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仙術與現代武器的較量,這是機炮與速度的比拼,趙離任由那火蛇不斷的肆虐,身體七拐八歪,只是眨眼之間便到了機腹之下。
看到這種情況,直升機駕駛員一推操縱杆,機身上響起了巨大的轟鳴聲,便欲逃開。
但是可惜的是,他不知道趙離會飛,機身離了地面才不過三十多米。
好不容易創造的機會,趙離怎麼可能任由他就這麼的離開,身體重重的在地上一踏,借著反彈之力,好似一隻被點燃的炮仗一樣,一躍沖天。將至十米,他的身體才終於的緩了下來,接著一個御風術,扶搖直上。
「拉起來,拉起來!」
另一架還在接人的直升機駕駛員,看到這種情況,拼了命在通訊器里叫喊著。
受到他的提醒,這架直升機的駕駛員連忙拉到操縱杆,想要把飛機拉起來。但是為時已晚,趙離的一隻手已經抓到了直升機下面的起落架,一個翻身,身體便到了直升機的機艙之內。
直升機的駕駛員顯然是訓練有素,眼看趙離進入艙室,一伸手便從腿上拔出了手槍,抬手欲射。
趙離既然進入到了艙室,又怎麼可能讓他還有機會反抗,一個弓步沖拳,一拳砸向了他的頭盔。
「砰!」
頭盔被趙離打了一個大洞,露出了其中的幾層物質,白色的如錦,金屬色的絲網,還有一層深黑色的塗層。趙離不知道哪種物質是擋住自己神識攻擊的物質,他打算等此事完畢之後,便研究一下。
頭盔破碎,駕駛員的腦袋也好不了,同樣破開了一個洞,斷氣而亡。身體癱坐在機位上,頭部壓到了操作台上。
「嘀嘀嘀!」
也不知道他的屍體到底是壓到了什麼,操作台上紅燈亂閃,飛機打著轉向下掉去。
但是這些事情,卻不是趙離所能關注的了,他的身體一弓,用力的在機板上一踩,借著反震之力,凌空飄渡,向另一架直升機飛去。
「拉起來!」
那架直升機的駕駛員只嚇得魂飛天外,拼了命的大叫一聲,用力的向上拉著,絲毫不顧及下面還有兩個人沒有登機。而同時,他的手還按在了武器的按鈕上,便連瞄準都不瞄,轉著圈的一頓掃射。
亂拳打死老師傅,有跡可循的機炮好躲,亂射的機炮難逃。趙離由於身在半空無處借力,可是不想被那機炮打中,只能是向下斜飛,以免被胡亂的機炮打中。
就這樣,直升機拉起了足有一百多米,駕駛員這才驚魂未定的長喘了一口粗氣。
「向那邊飛,殺了那個女人!」
初匯南同樣是嚇個半死,驚恐之餘,惡從心頭升起,一指牧笛和程若男棲身之處,大聲的叫嚷道。
「是!」直升機的駕駛員剛才亦被嚇得要死,自然也欲報仇,一拉操縱杆,向著程若男所在之處飛去。
「找死呀!」
他的聲音馬上便趙離聽在了耳朵里,眯起的雙眼露出了無比兇殘的目光。他不假思索的串了出來,一把便從地上抓起來兩塊石頭,甩隨著直升機連奔百餘米,一石頭狠狠的砸出。
「咚!」
趙離全力施為,勁可裂石,那塊石頭被他的真氣激發,其速完全不亞於高速機槍所射出的子彈,直接砸破了機身上的鋼板,深入其中。
「嘀嘀嘀!」
直升機的艙內紅燈狂閃。
「媽的,這個瘋子!」看到這種情況,都不用初匯南下令,那個直升機駕駛員也不敢再向程若男那邊飛了,倉惶的發出一連串的機炮。
「小心!」
如果只有程若男自己的話,看到直升飛機飛來,她肯定是一溜煙跑得飛快。但是她的身邊卻有牧笛,眼看直升機過來,她二話不說的把牧笛按倒在地,把自己的身體壓到了她的身上。
機炮落地,濺起的彈片如嬰孩的巴掌一般大小,四散飛射。
「嗯!」
