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看著手中這份跟自己以前掌握相似的情報,不由苦笑著放到旁邊,這點簡介只能讓自己了解他的為人,並不能解釋他巷子的抽風行為.
莫非他今天帶人來對戰自己真是大腦失常?
雖然他對衛破竹的舉動感覺到莫名其妙,但沒有猜透其用意也就沒有深入思慮,因為他現在的精力不在竹聯幫身上,陳泰山有唐婉兒的鐵血手段壓制,暫時不會對自己喪心病狂。
當務之急是要對付歐陽無華。
想到這裡,他輕輕揮手叫過聶無名,壓低聲音開口:「無名,明早派人去金山陵園踩踩點,我想要明晚見見歐陽無華,他竟然對我起了復仇之心,那麼我就要先發制人幹掉他!」
聶無名點點頭,恭敬回道:「明白!」
他正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回答:「對了,少帥,燕玲玲已經被陳泰山聘請為旋轉夜總會經理了,他還每晚不顧風險的過去探視她,看來老傢伙對她已經急不可耐了!」
楚天嘴角勾起淡淡的惆悵,輕輕嘆息回應:「雖然計劃進行很順利,但是我的心情卻越是沉重,水靈靈的白菜又要被豬拱了,造孽的凡間不僅害了帥軍,也害了燕玲玲和自己!」
「如非我要留著他對付陳泰山!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聶無名臉上也是閃過一絲複雜情緒,深知楚天心思的他話鋒偏轉開口:「少帥,孔傑的傷勢現在得到了控制,不過孔家勢力和竹聯幫眾都在找他。」
「咱們對他要不要採取下步措施?」
楚天凝聚目光思慮起來,然後咬著嘴唇回答:「找個機會告知竹聯幫或者孔家勢力,就說孔傑暫時平安無事,如果想要安全領他回去,那就停止搜尋並找個能做主的人跟我協談!」
聶無名鄭重的點點頭,腦海里閃過靈光:「有點奇怪啊,以陳泰山的神通廣大,他不可能不知道孔傑在我們手中,為何衛破竹找到我們卻隻字不提呢?反而拿兩名高手來莫名送死?」
事情兜了個圈,又回到原點了。
楚天臉上露出難言的苦笑,搖搖頭回道:「你的提醒再次驗證了衛破竹的行為詭異,無論是要殺我還是要救孔傑,他都可以率領重兵圍殺我們,怎麼也不可能是莫名其妙的對戰。」
聶無名微微皺起眉頭,脫口而出:「有陰謀?」
楚天呼出長長的悶氣,抿著嘴唇嘆道:「這是毫無質疑的,只是我到現在還猜不透用意,算了,我們也沒必要死鑽牛角尖了,先把歐陽無華解決了再說,其餘事情慢慢來解決!」
聶無名點點頭,恭敬回道:「好!我先去安排!」
等聶無名離開之後,楚天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他對於直面歐陽無華並沒有言語中輕鬆,那傢伙竟然能做到台情處且直屬總統轄管,肯定不是容易對付的主,所以明晚註定兇險無比。
因此他要休息,讓自己體力精力達到頂峰。
幾乎同個時間,歐陽無華一身戎裝站在蔣勝利面前,身後齊刷刷站著二十名絕對死忠,蔣勝利臉上平靜如水,走到歐陽無華面前親自為他系上風紀扣:「無華,明晚之戰就靠你了!」
歐陽無華微微低頭,恭敬回道:「蔣先生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蔣勝利臉上划過一抹久遠的熱血和戰意,語氣平淡的嘆道:「我們耗費這麼多人力精力籌劃此事,還把部署做到無懈可擊,如果明晚還不能圍殺楚天成功,那真的是天要滅我們了!」
歐陽無華眼裡流露出戰死的死志。
他氣勢龐大的踏前半步,斬釘截鐵道:「蔣先生不必擔憂,有我們情報處二十名絕對死忠以及隱藏暗中的北美槍手,只要楚天出現在金山墓園,他就是有通天能耐也難逃我們陷阱!」
「明晚十二點之前,我勢必拿楚天人頭來見你!」
蔣勝利點點頭,拍拍他肩膀道:「好!我和採薇等著你凱旋!」
歐陽無華身軀微震,隨後轉身領著二十名死忠離去,這些都是跟隨他多年的親信,哪怕被楚天虜獲也只會咬舌自盡,所以他不怕帶他們來見蔣勝利,以此來給他們增加鬥志和士氣!
