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暗夜狂歡
長孫謹成他們的心裡莫名的驚慌,眼睛再次望向門外,只見海子的身影漸漸清晰,身邊還跟著上百位帥軍兄弟,海子輕輕一揮手,上百位帥軍兄弟再次對著五十多位武警進行反包圍,同時手裡都亮出了一支手槍,黑乎乎的槍口頂在五十多位武警的後面,五十多位武警也不是吃素的,默契的調轉三十多支槍口,一時之間,大家都形成了對峙,誰也不敢亂動,只要有一個人開槍,那麼整個大廳的人可能都會同歸於盡。
楚天這時候不由自主想要感謝葉三笑,沒有葉三笑當初想要埋伏各幫派的手槍組,就沒有了這一批手槍,今天的局面就不會再次輕易的扭轉過來。
長孫紫君他們看著突如其來的轉變,臉色都微微一變,全都看著李大隊長。
李隊長輕輕的搖搖頭,不屑的看了看海子他們,眼裡蔑視的看著海子說:「你以為你拿槍對準我們的人就能求得一絲生機?你們敢開槍嗎?我們是在執法,你們難道要抗法嗎?要對抗國家執法機關?我們隨時可以就地正法你們。」
李隊長的話很是顯示了自己的威風,很是表示了自己的優越性,從他掩飾不住的得意就知道,他也很滿意自己這番堂而皇之的話。
「或許李隊長可以給他們多安個非法持槍的罪名呢。」長孫紫君的頭腦一向很是靈活,為了讓楚天他們死無葬身之地,片刻之間就給楚天他們找多了個死罪名。
「海子,你們快把槍放下,不然事情就真的鬧大了。」莫雲天此時認出了領頭的人是海子,出於昔日隊友的情分,忙著急的喊了起來。
海子微微一愣,抬起頭掃了兩眼莫雲天,忽然笑了,顯然也認出他是昔日的隊友莫雲天來了,高興的說:「莫雲天,原來是你啊,你小子還是飽經滄桑的樣子,一點沒改變,想不到幾年沒見,也當起領導來了,還人模人樣。」
莫雲天有點不好意思,想要謙遜一番,卻感覺場合不合適,換上嚴肅的表情,語氣凝重的對海子說:「海子,你們還是把槍放下吧,你們犯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如果再加上非法持有槍械的罪名,那是把牢底坐穿都不一定能出來。」
楚天伸伸懶腰,漫不經心的提醒莫雲天說:「莫兄弟,謝謝你幾次三番的好意了,只是你們的大隊長根本不會給我們機會坐牢的,如果我設想的不錯,我們只要進去牢裡面,估計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所以關係到這麼多兄弟的生死,我是不會讓他們放下槍的。」
「怎麼可能?我們大隊長只是想要搗毀你們團伙,判不判你們死刑,那是法官的事情,他怎麼能管的了?」莫雲天看著這個年紀輕輕的楚天,說出讓人一寒的話來,心裡微微一驚訝,但依然不相信自己的頂頭上司會殺了楚天他們。
「莫雲天,你跟他們瞎扯那麼多幹嗎?把他們的槍給我下了,全部押回去,誰敢反抗者,殺無赦。」李大隊長的語氣顯得異常的陰森,今晚已經說了很多次『殺無赦』的話了,任何一個人都能感覺到他語氣裡面蘊含的殺氣。
楚天猛然斷喝:「帥軍的兄弟們給我聽著,誰敢向你們繳槍者,殺無赦。」楚天的話讓帥軍的兄弟瞬間多了很多勇氣,舉槍的手立刻穩重了很多,手指全放在扳機那裡,誰都看得出來,誰去繳他們的槍,真會被他們擊斃。
「隊長,真不能放了光子嗎?」莫雲天看著緊張的局面,手心裏面全是汗水,懷著最後一點點的希望問道。
「廢話,不能,全部帶回,你沒看到他們在抗法嗎?對抗國家機關嗎?我們現在就地把他們全部槍決也不為過。」李大隊長堅決的破滅了莫雲天的夢想,今晚是他升官發財的大好機會,豈能因為莫雲天的薄面而錯過了。
莫雲天並非傻子,從李大隊長的語氣中已經感覺到了什麼,或許真的如眼前這個年輕人所說,今晚活著進去,明天死著抬出來,他心裡變得幾分焦急,光子對他的恩情,他始終無法忘懷,始終想要報答,莫雲天的父親從小教導他,仇,可以忘記,恩,卻一定要報,所以無論如何,哪怕犧牲了自己,他也一定要救的光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莫雲天咬咬牙,心裡一橫,眼光一射,反手從腰裡面掏出手槍,朝著李大隊長一個箭步上去,左手環過他的脖子,右手的手槍對準李隊長的頭,語氣無奈卻悲壯的說:「李隊長,原諒我,光子我不能不放,我不能讓他死在我面前,或者死在監獄裡面,如果你一定要殺了他,那麼,我只能跟你同歸於盡了。」
五十多位武警戰士此時也愣了,直接上司和頂頭上司pk起來,接下來的命令究竟聽誰的呢?
