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七班,這便是趙離所在的班級。
當看到推門而入的趙離時,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在行著注目禮,眼神中充滿著驚訝與好奇,更有不少的鄙夷。
趙離只一看他們的眼神,便知道他們心裡想的是什麼。沒有辦法,誰讓自己的形象太狼狽了呢。禿頭,濕衣,狼狽不堪,如果不是自己家的鑰匙還在班級的書桌膛里的話,他根本不會來班級,而後直接回家。
趙離的眼光不可抑止的落到了第三排靠牆的一個女子的身上。
「這眼光呀,真差!」
當看到梅紅雨時,趙離心裡很是鄙視原來的本主。經歷過天魔亂舞的他,一眼便可以挑出來梅紅雨身上無數個缺點,比如說皮膚雖白,但是臉上卻有幾個小小的雀斑,脖子有點短,肩頭微胖,頭髮也有些發乾等等。
梅紅雨便好似發現了趙離的目光一樣,頭抬了起來,臉上帶上了嘲諷的笑容,原本挺薄的嘴唇顯得更加的尖酸。
但是,當他的眼光划過梅紅雨,落到靠窗戶的一個女孩的身上時,他的眼神突然被定格了。
那裡靜靜的坐著一個女孩,穿著一件淡綠色的長袖衫衣,容顏極為清麗,頭髮上只梳著一條簡單的馬尾,用一個黑色的頭繩繫著,除此之外,再沒有更多的飾品。但就是這樣的簡單,卻反而增添了女孩子的那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的純粹。
「牧笛!」
趙離的心裡馬上就浮現出了這個名字,這是校花一級的存在。在本主的記憶中,同樣有她,只是並沒有太多深刻的內容。想來本主也知道兩人的差距,所以從來沒有非份之想。
「這個女孩還不錯,可以考慮收入紅粉軍團!」
趙離的心裡浮現出了一種熱烈的想法,在看到牧笛時,他才發現再多的記憶,也比不上親眼所見時的心跳。那是一種無聲的吸引,那種清麗與脫俗,便是在青蒙大陸的那些修仙者中也難得一見。
牧笛沒有抬頭,趙離的出現與班級的騷動,並不能引起她絲毫的注意。她的面前正擺著一張卷子,一隻小巧的藍色中性筆被她輕輕的咬在嘴裡。很顯然,她正在思考卷子上的題。
「當一個美女手裡的筆也是挺幸福的事!」趙離想著,又面無表情的划過了梅紅雨,看向莫濤的座位,但是很可惜的是,莫濤的座位根本就沒有人。
「趙離!」
就在此時,梅紅雨卻說話了,張嘴便是尖酸刻薄的語音,「大情聖,剛才讓雨澆的感覺不錯吧。怎麼頭髮都沒了,受打擊了,想出家呀!」
「什麼意思?」趙離站在那裡,看向了梅紅雨。
「沒意思,就是想讓某些人知道當癩蛤蟆的下場!」梅紅雨的臉上露出了嘲弄的表情。
在她本來的心思中,以為收拾趙離一頓也便罷了。但是當趙離進來之後,看了她一眼之後,她的想法就變了。因為趙離的眼光太讓她討厭和不舒服了,如果單是仇恨也便罷了,但這卻是一種無視,這讓自視甚高的她很是不舒服。
「為什麼?」趙離問道。
「為什麼?這還有用問嗎?」梅紅雨看著趙離的眼光愈發的鄙夷,「就憑你,也想追我。你也不看看你什麼德性,還學著別人寫上情書了,還什麼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的!」
當聽到梅紅雨說出這段歌詞時,全班立刻是哄堂大笑。而其中還有兩個同學的聲音極高,「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呀!」
「他們說的沒錯,你就是一隻癩蛤蟆,如果與你天天在一起的話,我怕我身上都會起雞皮疙瘩!」梅紅雨毫不留情的說道。
聽到梅紅雨嘲諷的話,班級的鬨笑聲更大了。
趙離沒有理會其他的人,他們只不過就是幫腔罷了。他原來是想先收拾莫濤,再收拾梅紅雨的。不過呢,莫濤沒在班級,梅紅雨卻送上來了。
「既然你自己送上來門找抽,我便滿足你!」
趙離心裡暗自冷笑,馬上張口道:「也許我是一隻癩蛤蟆,但你卻絕對不是天鵝肉!」
梅紅雨的臉當時就變了,趙離的話中有話,分明說自己是個醜女人。
「難道你是天鵝肉嗎,你覺得你哪裡長得像天鵝肉了。看你頭大脖細,誰看誰來氣!上寬下窄,就是一個熊色!還有,上下一般粗,活像個老母豬!」
