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將手機放進衣兜里以為這就完了的時候,電話再次響起了,說真的他有些煩了。不過拿起來一看,居然是周晨打來的,也就只好耐著性子聊起來。
兩人先是寒暄彼此祝福一下,隨後周晨提到最近會過來東瀛或者至少會派人過來,原因自然是得知他在東瀛不但站穩了腳跟,跟三合會新一代的會長成為了莫逆之交。而井上原田本來就是周晨多年的人脈,所以這樣的好機會他自然不會錯過。
倒也不是說之前他玩套路等待這個好時機,而是因為北宮雲飛和那一批在琉璃市被抓到的貨導致其在國內所有的貨都很難動作起來,也就是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找到了空缺。
原本建議全荒來東瀛的時候也確實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個局面,不過現在的情況也確實是讓人很開心的。
這邊周晨的電話剛結束,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他不禁露出一絲苦笑,心道想不到自己一時之間竟成了香餑餑一般,個個都來打電話。
一看居然是野田花衣打來的,也不知是什麼情況,接通後聽她說了些節日祝福的話,而後說的正好晚上沒什麼事情,所在的地方離沖繩這麼近,倒不如跟著他體會一下年味兒。他一聽這倒是個無關於任何利益很輕鬆的事情,於是便高興答應了。
不過既然是說好帶她過了,倒不如去接她的好,於是問了地址很快便叫上井上原田一起去了。因為要跟野田花衣在一起,倒也不好帶太多手下同行,於是也就值帶了幾個特別有顏色的手下同去。
在路上野田顏佳突然打電話來問候了一下井上原田,主要還是跟全荒說了幾句,畢竟這個日子跟東瀛人的關係不是很大,所以這個電話本來就是打給全荒的。
他心裡想到這些並不認為被這位東瀛黑白兩道的大佬關注是件好事,能被其關注一來是實力的證明,但同時也說明自己要是露出任何可疑的破綻都會瞬間被捕捉到。
而野田顏佳也知道了自己女兒野田花衣已經自報身份了,雖然並沒有太多去責怪,不過心裡多少對這件事還是忌諱的。畢竟是宦海浮沉走過的人,對於這種風險極大的事情本來的牴觸,特別是對於這個一直搞不清底細的全荒,他更是頗有幾分忌憚。
不過就眼前的情況來看,至少大家的利益還是一致的,所以也姑且是互相安好的一個局面。
此時全荒一行人正路過一個收費站,突然後方一輛車看到前方是收費站並沒有停車的意思,還是加速行駛,看樣子好像是要緊跟著前面那輛剛剛付費的車一起超過去的架勢。
不過非常不幸的時因為工作人員即使放下道閘,那車窗撞碎了一些,裡面一個婦人驚叫一聲。隨後就看到裡面幾個人下來,全荒所坐的車跟他們還隔著三輛車,此時竟迎面聞到一個濃烈的酒味。
看樣子前面本來想硬闖收費站的那輛車無論是司機還是其他人都是喝的不少啊,此時只見那剛剛還驚叫的婦人正對著那收費站的工作人員大罵。幾句爭執之下,那女子甩手便給了那工作人員一巴掌,工作人員很自然的還擊了,不想同車的幾個男子上來便大打出手將那工作人員打翻在地。
還很是囂張的對著那工作人員臉色吐唾沫,那婦人更是歹毒的用腳踩那人的手掌,不多時幾個交警模樣的人過來了,一看都打起來了便抽出隨身警棍防止對方暴力抗法。
不料那幾個人也是酒喝多了還是向來就是如此橫行霸道,竟然直接從眼見掏出一把匕首那意思自然是要襲警了。
坐在車裡的井上原田暗罵道:「我草,明知是警察還敢動手,也他媽真夠囂張的了!」
全荒則搖搖頭道:「你們東瀛的治安真的是有待加強啊,而且我感覺你們這兒警察真是苦逼,好像誰都要騎一頭似的感覺呢!」
聽了這話井上原田也是無奈,心道就算他們三合會這樣的東瀛第一大幫派都不曾敢如此對待警察,也不知道這群人到底什麼身份,竟然一言不和就要襲警了。
要說這幾人倒是有些匹夫之勇的,一下子功夫居然真的放倒了兩個警察,一看事情要變得越來越失控,考慮到自己說不定還要被堵多久。
他開口道:「你趕緊處理一下吧!」
其實他不開口,井上原田也準備出手了,倒不說多有正義感,只是因為他現在可是東瀛第一幫派三合會的會長。居然讓幾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在自己等人明前如此裝逼,實在是件讓人覺得丟臉的事情。
於是井上原田招呼幾個後車幾個手下下車過去處理,那幾個人雖然蠻橫,不過已經被警察打傷,再加上這邊可是正兒八經刀口舔血的黑幫精英,不多時便被悉數放倒。