楚天心裡微微一震,這莫雲天還真的是條講義氣的漢子,為了給光子一條生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還有錦繡前程都壓上了,楚天心裡對莫雲天多了幾分好感,幾分敬重。
「莫雲天,你真的反了?」李大隊長怒吼了起來,被自己的屬下用槍指著頭豈能不發火,他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心裡已經把莫雲天槍斃了幾百次。
莫雲天搖搖頭,語氣已經變得平靜了下來,眼神堅定的說:「大隊長,我沒有辦法,我求了你那麼多次,你都不肯答應;仇,我可以忘記;恩,我卻不能不報。」
在場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莫雲天的話無不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靈,如果個個都跟莫雲天一樣,這個世界或許就會少死很多人,這個娛樂城的大廳也不會堆滿幾十具屍體。
「我那是原則,原則,懂嗎?」李大隊長此時還不忘記給自己的臉上貼金,連長孫謹成他們都覺得李隊長比自己無恥好幾倍。
莫雲天痛苦的搖搖頭,輕輕的說:「我知道,所以我放了光子出去之後,我會還原則一個公道,會給李隊長一個很好的交待。」
誰都感覺的出莫雲天的眼裡流露的是視死如歸,或許光子一踏出門口,莫雲天就會吞槍自殺。
莫雲天大聲的喊著:「光子,走,快走。」
光子沒有移動腳步,眼淚卻下來了,如此鐵骨漢子竟然落淚了,更是讓周圍的人感覺到幾分傷感,光子長嘆一聲,說:「莫雲天,老子替你擋的那顆子彈,真他***值了。」
長孫紫君顯然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個局面,暗暗的向著麗姐使了個眼色,麗姐眼神一動,手裡揚出一把短劍,趁著眾人微微發楞之際,『唆』的一聲,射中了莫雲天握槍的手,莫雲天的槍把握不穩,瞬間從手裡滑落,李大隊長雖然啤酒肚子,身體發福,但見到有逃命的機會自然掙扎的比誰都厲害,滾的比誰都快,片刻之後,已經躲在將幫的弟子後面,跟長孫紫君並排在一起,雙手還不忘記揉著自己有點發麻的脖子。
莫雲天一時大意,沒有躲開麗姐的短劍,看到手上的短劍,微微一笑,用另外一隻手,拔起短劍,傷口立刻流出殷紅的鮮血,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痛疼,他只是可惜,沒有能夠讓光子出去,眼神有幾分失落和痛苦。
光子走了上來,撕裂身上的衣服,扯出一片布給莫雲天熟練的包紮著傷口,並充滿感情的拍拍他的肩膀,真摯的說了句:「莫雲天,真是好兄弟。」
李大隊長已經緩過氣來了,看著剛才挾持他的莫雲天,惡狠狠的說:「莫雲天,老子現在就解除你的職務,把你一起移交法辦。」隨即對武警戰士說:「現在我是你們的上司,你們都聽著,把這夥人全部抓起來,連莫雲天一起抓,誰敢反抗你們就給我擊斃誰。」
五十多位武警戰士有幾分尷尬,莫雲天是他的直接上司,平時大家感情非常好,一起訓練,一起出操,一起吃飯,現在要他們對莫雲天下手,還真的硬不起來。
許久沒有開口的楚天,忽然對著莫雲天說:「莫兄弟,你的頂頭上司是誰?」
莫雲天微微一愣,這是明擺著的事情,就是這個李大隊長了,眼神掃了幾眼楚天,不知道楚天什麼意思,但還是平靜的望著李隊長說:「他。」
