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沒有半點情緒起伏,清澈的眼裡閃爍著光芒:
「我的對手是你嗎?」
南韓拳手手指一抬,指著從側門出來的十名教練,語氣平淡的開口:「只要你答應剛才的條件,然後簽訂這份傷殘自理協議,那麼你可以隨便挑一人對戰,當然,如果你不自量力也可選我。」
這次對戰放到樓前空地,顯然是拳社要殺雞儆猴。
昔日因為要扮豬吃虎,所以他們對各方勢力畢恭畢敬,但現在做老虎這麼久,如果再做豬般好聲好氣,那就是自我丟臉了,他們從骨子裡認為,一個人有了資本而不高傲,那還不如做個和尚。
與此同時,南韓拳社還讓人拿出五萬美元,為了衝擊挑戰者的視線,他們把美元全部換成港幣,而且都是百元一張,這樣一來就有滿滿一小箱,讓人止不住的吞口水,也會讓挑戰者亂了分寸。
分寸一亂,失敗幾率就增大。
雲天依然是風輕雲淡,青藏高原早讓他心靈剔透,他手指一揮,淡淡回應:「好!我答應你們的條件,把協議拿過來給我簽,不過我也想加個條件,如果我不小心贏了,可以讓我繼續挑戰。」
南韓拳手微微愣然:繼續挑戰?
自南韓拳館設立以來,就沒有一個人從這裡拿走過五萬美元,這就讓拳館有了自傲的資本,因此面對雲天的要求,在他們看來是絕對荒唐,不,應該是異想天開,純屬是雲天財迷心竅的反應。
因此南韓拳手跟其他人稍微碰頭,就把雲天的要求答應下來:「只要你能打贏第一人,那麼你就可以挑戰第二第三人,如果你真那麼厲害,可以把三十名教練全部挑戰完,拿走一百五十萬!」
「但只要你輸一場,比賽就終止。」
「你不僅不能死纏爛打,還要自我承認是廢柴。」
雲天微微睜大眼睛,毫不猶豫回答:「沒問題。」
當下雙方把這兩個條件也寫進協議,並很快在上面的簽了字,因為雲天營造出的氣勢過於龐大,所以圍觀的人都多了兩分好奇,不知道這小子是什麼來路,是真那麼霸道,還是只會吹水呢?
雲天把屬於自己的那份協議放進懷裡,等南韓拳社在空地上鋪上一層棉布,他就毫不猶豫的站了上去,眼睛看都沒看排著的教練,手指直接點向簽字的南韓拳手:「你剛才說過,可以選你。」
「那麼我就選你,希望你不要逃避。」
現場瞬間安靜,所有人都微微呆愣。
「哈哈哈————」
隨後,那些南韓教練偏頭笑了起來,穿著白色袍服的百餘學員也彎下身子,似乎雲天剛才講了一個很好聽的笑話,所以才讓人忍俊不禁,一兩個笑點低的女學員甚至蹲在地上,抱著同伴大笑。
雲天不知道他們笑什麼,但卻毫不在乎:
「我選你跟我對戰,可有膽量?」
南韓拳手冷哼一聲,嘴露譏嘲道:「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忘記跟你說,我是這些教練的隊長。」
南韓拳社有三十名教練,每十人成一隊輪流教學,出面跟雲天宣布後果和簽字的教練,正是b隊的隊長柳哲秀,他體格強壯,力氣更是大的驚人,曾獲得過南韓摔跤比賽「天下壯士」的冠軍。
而摔跤只是他的業餘愛好。
柳哲秀真正熱衷的是跆拳道,出手歹毒出腳速猛,每一拳每一腳都是鐵錘抨擊石頭般有力,曾有八名挑戰者被他打斷肋骨,七人被他踢斷小腿,稱得上拳社棟樑,也是挑戰者不可逾越的高山。
雲天卻不知死活的選上他,豈不讓人笑話?
就連圍觀的各方勢力也是一片感慨,這小子是不是豬油蒙心?一上來就找柳哲秀硬碰,看來不僅那五萬美元沒有希望,恐怕他自己都要斷手斷腳,還要喊出那一句羞辱性的話:我是一個廢材。
只是這個廢材很硬朗:「教練又怎樣?」
「我找的就是教練,放心,打敗你不加收錢。」
雲天字字有力的向前踏出,像是驚濤拍岸邊轟然四濺,這一刻,他的心如浸在青藏高原寒冰中的刀刃,有著無比的鋒銳和冷寒,他的眼神如天上寒星,每一步跨出,都顯示出他的堅定和自信。
「柳哲秀,你究竟敢不敢受我挑戰?」
雲天言語瞬間落下,宛如寶刀歸梢。
神經病!真是個不知死活的神經病!
周圍的學員們再度大笑,笑聲中蘊含著無盡譏嘲。
柳哲秀臉上陰晴不定,他確實有不想跟雲天動手的意思,這倒不是他怕後者什麼,而是他的身份擺在那裡,跟一個無名小卒對戰,會讓他掉價,但云天的咄咄迫人,又把他的怒火激發了出來。
他何時被人這樣恥笑過?
「小子,竟然你不識好歹。」
「那麼,我成全你。」
柳哲秀把協議書交給旁邊一人保管,隨後殺氣騰騰的向雲天走來,他心裡已經盤算好了,他要兩招打敗雲天,一招斷其胸骨,一招斷其小腿,讓這個無知小子在醫院躺上半年,殺殺他的狂妄。
見到柳哲秀出戰,學員們都瘋狂叫了起來:
「柳教練,加油!」
「一招打掉那小子門牙,看他還敢不敢狂妄。」
「柳教練,用你的日月之光照死那螢火蟲。」
一些口吐中文的拳社學員不斷為柳哲秀打氣,他們的這種行為讓南韓教練笑容玩味,而觀看的各方勢力卻微微皺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在心頭纏繞,媽的!今天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吃裡扒外了。
雲天水井不驚,從狂妄變為沉寂也就眨眼之息。
他跨步而立雙目如電,盯視著奔行而來的對手,口中發出龍吟般的長嘯聲,勁氣激發下,衣衫和髮絲飄飛而舞,看上去就如面對怒濤的岩石,讓人產生就算水流再大,也無法將他沖跨的感覺。
柳哲秀在這瞬間莫名心抖,那種感覺像是獵物掉進了陷阱。
他驚覺對手遠非剛才所看的平凡,越是靠近越感覺到危險。
只是他已經沒有退路,只能沉聲喝道:「來吧!」
雲天沒有說話,只是一拳轟出。
砰!柳哲秀像是一枚炮彈般倒射出去,他不是不想躲避,只是雲天出手實在太快,快的看得見卻躲不過,他像是斷線的風箏摔在地上,想要爬起來卻反吐出一口血,而且胸骨極其的疼痛難忍。
全場像是墳墓般的死寂。
「哈哈哈————」
雲天獨自笑了起來,笑聲落在教練和學員耳中極其刺耳。
相互的譏嘲,竟然轉換的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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