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媛媛的堅持,讓楚天有些無奈!
所幸路程並不太遠,三十分鐘後就到了國賓館門口,楚天揮手叫來迎賓小姐,不待她任何反應就往她胸口塞了十張鈔票,隨後指著鄭媛媛開口:「把這位小姐扶進客房808,然後給她倒杯開水,這錢就是你的!」
侮辱,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迎賓小姐臉色漲紅的如成熟番茄,正想對楚天的羞辱嚴厲斥責時,卻掃到侮辱自己的鈔票足夠份量,於是笑容再次綻放開來,聲音甜美的回道:「你放心,我會好好照看她的,讓顧客賓至如歸向來是我們的宗旨!」
楚天點點頭,不置可否的笑笑!
等鄭媛媛被扶進賓館後,楚天才讓人掉頭回潛龍花園,細心的他還留下兩名星月組成員,要他們暗中關注鄭媛媛被人接走前的所有動靜,楚天心裡清楚,如果單獨留下重傷的鄭媛媛在國賓館,發生事情就回天乏術。
「換條近路回去!」楚天向帥軍兄弟吩咐:「不要走原路!」
帥軍兄弟點點頭,恭敬的回應:「明白!」
車子很快駛進輔道,向潛龍花園利箭般駛去。
楚天斜靠在窗邊,閉上眼睛沐浴夜風,原本應該是眾人眼裡無憂無慮只知道幸福滋味的他此時流露出一種深沉的傷感,再沒有那招牌式的淡然笑容,身上沒有了玩世不恭的懶散氣息,取而代之的是無名的倦怠。
現在的楚天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甚至連他自己也沒有發覺自己的異樣。
一陣濃烈的酒精氣息撲面而來,感受到不同氣息的楚天微微睜開眼睛。
原來車隊正經過酒吧街,掃過那些尋歡作樂幾近醉生夢死的眾人,楚天並沒有絲毫的鄙夷,甚至眼裡有幾分羨慕,因為這樣糜爛的生活,於他來說是永遠不可實現的奢望,他的肩膀上承擔著常人難於想像的重任!
酒吧街人流大,街道小,所以車隊行緩的很慢。
正當他要閉上眼睛的時候,他見到了何耀祖等人。
何家的二世祖身披黑色大衣,耀武揚威的坐在酒吧門口,身邊全是同等貨色的狐朋狗友,十餘人捧著德國黑麥大口喝著,偶爾還對身材火爆的女郎吹口哨,甚至有些人還肆無忌憚的上下其手,盡顯紈絝子弟的風範!
這個時候,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孩從轉角的酒吧跑出來!
或許是奔跑的太急,她一個不穩重重的摔倒在楚天車前,後面還跟著十幾個用英語咒罵的黑人,最後面一位典型公子哥模樣的傢伙戴著黑帽子,手裡提著酒瓶慢騰騰的走著,眼睛裡閃爍著陰狠和不懷好意。
楚天凝聚目光向女孩望去,卻只看到女孩掙紮起來的背影!
但女孩火爆的身材讓楚天似曾相識,不過他沒有打算多管閒事,三更半夜跑到酒吧折騰的女孩,想必也是尋找刺激的主,出現爭執多半是因為自己還沒看上如意的人,倒是讓自己先被其他男人看上了。
而這些男人屬於歪瓜裂棗,所以才懊悔不迭的反抗。
女孩見到十幾個黑人迫近,忙轉身向旁邊的巷子跑去,但搖晃的身軀昭示無論她怎麼逃跑,如果沒有英雄出現就註定她會落入精力充沛的黑人手裡,楚天剛想搖頭,卻見到女孩轉彎時,燈光下閃過的半張側臉。
他心裡微愣,竟然是柳煙?
隨後他又見到黑人們吹著口哨追過去,最後那位與黑夜混合的公子哥,在轉角的燈光照耀下,也露出了依稀可認的面目,楚天再次訝然:這世道也太巧了吧?那傢伙不就是在天京大學被自己打得滿地找牙的木炭?
楚天還記得,郎昆似乎跟他很有交情!