聽著趙離一連串的話,梅紅雨的臉,先是漲紅,接著又變白,而後越來越黑,她簡直都要瘋了。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麼罵過自己。
「對了,還有你胸脯那兩塊肉,讓我越看越難受。半夜的時候,我寧可遇到鬼,也不敢看到你。如果是鳳姐和你一起找我的話,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鳳姐,因為她畢竟長得還像是一個女人!」
梅紅雨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布滿了烏雲,看著面前笑得雲淡風清的趙離,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所措。她想扇他一計耳光,但是卻又不敢。趙離敢罵自己,已然是破罐子破摔,萬一他反抽回來,自己可就虧大了。
「趙離,你……那你還寫情書?」
想來想去,梅紅雨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反駁的理由。
「我以前瞎眼了,以為你是一個香勃勃,現在才看明白,原來你是一塊臭豆腐!」趙離毫不留情的說道。
「你……你等著!」梅紅雨的臉又紅又紫,都看不出來本來的顏色了。
「我不等著,我怕再看到你做惡夢!」
趙離得理不饒人的馬上反擊了一句。
梅紅雨徹底的不知所措了,看著平靜的趙離,再看著班級的同學。只覺得自己的心裡,便好似被一座土堤給堵住了一般,那種憋屈無可復加。
當憋屈到一定程度時,她的眼淚唰的流了下來,一屁股坐在那裡號陶大哭起來。
班級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是這樣。看著淚如泉湧的梅紅雨,再看看那邊的禿頭趙離,他們只感覺他的頭上都長了角。
「趙離,你罵的是不是太狠了!」
最前排的一個女生只覺得心裡有些不忍,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殺人殺到死,送佛送到西。什麼樣的人就得有什麼樣的對待,對待這種賤人就得這樣!」趙離輕描淡寫的道。在他的心裡,到現在還沒有什麼LADYFIRST的覺悟,更不會相讓女人。在青蒙大陸流傳過這樣的一句話,最難惹的便是三類人,小孩,婦女和禿頭。面對他們如果有仁慈之心的話,那定然是活得不耐煩的。
趙離的聲音極為準確的飄到梅紅雨的耳朵里,她哭的更狠了。一句賤人,便好似一把錐子一樣扎進了她的心臟,讓她的呼吸都有些頓住了。她發誓,她一定要趙離好看,讓他跪在自己面前舔自己的腳底子。
趙離完全無視班級的哭聲,雲淡風輕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老實的坐了下來,甚至還衝自己的同桌董紅陽光般的一笑。
可惜的是,面對著頭頂長角的趙離,董紅哪裡還敢說話,一低頭,避開了他的眼光。讓他這自做多情的一眼,瞧到了她的後背上。
趙離也不理會這個,董紅是那種老實到三棍子都打不出來一個屁的女人,帶著巨厚的眼鏡,每天就知道學習,努力用功的令人髮指。但是她卻不得其法,雖然眼鏡的度數越來越高,但是成績卻偏偏上不去,考上大學的機率還比不上自己這個身體的前任。
「哥們,你真猛!」
當趙離坐下,打算翻鑰匙的時候,身後的同學說話了。
「還行吧!」
趙離回頭笑了笑。
身後的同學叫柳新,與趙離的關係很是不錯。他既然繼承了本主的身體,便得也再繼承本主的人際關係。
「那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真的嗎?」柳新追問一句。
「哪句?」
「就是梅紅雨和鳳姐一起找你的那句?」柳新問道。
趙離的臉當時就白了,心裡一陣的發涼,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的話,那他死的心都有了。
多虧了柳新沒再追問,而是挑起了大拇指,「哥們,你口味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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