「從現在起,你的上司就是我了。」楚天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樣子,說:「莫雲天,我現在命令你,立刻帶著你的屬下離開娛樂城。」
所有的人都微微一愣,楚天憑什麼如此說話?充其量也就是帥軍的領頭人而已,帥軍再怎樣厲害也只是上海的黑幫而已,憑什麼命令莫雲天這個武警的小隊長。
李大隊長吼道:「小子,真是不知道死活,你有什麼資格命令莫雲天?而且莫雲天已經被我解職了,這五十多位武警戰士直接受我指揮。」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手裡亮出一本紅閃閃的本子,說:「憑這個。」
李大隊長,莫雲天,海子和光子都是識貨之人,一看之下,臉色突變。
第一百七十章 冷暖玉棋子
------------中南海紅卡。
李大隊長,莫雲天,海子和光子他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這個本子名字為中南海紅卡。年紀輕輕的楚天怎麼可能有中南海紅卡?有了它,可以自由在中南海出入,有了它,可以在天朝的很多地方通行無阻,反正只要是公的地方就全免檢,免費用了,私的地方更是可以橫著來了。
中南海紅卡在他們四個人的手裡傳閱了一遍,李大隊長也曾在京城混過幾年,自然識得辨認真假,看得尤其仔細,眼睛上下查看著這張紅卡,封面中央有大大的「中」字,下面有「中南海」三個小字,裡面面有楚天的照片,還有身份證號碼以及這張卡所屬編號,李隊長甚至用手在鋼印上摸了好幾遍,最後還摸摸這個本子的質量,然後面如灰色的長嘆了一聲,這一嘆已經表明他承認了這張中南海紅卡的真實性。
李大隊長不由自主的把嘴邊想要罵人的話活活吞了進去。
莫雲天卻忍著疼痛,用傷手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大聲卻恭敬的喊道:「領導好。」
將幫那些弟子,還有帥軍兄弟全都微微一愣,少帥什麼時候那麼牛,又成了領導了?
長孫紫君和麗姐的第六感又來了,心裡莫名的暗叫:不好。
光子和海子有點眩暈,那是差點被楚天嚇得,楚天卻被莫雲天嚇得差點暈倒,楚天自己也沒有想到這個中南海紅卡有那麼大的威力,楚天當初要求李神州幫個小忙,就是怕以後遇見什麼國家機器名正言順的欺負自己,讓自己束縛,所以跟李神州搞了個本子來防防身,楚天當時還傻傻的問過李神州,這個本子的用處大不大?能不能嚇嚇那些無良警察?當時的李神州只是微微一笑,深不可測的告訴楚天,以後用的時候,就清楚了。
李神州之所以肯給楚天搞這個可以在中南海橫來直去的本子,也是想要藉機要楚天欠下他的一個人情,同時又可以很好的掌握楚天的動向,只要楚天用過這個本子,他就可以大概知道楚天在做著什麼,狐狸總是老的狡猾。
海子,光子和莫雲天都在飛龍特警隊呆過,更加知道持有這張中南海紅卡的人非極富就極貴,所以莫雲天稱楚天為『領導』一點都不為過。其實大家都知道,有這張中南海紅卡的人可能沒有什麼直接權力,但楚天竟然能夠搞到這張中南海紅卡,證明他後面一定有人,有很大的靠山;就好像軍長的老婆開著軍車出入部隊,士兵一樣得敬禮。
「李大隊長,不知道這個紅本究竟有沒有用呢?」楚天的眼睛變得肅穆起來,定定的看著李大隊長飄忽不定的眼睛。
李大隊長的臉色有點蒼白,細汗都流了出來,神情有點恍惚的說:「有,有用。」其實他也知道這個中南海紅卡只能證明楚天的關係之廣,並不能直接指揮或者命令他們,但他更知道,只要他動了楚天,升官發財之夢不僅完全破滅,甚至自己都可能被人名正言順的幹掉,官場的黑暗他又不是不知道,生活上犯點小錯不要緊,貪污**也沒什麼大事,要緊的是要站對隊伍,如果因為殺掉楚天而讓自己站錯了隊伍,那這政治資本的犧牲實在太大了,沒有必要為了長孫紫君的那點錢而讓自己身家性命不保,這也是李大隊長能從小小武警做到這個位置的原因。