程若男只覺是自己的後背一下火熱,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的悶哼,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算你們跑得快!」
趙離剛才緊追直升機的幾步,都要把吃奶的勁給用上了,才算終於把直升機給逼退。停步之餘,只感覺到心悶氣短,腿都有點發軟了。
「趙離!」
他一口氣還沒有喘勻,便聽到了牧笛的哭喊聲。
這聲音可把他給嚇得夠嗆,三步並做兩步的沖了過去。只一到近前,就看到程若男趴在地上,後面全是血跡,而牧笛則蹲在那裡,兩隻小手按在了程若男的後背上,拼命的壓著她的傷口。
「若男姐姐受傷了!我按不住呀!」牧笛的臉全是淚痕。
「我來!」
趙離飛快的蹲下,如是以前,他隨意點程若男的身體任何一處都可能探查他體內的情況。但是現在卻不行,他身體的真氣剛才在對戰之時已然消耗了十之八九,否則剛才也不會心悸氣短。
他到現在哪裡顧及牧笛就在自己的身邊,雙手抓住了程若男那被彈片穿透,浸染鮮血的T恤衫上,只一個用力,便生生的把T恤給撕成了兩半。
程若男的傷口足有六七厘米的長度,肉的邊緣呈現的焦黑色,鮮血好似湧泉一般的汩汩而出。哪怕趙離手中鮮血無算,看到這種情況也不由得有些駭然。
趙離的真氣不濟,不敢用指頭探查嘆息程若男的患處,唯恐速度太慢。一掌直接按到了傷口之上,全力的探查。
當真氣侵入到了程若男的身體之後,趙離只覺得大為麻煩,一塊將近小孩巴掌的彈片,已經穿透了她的身體,非但穿透了肺部,而且還把肺動脈給生生的切斷。彈片的前端甚至都切斷了程若男前端的胸脅骨,彈尖破體而出。
看到這種情況,趙離不敢絲毫怠慢,一隻掌還壓在程若男的後背,用另一隻手把她扶到了自己的懷裡,一指真氣出現,手指如刀,從上到下,把程若男的前襟衣服整個的滑開,接著又撒掉了胸罩,把手按在她的胸前。
牧笛坐在那裡,手足無措的看著自己的男友當著自己的面前撕破了另一個女人的衣服。
看著趙離撕破了程若男胸前的衣服,把手按在了那粉瑩瑩,顫微微的胸前,雖然她知道他在救人,但是卻鼻子發酸,眼淚差點沒有流出來。
趙離可沒有想到牧笛這麼複雜的心理活動,雖然按在程若男的胸前,但是他心急救人,一點心理和生理的波動都沒有,只是拼盡全力的一運真氣。
「啵!」
一聲響,彈片被真氣一激,從程若男的後面彈射而出。
到了這時,趙離才開始調運體內殘存不多的真氣,手忙腳亂的去處理程若男的患處。他最先處理的便是肺動脈,以免程若男失血過多而死。
到現在,他才知道他的真氣枯竭給他造成了多大的困擾。由於肺動脈是主動脈的一隻,鮮血的壓力極大,趙離幾乎是用盡了最後的一絲真氣,才終於封住了斷裂的動脈,沒有讓鮮血再流出來。但是強行壓榨真氣的後果,卻是讓趙離頭痛如炸,眼前便好似有無數個小白點在飛翔一般。
趙離知道這是真氣枯竭的原因,但是他卻是不敢動,因為程若男的血管全靠自己的真氣壓制,一旦他支持不住。程若男的命肯定保不住。
他用力的一咬舌尖,借著這種痛楚強迫自己清醒過來。開始拼命的運轉周天,吸取天地間的游離真氣,藉以維繫注入到程若男體內的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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