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單位的時候,陳姐等人已經在了,這次陳姐身邊多了幾個身穿西服的男人,站在門口像是在等我們。我和吳邪相繼向她打了聲招呼,陳姐嗯了下,說老闆在上面,我帶你倆上去見見他。
我心裡一個機靈,尋思這棟鬼樓的老闆終於出現了?膽子還怪大的,竟然敢往二樓跑,跟陳姐上樓後才知道,老闆身邊原來有好幾個穿著怪異打扮的保鏢。光頭戴眼鏡,穿著花色大馬褂的是王老闆,而他身邊的則是風水師,其中一個摸著地板搗鼓了半天說一直自言自語不知道在說什麼。
陳姐跟我說這些人都是王老闆從全國各地找來的能人異士,專門破解大樓里的怪事的,從十年前開始就已經先後有人過來試手,但從來沒什麼效果,有幾個人還把命搭進去了。陳姐忽然小聲跟我說起了一個人,林輝!
陳姐說林輝是個能人,當初拿了王老闆的重金,沒想到後來事沒辦成,就失蹤了。本來以為他是拿錢跑路了,沒想到,竟然死了!
我趕緊問,你怎麼知道林輝死了的?
陳姐說在二樓儲物間找到了他的屍體,已經發臭了,死相很慘,腿上竟然還有些不知道什麼動物的毛髮,一團一團的。陳姐還沒說完,我就趕緊跑向了儲物間,剛走進兩步就聞到腐臭的味道,我心裡的疑團更加厚重了,林輝昨晚跟我一起除掉貓靈後就消失了,就算慘遭另外一個『林輝』的毒手,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身體發臭,腐朽。這在科學上,怎麼也解釋不通的。
可當我看到現場的時候,我還是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林輝的身體非但發臭,而且肉身早就腐爛,看樣子像死去很久,他的身上趴著一群黑乎乎的蒼蠅,有的更是粘在上面,陷入掙扎。我捂著嘴跑了出來,吳邪剛好也趕過來,進去看了現場後,臉上露出些許不堪,我問他怎麼看?他搖頭說,不清楚,還是等專業人士鑑定後再說吧。
王老闆走過來問我:二樓的邪祟是你除掉的嗎?
我說,不是我。
他問那是誰?
我注意到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視到了我這裡,我說,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但事實就是這樣,躺在儲物間的那個人!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這些人的臉上沒有任何反應,而王老闆溜光的臉上則顯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股邪火從我腦子裡冒了出來,我問王老闆:既然這棟樓有古怪,為什麼不拆除?你知不知道,光我來的這些天,都已經死了多少人!?
王老闆一怔,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跟他說話。陳姐趕緊走過來,拉住我說:他新來的,不懂事。
我一把推開陳姐,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陰謀,陳蓉,你之所以招我,不就是看中了我的五行命格嗎?利用我結陰婚,討好女鬼,然後幫你打發掉這些髒東西,嘖嘖,你門都在利用我罷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我突然變得異常的激動,手腳、身體都很冰涼,像被人倒了盆冰水一樣,憤怒和懊悔充斥著我。
如果當初不是因為缺錢來這裡上班,我會淪落成現在這幅不倫不類、整天與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打交道?
二樓的貓靈,三樓的奪命女鬼,七樓的林輝,四樓的神秘男子
我抱著頭道:我受夠了,媽的,真的受夠了。
陳姐看向我時,眼裡有一絲不可思議,緊接著吳邪就走過來抓住了我的肩膀,讓我冷靜下來。我說我冷靜不下來,我現在命都掌握不在自己的手上,還怎麼冷靜?我說陳蓉,你他媽到底要利用我到什麼時候,給個痛快話!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後腦勺受到什麼重擊,剛要發火,腦子『嗡』的一下亂了,緊接著就暈暈乎乎的趴在了地上。醒來的時候,王老闆和他帶來的那幫人都離開了,門衛室里只有我跟陳姐、還有吳邪。
陳姐見我醒來,問了我一句沒事吧,我點點頭,然後說誰打的我?
吳邪指了指自己,低聲說,你被鬼上身了。
我說,去你大爺的,你才被鬼上身!
吳邪面無表情的說,那你現在想想,記不記得在二樓你都做了什麼事?
我說,我不過是拆穿了他們的陰謀,如果換做是你,你會願意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嗎,嘖嘖,林輝就是一個例子!
吳邪指了指陳姐的額頭,又把自己的手掌攤了開。我注意到,陳姐的頭上好像有擦碰過的痕跡,紅紅的,而吳邪的手掌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見我一臉不解,吳邪道:你當時拿著水果刀威逼陳姐,我看情況緊急,一把把她推倒在地,然後用手抓住你了你的刀,其他人費盡全力才把你捆住,這些你還記得嗎?
我錯愕的搖搖頭,我雖然不相信陳姐,但吳邪的話,我多半是信的,誰會傻到把自己的手掌割破來圓這個謊言,有那代價他不如找點其他的幌子。我說,這些是真的嗎?
吳邪沒說話,倒是陳姐走了過來,盯著我道:唐澤,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笑了下,冷冷的道:誤會?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陳姐說可以。
你為什麼找到我來這棟鬼樓工作?
陳姐說,你朋友介紹的。
我說,還有呢?
陳姐沉默了片刻說,好吧,我承認,是我吩咐你那個朋友幫我找一個生日在4月4日的人的,最好是79年出生的,沒想到,真讓他給我找到了你推薦給我,剛開始我只知道你是4月4日出生,命裡帶剛,不容易撞鬼,到後來才知道你就是那個註定因緣的人!
我說,是應該最容易被你利用的人吧?