長孫紫君他們雖然不知道這個紅本子有什麼作用,但看到李大隊長的臉色蒼白,中氣也不足了,心裡莫名的一驚,長孫紫君忙開口說:「李大隊長,別理他們,趕緊把他們就地正法,絕無後顧之憂。」
聽到長孫紫君的話,莫雲天完全證明了李大隊長和長孫紫君他們原本確實是不會讓楚天他們活過今晚,心裡暗驚,幸虧楚天他們沒有聽自己的話要那些帥軍放下槍,否則,自己真成了千古罪人,莫雲天的眼神凌厲的掃過李大隊長和長孫紫君,左手早已經握好一把匕首,如果他們敢有什麼異常,這把匕首會毫不猶豫的刺進他們的心臟。
聽到長孫紫君催促的話,李大隊長有幾分惱怒,什麼叫絕無後顧之憂,如果楚天是拿什麼局長啊市長啊字條,甚至電話,他李大隊長可以裝聾作啞,把楚天幹掉之後來個誤會或者不小心,因為他能扛的過去,他省裡面有人;現在是中南海紅卡啊,那是什麼檔次啊,楚天能拿到這個本子就已經非同小可了,如果自己真把楚天幹掉了,楚天上面的人動動手指就足於讓他這個大隊長死的不明不白,人家才不會跟你講什麼證據,誤會呢,官場比黑社會好不了多少。
「李大隊長,竟然我這個紅本子有用,那麼我現在就不是抗法了,帥軍的男兒們開槍也合法了,那麼我命令莫雲天把這些戰士帶走離開,也是可以的了?」楚天的語氣顯得相當的平靜,神情卻衣服顯得肅穆。
李大隊長再次艱難的點了點頭,語氣已經完全軟了下來了,說:「可以,莫雲天,讓戰士們收起槍吧。」隨即,李大隊長不顧危險的從將幫弟子的保護中走了出來,來到楚天面前,臉上早已經換上了媚笑,說:「少帥啊,這真是一場誤會,大水沖了龍王廟了,自家人扛上了,希望你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要跟我老李計較這些。」
長孫謹成他們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李大隊長,見風使舵,牆頭草都沒有他搖的快,長孫紫君和麗姐目光交流了一番,準備使出最後的一道殺手鐧。
楚天點點頭,現在還不是收拾這個李隊長的時候,免得他橫下一條心,跟自己來個死磕,那可是化不來,以後大把機會對付這個市儈的李大隊長,於是笑笑說:「竟然是自家人,不知道李隊長是否還要留在這個是非之地,妨礙我們帥軍執法呢?」楚天故意把『執法』兩個字音說的很長,海子和光子他們微微一笑,沒想到楚天的紅卡一出,這黑社會的火拼成了名正言順的『執法』了。
李隊長見到楚天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心下已經很是寬慰,自然也理解楚天的意思,再次友善的笑笑說:「不妨礙,不妨礙,我們這就走。」隨即李隊長對著莫雲天喝道:「莫雲天,帶著戰士走。」
長孫紫君恨不得現在就把李大隊長活活掐死,收了自己那麼多錢,什麼都沒有干成就這樣走了,這些當官的真是吃人不吐骨頭,沒有什麼情義可講,幸虧自己還有最後一張王牌,否則自己一干人等就被這個李隊長害死了。
莫雲天見到楚天已經化解了危機,心頭總算放下了一塊重石,於是點點頭,喊道:「一分隊,二分隊,收槍撤退。」五十多名武警戰士忙把衝鋒鎗收了起來,他們也不想在這裡壯烈犧牲了,雖然帥軍弟兄的拿的是手槍,但如此近的距離,子彈一顆就足夠要了他們的小命,並不是看槍的大小。