他們先後鑽進車裡,然後就駛出了龍鳳閣。
開出七八公里後,歐陽無華向身邊親信出聲道:「讓金山墓園的兄弟按計劃行事,猜測不錯的話,謹慎的楚天必然會派人去踩點,千萬不能露出任何馬腳,更不能跟他們發生衝突!」
親信點點頭,恭敬回道:「組長放心,都吩咐好了!」
歐陽無華靠在舒適的座椅上,發出淡淡輕嘆:「這次計劃註定要犧牲不少外圍兄弟,但只要能夠殺掉楚天都是值得的,對了,你明天下午四點鐘,讓人匿名向保密局告發楚天行蹤!」
親信微微皺眉,訝然出聲道:「幹嗎讓保密局摻和進來?」
他們對於擊殺楚天都是信心爆滿且勢在必得,因此覺得讓死對頭保密局攪進來分杯羹有點詫異,畢竟殺掉楚天是天大的功勞,不僅可以提高情報處的地位,也可以贏得各勢力的尊重。
歐陽無華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雙手合十回道:「你知道什麼?你以為楚天是那麼容易殺的嗎?如果帥軍真是紙糊的老虎,墨家、孔家以及竹聯幫就不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了!」
親信目光凝聚,安靜的聽著主子解說。
停緩片刻,歐陽無華繼續補充道:「我可以告訴你們,明晚之戰絕對是惡戰,如果不讓保密局先跟楚天拼個兩敗俱傷,不僅那些不知情的兄弟會被殲滅,就連我們也可能回不來!」
親信點點頭,恍然大悟的開口:「那保密局會去嗎?」
歐陽無華重重的呼出悶氣,手指輕輕敲打車窗邊緣緩衝心緒,語氣肯定的道:「楚天剛剛殺掉保密局的兩名臥底,毀掉了徐兮兮的三年心血,現在他們恨不得把楚天碎屍萬段呢!」
親信微愣,隨後露出佩服之色。
旋轉夜總會,歌舞昇平。
身襲黑色旗袍的燕玲玲不斷穿梭在客人中,把那些嬌柔可人的小姐們塞進大腹便便的成功人士懷裡,只是那些客人們對她的興趣遠勝於懷中放浪的女人,燕玲玲才是極品中的極品。
但他們也清楚,這是竹聯幫的場子不能亂來。
因此他們最多砸出一疊又一疊的金錢,乞求燕玲玲能跟他們碰杯喝點酒,面對送上門的金錢燕玲玲也沒有推卻,蜻蜓點水的喝兩口酒就把數萬台幣拿走,當然臨走時還送個嫵媚笑容。
一般這種情況下,陳泰山都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依然和四五名親信在僻靜角落喝酒,對於燕玲玲這種極品女人,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猴急的神情,相反沉寂的讓部下們都無比嘆服。
老大就是老大,定力就是不同。
其實陳泰山在等,等待獲取好感的機會,今晚終於有了老陳的機會,燕玲玲空閒之餘就坐到陳泰山旁邊閒聊幾句,就在這時,四名尋歡作樂的香港客人仗著幾分酒意,跌跌撞撞過來。
他們砸出十餘萬台幣要燕玲玲陪酒陪聊,期間還趁機拉拉扯扯吃她豆腐。
正當保安要把香港客人丟出去時,老陳卻揮手制止了。
他親自握著酒瓶上場解圍,三下兩下就把香港客人打得落花流水,在燕玲玲要為生意著想的勸阻下,陳泰山才沒衝冠大怒殺掉他們,讓這幾名尋歡港客能夠活著逃出旋轉夜總會。
等夜總會重新恢復聲色犬馬,燕玲玲才走到陳泰山旁邊,毫不避忌的捧起他的右手,憐惜開口:「陳幫主,你的手被玻璃碎片割破了,來,到後面我為你包紮下傷口,免得感染了!」
陳泰山感受到那洶湧的溫柔,眼神騰的興奮起來。
他深深呼吸壓住心底的欣喜,同時裝作豪情萬丈:「這點小傷不要緊,我拿點xo清洗下就行了,想當年我老陳剛出來混江湖的時候,每天挨刀就跟吃飯似的,對受傷早就免疫了!」
燕玲玲波瀾不驚,牽著陳泰山向後走去:「不行!我要幫你包紮。」
陳泰山只好裝作無奈,輕輕嘆息著挪移腳步。
與此同時,逃出夜總會的港客鑽進轎車,迅速發動離開夜總會範圍,待駛出四五公里後,頭上流血的傢伙忍著痛疼,摸出電話撥打出去:「老大,事情搞定了!我頭都被打破了。」
他的耳邊傳來旭哥的聲音:「你們連夜回香港!」
大雨滂沱,天地之間更顯得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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