的躲在陳明背後,不敢出來。
「你是何人,為何在鄭家布置了如此恐怖的養屍地?」陳明見到血人後,神色大駭,對方不是鬼魂,也不是殭屍,完全是一個活死人。
本來陳明以為地下養屍地的陰物跟殭屍差不多,想不到會是這麼一個鬼東西。
「嘿嘿……我都不記得我叫什麼……」陰森森的血人迷惑的道。
「我看你身披甲冑,生前應該是一個將軍,可惜你早就該投胎,為何還不投胎轉世?」陳明指著血人嚴肅的道。
「對,我是將軍……」血人回憶半響陰森森道:「鄭岩一家老小都是我殺的,可惜本將軍算無遺策,還是被鄭岩奪了道果……」
「這麼看來,鄭家形成養屍地,全是你所為?」陳明神色凝重的指著血人道。
「非也……」血人冷冰冰的道:「我叫莫洋,跟鄭家有血海深仇,這地下血水大多數屬於我親人……」血人說完溢出血淚。
「莫洋,難道鄭家成為養屍地是鄭岩所為?」陳明疑惑道。
剛才他還好奇,為什麼地下室的血水跟這個血人融為一體,讓他神識掃視不到,現在聽了血人的解釋,他恍然大悟。
血水本身屬於血人的親屬,他血濃於水,所以跟血水融為一體,陳明神識掃視到他身體的時候會忽視他的存在。
「嘿嘿……」血人顫顫巍巍的道:「鄭岩殺我莫家滿門一百九十多口人,養屍地是我所為,但因他而成……」
「鄭岩為何滅你滿門呢?」陳明大吃一驚,難怪這地下怨氣滔天,原來還有如此冤情。
再加上鄭家被滅門,兩個家族的怨氣融合一處,養屍地就是這麼形成的。
血人聽了陳明這麼一問,露出痛苦神色,他過了三息,才道:「我是清朝的舉人,鄭岩是清朝的九品芝麻官,當時我們因為一些分歧產生了矛盾,所以鄭岩對我記恨於心。」
「莫洋,滅你滿門,至少是謀反的大罪,區區分歧,鄭岩還不敢殺你,更何況是滅門……」陳明覺得莫洋不坦誠。
「陳明,他也是可憐之人……」秦萱本來對血人很畏懼,但聽了他的話後,同情他。
「他以前可憐,但現在一點也不可憐!」陳明搖頭道。
「嗯……」秦萱想了想,覺得陳明所言有理,所以立刻閉嘴,不再插話。
「唰唰……」血人眼眶射出血色眸光,有恐怖怨氣在他頭頂翻湧,他情緒激動的道:「你說得不錯,我莫家被鄭岩滿門抄斬的罪名就是謀反……」
「莫洋,難道你們莫家謀反是被冤枉的?」陳明見血人怨氣濃郁,發覺這案件有冤情。
「鄭岩為了一己之私,陷害我謀反,殺我滿門,我和他有不同戴天的仇恨……」血人咬牙切齒的道。
「陷害你家謀反的證據是什麼呢?」陳明很驚訝,莫洋是舉人,不應該這麼容易被定罪。
「清朝末期,義軍層出不窮,鄭岩隨便抓一個義軍首領,強逼義軍首領指證我謀反,所以我們莫家……」血人敘說的時候血煞洶湧,跟他身上怨氣融為一體,很嚇人。
「呼呼……」地下室入口陰風怒號,秦萱在陳明身邊都有搖搖欲墜的感覺。
如果沒了陳明庇護,秦萱會凶多吉少。
即使她擁有平安符,也無濟於事。
「原來如此!」陳明聽了莫洋的敘說,感嘆道:「莫洋,那個義軍首領跟鄭岩如同水火,為何會幫他冤屈你呢?」
本來他對鄭家被人滅口還有點同情,現在聽了莫洋的解釋,他覺得這是報應。
鄭岩死了還將莫洋鎮壓,這說明他足智多謀。
如果血池的巨棺還在,莫洋無法離開血池。
「我是圍剿義軍的副將,義軍首領的家人都是我殺的,我滅了他九族。」莫洋痛苦的道:「但鄭岩跟他無冤無仇,鄭岩隨便一句替他『報仇雪恨』,他就答應了鄭岩要求,幫他誣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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