莫雲天知道自己這些人一離開,長孫紫君他們恐怕就會被楚天他們殺了,心裡本來有幾分同情,但想到剛才長孫紫君咄咄逼人的讓李大隊長擊斃楚天他們,還有麗姐射自己的短劍,僅有的幾分同情就消失了,在這片刻,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黑社會就是這麼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讓他們自然淘汰去吧,輪不到自己的操心。
李大隊長有點歉意的看了兩眼長孫紫君,嘆了口氣,趕緊灰溜溜的跟著莫雲天他們離開,走過楚天的時候,還不忘記奉獻一個燦爛的笑容。
長孫謹成他們看著李大隊長離開,只能暗嘆著氣,將幫的弟兄則更是人心惶惶,這個楚天不僅身手過人,膽識過人,連交際能量都那麼大,隨便拿出個紅本就把李大隊長他們嚇得跑了,看來今晚真的是要過奈何橋了,喝那孟婆湯了。
『魔鬼與天使』娛樂城的大廳忽然之間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愣愣的似乎有點發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些什麼東西才好,也是一個晚上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大家的思維都變得有些遲鈍了。
帥軍的百餘名男兒立刻把槍口對準了將幫他們,八十多名帥軍男兒則手持砍刀站在前面,誰都看得出來,這是沒有懸念的血戰了,只要這些帥軍兄弟輕輕扣動手指,長孫謹成他們真的就去天國了。
良久之後,長孫謹成才開口說話,打破這壓抑的場面,有點尷尬的說:「海子,想不到你我最後會鬧成這樣,想當年,我們意氣風發,情同父子,攜手並肩作戰,那是多麼愜意的日子啊,」
海子似乎也有了幾分傷感,看到昔日容光煥發的長孫謹成變得如此憔悴,心裡有了幾分不忍,說:「長孫幫主,海子一直都感激著你,如果不是後面發生太多的事情,你我今天怎麼會刀劍相見呢?一切都是天意啊。」
楚天踏了一步上來,搖搖頭,淡淡的說:「長孫謹成,這一切都是你造的孽。」隨即跟海子說:「海哥,難道你真的以為長孫謹成當初真心給你讓位?你太天真了,當初將幫和斧頭幫處於僵持階段,長孫謹成以退為進,名義上讓你做將幫的幫主之位,退居國外享福,事實上他從來就沒有放棄過真正的權力**,你看他何時不是牢牢的掌握著將幫龍虎豹堂?他只是給你點甜頭,讓你為將幫打下半壁江山,然後再利用你跟龍虎豹三堂的矛盾,重回將幫幫主之位。」
長孫謹成怒吼起來:「楚天,你又在胡說什麼?」
楚天不屑的看了看長孫謹成,一語中的說:「如果你真的退位了,為什麼會安排麗姐這個暗棋潛伏在葉三笑身邊?而身為將幫幫主的海子卻不知道麗姐的存在?為什麼做事情你總是偏袒各堂而不願意處事公正呢?那就是因為你不想海子完全掌控了將幫,那會斷了你重返將幫幫主之位的路。」
長孫謹成立刻閉嘴了,這是一個無法掩飾的要害,海子本來還有幾分同情長孫謹成,聽完楚天的話,細細一想,又看看長孫謹成現在的臉色,一切確實如楚天所說的,原來自己也只是長孫謹成的一枚棋子,一塊墊腳石,原本以為長孫謹成出自內心的賞識自己,現在才知道,自己對長孫謹成的敬愛純屬一廂情願。
長孫紫君適時的站了出來,帶點憂傷的說:「海子,看在你跟我父親曾共事過,並肩過的份上,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如果你能答應,我讓將幫的弟兄投降。」
海子臉色有點落寞,淡淡的說:「什麼要求?」