倒是剛剛還很囂張的婦人,此時竟然躺在地上撒潑起來,居然後口口聲聲說著要請律師,要告那幾個手下打了她還要性·侵她。
全荒坐在這裡暗暗搖頭,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碰到這麼個奇葩,井上原田看到那張老臉心裡別提多噁心了,心道就這樣花錢都不一定找得到鴨子的,還性·侵,也真是夠了。
好在不多時終於有警察過來援助,而井上原田早已給附近警方最高負責人打過招呼,很快他們便離開了。饒是如此,那婦人在他們車開走的時候還喋喋不休說什麼要他們一定付出代價之類的威脅。
雖然他們是不會當回事,不過被這麼噁心的蒼蠅圍繞了這麼久倒也是挺讓人不爽的。
當野田花衣看到他們問道為什麼跟預算的時間晚了一些時,他也只是簡單的說了句路上讀了一下便懶得再提那事了。
他問野田花衣為什麼會在沖繩附近的時候,她只說之前聽說這邊風景獨特,因為沒來過就想過來看看,倒不曾想竟碰到他也在這附近了。
於是三人聊著慢慢走在沖繩某郊區,此地臨海溫度又很宜人,晚風輕拂頗有些醉人的錯覺。井上原田很識趣的默默走著甚至開始放慢腳步,全荒自然感覺出他的意圖,不過因為對野田花衣尚未有什麼想法,所以故意停住腳步。
他說道:「怎麼了原田,晚飯吃撐了些走不動嗎?」
井上原田倒沒想到他會突然停住發問,心道自己這不是很有顏色的在做最佳助攻嗎,怎麼突然畫風就變了。
回道:「恩公的廚藝確實獨特,不但好吃,而且是從未體會過的獨特味道,所以確實貪吃了一些。」說完竟還不好意思的樣子摸摸了頭,很是呆萌的樣子。
野田花衣接道:「原來全荒君還會做菜呢,聽原田君這麼說好像還很好吃的樣子呀?」
井上原田隨即附和道:「是啊,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機會嘗到了,可是我井上原田向來都是實話實話的老實孩子啊!」
二人均是被這句老實孩子都笑了,堂堂三合會會長,東瀛最有實力的黑道人物竟然自稱是老實孩子,也不知道這個萌賣出來道上其他人聽了是什麼感想。
不過全荒對於其有意助攻的好意確實覺得有些無福消受,要說遇到野田花衣真有的女子不心動那是扯犢子的,不過因為其身份特殊,要真的去發生些什麼,倒還真的不是全荒會做的事情。
而野田花衣因為情路上並未有什麼經歷,反倒是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哪知這倒反被井上原田誤認為是一種默許,心裡只為自己這位恩公的表現著急。
一時間兩個男的各懷著心事胡亂走著,花衣倒是難得全身心的放鬆毫無顧慮的走在海邊欣賞夜景。說來也是奇怪,對於如今的野田家來說,井上原田和全荒這種級別的人物才真正稱得上是潛在的威脅,偏偏她反倒是在這兩人身邊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想到自己沒有經過父親同意便暴露了身份,父親卻沒有責怪,這倒是讓她非常奇怪的一件事。雖然父親對她向來是很疼愛的,可是這種原則性的事情,一般來說是肯定會激怒他才對,而這次卻絲毫沒有多說幾句,仿佛事先就有了心理準備一般。
於是她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想到會不會是父親本來就是心裡部下了這步棋,由此又想到全荒會不會有什麼危險,總之竟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越想越遠了。
一陣風拂過,她總算有些從思緒中被拉回,輕輕搖了搖頭讓自己停止這莫名其妙的假設。卻不想自己的腳步沒有停下,此時靜不小心一腳踩空,身體下墜。
而此時全荒和井上原田也從各自的思緒中驚醒了過來,只見野田花衣整個人一腳踩空竟像向一個五米有餘的深坑掉落下去。
但是野田花衣自然是自小就經受過各種技擊訓練的,反應力很是驚人一腳猛地斜抵了牆面,隨即手在原本的地面一撐便彈了出來。隨後幾個漂亮的翻滾穩穩落在地上,不過全荒卻通過大門之力看出,雖然表面上看著穩穩噹噹的很是漂亮的樣子,其實剛剛因為瞬間發力已經有些拉傷肌肉了。
本來想著上前去給她輸入一些大門之力修復機能,隨即又想如此輕易暴露出自己的異能很是不妥,只好暗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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