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哭聲掩蓋了想要說的字眼,但楚天已經清楚她對自己的心意,於是溫柔的抱著她,輕輕拍著她背部寬慰道:「傻啦,你怎麼會沒用呢?在楚天眼裡,你和飛揚、無醉她們一樣彌足珍貴。」
伴隨著話音落下,楚天感覺到女人抱著自己的手臂忽緊,像是要把她完全融入自己的身體,楚天知道,自己打的情感牌正在發生作用,相信不用多久,沈倩倩就會把心裡隱藏的東西和盤托出。
於是他適可而止:「好了,倩倩,別想那麼多了。」
「咱們小睡一會,晚上咱們去維多利亞港兜風。」
沈倩倩乖巧的點點頭,微微閉上那雙美麗的眼睛。
維多利亞港的晚上很迷人,璀璨的燈光涌動的人流都把香港美麗闡釋的淋漓盡致,從車上鑽出來的楚天和沈倩倩牽著手,在情人道上緩步前行,夜風吹起兩人的獵獵衣衫,也撩起女人的長髮。
或許是因為哭過,或許是剛歇息過,沈倩倩已經恢復了昔日的平靜,只是眉間的憂鬱到現在還沒散去,她知道楚天在等自己的答案,是否要他把父母從南韓請回來,換成昔日她必定欣喜若狂。
但今晚她卻心事重重。
楚天沒有過於急迫的追問,他向來懂得收放自如,因此他就拖著那只要麼一生一世要麼萬劫不復的手,在人行道上緩步前行,偶爾還指著遠處景色,輕笑著向沈倩倩呼喊,盡力沖淡那絲壓抑。
沈倩倩的眉頭在楚天調笑下漸漸舒展,似乎暫時忘卻了心中的煩憂,就當兩人興致高昂時,迎面走來四五個人,其中一人見到楚天和沈倩倩,就滿臉笑容的主動迎接上來:「倩倩,你好啊。」
沈倩倩身軀微震,連腳步都下意識停滯。
楚天舉目望過去,眼前人正是金鐘永,也就是那個在拳館門口載倩倩離開的男子,依然是那副高大挺拔,依然是瀟灑倜儻,身邊還跟著兩男兩女,男子的輪廓是南韓,女子則明顯是天朝麗人。
兩名南韓男子長相一般,但兩名天朝女人卻頗為時尚,他們是相互摟著腰的前行,因此不用問也知是他們是純潔的『男女』關係,楚天心裡不由暗嘆,為什麼水嫩嫩的白菜總是願意被豬拱呢?
當然這不僅是兩名女子的悲哀,也是整個天朝的傷痛。
當國際友人談起天朝女人如何舒服時,有多少天朝男子能不揪心?
只是有些東西不是憤怒可以改變,再怎麼指責天朝女人不顧廉恥不顧國體,也阻擋不了那些又粉嫩又時尚的女孩向最次的國際友人投懷送抱,而且在她們看來,能伺候國際友人是她們的榮幸。
眼前的兩女,很好的佐證了這點。
沈倩倩震驚之後,反應過來回道:
「金教練,你好。」
隨後她眼神有些慌亂的對楚天說:「楚天,這是我們拳館的金教練,我參加拳社一直受他指點,他是個很稱職熱情的教練!」繼而指著楚天介紹:「這是我男朋友,楚天,剛從京城來看我。」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沈倩倩的介紹沒讓他失望。
同時,他從南韓男子的眼裡看到鄙夷,天朝女子則一臉可惜,顯然他們都知道金鐘永正在追求沈倩倩,覺得沈倩倩不選擇帥氣多金的金鐘永,而選擇看似貌不驚人的楚天,覺得有點難於理解。
這也難怪,誰叫楚天的衣飾總是那麼普通呢?