「我們不想要死在這裡,我們想要好好的呼吸最後一口上海夜空的空氣,你讓我們死在門外吧。」長孫紫君的臉色很平靜。
天養生和『孤劍』的臉上閃過難於覺察的笑容。
海子看看楚天,楚天點點頭,輕鬆的說:「好,長孫姑娘,我答應你們,只要你們不再玩什麼陰謀詭計,你這些將幫弟子投降之後,我絕不為難,要去要留,隨他們決定。」
長孫紫君的臉上也閃過一絲陰險的笑容,回頭跟長孫謹成他們說:「父親,叔父,麗姐,我們出去吧。」
門外的風忽然停止了,帥軍的兄弟早已經收好了槍,對付這些殘兵敗將,手裡的砍刀已經足夠了。
麗姐看著天空,閉上眼睛,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氣,隨即對天空伸出雙手,似乎在擁抱天空,楚天卻清晰的看到麗姐的手指不停的有序變換著。
楚天微微一笑,搖搖頭,天養生和『孤劍』也微微搖頭。
『砰,砰,砰』微弱的槍聲劃破夜空從對面的廢舊樓房呼嘯而來。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七號倉庫麗姐顯然也聽到了劃破夜空的槍聲,臉上燦爛成一朵鮮花。
可是這笑容也就璀璨了一秒,隨即停滯了,凝固成永恆的悲傷。
因為那幾顆子彈並沒有如她想像中的那樣,擊中楚天,擊中海子,擊中光子。
那幾顆子彈像是發了瘋似的穿過長孫謹成的腦袋,長孫紫君的胸膛,韓老爺子的喉嚨,瞬間,鮮血四濺,形成了夜空下美麗的煙火。
長孫紫君倒下去的眼神很迷茫,很不解。
「不,不,不是他們,不是他們。」麗姐歇斯底里的喊了起來,眼睛全是悲憤,對著廢舊的樓房,指著楚天他們喊著:「是他們,是他們啊。」
楚天暗嘆了口氣,自從優美子用狙擊槍想要暗殺自己之後,自己一切都變得無比小心,怎麼會不知道對面的廢舊樓房可能存在著極大的危險呢?所以在自己踏入『魔鬼與天使』娛樂城之後,天養生和『孤劍』也開始進入廢舊樓房清理潛在的危險,麗姐請的那些殺手不可謂不優秀,不可謂不盡職,可惜他們遇見了天生具有殺手素質的天養生和『孤劍』,當殺手遇見殺手中的殺手,結局自然可以想像。
片刻之後,廢舊的樓房走下幾個人,都是帥軍的兄弟,也是海子和光子的戰友,他們的手裡都拿著狙擊手的槍,臉色很是平靜,似乎那一發中命的子彈不是他們射出來的一樣,當看到麗姐的手勢之後,他們就替長孫謹成他們祈禱了,光子曾經按照楚天的吩咐,告訴過他們,如果麗姐最後放棄了狙擊楚天,沒有打出開槍的手勢,那就給長孫謹成他們一條生路,如果麗姐發出開槍的信號,那麼就把長孫謹成他們幹掉,所以長孫謹成他們的生死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裡,可惜,他們還是不放過最後殺死楚天的機會。
麗姐似乎發瘋了,撲在長孫謹成和長孫紫君的身上,痛哭流涕,悲傷欲絕。
楚天長嘆了句:「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說完之後,就慢慢的轉身離去,麗姐長吼一聲,躍身向楚天撲了過來,手裡的短劍閃閃發亮,向著楚天的脖子扎了過去,天養生眼神一睜,烏黑的刀華麗的轉了個圓圈,麗姐的身形立刻頓住了,鮮血慢慢的從胸口滲透了出來;『孤劍』忽然臉色微微一變,身形閃動,凌空一腳快速的把麗姐踢入了『魔鬼與天使』娛樂城裡面,片刻之後,『轟』的一聲,麗姐炸成了碎片,海子和光子他們忙過去探視,直見地上散落著一些炸丶藥裝置碎片,估計都是麗姐身上的,這一炸把海子和光子都嚇得有幾分後怕,誰能夠想得到,麗姐的身上還綁有炸丶藥呢?