原本要叫帥軍兄弟儘快通過的楚天,轉個念頭讓車隊停在路邊,扭頭掃過叫囂跋扈的黑人和難於逃脫魔掌的柳煙,心裡輕輕發出嘆聲,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柳煙遭受羞辱,否則蘇蓉蓉知道後不會原諒自己的。
他讓帥軍兄弟跟上盯著,隨即自己也鑽出車門!
正要向木炭他們追去,忽然,他念頭閃過,轉身走向不遠處的何耀祖!
何耀祖正摟著剛勾引來的美貌空姐,嘴裡不斷的發出猥瑣言語,偶爾還拍拍女人翹起的***,向狐朋狗友們展示懷中貨色的資質,正當他把啤酒瓶嘴塞進女人嘴裡時,他眼裡映入熟悉的身影,還有那張淡然的笑臉。
楚天拉開椅子坐下,淡淡開口:
「何公子,別來無恙啊!」
何耀祖全身打了個激靈,看清楚是楚天后忙站了起來,臉上掃盡所有傲然和猥瑣,轉換成訕笑和恭敬:「少帥,你怎麼也來這裡喝酒了?今晚你在這裡盡情的玩,盡情的喝,所有費用都入我何耀祖的賬上!」
周圍的狐朋狗友,全都目瞪口呆!
他們跟何耀祖廝混數月,何曾見過二世祖如此低聲下氣,要知道現在的何家勢力可是如日中天,就連京城那些眼高於頂的太子們,也從不屑與之為伍變成主動聯歡,客氣的稱呼何公子,區區楚天怎會有如此殺傷力?
楚天伸手拿過扭開啤酒蓋,拇指在邊緣划過。
蓋子隨之跌落,楚天仰頭喝盡半瓶酒,意味深長的開口:「楚天前來打擾,是想何公子幫個小忙,麻煩帶上你的朋友們去幫我英雄救美,不知道何公子是否願意呢?事成之後,你們今晚的費用全入我楚天的賬!」
何耀祖眼皮微跳,訕笑著道:
「京城,還有什麼事是少帥擺不平的?」
他雖然是二世祖,但卻不是蠢人,他心裡也清楚的很,如果楚天都擺不平的事情,他區區何耀祖又怎能討得好呢?只是楚天向來讓他深感畏懼,不便就此拒絕推卻,當下出言詢問事情始末,權衡後再做最後的打算!
楚天指著遠處的巷子,不置可否的笑道:「有十幾個非洲黑炭,想要對我朋友施暴,而我又不便出手,所以想借何公子的手懲罰他們,如果你們沒有膽量的話,那就算我沒說過,你們繼續在這裡喝酒作樂!」
這番話讓紈絝子弟們極其不滿,但也讓他們熱血高漲。
何耀祖鬆了口氣,拍著胸膛道:「少帥放心,我幫你教訓非洲佬!」
如果是打京城太子們,他或許不敢下手,但對付非洲人卻是肆無忌憚,完全可以往死里整,所以他連楚天為什麼不敢打非洲人這麼明顯的破綻都忘記問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楚天用意之深遠非他能夠想像。
他扯掉黑色大衣並拿起酒瓶,頗有幾分統帥風範的向狐朋狗友吩咐:「快,你們兩個,趕緊打電話叫附近的王少,張少他們帶人過來,告訴他們,今晚咱們要跟非洲黑人火拼,其餘人現在就跟我拿傢伙救人!」
楚天喝著啤酒,眼神帶著幾分玩味。
他的耳麥不斷傳來狀況:
木炭們正玩著貓捉老鼠遊戲,沒有對柳煙如狼似虎的下手。
何耀祖的號召力確實很大,單酒吧街就拉起三十餘人,浩浩蕩蕩的向遠處巷子衝去,手裡全都是酒瓶或者凳子,讓老闆們目瞪口呆卻不敢絲毫阻攔,誰知道這些二世祖發起瘋來會不會砸他們酒吧,因此全選擇沉默。
等楚天把啤酒喝完,酒吧街就開來十餘部汽車。
車門相續打開,全是雍容華貴的紈絝子弟。
相比玩女人喝酒,他們更喜歡來點刺激的,如打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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