金鐘永眼裡則波瀾不驚,落落大方的伸出手笑道:「楚天,你好,我叫金鐘永,很高興認識你,怪不得我怎麼追倩倩都沒效果,原來她心裡早就有了人選,看來我對她的了解還是遠遠不夠。」
說到這裡,他語氣微微變得玩味:「不過我對倩倩是一見鍾情,所以我不會因為他有男朋友而放棄追求,楚天,你要加油哦,不然哪一天倩倩就會被我感動,就會投入我的懷抱,到時...」
「你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呵呵。」
沈倩倩抓著楚天的手頓緊,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不合時宜,其餘人也笑容玩味的看著楚天,似乎只要金鐘永稍微堅持下去,那麼沈倩倩就會被奪走,而這才是她最好的歸宿,楚天該有的結局。
楚天笑容溫潤醇厚,就像是午後太陽般溫暖。
繼而,他嘴唇輕啟,淡淡吐出直透人心的字眼:「我向來不懼跟人爭奪,無論是錢,還是女人,如果你能公平競爭從我手裡俘虜倩倩芳心,我會從你們視線中消失,還會祝福你們白頭偕老。」
金鐘永他們暗生鄙夷,覺得楚天這是給自己鋪退路。
因為失敗者才會找這些沒信心的話來表示自己的大度。
但念頭還沒有散去,楚天話鋒偏轉:「不過,如果你採取卑鄙手段迫使倩倩離開我或者傷害她,那麼我會毫不留情的報復,無論你逃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你,用你和你家族的血來洗刷恥辱。」
「別質疑我,不聽我話的人都會家破人亡。」
儘管楚天說的輕描淡寫,但他每個字都像是釘子般敲入金鐘永等人耳朵,然後又直接抨擊在他們心裡,而他的目光,陰冷的就像掠過草原的寒風,不知道為什麼,在場的人都湧起了雞皮疙瘩。
也伴隨著楚天的話,沈倩倩臉色再次變得慘白,在維多利亞旋轉的燈光中顯得分外醒目,她的身軀,在夜風中微微顫抖,她覺得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已冷凝,這一刻的楚天,霸氣宛如山崗花岩。
夜風徐徐,卻吹不散那抹沉悶。
沒等金鐘永作出什麼反應,楚天就禮節性向他們微微低頭,隨後牽著沈倩倩繼續前行,留下首次見面交鋒就敗下陣的金鐘永等人,只是還沒踏出兩米,身後又傳來金鐘永的喊聲,高亢而激烈:
「楚天,有沒有膽量打場拳賽?」
為了挽回剛才的懦弱,他大聲喊著:「如果一個男人連保護女人的力量都沒有,那他就沒資格去愛這個女人,我自信可以保護倩倩,而你,有沒有自信呢?我懷疑,你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你有勇氣,咱們擇個日子在南韓拳社比試。」
「如果我贏了,我希望你放棄倩倩,我會因此給你一筆錢。」
「如果你贏了,那麼我不再追求倩倩,你還可以得到高額獎金。」
偏轉過頭的楚天嘴露無盡譏嘲,不置可否的笑了起來:「你這算什麼比試?用所謂的勇氣和金錢來賭倩倩?這明擺著就是對她不尊重,就好像我拿著一百萬去找你們總統,輸了,我走錢留。」
「贏了,我做總統!」
「你說,南韓會不會答應?」
說到這裡,楚天目光微微凝聚:「如果你非要賭的話,也可以,不過要拿出跟倩倩相應的籌碼,那就是你的項上人頭和你金家的一族血脈,你贏了,我放棄倩倩;你輸了,我拿你們來祭刀。」
「你們家族有多少人,我就砍多少顆腦袋。」
「金先生,有沒有膽量賭一賭啊?」
猖狂!猖狂啊!
何止是那些南韓人感覺到憤怒,就連定力極好的金鐘永也感覺被挑釁,先不說楚天拿總統做例子觸犯他們的尊嚴,就是楚天拿一個沈倩倩跟金鐘永一族性命等同,也讓他們感覺到荒唐到極點。
沈倩倩再怎麼漂亮,也不可能重要到這地步。
沈倩倩此時卻再次暈炫:想不到自己在楚天心目中如此重要!
兩個韓男已經壓制不住怒火,拳頭握緊就踏出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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