此時的楚天已經走的有點遠了,神情落寞,低低的哼著胖大海的『漁舟唱晚』調子,這個黑夜顯得很是平靜,楚天暗想,以後的上海之夜只會更平靜,將幫已經覆沒,長孫謹成他們也魂歸西天,未來的日子,還有誰能夠跟帥軍抗衡呢?沒有了對手的江湖,會不會太寂寞呢?胖大海寬慰的死在自己手裡,自己的最後歸宿又是什麼呢?
雲水山居,楚天看著八爺和蕭家姐妹高興的說著話,失落的心情似乎有點好轉,自己今晚起碼救回了蕭家姐妹,讓八爺的心不會變得那麼憔悴,八爺跟蕭家姐妹說過話之後,走到楚天身邊,帶著笑意的說:「楚天,義父有一事相求。」
楚天忙恭敬的開口回答說:「義父有事儘管說,只要楚天能夠幫的上忙的,楚天一定盡力。」
八爺點點頭,讓忠叔給楚天上了碗喜歡的人參雞湯,平靜的說:「我想把青幫交給你,編入帥軍也好,還是另外管理,我都沒有意見。」
旁邊的光子和海子微微驚訝,想不到八爺竟然把青幫交給楚天,甚至可以編入帥軍,看來八爺對楚天是完全的依賴了。
楚天似乎早已經猜到這個結果,臉上絲毫沒有變化,平靜的回答說:「好,我會把青幫編入帥軍。」隨即跟海子說:「海哥,這件事情你來辦吧。」
「少帥,還有我們呢?」天狼教鄧超帶著黑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豪爽的笑著說:「少帥,你可不要只是收編八爺的青幫,我們天狼教也等著你來領導呢。」
楚天雖然猜到天狼教他們遲早會歸順帥軍,但沒有想到鄧超竟然如此神速,自己剛剛把長孫謹成他們滅掉,鄧超就在雲水山居出現了,可想而知這個老小子隨時都關注著帥軍的一舉一動,不過在楚天眼裡,鄧超和黑箭都是熱血男兒,是值得交結的漢子朋友,於是笑笑說:「鄧教主是不是說笑了?天狼教二百男兒,個個都是熱血男兒,我這帥軍怎麼能容得下鄧教主和各位兄弟呢?」
「哈哈哈,少帥才是說笑,我們天狼教全體上下都敬重少帥的為人身手,早就有結交之意。」鄧超咳嗽了幾聲,繼續開口說:「何況鄧超年紀漸大,實在難於統帥兩百多男兒,如果任由放縱他們,又恐冷了熱血男兒的心,壞了道上的規矩,所以鄧超懇請少帥仁義,容我等歸順。」說完之後,鄧超竟然和黑箭跪了下來。
楚天忙把他們拉了起來,嘆了口氣,說:「鄧教主如此深明大義,實在讓楚天汗顏,竟然鄧教主如此豪氣,楚天豈能小氣?」接著拍拍鄧超的肩膀說:「以後天狼教的兄弟就是楚天的兄弟,以後帥軍的兄弟也是鄧教主的兄弟。」
「謝少帥。」鄧超和黑箭異口同聲的喊了起來,語氣中有著幾分興奮。
海子和光子感覺自己似乎在做夢,老天,天狼教都歸順了帥軍,以後帥軍在上海完全可以橫著走,豎著走了,三弟實在厲害,一個月的時間就改變了整個上海黑道的格局,讓帥軍從百餘人變為千餘人,實在難於想像,海子和光子對當初的結拜感到很是高興,恐怕那是一生之中做的最對的選擇。
楚天微微笑著,跟海子說:「海哥,具體事項就麻煩你跟鄧教主商量了,有兩個前提,天狼教的地盤絕對不變,天狼教的人手絕對不拆散。」
鄧超和黑箭的臉上再次揚起愉悅的神情,少帥果然是人中之龍,如此會做人,屬下的怎麼會不拼命呢?