陳姐面對我的譏諷,沒有一絲生氣,相反很平靜,她說,你今天把心裡所有的疑問都問出來吧,有些事,也該給你說了。
我哼了聲,說:送到十四樓的紅紙,以及紅紙上的生辰,到底是什麼意思?跟我有關係的吧?
陳姐說:沒錯,這也是當時我看到紅紙內容時,第一時間追問你的生辰的原因,紅紙上生辰的主人很有可能跟你有莫大的因果。
我呸了聲,繼續道:十四樓的女鬼凶煞無比,但是如果找到合適男子以陰婚聘之,是不是可以利用她以凶治凶,把樓中的邪祟清理掉?你敢說你們沒有這麼幹過?
陳姐搖頭。
我失望的笑了下,說道,不是嗎!?
陳姐搖頭說,不是,不過曾經,三年多前吧,有個遊方術士找到王老闆,說他有本事給鬼樓消災,當時王老闆就許諾他重金,可是得知需要用『生男』祭奠的時候,王老闆一口否決了,其實就是拿處男的命去換。後來,這個術士又提出用『陰婚』來破凶,王老闆擔心他是邪門歪道,就給了他十萬塊錢,說樓里的事比較複雜,如果你想去看看,隨時都行,但這種陰柔之術最好還是別用,以免傷及無辜。
陳姐道,你知道王老闆的全名是什麼嗎?王建國!
王建國!?我愣了住,這個名字並不陌生,我們老家有個小學就叫一舒小學,聽校長說是一個叫王建國的商人捐助的,不僅如此,他還幫我們縣修建了中學,免費資助十多名困難生上學,這些都是有實例的。想到今天我怒氣沖沖的朝王建國發火,心裡有些懊悔,暗想自己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陳姐說,王建國的人品如何,整個市的人都清楚,他想賺錢有多種方法,絕對不必利用一棟鬼樓的升值,而且這棟樓的價值對他來說就是毛毛雨。其實,這棟寫字樓,與他有一些不解的淵源,他之所以這麼想把樓里的古怪清理掉,其實是因為,五十年前,她母親在這裡生下的他,當時兵荒馬亂,生死就在一線間,當時這裡還是一個古宅,但就是這座古宅救了他母女倆的命。換做任何人,都會對這裡難以割捨的吧,何況他現在身價過億,當然想用重金把這裡還原。
陳姐說,有點跑題了,那個怪咖術士後來獨自一人跑到了鬼樓,十二點之後,他通過靈梯徑直上了七樓,沒人知道他為什麼會去七樓,也沒人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唯一的答案,則是,他再也沒下來過。
因為他知道,不如此,就沒法改變大明根深蒂固的權力結構,達到他理想中帝國體制下的最佳制度。
「師父太優秀了,這麼多人追她。」雲朵也是在下面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楚君瀾這一次不躲不閃,冷笑著將銀針悄無聲息對準了他的死穴。
殷琉璃先是將尉遲明嬌冷嘲熱諷一通,然後又語重心長地對白雲揚勸道。
「那你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娶了個新娘,從老娘的懷裡到新娘的懷裡。」安寧順口揶揄時邈。
二嬸:「放心吧,兩個無根無基乳臭未乾的孩子還能跳出如來佛的手掌心?」蹲守多日,四九兄妹倆確實別無親友,只在市井流連,二嬸才放下心來招她們入府。
於是也開始打算,逐漸放棄戒備,適當享受這次交流會,否則就太無聊了。
「我們呼吸的空氣中,可能有著會致死的蟲子。」韓坤冷冷的說道。
「這,這不就是這塊嗎?」慕正昂看了一下那個目標地點和自己在的地點,基本上可以說是完全吻合。
「具體位置還不知道,你也知道的,我現在腿不方便。足不出戶,這些事情還都是別人先聊的時候告訴我,否則我哪裡清楚呢。」白雲揚說。
馬車裡,謝宸替謝老夫人倒了杯茶水,「祖母為何同表妹說起這個。」他問道,唇瓣微微緊抿。
到蘇家的老宅的時候,老爺子就算被顧陌成和黎筱寒兩邊的扶著都走不了了。
說著給喬梔的臉上的傷口撒了些藥:「要不是柳兒放心不下來看看你,你還在外面跑呢!哎,不過今日柳兒倒是挺上心,做的不錯,知道關心妹妹了。」一旁的喬柳聽了張氏的話,立刻往門後縮了縮,只想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這時候,胡海嘆了口氣,隨手一掌拍下,在古月河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直接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從如風劍被破,白劍崩散開始,莫然就看出來了,兩人戰鬥,程宇雖然以劍技遊走纏鬥,但一直在躲避正面相碰,這是修劍之人最忌諱的一點。
張三目光一閃,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了,他發現現在的吳昊,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如果上一次吳昊的武道意志是這種境界的話,他根本連跑都跑不了。
「嚴大師許久不見,想必這位就是弟」一個妹字卡在嗓子眼,就聽得蕭君牧和蕭君煜此起彼伏的拼命咳嗽,好像要把肺咳出來一樣,剛剛好打斷了他的話。
這男人從唐馨雅進唐家時,他就跟在她後面,對唐馨雅言聽計從,但凡她的話,吳恆從未拒絕過。
「三日後的大會,你們要去嗎?」齊修不清楚他們各大門派之間的關係糾紛,他也不關心,直接問出了自己好奇的問題。
「藏頭露尾的,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人?」秦子皓一下將黑衣人的頭套給抓了下來。
不久之前,純陽上天討論那個秩序之源的時候,秩序之源的問題讓他不得不放棄顧及人間的事情。但是這個時候,純陽卻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居然面對了一個古老的狼族。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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