八爺和忠叔相互對視了一下,嘴角的笑意也是濃濃的,今晚之後,上海的天下再也不是什麼將幫和斧頭幫了,而是帥軍。
楚天今晚沒有回水榭花都了,而是宿在了雲水山居,今晚實在太累了,累的不想再動;海子和光子他們也沒有走,精神煥發的拉著鄧超他們在樓下喝著酒,片刻之間成了一家人,成了兄弟,大家的神情都顯得幾分興奮,要迎接新的一天的到來,也是不同的一天到來。
楚天想要入睡,卻又睡不著,忽然,房門輕輕的被推開,隨即一個嬌小的人影閃了進來,反身關上了門,楚天微微一笑,屬於蕭思柔的幽香淡淡的撲入鼻子,還沒有開口說話,這個嬌小的人影已經鑽進了楚天的被窩裡面,像是蛇一樣的纏繞著楚天,楚天想要推開她,誰知道這個小妮子卻纏繞的更是厲害,柔軟的小手早已經握住了楚天的原始反應。
「記得,又是你勾引我的哦。」楚天淡淡的笑著,手上卻也不空閒,長夜漫漫,失落總是需要慰藉,空虛總是需要填補。
片刻之後,兩人已經光滑的交織在一起,楚天閉上眼睛,**著美麗人兒光滑的大腿,微微『哼』了聲,下*身一挺,長驅直入。
忽然,楚天感覺有點不對勁,停滯了所有的動作,眼睛睜開,無奈的說:「念柔,你為什麼要冒充你姐姐?」
蕭念柔被楚天識破,幽幽一笑,柔柔的說:「為什麼姐姐要得,我卻要不得呢?姐姐喜歡你,我比姐姐還喜歡你。」說完之後,忍著疼痛,猛力一坐,淚水緩緩的滴在楚天的胸膛上,滾燙,滾燙的,讓楚天的心越發內疚起來。
「你哭了,都是我的錯。」楚天嘆了口氣,語氣顯得很是歉意,自己的大意和衝動毀了念柔的清白,又見到念柔滑下的淚水,豈能不愧疚?
「傻瓜哥哥,念柔那是高興的淚水。」蕭念柔低聲的帶點哭泣,柔柔的說。
「何必呢?我無法給念柔承諾,無法給念柔全部的愛情,你何苦為難自己呢?」楚天搖搖頭說,自己這一生不知道會怎樣的結局,也就難於承諾什麼。如果說楚天不喜歡念柔,那是假的;如果說楚天只會喜歡念柔,那也是假的。
「念柔不要結果,不要承諾,念柔只要你,只要現在的你。」蕭念柔的聲音很溫柔,柔軟的讓楚天心疼:「可以嗎?」
楚天沒有說話,左手**著念柔的小臉,右手環著念柔的腰,嘴唇輕輕的碰向念柔那誘人的櫻桃小嘴,片刻之後,兩個人融合在一起,也許今晚又是個刻骨銘心的夜晚。
門外的一個人兒默默的流下眼淚,她沒有推開楚天的門,轉身輕輕的離開,誰也不知道她來過,正如誰也不知道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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